道师你家美尸跑了! 作者:枝楠【完结】(20)

2019-01-26  作者|标签:枝楠 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年下


  自家儿子好选不选,怎么就跟这位皇子看对了眼。
  不止三位皇子惊异,就连杞越本人也奇怪的很,他不是什么受人瞩目的形象,面前这个漂亮的娃娃,又怎么会盯上了自己。
  临冶牵着小临川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懵的。
  直到大将军将漂亮娃娃的手塞进他手里,低声嘱咐道:“那么就请三皇子多关照关照临川,带他一起读书。”
  杞越注视着面前精致漂亮的娃娃,愣愣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再解释了……大家自己去翻评论区吧,本来想跟大家讲清楚的,昨晚突然来了个sjb,文都没看就在第一章阴阳怪气的瞎比比,心情真low了。

  ☆、名将之后

  明立二十二年,盛世过后的平淡,百姓们过着日复一日同样的生活,市井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暗藏着朝廷中的动荡不息。
  恒德帝大病,操劳过度,病来如山倒,眼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宫中四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亦是在朝中大臣的估量之中。
  谁背后的权势更大,谁更被恒德帝所看重,诸多种种,便决定了大臣们将会投入哪位皇子麾下。
  将军府。
  阳春三月,粉桃新蕊初绽,柔软娇嫩的花瓣盛开来,一朵一朵压满枝头,和煦的清风拂过,携来满鼻的芬芳。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春风暖意,静谧和谐的空气中,隐隐传来悠扬而清丽的琴声。
  后院种的几棵桃树正在肆意展现风姿,这纷纷扬扬飘落的桃花雨下,男子一身白衣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一把暗红色的七弦琴。
  他垂目专注的看着手下紧若游丝的琴弦,素手抚琴,神色平静如水,眸光浅淡,婉转的琴音从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下流泄出来,似浓墨重彩中那一点清淡,韵味绵长。
  唯美动听的琴声,与那随风飘飞的漫天花雨,似乎格外应景。
  悠扬的琴声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片美好的宁静。
  “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闻言,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停止了勾抹,轻轻覆在琴弦上,平息下琴弦的余颤,转而缓缓回眸看去。
  美人一回眸,万花皆失色。
  杞越一手捏着粉嫩的花瓣,站在那里望着花雨中的人,久久移不开眼。
  那人有着一副极好的面容,如玉的额,细长的眉,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优美的薄唇轻轻抿起,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眸光冷淡的眼。
  比男性更阴柔,比女性更英气,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惊艳到的美。
  短暂的失神过后,杞越嘴角勾起调侃的笑,捏着手里的花瓣走向他:“阿川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射枪剑无一不擅长,最重要的是……”
  他拖长了音,轻轻凑到他耳边,将手里的花瓣别在他发间:“最重要的是,阿川还长的美,怕是要将这整个京城的女子都给比了下去。”
  临川抱着暗红古琴站起身,飘落了一身的花瓣,绝美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只静静注视他。
  杞越又爽朗一笑:“也对,若不是如此优秀,阿川这第一公子之称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临川淡淡看着他,稍显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你倒是将这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了。”
  “那可不是。”杞越双手负背,仰起下巴悠然道:“这将军府我从小玩到大,算得上是半个家了。”
  临川抿唇轻轻摇头,似是叹息:“如今是非常时期,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你竟还频繁出入我这里,就不怕生起事端。”
  朝中大臣都有各自支持的皇子,而作为最不受宠的一位,站在杞越背后支撑的却是寥寥无几。
  就算有,也只是几个小权小势的臣子,之于他,可谓是掀不起任何风浪。
  不过,作为除丞相之外,臣子中最得权势的大将军,却一直没有表示看好哪位皇子,这也不禁令几位皇子竞相拉拢,可这威严的大将军,却一直以来无动于衷。
  杞越这样三天两头往将军府跑,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再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流传出去,人言可畏,到时候传到恒德帝耳朵里的,就可能是串通臣子企图谋逆,而不是单纯的看望好友这么简单了。
  他注视着临川狭长深邃的双眼,忽然压低了嗓音,沉声道:“阿川,昨晚刺杀四皇弟的人被抓到了,你猜是谁?”
  临川抬眸瞥向他,静待下文。
  “是二皇兄的人。”
  他低沉着脸说出这句话,神色却又在一瞬间轻松起来:“父皇现在一边要处理四皇弟后事,一边又要处理二皇兄,哪有时间来管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
  临川神色不动,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他眺望远处,启唇轻声:“如今四皇子已死,二皇子残杀兄弟,免不了被处置,或许终身幽禁,或许被发配去守陵,这宫中便只剩下一个太子,和你了。”
  听到太子这两个字,杞越面上浮现出一丝轻蔑,不屑的嗤声:“太子终日声色犬马,背后的力量除了丞相之外寥寥无几。”
  临川抿唇轻轻摇头,叹声:“太子看似活的荒唐,却也是有头脑之人,如今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除去四皇子这块碍脚石了,想必太子也是蓄势待发,这段时期你且千万注意。”
  “我本无心与他们争,但我不犯人,人却惹我。”
  杞越长叹一口气,撇头看向神情冷清的人,眼底划过一抹暗沉:“若是我想夺得这皇位,阿川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临川嘴角微微勾起,摇了摇头抱着琴往另一边走去。
  杞越不知他这是何意,往前追了几步:“阿川?”
  临川忽的停住脚步,微微侧头,露出绝美的侧颜,瞥向身后的人,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不也说,这将军府是你半个家?”
  闻言,杞越脸上扬起愉悦的笑容,几步上前,长臂一伸揽住他削瘦的肩膀,笑着道:“果然是好兄弟。”
  ……
  春夜寂静无声,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残月斜挂于天边,投映下缕缕温柔的光芒。
  月影下,临川看着身旁借酒消愁的人,忍不住低叹一声,盯着手里还一口未动的酒壶,摇了摇头。
  “你这又是何事,私自出宫过夜,可是要给人留下话柄的。”
  仰头饮尽壶中的酒,杞越一把抹去唇边残留的酒液,苦声道:“阿川,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母妃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后来她被其他嫔妃设计,丢失了一个孩子,便只剩下我。”
  临川静静注视着他,缓缓点头。
  他继续道:“太子醉酒误惹了后宫嫔妃,父皇大怒,废除了他的太子,被终生幽禁在牢中。”
  临川皱起秀致的眉,稍微有些不解:“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苦笑一声:“父皇答应过母妃,会一直寻找另一个孩子,十九年过去,大家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却突然在这种时候有了动静。”
  听到这里,临川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峻,低声喃喃:“若是将那孩子找回来,你和他,皇上又要如何取舍?”
  杞越惆怅的摇了摇头,再次拍开另一壶酒,仰头便是一阵豪饮。
  临川看了他半天,不知到底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扬手拍了拍他肩膀:“不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
  平坦的宫道上,白衣男子快步疾走着,深邃的眼中含着一丝微不可觉的焦色。
  听闻恒德帝遗失在外的另一个皇子找到了,而且还跟丞相有那么一丝半缕的关系,他担心杞越现在的情况,听到风声后便马不停蹄赶来了这里。
  只恨这宫道太长,他疾步走着,本想去杞越寝宫中找他,却不想,半路便碰到了本人。
  只见“杞越”与丞相并肩走在一起,两人一路谈话,并不时伴有笑声传出。
  杞越什么时候和丞相这么好了?
  心中疑惑着,他走过去扯住那人衣袖:“杞越。”
  对方被迫停下脚步,俊朗非常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不解,但在看到面前这位美人公子的容貌后,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有美一人,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丞相在一旁惊异道:“临公子?”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将军一家似乎更偏向于三皇子,尤其是这位惊才绝艳的临公子,与三皇子从小便好,乃是铁打的兄弟情。
  他看了眼临川,又看了眼身旁之人,忽然明了的一笑:“临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这位是皇上刚找回来的皇子,名为江绝,与其胞弟杞越,长相有九成相似。”
  临川微微蹙起眉,轻轻松开他的衣袖,后退几步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剑眉星目,身材高大,尤其是那端正的五官,与杞越相比,可谓是一模一样。
  认真看过之后才发觉有不同之处。杞越左眼下方有一颗黑色泪痣,而他没有;杞越的眼睛丝毫不显得媚气,而他虽然有着一双和杞越一模一样的眼睛,可那微微上挑的眼尾,怎么看都带了一丝惑人之色。
  不止他打量对方,江绝也在观察他,片刻后问向身旁的丞相:“叔父,这位是……”
  江绝当年被遗落在宫外,却阴差阳错被一位商人捡到,被视如己出的养了十九年,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更加凑巧的是,那位商人居然是当朝丞相的远方亲戚,因为关系较远,本来应该是一辈子都扯不上什么事情,却因为江绝的出现,这个侄儿自然就认的理所当然。
  丞相缓过神,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大将军之子,也是我们京城惊才绝艳,才貌双全的第一公子,临川临公子。”
  江绝缓缓向他作出一辑,临川淡淡扫他一眼,并未理他,而是只向丞相轻轻颔首:“丞相谬赞了,临川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丞相皱纹横生的老脸上扬起一抹刻意的微笑:“请随意。”
  朝他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停留,快步往皇宫里面走去。
  被直接无视掉的江绝脸上笑容不改,转身望着那抹潇洒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含了一抹深意。

  ☆、34

  明立二十二年三月,四皇子遭遇暗杀,死。
  同月,二皇子性情暴戾,残害手足,被恒德帝发配终身守陵。
  四月,太子醉酒侵犯后宫嫔妃,恒德帝大怒之下将之终生幽禁于牢中,却因难忍此辱而自缢,死。
  在这番狼争虎斗之下,那位最不受宠,一直默默无闻的三皇子,显然瞬间成为所有人的关注点。
  但是好景不长,恒德帝又找回来一位皇子,此子还是与三皇子同一生母,两人站在一起,光是相貌便是难分难辨。
  六月的骄阳似火,闷热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燥热的天气,使得人也心神不宁起来。
  烈日当空,宁静的院子里,闷热的空气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打破,一抹白影蹁跹而过,长剑一翻,挽起剑花缭乱,锋利的剑刃反射出冷芒刺目。
  凌厉而又不失优雅的剑法,婉转蹁跹,剑气纵横,携带起树叶飘飞,纷纷扬扬竞相飞落。
  剑气卷起的无数树叶飞扬在四周,若是不看那凌厉的剑法,画面堪称唯美。
  “公子。”小厮的声音响起,冷冽的剑光一闪而过,归剑入鞘,纷纷扬扬的落叶雨中,临川回过身,神情冷淡的看向身后那人。
  小厮举着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那位公子……又派人送信来了。”
  狭长的双眼轻轻瞥过去,绝美的脸上一片平静之色,修长的手指将那信接过来,抿了抿唇:“你先退下去吧。”
  小厮喏喏应了一声,便连忙退身离开了。
  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这才缓缓打开来,捏出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
  ——天色明朗,风光正好,斗胆邀君同游湖,不知可赏脸否?明日未时,西湖旁见。江绝。
  手指悄然握紧,将薄薄的信纸捏皱成一团,狭长的美眸中透着无边的冷意。
  对方三番五次来叨扰,尽管在此之前,自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但照目前这个情况看下去,想必对方是不将自己邀出去誓不罢休了。
  也罢,陪他玩玩又如何。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就姣好的面容,一时间显得越发的冷艳。
  西湖。
  碧色的湖水轻泛起层层涟漪,小船游之轻幌,凉茶驱热,素瓷静递。
  轻轻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放在桌上并未动口,他们现在身处游船上,船尾的船夫背对这边轻轻划桨,自动隔绝外来之音,令两人得以安静独处。
  江绝一手持杯,尝了一口沁人心脾的凉茶,又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阳。
  好在他们身处这西湖中间,两侧皆是高耸的山林,遮挡住那炎炎烈日,船儿轻轻飘荡在水面,甚至从不知名的地方,有丝丝凉风拂过来。
  “我们第一公子好难请啊,能与你见上一面,实属不易。”
  似笑非笑的看向对面之人,却见他依旧是冷脸相对,不禁心觉无趣:“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也不笑一笑。”
  临川神情冷淡的瞥他一眼,并未给予过多的表情:“江绝公子有何要事相谈,不如尽快说了罢。”
  江绝微微一挑眉,那副和杞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扬起一抹轻佻的笑容:“这么急着离开?”
  临川并未回应他,只淡淡垂眸望着面前的茶水,浓密的睫毛覆下来,掩盖住一双明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一时间在江绝看来,只越发的引人注目了。
  怎会有男子长的如此好看。
  又怎会有男子性情如此冷淡,偏生又冷淡得令人移不开眼。
  当真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这京城第一公子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若是此等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男子,能够为自己所用……
  思及此,他悠悠一笑,不由得换了个话题:“听闻临公子与三弟是肺腑之交,此话可当真?”
  临川早已知悉他的心思,缓缓掀起眼皮看向他:“若是你想拉拢我,最好还是将这心思收起来。”
  如今的朝堂势力乃是两边倒,一边由丞相领头,煽风点火的支持江绝。一边是父亲这边,带动了大大小小的臣子们倒戈向杞越。
  毕竟,现如今皇子们死的死,守陵的守陵,唯一剩下的一个三皇子杞越,是诸位大臣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说也比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无名皇子更可靠些。
  无奈有丞相在那儿,依旧带动了不少人追随江绝。
  听到对方如此不客气的回绝自己,江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随即不再多言。
  不算愉快的游湖结束,碍不过对方的无赖,只能让他一路送着自己回了将军府。却未曾想,街边茶楼上,窗口站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他注视着街道上一前一后走过的两个人,不由得暗暗捏紧了拳头。
  ……
  临川不知为何,只几天的时间,杞越便与他形同陌路了。不止不像以前那般频繁出入将军府,甚至还有些躲着他的趋势。
  皇宫。
  “三皇子殿下,这大将军还靠得住吗,听闻最近那临公子与江绝走的甚近,我担心会不会……”
  “闭嘴。”
  冷瞥了一眼那大臣,杞越按耐下内心的躁动,沉着脸冷声道:“让你找的东西,都找到了吗。”
  大臣蓦然惊醒过来,从怀里摸出一本什么东西,双手递了过去:“我派人四处摸索许久,这里面记载着丞相这些年来独揽大权,结党营私,奢侈无度等诸多罪犯。”
  语罢,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据可靠消息说,当初二皇子派人暗杀四皇子,也是太子教唆的,而丞相之前一直站在太子身后,此时与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很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眺望着远处,似是叹息。
  “丞相这个老东西,也是时候该退出朝堂养老了。”
  至于大将军,不需要借助他的力量,他杞越也能将想要的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
  同年八月,邻国来犯,一战过后,大将军身负重伤性命垂危。无将率兵,正如同群龙无首,百万士兵犹如一盘散沙,国之存亡,岌岌可危。
  正在这危急关头,将军府那第一公子,在万众瞩目中穿盔戴甲替父出征。
  全京城百姓送他离城那一天,依稀记得是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日光初起,薄雾未散。
  男子一身银色盔甲坐于战马之上,三千墨发用一根白绸紧束,面容俊美神色冷凝,有如绝世之姿。
  这一幕深深印刻在众人脑海中,随着他率领千军万马的身影渐渐远去,城门缓缓合上。
  ……
  战场上,层层薄雾夹杂着战火浓烟,滚滚着散布弥漫,浓浓的血腥味与硝烟味夹杂着,充斥在沉闷的空气中,刺鼻难闻,令人作呕。
  持续的厮杀,城楼之上死尸伏地,层叠堆积,血流成河,而城楼之下,无数士兵挥刀劈砍。
  枪刀与长剑铿锵飞舞,一批一批的奇兵倒下,又有一批一批的奇兵补上,血液将土黄大地也染红,脚下踩踏而过的一具具尸体,不知是我方,还是敌队。
  而战场的中心,由一帮武将和车骑部队掩护着的,马背上一抹修长的身影不断挥舞着手中长剑。
  眼前,是疯狂的杀戮,身后,是炽热的烽火。
  身上的盔甲染上血迹斑斑,俊秀面庞上暗红色的鲜血触目惊心,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红色,是此刻眼中唯一的色彩。
  凉风拂过袭来浓重的血腥味,沉雾中两道银光不断交错,发出满是寒意的叮锵声。
  打斗中,对方手中长剑倏然一转,刀刃闪现寒光从侧面猛击而来,其汹汹来势,不给人留下丝毫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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