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载驱驰 作者:几多次枉痴心【完结】(2)

2019-06-12  作者|标签:几多次枉痴心

  载驱驰 by几多次枉痴心

  今年的冬天雪特别多。

  飘雪的时候就会很想写故事。

  感谢从载飞扬起一路陪伴的亲人。一同走到传说中的末日,再一同走向必然有的重生,这是多么难得的缘分。

  岁末忙碌,更新不定。木槿拱手。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诗经 国风》

  夏夜晴朗,虫声鸣唱。醉人花香铺上皮肤,染进发丝,人却因为久浸其中而感觉不到馥郁,只在呼吸流连间,喜悦于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芬芳。

  清朗月光塑出展昭脸庞的线条,白玉堂的目光抚在上面,温暖柔软。黑暗到几近无望的日子里,这面容烙进心脏的每一根纹络,帮他咬着牙一分一秒扛住苦难;现在日思夜梦的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这种感觉已经无法用幸福来形容。

  “我不是说要阻拦你,只希望,你能让我尽我所能地,爱你。”

  爱你。

  从邂逅到如今,几经悲喜聚散,历尽生难死劫,肝胆相照,x_ing命可托,却是第一次说爱。情之所至的自然流露,喃喃一句出口,轰雷掣电一般震了两个人的心。

  来自白玉堂的低语从耳膜直抵心腔,展昭胸中沸滚的血液就要击穿血管呼啸着冲到体表,每次心跳都在周身迸起难耐的热力,腾腾呼唤着今生唯一的爱人:

  玉堂,玉堂,白玉堂……

  白玉堂觉到身下紧贴的展昭胸膛一窒,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压痛了展昭的旧伤,肩臂稍挺,把体重撑离展昭,俯在他上方关切注视。

  月光在展昭睫间抹上淡影,初看安静如常,细细端详,才能看出唇角的弧度绷紧着一触即发的异样情绪。

  这表情不过是轻轻落在眼里,却搅得白玉堂的心一阵酸疼空落。沉静而铁血的展昭早已习惯埋藏心事,自己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隐秘存在。唯其如此,身心裸裎相对的时候,猫儿才会被毫无遮掩的炽烈感情激发出反s_h_è 式的不安:因为太真实热烈,所以耀眼致命,不能直视。

  不过是……第二次而已,猫儿这方面是真的青涩。虽然白玉堂这方面的经验也谈不上多,但一则他是个随x_ing张扬不肯委屈的人,再者,他是真的全心愿意让他的猫儿放松下来体验一切美好,活生生地证明彼此的存在。

  白玉堂低眉吻上展昭,唇上的触感微凉柔软,却腾地激起一股电流,击进心腔直抵腰腹,在脊椎里烧起四处隳突的烈火。白玉堂忍耐着,慢慢用舌尖启开展昭因为努力稳定心情而微抿的嘴唇,动作温柔,形同安抚。暖着展昭身后伤疤的手轻轻揉压,劝慰似的,让怀里的人慢慢适应亲昵的动作。

  “猫儿,放松……”他亲吻着展昭渐渐变得红热的耳垂,低沉笑道,“爷的猫儿要是拿出一副受刑的表情,爷还真想拷问一番……”

  展昭微讶,转脸看向白玉堂。这人说话做事常不按理出牌,牙尖爪利到能让人在哭笑不得的同时,觉到种说不出的熨贴。

  白玉堂眼角带笑,并不解释,忽地按住展昭双手,低头贴上胸膛,牙齿叼起细致的突点,舌尖迅速卷挑缠磨。展昭腰身一震,仿佛有热流从白玉堂吮住的一点顺着条条末梢疾速奔袭开来,眼前晃出迷离白光,呼吸也不由自主失了稳定。

  白玉堂抬起脸,收回一只手臂圈上展昭头颈,额头顶着额头,望进他的双眼,轻声问道:“猫儿……舒服么?”

  原来所谓要拷问的就是这个!

  展昭瞪一眼白玉堂,抬腿就撞,白玉堂早有准备,让开顶来的膝盖,顺势翻到展昭旁边,从身后把人抱住,脸埋进展昭肩窝,深深呼吸着,一面低声说道:

  “猫儿,想你。”

  展昭颈下脉搏汩动处悸颤一下,随着白玉堂的动作转过身来。白玉堂圈着展昭腰身,把他热热地填进怀里,密实到不留一丝缝隙。

  刚劲的骨,紧韧的肌肤,温暖的血液,融化了心魂的热度。

  千言万语窒在胸中,却是再也说不出来。语言已到尽头,只想也只能用整个身心来确认、追寻与表达——被炽热的铁与血灼痛的记忆中,寂寞困苦里仍不舍放手,无望得不忍让对方了解与承担的爱,像战地黄昏断续的忧伤口琴曲,像边关一夜吹落梅花的羌笛。

  月光悄悄斜过窗去,树影掩住了窗里迷离的水雾,强健的肌骨,濡s-hi的黑发,轻轻的颤抖,热烈到极致的爆发,微痛却甜美的余韵。

  展昭觉到有什么温热地滴上自己本已潮润的脸颊和唇角,咸辛似泪。手指刚要去抚触白玉堂的眉睫,白玉堂脸庞已经火热地贴下来,把水滴蹭得毫无痕迹,然后保持着这个动作拥抱着展昭,感受着彼此涌动的脉搏。

  展昭伸出手,紧紧拥住白玉堂伤痕犹存的肩背,心跳毫无保留地迎向他的,直到渐渐平稳。

  白玉堂抬起脸,看进展昭的眼睛。猫儿纯黑双瞳明润如镜,满满映出他的影像。他知道猫儿也在他眼中看到了相同情景 ——对方眼中的自己,对方心上的自己,这样近,这样清晰,这样真实。

  白玉堂目不转睛地看着,胸中暖热。忍不住捧起展昭的脸,吻上他因为情动而分外润泽的嘴唇。

  “无论前路还有什么,猫儿,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倾注了全部情感的拥抱。

  日色明窗,绿意扑眼。

  展昭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人。如果不是枕上的气息和身体的感觉,真要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重复的梦境。

  稍加回想,记起后来两人回到卧室相拥而眠,睡意朦胧时还能感觉到白玉堂收紧臂膀,然后是一个微风般拂过唇角的吻。

  夜里展昭悄悄起来穿衣,把赵珏还给他的勃朗宁压在枕边。那时白玉堂还睡得香甜。展昭心里也曾闪念,以白玉堂的警觉,绝不会身边有人拿枪还全然不知,不由得担心他的身体。现在看来,自己竟然也没有察觉白玉堂在什么时候离床出去。

  白玉堂仍然是白玉堂。

  展昭刚要起身,听见外面脚步声响。接着门被一脚拨开,白玉堂肩上搭着毛巾,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看到展昭已经醒了,先是怔了怔,然后朝展昭一笑,露出灿烂晃眼的白牙。

  “展某还没到不能打理起居的地步。”展昭笑笑,心里泛起一阵融融甜意。白玉堂笑着摇头,把水盆放到床边的盆架上,热腾腾地拧了毛巾,对展昭说道:“猫儿趴下,帮你拿热水敷敷。”

  展昭不由得扬了扬眉。

  发生昨夜那样的事,酸痛也是难免。可这个说一不二惯了的白玉堂,是要拿热水给他敷哪里?一闪的心念把耳垂催得微红,他甚至已经做好出手搏斗一番的准备。

  白玉堂看出端倪,连忙解释道:“你这伤疤,不是不能好的,经常热敷就好得快。”说着擦了擦手,就向展昭腰间伸来。

  展昭推开他的手,说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不着这样。”

  赵珏随时可能来接线,展昭难以想象赵珏看到自己这样尴尬地趴在床上。白玉堂却不管,颇有展昭若不配合,就要用强的架势。两人推阻了一番,最后让步的还是展昭。

  “你先出去吃点东西,我自己来就行。”展昭坐在床头,双手按着床沿,耳际泛热。无论昨夜如何旖旎,在早晨明亮的天光下,要当着白玉堂的面脱到赤裸,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

  白玉堂敛起笑容,站在床边,手放上展昭肩膀,握住。

  “猫儿,昨天晚上我摸你这疤痕,知道你走路还是会疼。”他把展昭揽过来,让展昭的头贴在自己胸口,“以我哥的医术,你可以恢复得再好些。但是我一碰就知道,你养伤的时候又把自己逼得太苦——我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放轻声音,却弥足低沉:“对不起。”

  展昭在白玉堂心口上动了一下,一只手仍然按着床沿,另一只手圈上白玉堂腰背,默默抱着。

  白玉堂在采石场里磨得茧裂横生的颀长手指温柔地c-h-a进展昭的头发,轻轻揉搓。

  “所以,让我稍微补偿一下,好么?”

  说着,手已经滑进展昭睡衣,热热地在清瘦的腰身上抚着,一面缓缓用力,试探着让展昭伏下去。掌心暖化了展昭的些许犹豫,他最终还是顺着白玉堂的用力方向伏到了枕上。

  白玉堂见展昭已经默许,温柔地在他腰后拍拍,褪下睡裤,目光不自觉地滞了滞。

  右臀的狰狞伤疤横亘在健翘的肌体上,虽然早有准备,仍然疼得白玉堂微眯了一下眼。

  同时他发现,虽然昨夜“拷问”的时候他一直谨慎克制,展昭身上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这些痕迹让他联想到猫儿汗s-hi的英俊脸庞上抑制不住的、介于痛楚和愉悦之间的酣畅神情。

  静水流深,只为他横生潋滟;他们相爱,这种认知让白玉堂胸中满溢热流。

  至少,在这样为数不多的时光里,这个莲样风华水样气度的青年,是只属于自己的猫儿。

  这边展昭已经做好准备,那边白玉堂却恍然失神,迟迟没动。等展昭意识到他是在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扫荡似地看,还来不及反应,耳朵就呼地一下热了。

  展昭一手撑床,翻身要起,白玉堂一把按住:

  “猫儿,就好。”

  白玉堂把蘸药的热毛巾覆在展昭伤疤上,慢慢推揉。虽然隔着毛巾,硬硬的疤痕仍然让白玉堂手心发痛,这感觉顺着手掌延伸到双眼,记忆中闪回的影像不忍卒睹。

  心中暗自发狠,再不能让猫儿只身赴险。虽然展昭并没对他透露太多的行程安排,白玉堂何等剔透,联系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心下也没断了暗暗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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