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剑三之十万玩家 中【完结】(5)

2019-06-12  作者|标签:

然后呢?终于听到了重点,池冶敬赶紧追问等等公主抱是怎么回事。

啥?然后你就好了呗!车柏柳开心地这么说着,觉得此次必定为自己的哥们立下了功。

池冶敬简直想糊他一脸!大哥,剪剧情也不带这样的吧!把关键的地方一刀切,只剩个头尾就想放ED,信不信观众分分钟砸烂你的剧场啊!

没办法,当时进谷的只有岁白和池冶敬两个人,除了岁白和裴元,问谁也不会有答案。

于是在池冶敬养病固元的这段时间里,裴元头发都掉了无数根。

本来裴元这样的人,你跟他絮絮叨叨那些江湖趣事的话,无论说多久他都能无视你,淡然的干自己的事情。

所以池冶敬也不傻,说的内容全是他们21世纪的事情,他也不怕裴元去跟别人说这件事,裴元与世隔绝多少年,哪会去跟别人八卦。池冶敬就一个劲的把现代的科技、世界各地的风俗文化跟他讲,裴元本不予理会,可是那些话实在太新奇,完全不是现在这个历史条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那些话就像蚂蚁似的陆陆续续地往裴元耳里钻,爬得他心都在发痒。

万花擅长机关术,裴元身为万花大弟子,这些事情也是耳濡目染,池冶敬一看自己提起物理的事情裴元会分心,就打了鸡血一样的把算术公式全抖出来了,说别的他不会,说物理他还能不会吗!

一个星期下来,裴元发现自己一张药方都没写出来。

最后的一次,是池冶敬自己去了花海,然后失魂落魄的回来,呆呆地问裴元:大师兄,你知道浪凌飞这个人吗?

我说过,你并非万花弟子,不可乱称呼浪凌飞?不认识。裴元拿着毛笔,随意地答着,努力集中精力想写药方,只是池冶敬那双暗淡了的双眼让他有点心神不宁。

万花谷没有此人吗?池冶敬寻遍了整个花海,就是在找那位终年在大树下吹着雪凤冰王笛的男子,他是万花花海的灵魂。

裴元轻轻皱起眉头,想了想,万花从未有过这个弟子,怎么了?

没怎么池冶敬心下难过。

浪凌飞是剑网三的一个nC,却是个真人nC,曾经是一个温柔的花哥,却因白血病病逝的真实存在的玩家。

池冶敬还能清晰地记得他每天上下线很喜欢去找这个花哥对话,尽管他只会说三句话

【百年云烟只过眼,不为繁华易素心】

【大家心中的温柔,我都能感受得到】

【在我心里,万花谷终是人间最为恬淡和乐的地方我,还不想离开】他几乎是最初奠定万花谷气质的玩家,他只要站在大树下,轻轻地吹着笛子,那种恬淡的气质就会随着风吹拂整个万花谷,他在,万花谷的桃源就在。

浪凌飞是万花谷玩家心中不可抹去的一抹温柔。

只是,他却因为是个现实玩家,现实剑三里居然没有他,裴元竟然说,万花谷从未有过这个人。

那这个人,到底存在在哪里呢?他明明不想离开。

如果他能活在这个世界,那他的病一定能够治好吧池冶敬低声说着。

裴元听了整个故事,尽管他不太明白游戏和他们这个世界为何会联系在一起,可是心中却对那位浪凌飞生起一丝惋惜。

确实该是我万花弟子裴元叹口气,世间病几多,又有多少人能逃过天意呢?人各有命,即使他在这个世上,我也不一定能够医好他,况且我起过誓,活人不医,所以有些时候不过是天意如此,你也无需难过。

那么我呢?活人不医?我却活了过来,就只是因为命不该绝么?池冶敬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裴元。

浪凌飞没能活过来,他却活过来了,若非事在人为,难道就真只是听一个天命不成?

他不愿告诉你,我自然不会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裴元知道池冶敬这几日一直在探他的口风,只是他始终是外围的看客,不该参与。

裴师兄不医活人,却会答应他救我,他到底许诺了你什么?池冶敬实在想不通,难道是岁白答应试药,从此得了碰到人就会吐的症状?池冶敬的脑回路往这条路一去就回不来,看裴元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

裴元真受不了这个人的眼神,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你看,眼神清澈得透亮,没有算计,思想一眼就能看穿。他好奇时,他的眼睛就是好奇的,他难过时,他的眼里就是无法遮掩的难过,他疑惑时,他的眼神就是疑惑的,明明白白,反而叫人无可奈何。裴元总算想起来他像什么了,像是自己很久以前医治过的一只小鹿,从睁眼的那刻起眼神就是这样清亮。

裴元叹口气,将洗干净的药草从水里捞出来放进筐子里,看着那同样清澈见底的落星湖,想起那个手起刀落的男人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自己的手,轻轻开口,我发誓不医活人,只要是活人,不医。

池冶敬瞬间如遭雷劈。他一直只在想岁白是用了什么方法使裴元破了誓言,从未想过裴元的誓言从来就没有破过。

岁白杀了自己,亲手。

如果躺在那里的是宣友于,而自己为了救他就要杀了他,池冶敬也是下不了手的,但是为了挚友的性命,他又一定会这样做。而他明白宣友于醒来不会怪他的。

那么他会像岁白这样从此害怕触碰到宣友于吗?

不会。

答案是肯定的,池冶敬非常的确定。

但如果躺在那里的是岁白,自己还是要杀了他才能救他

不对,池冶敬很混乱地用力晃了晃脑袋,岁白为什么会躺在那里?师兄那么厉害。

假设,如果,岁白就是躺在那了,自己就得举起刀

池冶敬心里一阵密密麻麻的恶寒,那种刀砍入肉的触感好像真实发生了一样,吓得池冶敬甩起了自己的手,似乎是上面沾了血。

为什么?池冶敬愣住了,有什么区别吗?宣友于和岁白都是自己的兄弟,一起在这个世界里同生共死。

在池冶敬的内心里,宣友于出事了池冶敬自然会去救,但岁白出事了

岁白怎么会出事呢?这是池冶敬最想不通的地方,他信任他,盲目到不去想象这种可能。

岁白不能出事。如果真有这个前提,池冶敬会先把这个前提杀死,无论如何。只是这是池冶敬深藏在最深处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有听见。池冶敬仍然没有想清楚岁白和宣友于的差别,他只知道如果换成自己杀岁白,他也是一样的后果他不会原谅自己。

池冶敬想了很多,却没想出个结果。他坐不住了,一想到岁白杀自己时那种无底洞般的恶心,他就无法忍受让岁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他再次冲进岁白房间自从他抓住岁白的胳膊导致他吐得昏天暗地之后,岁白已经躲了他一个星期。

岁白没有在房间里,池冶敬立刻打开密聊,

你在哪里?

岁白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他有处理不尽的帮会事物,还有不断骚扰他的噩梦,他希望看见池冶敬,他的师弟会让他莫名放松,但现在他连这条放松的路都没有了。

池冶敬见他不回答,直接点岁白进组。岁白迟疑了一会选了确定,池冶敬立刻打开地图找到岁白的蓝点,二话不说大轻功就往那里飞。

岁白看见池冶敬的蓝点不断向这边靠近,调整了呼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也是时候改变自己不正常的心态了。

岁白跑到三星望月最高的摘星楼散心,池冶敬本来用着万花的轻功,结果这现实的高度导致池冶敬不得不跑去坐万花的电梯,本来急冲冲的心情,坐了三次慢腾腾的凌云天车后已经平静了下来。他不知自己现在带着几分紧张和雀跃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好像一个星期不见就很想看见岁白的脸。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大步走到岁白面前,岁白冲他笑了笑,放柔了声音,怎么突然来找我?

池冶敬心里突然漏了一拍,这么久才迟钝地想起,他的师兄似乎很少笑,却只对他从不吝惜笑容。

我我来找你切磋。池冶敬却说出这样一句话,直直地望进岁白眼里,很认真的说,跟我打一场,尽全力。

第四十九章

怎么突然岁白还没来得及疑惑,池冶敬已经发来了切磋请求,岁白看他认真的态度,就点了确定。他一向不会拒绝他的师弟。

五秒的倒数,池冶敬没有用惯常切磋使用的明教,而是换成贴身近打的丐帮,然后缠上去一掌又一掌地攻击,毫不留情。

岁白和池冶敬都是自小习武的,池冶敬一过来,岁白身体就条件反射的格挡开了他气势汹涌的一掌,侧身一让,反手就抽出了背在身后的双刀他刚刚是用明教轻功飞上来的。

漂亮的出刀动作,岁白的刀风很果决,就像他一直给人的印象那样,冷静果断,毫不犹豫。他每一招都是算好的,一招接一招,织出一个网,慢慢地逼着对手,直到逼出一个致命的弱点后,他就会一招取胜,瞬间制敌。

就像他对待凛天门的所有对策一样,运筹帷幄,慢慢地削弱它,温水煮青蛙一般,蛀空了它的地基,只待积蓄力量的最后一击,让它一朝溃堤。

岁白本没什么心情切磋,但在池冶敬的招式面前他没法松懈,一松懈他立刻就会输,池冶敬逼得很紧,他一刀过去,势必还回一掌,躲过这一掌,棍又抽了过来,密不透风。渐渐地岁白也认真了起来,精心地算起池冶敬的技能和招路来,每一刀都精准地划在自己想攻击的地方,一刀、两刀,池冶敬再躲过这一刀,他就必定要侧身曲腰后仰,那么他的弱点就暴露了

岁白眼里精光一闪,突然出手如电,一招【净世破魔击】如毒蛇一般抖了出去,那炫目的蓝光划开两人的视线。

岁白怔住,脸色剧变,想收回那一招已经不可能了,那刀带着无法阻挡的气势直冲池冶敬胸口!

就在那一天他手起刀落、刺在池冶敬胸口的位置。

难道自己又要再杀他一遍吗!岁白那一刻只想杀了自己。

汹涌的刀光却扑了个空。池冶敬确实如岁白的预料侧身曲腰后仰,却在那一刀里棍抵地面,整个人借力横飞而起,就在岁白愣神的那一瞬间完完全全地躲过了岁白以为必中的一刀,然后棍一收,直指岁白胸口,堪堪顶在他的心脏上,停住。

岁白满头的冷汗,好久才透过气来。我输了。幸好是我输了。

我很厉害吧?池冶敬也是留了一身的汗,喘着气问。

当然,师弟的招式越来越难以预测了。岁白心脏还跳得很快。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池冶敬越发精炼的动作,现在要一对一切磋,他确实不是敌手。

那你在怕什么?池冶敬看着他。

什么?岁白一愣。

我要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杀不了我,你在怕什么?池冶敬说着,走近岁白,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右手,然后强硬地放在自己的胸口。

岁白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抽了抽手,池冶敬却握得很紧很紧。

就算你的手现在离我的心脏这么近,你也杀不了我,我很厉害的。池冶敬认真地说。

手掌下的心脏鲜活地跳动着,热度烫人,强健有力,仿佛是在证明它主人说的话。

师兄,我当时快死了,所以你才能杀了我,若非这样,我绝不会被你杀死。而且现在我学会了武学心法,即使是严彻轻我也有独战之力,不会像这次一样狼狈,更不会被杀死。池冶敬反复地强调着,执着地盯着岁白看。

摘星楼很高,高得他们两个似乎站在了云端里,天地是那么寂静,黄鹤飞过都刻意放轻了扇动羽翼的声音,池冶敬的脸在云雾里模糊起来,岁白那么多天的恐惧和绷紧的神经也轻轻地模糊了起来,被调皮的云雾拢了起来,悄悄地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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