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此与众不同因而高晟一眼就捕捉到了。
高晟的视线穿过前排直直的对上刘远山的目光，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刘远山不耻他的逃避，加重了眼中的恶意。
李颂秋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之中有些人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和你们一样，半年前，都还是个刚报道的新兵，高晟。”
他的语气忽然变的充满诱惑，看着他们眼底不为人知的渴望，是的，渴望，对于任何一个兵来说，老a这个词，足够有分量成为他们心中的渴望，
“半年前，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以前空白，他和你们吃同样的饭，穿一样的衣服，住同一栋楼房，受同样的训练，三个月前，他参加老。a的选拔赛被录取了。现在，他站在这里，就是一个机会。”
李颂秋目光灼灼。
高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他道。
“一个让你知道什么是老a的机会。我知道，在坐的每一个人，或者说所有当兵的人，都想去老。a，可是为什么有很多人成功了，更多人的却失败了。”
不得不说，李颂秋这一番话彻底抓住了说有人的心神。
因为差距。
“你们已经不再是新兵了，但是对于a大队来说，你们确实是新鲜的血液。人身上的血液需要不蹲循环才能活下去，不管是空气，河流都需要活水来供给。他们淘汰哪些不合格的，留下他们想要的。”
“现在，这个丈量尺就在旁边。”李颂秋一指旁边的高晟。眼带笑意看着他愕然的表情，他站起身拍拍裤脚的灰尘退后几步把空间让出来。
“接下来是自由格斗时间，倒在地上的人被判定为输，我允许你们采取轮流战术，李颂秋对他们大喊，谁先第一个。”
高晟的背脊一僵，他的对面是九十双跃跃欲试的狼眼，仿佛冒着光绿而诡异的颜色，就差流口水了。
季小竹被这消息也是打击的猝不及防，还未开口挽救些什么，坐在身边的刘远山就立刻举起手站起来。
他的位置正好的列队的中央位置，周围的人都盘腿坐着，高晟看着他像领导人一样鹤立j-i群，刘远山昂着头，俯视前方的高晟。
“我来，我做第一个。”
季小竹拉了拉他的手，试图把他按下，刘远山挣扎开来，走上前。
刘远山是一连中最出色的兵，他的每项成绩都牢牢的占据营中的第一名，与第二名拉开很大一断距离，所以说宠信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样一个他们眼中的兵王和老a的决斗，所有人都期待着好戏。
李颂秋招呼众人散开来，□□个人以高晟和刘远山两人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高晟有种身在罗马斗兽场的错觉。
李颂秋静静的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呼吸。他看高晟仍然盘坐着于是提高音量催促他，“高晟，你就用实力告诉他们什么是老a，不用留情啊。”
刘远山看着他的头顶，他朝周围人道，“你该不会想要让我两条腿吧，我有点胜之不武啊。”
最后的那几个字他特别照顾加重了语气。
说着，他竟然也笑了起来，仿佛自己讲的话颇为有趣。
话音刚落，人群散落着稀稀落落的笑声。
“他该不是怕了吧。”
“怎么可能，人家是老a。”
“刘远山还是营中第一呢。排不上万里挑一也算是千里挑一。你觉得一个老a能抵得上一千个兵？”
各种不同态度的闲言碎语四散开来。
高晟猛然明白过来，自从他参加了选拔赛被录取的那一刻，他就和老a绑在了一根绳上，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军中的王者。老a。
他想起他第一次和袁朗见面的那场对抗赛，营长问被他捉住的袁朗的身份。
袁朗凑近他回答道，“老a。”
语气平静却隐含着谁也不能体会到的骄傲，这种感情此刻在他的脑海中陡然向胸中扩散，然后流遍四肢。
刘远山满意的听着，没过多久，人群却静下来了。
因为高晟站起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
一旦他站起，就代表了应战。这一场决斗在所难免。
刘远山往前半步和他面对面，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他们鼻尖的空间只能放下一个群头，刘远山突然叹了一口气，神情佯作不可思议，他道，“高晟，你犹犹豫豫该不会是怕了吧。”
高晟眼中彷如平静的大海没有一丝波澜，他笔直的站着。
未等他答话，刘远山自顾自继续轻快的说道，“哦，对了，瞧我这记x_ing，当初你的体术成绩是多少来着，好像是及格来着，见到我这样成绩为优的人，害怕是理所当然的。”
“我来想想，你的及格是怎么来的？要不要我帮忙告诉他们，是那好心的班长帮你做的假？”
刘远山试图挑起他的怒火，因为盛怒的人没有理智，一旦没有理智，这场格斗的结果就已经注定。
高晟终于拿正眼看他，“拳脚无眼，点到为止。”
刘远山一愣，既然大笑起来，他用力的笑着，仿佛刚刚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下一秒他的笑声却戛然而止，他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好，就依你，点到为止。”
语毕，猛然回头和高晟拉开距离，在一米处停下。
这个距离可攻可守。
众人都紧紧的盯住被围住的两个人，气氛无声无息的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一章当然是决斗啦
☆、混乱的决斗
没有多余的架势，只是互相紧紧的对视，周围的仿佛都结了冰。
众人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压力。
忽然，刘远山眼神一变，整个人和刚才截然不同，他变得更加猛烈和凶狠。
高晟注意到了这种变化，紧绷着身体，眼神也锐利起来。
果然，刘远山率先出击了。
刚劲有力的拳头迎面而来，高晟和他拳碰拳。
肘碰肘，膝盖碰膝盖。
刘远山一直用全力出击，高晟只是一味防守。
不愧是营中的第一，很快，拳脚肌r_ou_隐隐传来的酸痛让高晟更加了解到他的实力。
刘远山体型和高晟差不多，只比高晟高一些，可是高晟却知道那只是外表看上去。
高晟曾对班长赞扬了刘远山的身体素质，布料衣服下是比高晟更加矫健有力而结实的肌r_ou_。
和高晟硬碰硬的过程中，刘远山把这种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自己的攻势总是被高晟接下，就好比终于蓄力一拳却打在的棉花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高晟一直分神注意着他的情绪，终于出现了波动，他抓住这个机会侧身闪过，抬脚踢上去。
刘远山见高晟开始主动出击了却是兴奋异常，他看准位置直接单手抓住高晟的脚腕不放手。
高晟也立马意识到了这个情况，他借力踩力，另一只条腿也扫过去。
刘远山见状不得已送来他的脚腕，用手格挡。
高晟用力踢在他的胳膊肘上，下一秒单手撑地侧翻身稳住身形。
这一脚高晟用尽了全力，带着他自己也莫名的情绪。
刘远山被这一大力击得退后一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后退的半米长的距离。
周围的人却知道，在这一分钟都不到的对决里，虽然他们的第一名还未倒下，但是从刚才那一凌空的一脚来看，胜负已经分晓。
高晟看着他眼底有些慌乱 ，整理了下思路开口，“当初体术的成绩是真实的，没有作弊。那时的我的确勉强及格。”高晟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刘远山，你有多久没见到我了。”
三个月以来，我一直都在进步，而你，一直在注视着过去的我原地踏步，这就是为什么去的人是我，而你没有。
这些话高晟并没有说出口，他为他保留足够的尊重。
刘远山愤怒的看着高晟，他明白高晟的意思，可是高晟离开最多也就四个月，四个月能改变什么。
他之所以能保持着营里的第一，如此出色的成绩离不开多年的积累，他爸是开武馆的，妈妈是柔道的教练，从小耳濡目染，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才有了比常人更出色的身手。
高晟这么一说，难道自己十几年的努力都比不上他四个月在老a的训练吗？
刘远山赤红了双眼恨恨道，“我不信。”
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第一名的我怎么能败给倒数第一名。
他大吼一声冲过去。
高晟看到他混乱的步伐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果刘远山能够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他中计了，先前两人对决前他试图用语言激怒高晟未果，却却没想到现在反过来被高晟轻轻几句就说掉了理智。
人一旦没有理智就会容易犯错。
高晟看着他漏洞百出的拳脚终于决定放倒他。他挑准一个机会，出手如电，刘远山只觉眼前一花，手臂被巧力反剪别在背后，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高晟一个擒拿手面朝地压下。
高晟借身体的重量压住他，膝盖抵住他的脊椎，刘远山试图挣扎，但是高晟压的很巧，每动一下就剧痛传来，好像手快断掉一样。
李颂秋见胜负已分便道道，“下一个谁来？！”
高晟听见营长的喊话才松手放开刘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