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何其 下——顾思乱【完结】(17)

2019-06-12  作者|标签:顾思乱

了。

他最后说:“不过你那个苏羽看起来样子还真是属于少女——哦,不,女性杀手的那种,还有那气质吧也说不出的什么来着。”

“你要说什么?” “哈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不过,苏羽看你的眼神就是让人看着毛毛的。哈哈哈。好了,孔

言,我先挂了。我改天来A市一定会去看你的。”说着就挂了电话。

跟着他电话挂掉的是我不知名的情愫。看着手机上刚显示的“通话结束”,我的心空落落一片。该说是他看不出我和苏羽的关系

而开心呢还是说是什么呢?我不知道。

此刻看着苏羽笑得开心的容颜,我觉得,有关赵括的这件事,我也就不用告诉他了。

跟苏羽在一起,确实很开心。每日重复同样的事情,但是每天的感觉都是新鲜的。

好似一盘菜,加少了盐加多了料,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苏羽会跟我说起他的过去,他的阴暗面,我也会跟他说我的过去,我的不怎么好的地方。有时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聊些政治时局

,但是苏羽往往对此是无感的。所以我们说着说着话题会跑偏,有时候会说到拉斯韦加斯的女郎,有时候也会说到希腊的古神庙

他很会唱歌,有时候兴起会一脚踏在沙发上对我大唱自己原创的情歌,即兴而作。我会笑得瘫倒在他的脚下,他偶尔会随即挑起

我的双手对我邪邪一笑:“爱妃免礼。”有一日,风和日丽,鸟语花未开,阳台上百年不变的仙人掌依然是那么绿。我伏在阳台

上向外看了一会儿地面,转头对他说,你不是一个画画的么,那么替我作画如何?

他没有如我预料般热衷,相反,苏羽打了个马虎眼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第一次他这么拒绝了我。我没有不奇怪的。我以为也许这个只是一次意外罢了,我不确定的意外。或许是他的心情不好。

所以当第二次我这么说的时候,苏羽拒绝的时候我问他为什么。

第二次那日是雨天,秋雨冷冷,亮亮的雨丝刮在窗户上顺着风的方向弯出曲折的线条。一道道,一条条,最后汇成冰冷的一片雨

意。整个世界都埋没在雨声的安静中。

苏羽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书,一本他喜爱的画集。

面对我的提问,他没有回答。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有摩擦的地方。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大意如下。

人是一个不规则的立体物。为了相处,我们都互相摩擦着各自的棱角,直到最后磨成圆润的球。

哪怕我有时候再怎么无视,再怎么将重点放在我和苏羽的欢乐时光里。我和他还是会有矛盾的。

我和他的矛盾有时候是来自外界,而大部分,是来自我们自己。

有时候我回家静悄悄开门会看见苏羽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世界。一个人静坐的苏羽总是给我一种超脱现实的感觉。而他

一旦察觉我的存在就会又变回原来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那段时间他会变得特别敏锐,哪怕我再怎么和他强调我和林纤诺根本没有什么,他也会大发脾气。我等他发完脾气,他等我给他

解释。我对他的解释往往就那么几句话,因为我实在说不出我该说什么,我和林纤诺之间根本一清二白。

他不相信我。

事后两个人又会和好如初。但无论如何,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我觉得,苏羽的心情最近真的起伏很大。

后来,事情的真相往往是用“后来”这两个字来解释一切的缘由。

我们也未能免俗。

但是,也幸亏了这个后来,我才有机会知道了缘由。当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不可以在吵闹的时候,将事情的

来龙去脉说的干净说的清楚呢?我不知道苏羽在那段时间受着怎样的煎熬,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那么不理解他。

说到我们两个人,也许我不得不提一下某个人。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也许是我说错了,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也许对我来说,李墨书是个很大的问题。但是对苏羽来说,我的同事,林纤诺是个麻烦的人物。他总觉得我没有认真面对林纤诺

,总是敷衍此事。有一次我们两个因为小小的口角吵架了,他蓦地朝我吼道:“你是不是将她当做备胎,以后我们两个混不下去

了就转头找她?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认真对过我或者她?”那一次我们两个之间真的闹得很凶。我对他的说法很是气愤,连手都

禁不住抖了起来。而他亦是僵着身体侧身对我。地上满是吵闹中发泄后的残碎东西。

几天内我们两个人都处于冷战状态。原本同房而睡的也到了各自的房间。饭依旧我做,做了我也只是敲敲他的门或者发条短信入

他的手机。言语上的交流真的为零。

第三十二章

我们两个人的矛盾最终在一只滴溜溜转着黑大的眼睛的小动物中化解。

还记得那日苏羽和我原本一直讨论着该养小狗还是小猫,甚至他还说我不如一只小猫来得可爱。但是后来苏羽又在C城说养一只

可以吓走侵略我们二人世界之人的狗。谁知,最后来我们家的竟然会是一只灰扑扑的,毛茸茸,腿脚上有些毛病的长耳朵红眼睛

的兔子。

耳朵是被苏羽捡回来的。苏羽说,他在路上走啊走啊就看到草坪旁先吃草后看到来人时不安蹦跶的兔子。他好奇上去前看,结果

看到兔子脚上凝结的血渍。苏羽同情心大发就抱来了耳朵。

哦,对了,忘记给耳朵做介绍了。那只捡来的兔子在苏羽的再三强调主人的命名权,再三思考再三询问,最终决定被命名为“耳

朵”.苏羽说,耳朵这个名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兔子的耳朵本来就最有特点,除非你也长个那么长的耳朵给我看看,否则

这个名字你没有否决的权力。

两人之间原本冷硬如冰的气氛在耳朵的到来下也融化,我乐得让他决定。

不过耳朵的腿脚很不便,恐怕这也是为什么被遗弃在路边的原因。耳朵的左前肢鲜血淋淋的,灰扑扑的毛上全是鲜血,皮开肉绽

得很恐怖。

耳朵捡来当天就被我们两个给抱着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去治疗了一番。乘着空隙我看了看宠物医院的那些可爱的狗狗,指指给

苏羽看,苏羽打量了一番这些动物最后不屑地说:“还是兔子好。”那副嘴脸,完全将兔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恨不得将这些比

兔子看起来好的宠物都给灭了。

我笑着说他,他看看我,忽然两个人都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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