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之摩梭艳湖(穿越)上——香小陌【完结】(2)

2019-06-12  作者|标签:香小陌

文案:

落魄逃亡路途上的段公子与林侍卫,双双穿越到滇川边界美丽神秘的泸沽湖,遇到一群火辣奔放的摩梭女子和豪爽热情的摩梭爷们儿。

废柴小公子在泸沽湖畔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记。

摩梭爷们儿追求和调教心仪小阿夏的辣手摧花记。

披着狼皮的小甜文,淳朴,乡土,有爱,风骚风情~~VS,HE~~

冷艳傲娇白莲花小美受+流氓腹黑霸道纯爷们儿攻。

内容标签:古穿今 情有独钟 乡村爱情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丹吉措(段鹄) ┃ 配角:一群热情火辣的摩梭男女老少 ┃ 其它:泸沽湖,民族风,伪种田,乡土文,

上卷

第一章:失足艳浴池

血红的残阳缓缓堕入天之尽头。灰黛色的巨大山影静静地泊在蔚蓝色的泸沽湖上。

自大理至丽江的一段茶马古道,串串响铃在马儿的脖颈上随风轻摇,铃声叮当清越,骡马悠缓的蹄声在耳畔敲打。万仞峰侧,绿藤阴浓,山间的黄土古道,红缨马鞭亮出声声脆鸣,进藏的马帮在澶暖夕阳之下,喑喑地回转山寨。

手持红缨打头赶路的护卫回身笑道:“大总管,咱们这一趟换得的骡马、牦牛干巴和酥油,丰厚的呦!”

阿巴旺吉大总管端坐马上,黢黑浓密的睫毛上点缀了落日的最后一缕余光,眼中仍然若有所思,心绪缭绕不宁,嘴上却爽快地接口:“可不是,够咱寨子里的汉子和婆娘们吃上一个冬天!”

“要我说唉,人家日喀则的大喇嘛做出来的酥油茶,就是比咱们自己做的香,喷香呦!比我的小阿夏(女朋友)白嫩嫩的膀子闻起来还要香的呦!”那护卫说起着,口角稀溜稀溜,不停地吞吐口水。

阿巴旺吉的两道黑眉轻耸,冷笑出声:“哼,没出息的玩意儿!才一个月不见,急成这么个怂样子!今晚黑去爬花楼可得悠着点儿,莫要摔断了你的狗腿!”

“嘿嘿嘿,爬花楼,会阿夏去呦!哈哈哈!”

“得儿,驾!……得儿,驾!”

马帮的男人们吆喝着号子,声声焦急,透着似箭的归心。

每个人口中都咂巴着数日前品过的那一碗酥油茶,浓郁奶香在齿间回味不尽,这时神间眼底连波浮动的,却分明是自己的阿夏在炕上撩人的身躯,荡漾的桃乳。一碗酥酒,漫山春色,情意搭上嫩柳的梢头。

“公子!公子快逃啊!……公子你怎样了?!”

一袭缁黑色布衣、浓眉大眼的年轻侍卫林宇轩,焦急地将麻衣男子的身体从土坑中拖拽出来,掸掉拂面的一层姜黄色粘土,用力拍打对方的面颊:“主人,你,你,你,你可别……”

段鹄(hú)面色灰白,气息羸弱,被自己的侍卫连扇了几枚耳光,胸口骤然一震,喉间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艰难地咳,齿缝渍出几缕红丝。

林间窣窣蟋鸣,一头獐子急匆匆衔食而过,警觉地窥望陌生的两张面孔,箭一般的身影,哧溜隐匿进树丛。

半晌,段鹄茫然四顾:“小林子,这,这是何处啊……”

“公子,你怎的竟然从悬崖上跳下来?!”

段鹄轻声叹气:“我跳下来,你也跟着跳下来……”

林宇轩年轻略带稚嫩的脸庞上酝酿着固执:“守护主人的安危,是宇轩之责,宁死不负王命!”

段鹄一听这话,嘴角轻抖,终于抑制不住,纤柔的一双眼,水波横流,颤声低语:“什么王命?国破了,家亡了,人没了,苍山上最后一株云杉枯死了,洱海中最后一滴英勇的血流尽了……你这遵得哪一家的王命……”

冰冷的泪无声地破眶,沿着衣襟上的褶皱在怀中挥洒,清俊的眉宇揉入了无尽的郁色愁波。他身边的人亦是面容沉重,低低地劝慰:“公子,你不要这样讲,宇轩绝不做鞑子的奴仆!”

年轻的侍卫揽起主人的身子,手忙脚乱地给他揉着胸口:“公子,你先歇一歇,我们待会儿还要赶路,走蜀道进深山,兴许能够躲过鞑子兵的追赶……”

骡铃声声催人恼,马蹄匆匆赶路忙。

被马蹄子踏碎的砂砾土块,惊悚地四溅,滚落山崖,噼噼啪啪地砸在段鹄与林宇轩的脑顶肩头,砸出了一脸一身的恐慌失措。

侍卫低呼:“不好,有人,是马队……追兵,追兵,公子快逃!”

二人匆匆对视。各自的眸间眼底,都填满了不堪重负的疲惫。被绝望浸没到几乎窒息的心房,已然无力跳动,却又不甘屈膝,不愿臣服在鞑虏的铁蹄之下……

马帮骡队点燃起熊熊的火把,沿着崖底坑洼不平的土路,坚定不移地趟起祖辈几百年间辛勤开辟出的崎岖商路,运茶运马,生生不息。

骑在头骡上的护卫扬鞭一指,声音仓促:“大总管,大总管你瞧瞧,那崖下边好像有人影呦!”

“啥子人影?”

“不知道的呦……喂,喂!坡子下边的人,你们干啥子的?!”

喊了两声竟然没得到回应,那护卫顿时面子上不爽。自己好歹可也是大总管门下的亲信,平日在坝子里吆三喝四地习惯了,哪个敢不听从?他这时端出主人的名号,扯开喉咙开始怒嚎:“喂!是阿巴旺吉大总管让你俩停下,干啥子的?!……他奶奶的,跑啥子跑呦两个娃,赶着爬花楼会阿夏去么?这脑顶上的天可还没黑全乎呢,就急吼吼得嘞?!”

阿巴旺吉额角上的几根青筋跳了跳,低声问:“看起来像是外来的生人?!”

“看不出来呦,腿脚跑起得飞快哩!”

“追上去瞧瞧,把那二人拿下!八成不是寨子里的人,可别是那个什么国民党的混进咱永宁坝子的细作!”

林间低枝下的两只惊弓之鸟,仓惶地逃窜,深一脚浅一脚,在荒山密林中寻觅路径。

枯干的荆棘条划破了本已褴褛不堪的粗布衣裤。段鹄的一张脸孔消瘦却相当清秀,透着世家公子抹不掉的那种干净和细致。额角下巴不时被硬枝扫过,细腻的皮肉绽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如碧波秋红,落梅映雪。

山间雾霭浓郁,瘴气袭人。

逃亡路上的主仆二人,脚软眼花,力气渐渐不逮。

夜色愈加浓烈,眼前不见一丝灯火,唯有山坳间几声隐隐的兽语。

段鹄脚腕子突然一痛,旋进了土洼洼,脚底下的枯枝烂叶突然间沉陷,完全禁不住他的份量,迅速塌冗坠落。他从喉咙口挤出一声闷闷的呼叫,不及说话,大半条身躯已经没入了碎石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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