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随风吹闪落火芯。路边的车子经过。刺眼的灯光扫向窗
边。晓唯那头发发随风起舞。寂寞的身影被拉的好长。在车灯消失的那一刻。手中的烟头被弹的老远。在黑空中滑出一道美丽的
弧线……
无眠的夜是沉沦的……
第二章
“别现说。你有点寂寞，别再说，你有点难过……”枕头下的喃喃手机响起
“嗯。”窗外的阳光特别耀眼。晓唯攒紧眉宇。被刺目阳光照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反射xing摸着枕下的手机。看了不看就打
开反盖。嘶哑地说道。“喂。”
“晓唯啊。还没起床呢……”手机那边是沧桑响亮的声音。
“阿婆啊。我刚睡醒呢”在听到自己熟悉到渴望的声音时。晓唯睡意全无。心情温顺又安心。
“都十点了。快点起床中午带着你弟弟一起来我这吃饭……”外婆还是很响亮地嚷道。生怕晓唯听不清……因为外婆耳朵不好。
所以说话声音总是很大。害怕别人跟她一样听不清楚。
“哦。哦……”晓唯连忙应道……通话结束。她坐起身子仰起脑袋。深深地吸气……如果说她只有一个朋友。那么就是阿红。如
果说她只有一个爱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外婆。为了外婆。晓唯想过一切。她甚至想到要是哪天她失去了外婆。那么。她也会
跟着外婆去吧……外婆是她今生唯一一个亏欠到死也还不清帐的人……
“哎……”叹了口气。她从床上爬起。去敲了敲紧关大门的老弟房间……
“干嘛？”老弟在房内问道。显然早就醒了。
“中午去阿婆家吃饭。准备下……”晓唯向来不多言语。说完就进入洗手间洗脸刷牙。为出发做准备……
弟弟慵懒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间。依着洗手间门口看着晓唯
“干嘛？”晓唯被盯着有些不自在。对视着老弟
老弟面无表情。凌乱的头发有些长。相似于晓唯的脸十分帅气。看着晓唯淡淡地说道：“你快点。”就退出了洗手间……
晓唯不以为常。弟弟的脾气她一清二楚。从弟弟上二中起。她就发现她们二人无论xing格还是习惯都很像。包括爱吃的菜爱玩的
事……晓唯有时都不得不怀疑。为何当初自己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如果当时她是男的。那么。她的生活也会如此嘛……如果她
是男的。那么弟弟会在这个世界降临嘛……
而那些这么多的如果始终都是如果。如果永远都不是现实。只有那些对过往抓住不放的人才会去想那么多如果。而晓唯不得不承
让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带着弟弟晓唯来到街上提着一袋一袋的水果晓唯就往外婆家跑。把车停好。走进外婆家那熟悉的闭上眼都能散步的老厨房，晓唯
看着忙碌做着饭菜的年老外婆。大声地呼唤着：“阿婆。我来了。”
在看到晓唯的一刹那。满头白发的外婆再次眨红了眼。对着眼前的这个外孙女。外婆是心疼的。从小到大。面前的这个孩子很少
让她操心担忧。但外婆知道早熟的晓唯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也因为这样。外婆就更心痛她。在晓唯身上把最好的留给她…
…
为了爱可怜的晓唯。外婆跟儿媳妇和女婿都闹僵了。为了晓唯外婆里外不是人。虽然这些外婆从来不告诉晓唯。晓唯可心知肚知
。当她看到姨夫那一眼冷默和舅妈藐视的神态。晓唯恨不得在母亲生下自己的时候就夭折算了。那样还一了百了。谁也不拖累…
…
外婆心疼地看着晓唯从冰箱里端出一大碗白木耳。分成二小碗。“你弟呢。她怎么没来。”
晓唯端起一小碗早已吃着。面对外婆的提问。回应道：“她啊。早到楼上去了。”
“这小子。总是这样……”
晓唯耸了耸肩。对着桌上那一碗木耳跟外婆说：“别管她。这个先放回去，一会等她下来再给她吃。”弟弟从不主动叫人。不管
是谁。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晓唯知道。弟弟也在恨。像年少的晓唯一样。以一种叫叛逆的词来恨着父母的狠心和无情。也不明白
人生本就是一个束缚。无奈的事每天都会发生。谁都逃脱不了……
“哎。”外婆唉声叹气。把木耳放回冰箱转过头就仔细打量着晓唯。“好像瘦了。”
晓唯无力地干笑。在外婆眼里自己永远都是瘦了。明明现在和以前一个样。“哪有啊。现在比以前一样了。外婆。你锅里烧什么
呢。都有焦味了。”
“啊……我的肉片”外婆才大呼一声。慌忙拿起锅盖。里面热气一涌而上。锅里的肉就粘底了。
呵呵。晓唯在心里猛笑。外婆这个习惯还是没改。一如以往。
四方桌上一大桌满满的全是菜。晓唯攒紧眉头。手拿着筷子有些抱怨地对外婆嚷道：“哎呀。烧这么多干嘛。吃不了你和阿公老
是吃剩菜。”
“没事。这样晚上我就不用烧菜了。放在锅里热一下就好了。”外婆笑的很慈祥。微驼的背使上半她看起来更老了。晓唯眼眶一
热。有些哽咽起来。一把抓起碗。把那一大碗雪碧一口而尽。她在掩饰。她不能让外婆外公发现她的泪……外婆老了。记忆中那
笔直的身躯再也直不起来了。
站起身子。晓唯用碗挡着脸装做雪碧还没喝完的样子走出前堂……耳边响起外公的声音：“这里雪碧还很多。再来一碗。”
晓唯很镇静地没有回头。笑着说道：“哦。我先吃点饭。”
来到厨房。晓唯拿起一旁挂着的毛巾猛擦着眼泪。好让自己恢复平静……再次回到餐桌。弟弟狼吞虎咽地冲着外婆嚷着“好吃。
”外婆欣慰地笑的眯上了眼。外公在旁有些严肃地吃着饭问晓唯：“最近工作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去？”
“哦。这次休息半个月。这些日子都在家里。”晓唯微笑在回应外公。对外公。晓唯是尊重和畏惧的。以前由于和舅妈的种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