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 作者:天堂的蚊子【完结】(3)

2019-01-26  作者|标签:天堂的蚊子 灵异神怪 东方玄幻


  怎么看着眼熟?
  “阿佑,告诉哥,这个你是在哪找的?”,牛庚宝搂住冲他扑过来的牛庚佑,指指他的手。
  牛庚佑往楼上一指,奶声奶气道,“哥哥屋里拿的”,这孩子长的虽然寒碜了些,但开口早,话说的溜,尤其是脑子灵活,说着话,就把东西往他哥手里塞。
  这当口,冯玉从门外进来,一见这小哥俩的样子,眼角眉梢都吊起来了,“干嘛呢,这么大了还抢你弟的东西,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话是冲着牛庚宝去的,她骂归骂,还动手拍,这一拍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刚剪完螺丝回来,剪刀还没放下,刀尖戳到皮肉上,疼的牛庚宝一哆嗦。
  皮破血流,很快见了红,牛庚宝没怎么着,牛庚佑‘哇’的一下,哭的可惨,冯玉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抱,他又是蹬又是扭,差点摔地上去。
  哭声很大,王爱珍湿着手从灶间小跑出来,“怎么了这是,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牛庚宝忙背过手,顺带在裤腿上擦了一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血似乎越擦越多,黏糊糊的往下淌。
  家里两个女人都在围着牛庚佑转,牛庚宝便顺墙根溜了出去,出了门,他掏出手,本来是想看看伤口的,却在见到手里的东西时,惊了一下。
  要是没看错的话,他弟塞给他的,应该是发水那天从水桶里捞出来的玩意,那时就看着怪,现在更是诡异,牛庚宝总感觉,这东西是活的,他伤口上淌下的血,全喂给了它。血并没有在表面留下痕迹,倒是上面黑色的线条扭动的越来越欢,逐渐清晰的纹路组成的图案,看起来似乎像是铜板,内方外圆的那种。
  这要是别人,吓都吓死了,牛庚宝胆子却是大,他不但不怕,还凑近了看,那些铜钱长了腿似的,溜溜的顺着一个方向跑,然后重叠变形。
  当所有的铜板合成一个时,抽象的水墨线条完全物化,成了只拇指大的□□,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微仰头趴伏在顶面正中,乍一看就跟真的似的。
  捏一捏,梆梆硬,掰一掰,纹丝不动,牛庚宝就想,是不是得找个东西撬一撬比较好,正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那□□动了,它往左转了一点点,然后,只听“咔”的一声,裂了。
  这还真是个盒子,卡槽很精细,合在一起时,浑然一体,根本找不到接缝。人都有好奇心,况且牛庚宝这个年纪,正是野的时候。盒子不空,里头垒了叠东西,他也不管那是什么,手一翻一抖,下来几张纸。
  说它是纸,其实它也不是纸,看着薄薄一片,却比纸挺括,韧性也好,撕么撕不烂,揉么也不留痕迹,大小倒和扑克牌差不多,共二十五张,藏青色的底,一面刻有银色花纹。
  那花纹水光潋滟的,竟像溪水似的,潺潺流淌,流到了人心尖上,牛庚宝喜欢的很,翻来覆去的看,此时阳光正好,打在牌面上,洒下点点金光,也不知哪个角度对了,有张牌面上有字一闪而过。
  新鲜的景象更勾的牛庚宝来劲了,他拿起牌对着光一点点照,这活细致,耐性够了,成果就来了。
  二十五张牌上都有字,字是繁体,还是毛笔写的蝇头小楷。牛庚宝早上一年学,中间又跳了一级,今年十岁已经上六年级了,字是认全了的。他记性好,看一遍基本就能背个八九不离十,就是句子有些拗口,其中也有几个笔画多的繁体认不太清,不过猜还是能猜到些意思。
  这上面记载的是个法术,叫奴兽之术,所谓的奴兽,大概就像马戏团里驯养员驯化动物那样,比如让猴子骑个车套个圈什么的,牛庚宝是这么想的。
  “哎,哎,你告诉我,马戏团的猴子是个什么东西,那也配叫奴兽么?”
  凭空出现一把声音,吓得牛庚宝一抖,“谁?”,他东张西望了一下,并没见到半个人影。
  “你往下看”
  声音是从脚边出来的,牛庚宝低头,看到了那只□□,□□本来闭着的嘴巴半张着,吐出两个字,“好蠢!”
  牛庚宝歪头,“□□精?”,还是只小□□精,那一口奶味儿,听着,似乎和他弟差不多年纪。
  “你才□□精”,小□□气急败坏,嘴张的更大,“请叫我多宝大人”
  他们这边喊小名,要么叠字要么坠个阿字,所以,想当然的,牛庚宝叫道,“蛤蛤”
  多宝,“....”,个死孩子。
  蛤蛤虽然是只□□,但毕竟是成了精的,懂得不要太多,经他一说,牛庚宝也算知道了,这奴兽之术是上古秘术,早已失传,术法中所用的兽分灵兽和凶兽,前者早已绝迹,至于凶兽,有是有,不过,具体的奴兽之法,他手上这份奴兽之术上并没有记载,因为,这是个残术。
  整部奴兽之术,分上部和下部,上部讲奴役活兽,下部讲刻印死灵,牛庚宝手里的是下半截。
  “也就是说,我只要找到合适的尸体,你那就有合适的兽精”
  兽精是刻印死灵的关键,牛庚宝是听都没听过的,不过□□精敢夸下海口这么说,他找只猫猫狗狗的尸体应该不难...吧?
  多宝,“哼哼,我多宝大人别的没有,宝贝那是一抓一大把”
  牛庚宝眼睛亮了亮,“那你吐颗珠子,我给我奶窜根链子戴”
  多宝暴走,“堂堂多宝大人,怎能和蚌精比,俗,俗不可耐”
  “连个珠子都没有,还不如塘里的河蚌有用”,牛庚宝心中腹诽。
  多宝,“....”,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简直....,简直,好气呀!
  小孩的世界总是单纯而无所畏惧的,对着只精怪,牛庚宝不仅不怕,还蛮有求知欲,他晃了晃手里那一叠牌,问,“蛤蛤,这是纸牌么,是叫纸牌吧?”
  多宝,“别问我,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说,气不死你。
  “蛤蛤,为什么牌只有二十五张,正面还是空白的,你确定是纸牌么?”
  多宝想抖腿,“想知道?”,想知道,就叫声多宝大人听听,要叫好听点。
  “....”,牛庚宝顿了两秒,话头突然一转,“蛤蛤,你说你有很多宝贝,都藏哪了?”
  多宝菊花一紧,“....”,想劫财,门都没有。
  “蛤蛤,嘴别合上,宝贝是不是藏肚子里了,我看看”
  多宝挣扎,“呜呜呜”,死孩子,别扣本大人的嗓子眼,疼!
  “蛤蛤,来,蹦一下,蹦个珠子下来”
  多宝,“....”,蹦你大爷!
  “蛤蛤,妖怪不是很厉害么,你除了张嘴说人话,也没见有其他本事呀,是修炼不到家么”
  多宝,“....”,闭嘴!


第4章 第 4 章
  村小学在村委斜对面,从牛尾庄过去,骑车要半小时,学校后头有片泡桐林,人不常去,因此,林子里鸟兽不少,自从过了个周末,牛庚宝一得空就往里头钻。
  “你说你是不是傻,就这么个废林子,别说凶兽,就是大一点的野兽都没有?这一天到晚的晃,不是瞎耽误功夫么”,多宝在书包里憋的难受,一出来就撒气。
  “那怎么办?我们这片地方也就这林子里头还有些东西,别的,就数塘里的鱼最多”,总不能让他抓鱼去吧。
  这几天,牛庚宝把周边的野猫野狗都相看了一遍,这些东西凶的很,还没靠近,就龇牙咧嘴的,就这,多宝还说不能用,他简直不能想,那所谓的凶兽得有多凶,他就想捡个尸而已,怎么也能这么难。
  多宝大人被拘在榣木中千年,虽身不由己,但心是自由的,漫长的岁月中,借着还能外放的神识,他一直都在与时俱进,要说起来,这片地方他熟,“你们这不是有个狗场么,先看看去”
  想当年,他多宝大人,那是吃遍天地灵宝的,凶兽在它眼里,就根颗咸菜似的,哪像现在,吃个咸菜都要翻地皮的找,沦落到这般地步,想想都是泪。
  “然后呢?”,牛庚宝紧了紧书包,突然就有些心不在焉,就在刚才,心脏突然抽了两下。
  “什么然后,有就用,没有继续找呗”,多宝暗暗翻了个白眼。
  夏天一过,秋风一吹,夜渐长,还没到黄昏,林子里已经开始变暗,牛庚宝心里装了事,草草转了一圈就掉转了头,走到林子边沿时,打东边飞来一群鸟,是最常见的麻雀,乌泱泱的飞进林中,这是归巢了。
  而这时,牛尾庄牛达家却是人仰马翻的,隔壁四邻先是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号,然后就见牛达冲出了门,冯玉和王爱珍紧随在后,也是风一样的跑。
  “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阿佑那孩子出了什么事?”,有人看见牛达怀里抱着牛庚佑,那孩子蔫耷耷的歪着头,小脸上一片煞白,额头血呼啦咋的,显然已经迷糊过去。
  看这一家子走方向,是奔后村的浜头去的,那村里有个赤脚老医生,对付跌打损伤最有办法。
  此时牛庚宝还在放学的路上,他不骑车,走路得要一个多小时,等他跨进家门时,牛庚佑也才刚回来,头上缝了六针,人已经醒了,被他奶抱在怀里,哼唧哼唧的哭。
  “阿佑...”,牛庚宝凑上前,刚开了个口,一旁的冯玉突然发了疯似的,上来就是一巴掌。
  “都是你这扫把星,害人精,害了我还不算,又来害我家阿佑,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家里几个都没反应过来,包括牛庚宝自己,等他感到疼时,脸都扇肿了。
  “阿玉,你发什么疯”,牛达攥住冯玉的手,把她拖到一边。
  王爱珍抱着牛庚佑在一旁跳脚,“阿佑磕猪圈上头,是你这个当娘的没看住,你打乖宝干嘛,啊,你打乖宝干嘛”
  冯玉还在疯,“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个害人精”
  牛庚宝愣愣的站着,一声不吭。
  “怪物,你个怪物”,冯玉又去看牛达,“阿达,你看他,只笑不哭,生下来就这样,他就是个怪物”
  牛达手下发力,把冯玉攥的更紧,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阿宝是我们的孩子,他不是怪物”
  王爱珍又急又怒,手里的小孙子又不能放,看看大孙子那脸,只能冲着儿媳妇叫,“疯了,疯了!”
  脸颊火辣辣的疼,可身上却冷到打颤,牛庚宝记事早,他娘不喜欢他,有时背着人,也骂过他怪物,他老早就知道,只是,他还是低估了他娘,那股子憎恶,是真恨不得他死。
  这是为什么呢?
  牛达和王爱珍也想问为什么,可冯玉却不肯多说,颠来倒去都是那几句话。
  一场闹剧,最终在牛庚佑的嚎啕大哭中落幕。
  天已经擦黑,牛庚宝却不想回家,他晃悠到大河口,对着河水发呆,水黑沉沉的,压得人难受,“蛤蛤,我娘为什么老说我是怪物?难道我真的是怪物?”,骂的多了,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多宝在书包里沉默了半响,说,“你确实怪,但不是怪物,那东西low到掉渣,你很牛逼的好么,只比本大人稍逊了那么一点点”
  当时,牛庚宝没把这话听进去,只以为是句安慰话,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点怪的。
  身侧马达声‘突突突’的响,牛庚宝扭头,就见河口的桃林里出来个人,那人显然也看见了他,车头一拐,冲这边来了,“阿宝,怎么在这坐着,这么晚了不回家去,你奶该着急了”
  这人是村里有名的慢性子,一点点活,也要从早忙到半夜,他在大河口有块地,种了桃树,牛庚宝没少吃他家桃子,“士祥伯”
  “走吧,我捎你回家”,牛士祥把电动三轮车掉了个头。
  牛庚宝拍拍屁股起来,正要往车斗里跨,就见牛士祥眯着眼往河对岸看,“哎,那是不是个人,怎么看着不对劲呀”
  牛庚宝转头,只来得及看见个人影一头栽进了大河里。
  “啊呀,这谁呀,不要命了”,牛士祥从车上跳下来,奔着桑树下的那条石船去了。
  这河深的很,平时水性好的也不大敢下去,何况这黑灯瞎火的,不是找死是什么。
  人命关天,牛庚宝连忙跟上,一边跑一边冲对岸喊,“有人掉大河里了,快来救命呀!”
  他喊的很大声,但不是哪个村都有牛士祥这么个人的,这个点,村民都在家吃晚饭,河对岸静悄悄的。
  “士祥伯,你会划船么?”,牛庚宝前几天刚坐过船,他爹划船那姿势,一看就是老把式一个,但眼前这个...那架势,真的是一言难尽。
  “救人要紧,不会也得会了呀!”,牛士祥左划一下右划一下,使了全劲。
  “可是...”,牛庚宝指指水面,“船它不走呀”
  牛士祥,“....”
  牛庚宝不愧是别人家的孩子,当他握上船桨时,他爹划桨的动作自然浮现出来,他几乎没费什么劲,就将船划到了落水点。
  那人眼看就要沉到水里,牛庚宝先牛士祥一步伸了支浆过去,然后,...在牛士祥的惊慌声中,他把自己搭进去了,他从来不知道,溺水的人会有那么大力。
  入水的一瞬间,牛庚宝是懵的,但他本能的闭上眼屏住呼吸,水底很黑,很静,让他有种聋了瞎了的错觉,人还再往下沉,这个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
  “嗨嗨,这人身上缠了脏东西哦”,多宝突然出声,语带兴奋。
  被它这么一岔,牛庚宝放松了不少,他顺着那支船桨摸到了另一只手。
  多宝,“你往他腰上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牛庚宝知道多宝不是只喜欢瞎说的□□,当他在那人腰上摸到一圈时,捏上了一撮棉花?凉飕飕的,舒服的很。
  “快,睁眼”,多宝小奶音拔高了八度。
  人在水下是可以睁眼的,但眼睛会涩,水不干净的话,还容易发炎,不过这次,睁眼并没让他有任何一点不舒服,而且,在这么深的水底,他居然能视物,简直神奇到不可思议。
  第一眼,牛庚宝的视线自然落在那人的腰间,那人腰上挂着个婴儿,婴儿浑身漆黑,只有一双灰白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过来,里头的死气能把人吓晕过去。
  牛庚宝不但没晕,反而很精神,因为他发现,他抓着的那撮棉花,是那婴孩的手,随着他无意识的一捏一搓,有黑色的丝线被抽离出来,绕到他指间,那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看起来脏,却让他通体舒畅。随着手指上的线团越缠越多,婴儿身上的黑色如潮水般褪去,渐渐显出透明般的轮廓来。
  这是什么?牛庚宝心想。
  多宝解释说,“人死入轮回,这就是凡人说的鬼魂”
  牛庚宝恍然,“哦,原来鬼长这样,不吓人呀”
  多宝,“呵呵”
  婴儿的魂魄,飘呀荡的从那人腰间分离出去,牛庚宝这才看清,在他的一只脚底板上还连着跟拇指粗的黑线,伸向更深的水底,不知通到哪里。
  多宝又激动了,“这只是个傀儡小鬼,BOSS在下面,牛庚佑,冲!”
  冲什么冲,再冲,落水这人就要死了,牛庚宝只想把那根线扯了,就在他要上手的时候,那线突然断了。
  “快快快,别让它跑了”,多宝那个急啊,声音都劈叉了。牛庚宝只当没听见,他腿一蹬,抱着那人的腰上去了,要是以往,他没这个力气也没这水性干这种事,可自从他摸到那个婴儿起,身上就有点不同了。
  而这点不同,随着他不断的上浮,还在不断加大,于此同时,缠在他手指上的那团黑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这会儿,多宝也不吱声了,因为在牛庚宝后脖颈处,有一缕白雾悄无声息的散了出来,钻进了身后的书包里。


第5章 第 5 章
  当两岸的村民闻讯赶来时,牛庚宝已经上岸有一会儿了,落水那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太太,吐了些水,醒了,不过还在回魂中,有些迷糊。
  牛士祥两三句话把事情简单说了,那老太太的媳妇当即就跳了起来,“大家都是有眼看的,我阿西平时有哪亏待我婆婆了,家里日子过的好好的,她有什么想不开要跳河呀!”
  这一个村住着的,都多少沾了点亲,婆媳间那些事,关起门来谁也说不着谁,这要捅出去了,却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跳河这老太太一家的情况,村里人都看在眼里,小架吵吵常有,但要说,婆媳处到要跳河,他们是不信的。
  这时就有人说,“哎,要我说,这事邪乎,村里近两天,跳河的可不只老太太这一个,不还有几个自己迷迷瞪瞪走到河边的么,要不有人拦着,估计也跳了”
  “照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事确实是真事,之前也没有多想,现在一串联,倒真叫人寒毛倒竖。
  老太太媳妇眼珠子一转,得劲了,“我算算,这些怪事应该是阿根伯家烧了那个死孩子后起的事吧”
  人群一阵静默,然后齐齐看向一处,徐阿根老两口以及他几个儿子媳妇都在。
  牛庚宝也跟着看,他不是在看那一家子,而是在看那小鬼,褪去黑气的鬼魂纯净而透明,才几个月大的样子,应该是不记事的,也许是有血亲牵绊,它在那几人脚边依恋的蹭了蹭,然后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这是投胎去了么?
  一向有问必答的多宝这次却没接话。
  活人死人两个世界,这边还在吵吵,却不知有人真正离开了,“这事不能瞎说的,人命关天的呀”,徐阿根老婆连连摆手,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怎么瞎说了,以前村里可从没谁跳过河,就你家那事后,一个个都往大河口跑,拦着了还好,拦不住的不就跳了么,还好我婆婆命大,被人救了,这有个万一,那就是条人命呀”
  那媳妇越说越觉得得理,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有个大妈跳出来说道,“徐阿根家的,不是我们要瞎说,你想想这两天一出出的,肯定是被你家那小鬼撞了呀,我刚挨个想了想,出事的那几个,家里的地可都在他家后头,是要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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