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 作者:我独顽且鄙【完结】(33)

2019-06-12  作者|标签:我独顽且鄙 娱乐圈 情有独钟 现代架空

  

  对这个回答,问话的人表示赞同。

  

  全是事后听主动搭讪的姚丽华转述的,她说初见印象不好,但事实上,余余挺能干的。

  

  当然,她不忘附带赞扬水寒哥英明。

  

  我装作谦虚,其实暗自得意。

  

  风平浪静了两日,连续剧的宣传工作也彻底结束了。

  

  看着英俊小生和女主角走哪都像过街老鼠,陈风连连摇头。

  

  我逼着吴强不要安排太多活动,同时在心中有些后悔,捧红陈风的计划,现在越看越像个笑话。

  

  但陈风显然是喜欢,且适合演戏的,这我肯定。

  

  那一晚在我那边共度良宵后,我抚摸着他的身体,有感而发:“我老爹说过,情人的皮肤摸起来就像纸质很好的书,看来是真的。”

  

  不见陈风回应,转头见他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难得。

  

  这形容不对吗?很贴切。

  

  比如说,他胸口的皮肤,健康的褐黄色,疤痕是不少,但是仍然滑顺,吸引着指腹,不舍得离开,却不会给人黏潮的不适感。

  

  从纸张美好的触感开始,引人一探其中内容的究竟。

  

  漂亮迷人的封面,高雅芳香的纸页,神秘诱人的内涵。

  

  “你爹……你父亲,不是说了要去上坟吗?要不明天去吧?”

  

  对,要不是陈风提醒,我都彻底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闭上眼,那谦和的微笑仿佛仍在。

  

  “他是什么样的人?”平静得听不出好奇的口气。

  

  “嗯,很喜欢书,也很喜欢演戏,当然没有我帅……说起来,你跟他有个地方很像,你们的演技,好得像是天生的。”

  

  那种让人一接触便能起j-i皮疙瘩的演技。

  

  对内心的深层揣摩,表情的自然摆布,动作的连续流畅,这些本事,仿佛与生俱来。

  

  沉默了良久,陈风轻描淡写得跟我讲了他成为演员的经过。

  

  偶然,有人找他做一囚犯的临时,他觉得有趣,就去了。

  

  “演戏,我并不觉得难。之前的日子,能活下来,靠打架的狠,和演戏的真。”

  

  陈风轻笑道。

  

  不知该怎么回应的我,只好抱住他。

  

  然后,任他在我身上纵情驰骋。

  

  要不要告诉老伯?

  

  我心中挣扎,偏向抵触。

  

  34、

  

  老爹长眠的地方有点遥远。

  

  清晨六点半,煮了一壶咖啡带上,我顺便做了些j-i蛋火腿三明治。

  

  七点正式出发,陈风开车。

  

  一直到午后一时四十分,总算到了目的地。

  

  阳光正好,洒在前方的山丘上。离人满为患的城市有些距离,天高云淡。

  

  登上山丘远眺能看到海,港口内大小船舶穿梭出入,入世,而僻静。

  

  很俗套得把老爹的墓安在一棵小叶榕下,老伯说,这也是老爹的意思,生死循环,没什么大不了的。

  

  活过,爱过,一生中有不可取代的人,够本。

  

  墓碑是大理石做成,朴素非常。

  

  上刻文:爱侣萧慕柯之墓。

  

  落款是老爹的单名:雷。

  

  在我的喋喋不休嚷嚷抗议下,加上了我的老套署名:孝子萧水寒。

  

  共立。

  

  我抚摸着老爹墓碑的一侧,笑道:“孝个什么劲,我最不孝了。”

  

  说来也怪,从小看着老伯老爹伉俪情深,大了,却毫不期待这种感情。

  

  得有一个人,伴你,知你,怜你,你竟也能如此对他?

  

  你走不动了,那个人会拉着你走。

  

  他迷路不辨方向了,你会去找他。

  

  然后结伴搀扶,继续上路。

  

  这有点像童话了,不怎么适合芸芸众生。

  

  陈风注视着墓碑,半晌才道:“原来,你父亲是他。”

  

  我有点愕然,杜宇他不知道,萧慕柯他却晓得?

  

  老爹的银幕时代比杜宇还早了个十来二十年。

  

  之后便转身幕后,大隐于市。

  

  笑了笑,陈风对我道:“有一年,我在一家饭店门口窝着,听到里面传出来电视的声音。时不时得探头看,那是你父亲演的一出戏。

  

  他饰演一个黑道大哥的角色,你有印象吗?为了保小弟一家人,慷慨赴死。

  

  因为和我印象中做坏事的野兽们完全不一样,文质彬彬的样子,所以我被吸引住了。

  

  他笑着说,律设大法,理顺人情,男子汉就该帮助弱小,没别的。”

  

  我一时哽住了,万万没想到,陈风的往事竟然会跟老爹有关。

  

  相较起老伯,老爹温文得常常让我不敢顽皮。

  

  他也从不会跟我讲些什么男子汉当如何的大道理。

  

  在我难过、沮丧、哭泣的时候,老爹也只会摸着我的头,或者揽着我的肩膀用力晃动。

  

  他安静得送我人生中第一把剃须刀,加剃须膏和须后水。

  

  告诉我男人遇到再糟糕的事情,第二天起来也不要忘了刮干净胡子。

  

  乃至到了生命最后的年月,他见我时,也永远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再伤再痛,也不会在比自己弱小的孩子面前透露一分。

  

  “虽然口气温和,但却觉得被当头木奉喝。”陈风揽着我,笑道。

  

  我点头赞同。

  

  是,我有看过这部电影。斯文有礼的男子,扮演起戾气十足的黑道老大怪异非常,但正因此,义理人情才是男子汉安身立命之道的顿悟,穿过银幕,超越虚拟人物。

  

  直接刺入人心。

  

  因为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墓地,除了老爹还有其他豪门人士。

  

  恰又逢我与陈风缅怀故人,警觉x_ing不高。

  

  所以我们谁也没察觉到那辆小车的偷偷靠近,车窗打下。

  

  直到一声枪响,我在惊骇中顿觉自己被整个人扑倒,撞到地面,连打数个滚。

  

  肾上腺素急剧分泌。

  

  陈风压住我,低喝:“别动。”

  

  电光火石中他已带着我翻滚到墓碑后。

  

  枪声没有再响起,我清楚听到汽车远离的声音。

  

  也才留意到陈风的肩头一片刺目的红晕。

  

  不待我发问,陈风已淡然道:“擦破了皮,没事。”

  

  我却分明要窒息了,哪能没事?

  

  “赶紧走,要是他们再来就麻烦了。”我拉起陈风,疾步往停车处冲去。

  

  无论如何,挡在他身前。

  

  但一直到钻入车中,再无意外发生。

  

  我将油门踩到底,咬牙开车。

  

  陈风将手搁在我握方向盘的手上,语气始终淡淡的:“真的没事。”

  

  “放心,我不会超速。”我道。

  

  陈风坚持回他那去,由老蔡头处理,他一句话把我塞死:“这明显的枪械伤,你想招来谁啊?”

  

  招来谁?

  

  在他治疗伤口的时候,我站在一边,脑子里不停得旋转这个问题。

  

  有谁发现了陈风的身份吗?

  

  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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