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作者:池下醉(上)【完结】(94)

2019-06-12  作者|标签:池下醉 穿越时空 复仇虐渣 火影 天之骄子

  而他在想什么我也知道。

  A级任务那么多,但大蛇丸却偏偏挑了这一个作为我的第一个目标。和那些窃取机密,护送大名的任务相比,这个任务的执行过程非常简单粗暴,就是——杀人。

  不停地杀人,不停地杀人,直到把一个峡谷的人全部都杀光为止。

  我和大蛇丸都戴着斗笠,风微微吹拂着白色的帘幕,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大蛇丸低低笑了,把破碎低哑的笑声隐藏在斗笠之后。

  我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那双蛇一样y-in冷的黄色竖瞳里溢满了扭曲的期待与趣味。

  动手的最佳时机不是在正午开饭时,就是深夜三更,但我懒得等到半夜,所以在看到部队开饭,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开始了。

  没有看身后的大蛇丸,我“啧”了一声,随手掀去斗笠,从山谷之上一跃而下。

  转瞬,我便落在了万军之间,短短的几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随着我几乎是从天而降,本就保持警戒的忍者们便瞬间惊起,仍旧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马匹发出受惊的嘶叫。忍者和武士们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武器。

  我脚尖刚一点地,便猛地旋身,太刀轻吟着出鞘,流光乍现,犹如疾风迅雷,眨眼间就破开了我周围的人群。锋利的刀刃几乎将人斩成两段,血液飞溅出来,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觉得脸上有点s-hi,但越来越多的人涌了上来,长枪突刺过来,我架住刀,右手凝聚起雷电,化为长枪的形态轰鸣着刺穿了一个从背后扑上来的忍者。

  密密麻麻的手里剑袭来,我开了写轮眼,在雨点般的暗器中飞速穿梭。

  黑与白的世界里纷纷扬扬的数据几乎遮蔽了我的眼睛,但这并不妨碍我感知周围的一切。

  我的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都是长刀与暗器,甚至天空中,地下,都有可能冒出敌人。

  没有人能同时注意那么多地方,当独自一人面对成百上千人时,总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但我依然在努力做到这一点,我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在人海中穿梭,躲闪着无数攻击,没有人能碰到我的衣角,但我所过之处锋芒毕露,鲜血仿若大片大片盛开的花,在人海中绽放。

  厮杀是混乱的,我运用幻术将涌上来的忍者们分流开,诱使他们扑向别的地方,与自己的同伴互相残杀。但人数太多了,即使我能同时对一百个人施展幻术,也依然有十倍数量的人冲上来。

  杀人杀到吐是什么感觉?

  不是因为伤害了生命而感到恶心和残忍,而是好像吃饭吃多了那样,忍不住地反胃,只觉得多吃一口都腻到不行。

  一开始,我好像还在认真地对待每一个被我杀死的人。

  但渐渐的,不管我杀了多少人,还是有望不到边际的忍者包围在我身边。我从未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如此拥挤,好像挤挤挨挨的人群挡住了我的天空和太阳,也抢走了我的新鲜空气。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我鼻尖,但不管我跑到有多快,都不可能把这股腥臭的味道甩到身后。

  ——因为这股味道的来源就是我自己。

  佐助的忍术1,佐助的忍术2,佐助的忍术3……

  我按着地面,看着从龟裂的土地中钻出无数长蛇将人吞噬殆尽,然后转身拿刀架住又一个人的苦无,与此同时,水分身出现在他身后,割断了他的脖子。

  水分身破碎融化为一滩积水,与无数鲜血一起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我将雷遁注入地面。

  跳跃的雷电通过水洼扩散,瞬间将附近的地面打得粉碎,当然也包括站在地面上的人。

  【火遁·豪火球之术】

  我没有喘息的时间,紧接着火遁的印已经结好,硕大的火球砸在人群之中,我将最后一丝火焰从嘴里吐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哥斯拉和喷火龙,又放了一个风遁上去。

  【风遁·大突破】

  凌厉的风助涨了火焰的态势,火焰呼啦啦地越烧越烈,翻起一人多高的热浪。

  惨叫声,哀鸣声,与厮杀声响彻峡谷。

  破碎的兵器四处散落,被人捡起又掉下,滚落进血污中,染成血红色。

  我机械地进攻防守,心里却十分平静,精密地计算着我的查克拉和体力消耗情况。

  人好像还是没有减少,依然是数不清的人群包围着我。

  我的查克拉接近底线了,后颈处烧灼起来,刺激着我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痛,眼前杂乱的数据又有暴走的趋势,我深深吸气,咬着牙把蠢蠢欲动的咒印压回去,一边在心里咒骂大蛇丸那个死变态。

  但晃神间,我的脚下慢了一步,泥土猛地上翻起来,卡住了我的脚。

  我手下没有丝毫停顿,把太刀c-h-a入了地下,模模糊糊的哀嚎从地下传出,抓住我脚的力道却没有放松。

  电光石火间,我背后重重挨了一刀,我被这一刀砍得向前一歪,但我拿刀的手却很稳,反手将身后的人劈成两段。

  几支苦无从死角处s_h_è 来,在半空中带起“嗖嗖”的风声,而我反手砍过去的刀却来不及收回。

  三条巨蛇猛地从我衣袖中飞窜出来,替我挡住了致命的苦无。巨蛇的鳞甲很坚硬,但还是被这几支苦无扎得血r_ou_模糊。仅剩的那条巨蛇腾空而起,扑向那个破空而来的身影,却被一把短小的匕首从头到尾一分为二。

  崩溅的鳞片随着蛇血泼了我一头,虽然只是一瞬的误差,却足够我腾出手来,挡住来人的进攻。

  一击不成,那人便又展开了迅猛的进攻,短短的匕首在他手中却发挥了无限的杀伤力。

  我背后的伤口很深,一时间使不上力,在这样的进攻下也有些狼狈,被匕首深深浅浅地刺了好几下,其中一下就划在脸上,差点没被削掉鼻子。

  这人也是个不大的少年,没有使用忍术,但他速度极快,攻击像不要命那样,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他就好像一把刀,招招狠辣,只会向前冲锋。

  我偏头侧开他的匕首,一刀捅穿了他的肩胛,但他却面无表情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反手握过匕首就要刺向我,我只好抽回刀躲闪。

  这少年的眼睛黑漆漆的,尽管一边肩膀都废了,血流如注,但眼中却还是一丝波动都没有,他静静地注视着我,好像一心只有“杀死我”这个目标,哪怕完成任务的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

  莫名的,我想到了鼬。

  鼬曾经出任务时是什么样呢?大概也是这样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吧。为了完成任务,他什么都能做。

  因为忍者本来就是这样的角色,忍受痛苦,牺牲自己,冷酷无情,把任务当成唯一。

  这个少年死死缠住我,不一会儿,我的后背又c-h-a上了一杆长枪。

  那杆长枪虽然没有捅穿我,但也c-h-a得很深,枪头又是倒刺状的,轻易拔不出来,可是长枪的枪杆又重又长,直楞楞地缀在我身后,痛得我恨不得马上转身把这个“尾巴”揪掉。

  但我不能回头,一手努力抵着那少年的匕首,另一手终于把苦无刺进了他的心脏。

  少年吐出一口血沫,眼神空洞地倒下了。

  他家里是不是也有个弟弟在等他回去呢?

  有一天哥哥出了任务,再也没有回来,他弟弟会痛哭几天呢?几年?是不是长大了就再也想不起来曾经是为什么而哭泣,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木然地回答“哦,我曾经有个哥哥吧,然后他死了。”

  死了就死了,很快就不会有人记得。悲伤总是很容易就被跨越过去。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鼬那种祸害要是早死了也好,他就是太强了没被杀掉,现在才蹦跶得那么欢。

  我终于有机会来处理我的“大尾巴”,那杆长枪在我身后一晃一晃得几乎要在我后背上钻出一个大窟窿。

  我反手把枪杆砍断,任由枪头还留在我的皮r_ou_里,然后继续在人群中厮杀。

  腥臭的血液在我身上凝固成血块,我的衣角再也翻不起来了,因为它们都被厚厚的血块凝住了,变得硬邦邦的。

  我都不敢轻易张嘴,生怕尝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长时间的运动让我不得不大口呼吸,汗水像是水一样流淌着,我倒也顾不上苍蝇会飞进我嘴巴里了,一味喘息着,不断打倒我面前的人。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来。

  天边的最后一道白线彻底消失,我眼中除了数据,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那些模糊的轮廓随着太阳下山也一同被隐去了。

  我眯着眼睛,费力地分辨着面前的事物,企图看到点什么东西。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很久都没有人上前来,周围变得空旷而又安静。

  我又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了,春日特有的柔和的风吹进浓郁的血腥之气中。

  我还站着,脊背挺得笔直,手中的太刀斜指着前方,没有一丝颤抖。即使我手臂酸痛得厉害,后背也僵硬得像是又冷又硬的石头,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周围倒着堆积成山的尸体,折断的刀剑竖c-h-a在尸体堆成的小山尖上,好像一面旗帜。

  还有最后一些人,但他们很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冲上来,也没有发出打斗时的叫喊。

  我耳边还残留着无数或凄惨或痛苦的叫喊声,我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地面被黏腻的血和模糊的r_ou_块覆盖了。

  我踩着血泊,跨过断成两截的尸体,向那最后一小撮人走去。

  但我的动作好像刺激了他们,那些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我才走到一半,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突然向后倒退一步,跌倒在地上。

  “魔、魔鬼啊——”

  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峡谷里来之不易的寂静。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94/98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