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钱吗？我可以给你……”
这一刻，陈楠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只剩下荒凉。
还是因为他的少爷吗？
“……我不想欠你，”说着张末的视线看向了别处，眼睛里是忍不住在打转的泪水，后面那句说的很轻以至于陈楠没有听到，“我的生命，已经撑不到还清你的债了……”
陈楠没有回他，只是看着他的侧脸内心不甘着。
他付出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普度众生的圣人，他没那么心大。
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得到这他所得不到的吗？就像作为一个合格的猎手一定不会让自己的猎物逃走一样？
陈楠突然想到，如果得到了一次，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放弃，回到以前那种不会被任何人所束缚的陈楠。
沉默许久。
“……你真的决定了吗？不后悔？即使是出卖自己的心？”
“我从来就没资格说后悔。”
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折s_h_è 进来的阳光还没有照暖张末，下一秒就被人用窗帘所阻挡。
陈楠伸出手抱住了他，内心告诉着自己，就给自己这一次亵渎的机会。
张末僵硬的站在，身材魁梧的陈楠把他抱的严严实实的，头被埋在他温暖的胸口，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了他的身上，独属于他的淡淡的香味让他有丝害怕也有丝排斥。
“……现在是白天你不介意吗？”陈楠好听的声音让张末的心又是一揪，可他等不了，他只想要钱。
“……没关系……只是你能不能做完后先给钱……”
张末带有微许哭腔的颤抖着说，掌心的汗已经出卖了他的紧张。如果少爷知道……不过也不会在乎了不是吗？
如意料中的一样，陈楠亲上了自己的唇瓣，然后怜惜着用舌尖去挑逗自己，轻轻的撬开自己的唇，席卷着口腔的每一处。
恍惚间，张末还以为那是多年前的少爷。
“……张末，我爱你……”
轻轻的诉说着爱语，下一秒就将他拦腰抱起走向卧室，张末什么都不想听，只是垂下眼眸默默的承受着，心里的煎熬怕只有自己才知道。
爱抚了多久？张末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海里，无边无际的飘荡着又不会沉底。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似最美妙的乐曲让男人又加快了攻夺。
他有点累。
但只是单纯的累了，睡一觉就好。张末的意识又开始消散，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而沉迷□□的男人还在品尝着这梦寐以求的“猎物”。只是男人的内心好像少了点什么，莫名压抑的让他感到难受。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当男人达到gc时张末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睡了过去。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的好像上刑，让陈楠觉得其实张末不过是一个奢侈品，在得到后就会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张末对于他，是一个只能靠近而不能得到的。
“张……张末？”
陈楠终于发觉到那男人为什么没有反应了，张末的脸色在经历完刚刚的□□后非但没有红润反而愈加惨白。一想到自己的冲动还有他的身体状况，陈楠就开始悔恨，惊慌的顾不得整理好匆匆为俩人穿上衣服就抱着体重好像越来越轻的男人疯一般的往车子跑去。
该死的，他居然……这样子禽兽，明明自己知道张末是不可以碰的，碰了就会毁掉他一样的。
“该死的，这破车，关键时刻点不开火！”
关键时刻掉链子陈楠想都没有多想径直抱起张末穿着拖鞋的在马路上狂奔着。
殊不知他在好不容易打上出租车去医院时错过了那辆劳斯莱斯。
“煜飞，那个男人抱的好像张末诶。”
第75章 往事——要下雨了
张煜飞冷冷的瞥了一眼，看到的刚好是陈楠的侧脸，惊慌而恐惧已让他明了那个被抱进车里的是谁。
没有说话只是让司机开车离去，眼睛里是不屑与厌恶。他被诬陷入狱，那张末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呵。
医院抢救室的灯不知道亮了多久，陈楠只知道当灯熄灭时他的脚已经站的麻木，医生走出来的那刻心都飞到了嗓子眼。
“你也是，他这么虚弱了还做那种事”，医生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楠，这年头男人的爱好真是另类，“我们发现他在我们医院留有病历，刚刚替他做了心脏复苏还有检查，暂时没事，但癌细胞有扩散的迹象我们还是强烈建议尽快做手术切除的，不然越拖希望就越小。”
“那医生手术成功的几率是多大？”陈楠的心揪的一下紧张起来，眼睛时不时的往急救室门看，害怕张末会不见了一样。
“不好说，但现在几率还挺大的，而且以病人目前状况来看，他的视力可能会受到阻碍，也就是会失明，但如果尽快手术以后恢复的几率也是很大的。”
陈楠咬了咬牙，其实他清楚的很，医生所说几率挺大其实就是没什么希望。
洁白的病床上，如纸般苍白的人静静的躺着，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可惜王子亲不醒他，而他也不是那个王子。
陈楠从什么时候就输了呢？
大概一开始就输了吧，先认识张末的张煜飞早在起点就将他击败的狼狈不堪。
陈楠坐在床沿紧紧的握着张末的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别墅里，张煜飞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头条上的自己，自他出事以来他就没有下过头条。
他不是什么软柿子，敢诬陷他的人的下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赵助理，你联系一下档案部的保安还有……”
交代完一切，眼睛依旧平静的看了眼头条，“商业界精英为了一点私利偷税漏税视法律为儿戏……”
一瞬间，那些报纸被打火机的热化为灰烬，从窗户跑进来的风将灰烬吹的满是，本干净的房子变的满是灰。
手机响了，张煜飞盯着电话号码许久后才接通。
“张先生你的小情人都因跟人上床进医院了，你怎么还这么无动于衷？”
电话里带有中年磁x_ing加自带的第一印象猥琐流的声音让张煜飞的眉拧的更紧。
“你别挂，你把你电视下面那个抽屉打开看看，里面有惊喜。”中年男人的声音让张煜飞有点反感，但出于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照做了。
打开抽屉，那是很久以前他要的调查报告。
“怎么？大总裁你真贵人多忘事啊，不会不记得那是什么吧。”
那调查他再熟悉不过——张末的身世，而调查报告的最下面是许雅的病例单——抑郁症。
张煜飞拿东西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即使泛白的手指传来酸痛也毫无感觉，这些张末所施加的，他忘不了。
“你是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忘了这些，也算我的报恩了呵呵——”电话被挂了，张煜飞看着刚刚打来的电话号码再打过去已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医院病房外人来人往，但不管多大的动静都惊不醒里面的人。因为里面的人被困在了梦靥里，渴求解脱但无可依靠。
我是谁？
梦靥告诉他他叫张末飞，是一个孤儿，被少爷收养然后爱上了少爷。
曾许诺给他很多包括爱的人却在中途退出，徒留往事成殇。
“我是谁？我吗？我叫张末飞，余生请多指教。”
一群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住院部，值班的小护士怎么也拦不住，还在昏迷的张末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了，小护士被吓坏了颤抖着想报警，却被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身上的戾气吓得拿着手机怎么也不敢拨打出去。
天开始暗沉起来，要下雨了。
第76章 重新开始
床上躺着的男人的确很憔悴，但一想到其原因那股无名之火又瞬间涌了上来。
他记得他说过他爱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呵。
砰的一声重物被摔落在地，大概因为刺激出于本能，张末的意识终于在汇聚，眼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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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居然和陈楠上床了，或者你们很早以前就勾搭在一起了吧。”
无尽的嘲讽张末却觉得没什么感觉了，少爷没事了就好。
“因为我要钱啊，当初缠上少爷不也是因为钱吗？”苍白着脸苦笑，这个还是在张煜飞办公桌里看到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觉得委屈或者觉得捏造事实的人该死，只是想着原来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残忍。
张煜飞有点哑言。
“那么少爷……我能问你一句吗？你不喜欢男人但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
（终于接上了……虽然很牵强……好了往事结束。）
张末被推出来的时候张煜飞紧张的要命，他真的很害怕，不敢记不记得起来都不是好的结果。可是已经踏出第一步就再也退缩不了。
张末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的头很疼，心也很疼。他躺在一张曾经很熟悉的床上，周围的东西也是那么的熟悉，就连空气也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变，大概这就是物是人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