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爱之罪欲(总受 生子)下+番外——锦瑟凛凛【完结】(56)

2019-06-12  作者|标签:锦瑟凛凛

对此,生性温弱的司马煜没有提过什么异议。

他深知,自己虽是英晨将军的父亲,但同时也是叛军首领的家眷,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寄住在此,已经是国家军格外开恩了。

晨晨今天能取得这样的地位不容易,当年负罪潜逃的他今天戴罪立功,能取得这样辉煌显赫的地位,全是他用命拼出来的。

所以,深明大义的司马煜深知自己要谨小慎微、处处留意,不要给儿子惹什么麻烦。

所以儿子说什么,他也就言听计从了。

可是今天,司马煜大着胆子放肆了一回,因为,自打来到晨晨这里,虽然每日衣食无忧,生活安逸,但司马煜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煎熬。

他快要憋死了。

所以今天的他,不顾后果地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舒展一下最近以来烦闷的心情。

事情往往是这样,越怕什么事情会发生,那事情的走向往往会朝坏的方向发展。

对于此时不无担忧的晨晨来说,情形就是如此。

那天,义无反顾走出儿子住地的司马煜,刚一走出儿子管辖的军事禁区,就打了一辆车来到市区,并且在市中心繁华地带下了车。

下车后的司马煜,直接走向一个报亭,购买了一份当日的时事新闻。

147.虞湛将亡,煜要去寻找他

当司马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那份报纸时,只见那扉页赫然印着一则犹如万吨炸药般恐怖的头条新闻:

我国家军英勇无敌,虞氏叛军垂死挣扎

新闻详解:虞氏叛军已被困N城一月之久,此时这座城已被我国军围得水泄不通,城内早已经是弹尽粮绝、民不聊生,尽管如此,虞湛还命令部下在做最后顽抗,我国家军已经连续三次攻城,重创虞湛主力部队,相信不日就可攻克N城这块虞氏最后的根据地。

庞总理已下令悬赏一百万A国币,要求将士活捉叛军统帅虞湛,国家军将士们在副总理兼战时总督龙潭带领下,群情激昂,同仇敌忾,誓言要在一周内攻克N城,生擒活捉叛军统帅虞湛!

报纸如浮萍一般飘落地面,司马煜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已经站立不稳了。

在煜即将摔倒的瞬间,他被好心的报亭老板扶住了。

那位老板看到司马煜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用力将司马煜的身体扶住后,关切地大声询问:“先生!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勉强恢复神志的煜,无力地冲那老板摆摆手,声音微弱地回道:“谢谢……您的好意,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

说着,司马煜摆脱老板扶着他的双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司马煜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胸中如刀割锥刺,眼中泪水喷涌……

N城是虞湛军队除了T城外,另外一座最重要的根据地,如果N城被攻破了,也就意味着虞氏军队大势已去,气数已尽。

到了那时,虞湛轻则被国家军生擒活捉,重则会死于乱枪之下,尸首无存。

而以虞湛宁折不弯铁骨铮铮的硬汉个性,他很可能会和誓死效忠于他的部下死守N城,与这座危城同生死,共存亡!

想到这里,司马煜那颗本已濒临破碎的心再也无法承受,他双膝跪下,就那样跪在路边号啕大哭,全然不顾此处是何地,此时为何时,这样做是否得体,是否合时宜……

此时此刻,煜的心里只有虞湛一人。

他只想着,他不能失去虞湛,纵然是死,他也要和虞湛死在一起。

煜这样不顾时宜地大哭,引来了很多路人的围观。

好在,T城对司马煜来说,是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他是因为儿子在这驻军才来投奔,根本没有什么人认识他。

所以路人在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这个面貌清俊、形容消瘦的男人伤心欲绝地跪地痛哭的一幕时,内心除了奇怪、同情、不解以外,没有别的更多情绪,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大家都以为这不过是个被情所伤的可怜男人罢了。

可是,谁又会料到司马煜那些曲折离奇的种种过往呢?

谁又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普通男人,却有着传奇一般的不凡经历。

就是这个男人,曾经纠缠于这个国家最优秀的三个男人之间,让那些优秀到极致,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为他黯然神伤,朝思暮想,夜不成寐。

可是最终他的心,却只给了虞湛一人,再无他属。

纵然此刻这个男人已经是落川之虎,断翅之鹰,但也丝毫不能更改他在煜心中坚似磐石的地位。

他要去寻找虞湛,无论天涯海角,哪怕赴汤蹈火,他也要找到他。

要死,两人也要死在一起。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哭够了的司马煜,虚弱地用双手支撑着地面缓缓起身,他嘴中不断吟咏着《长恨歌》中的这最后两句,渐渐地,他的声音喑哑地听不见了。

象是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的司马煜大步向晨晨的住地走去。

他要告诉晨晨,他要抱着儿子幸运去寻找他的亲生父亲。

148.你去找虞湛可以,弟弟留给我

当门被“怦”地一声打开时,晨晨正抱着弟弟在玩举高高的游戏。

今天是休息日,百忙之中的晨晨难得腾出时间,陪弟弟尽情玩乐。

此刻,看着倚立在门口,面色苍白如纸,神情却镇定如冰的父亲司马煜,晨晨的神情有些愕然。

晨晨高高举着弟弟的那两只大手徐徐放下,慢慢将弟弟抱回怀里。

随着他动作的戛然而止,刚才还在开心地嘎嘎大笑的幸运也闭上了嘴巴,瞪着一双黑葡萄般的乌黑眼眸,扭转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来回看着这两个神情古怪的大人。

晨晨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片刻,他才轻声发问:“爸,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晨晨不放心父亲自己单独出门,但回想他来到自己这里,一直困守在这个宅院里,平日也委实无聊,想是憋闷坏了,所以今天也就由着他出去逛逛。

可是,晨晨却没料到父亲这么快就返转回来,他原以为父亲要在外面逛个一天半晌,将心情舒散够了才会返家。

所以,现在看到突然回来而神情又非常苍凉的父亲,晨晨胸中的诧异也就可想而知了。

煜并没有理会晨晨的愕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儿子的眼睛。

这审视般的目光看得晨晨如芒刺在背,心中很是忐忑,不由得,晨晨又追问了一句:“爸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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