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惹不起的贾赦 作者:非南北(上)【完结】(41)

2019-06-12  作者|标签:非南北 爽文 灵异神怪 红楼梦 平步青云

  “听说贾爱卿得老国公爷器重, 梦中得了祖传玄法?”景安帝问。

  贾赦站起来道:“回皇上话,确有此事。”说完这句话,贾赦是深刻体会了什么叫说一句谎话,要用一千句一万句谎话去圆, 自己这算是欺君?但是也没办法了,至少比说实话可信度高吧。

  景安帝点了点头,又问了石光珠尸变、城西新官邸两桩大案的始末。贾赦都一五一十的答了。景安帝听了,心道:倒没有外间传言那么玄乎,反而比外面传得神乎其技的可信了些。左右永堂如今病成这样,不如让贾恩侯一试,若是贾恩侯是有真本事的,说不定永堂还有救。

  于是景安帝屏退了宫人,只留心腹戴权一人,才道:“朕之皇长孙永均中元节到先陵祭祖,回来之后高热不退,胡话不止,不知是何病症?贾爱卿能否救治?”

  贾赦听了,心中一凛:皇长孙,太子嫡长子,这身份又高贵又敏感,如果出了一点差错,可不是自己那点治家不严的小罪可以比拟的。别说自己连递了两道请罪折子,恐怕再递二十道都没用,如果可以,贾赦一定会说一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可是这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封建社会,贾赦只得定了定神道:“回皇上的话,只听症状,微臣不敢妄断。”

  景安帝看了贾赦一眼,颇为意外,他记忆中的贾赦可没这么谨慎,若是贾赦胡夸海口,景安帝还不敢将皇家血脉交给贾赦诊治,但贾赦如此谨慎,又传出贾赦解决了颇多疑难杂症的本事,景安帝反而动了不妨一试的心思,于是对贾赦道:“既是如此,戴权,你带贾爱卿去东宫给永均诊治,就说是朕吩咐的。贾爱卿只管放手去治,生死有命,你只需尽力而为,永均命数如何,朕不怪你们。”

  贾赦满心的想拒绝,却只得站起身道:“谢皇上信任,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所托什么的,打死他都不肯说的。

  戴权应是,对贾赦道:“贾将军请。”

  景安帝摆摆手,让戴权带着贾赦走了。

  刚才景安帝说皇长孙的病情时,还屏退了其他宫人,贾赦自然不敢在路上问戴权细节。原著从甄英莲被拐开篇,从林黛玉进贾府正式展开,现在贾宝玉还在贾王氏的肚子里,自然书上没写和现在有关的事。

  不过贾赦除了被师父逼着看了原著,还看过不少红楼爱好者的分析,据贾赦的推测,现在的东宫太子,应该就是后面坏了事的忠义亲王,而现在中邪的皇长孙,应该就是忠义亲王的嫡长子。

  这就棘手了啊,如果自己救了皇长孙的命,将来太子犯事的时候,自己被算作太子党,岂非要被牵连?但是自己这次不出力,万一皇长孙有个好歹,景安帝一个迁怒,自己岂非现在就玩完?虽然景安帝刚才说了不迁怒,但是贾赦也不敢完全放心啊。

  贾赦还在发散思维,东宫已经到了。

  太子亲自迎出来说:“恩侯,你可要救救我儿永均。”

  贾赦忙行礼道:“太子殿下千岁。”

  礼行到一半,太子就扶起贾赦说:“恩侯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快些去看看永均吧。”

  通过原身的记忆,贾赦知道当年贾代善是景安帝的心腹,自己年龄又和太子差不多,两人小时候算是玩伴,所以今日相见,太子待贾赦很是亲切。

  但是贾代善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为了避免贾府卷入皇位之争,在临终时曾告诫贾赦莫要和太子走得太过亲近。原身孝顺啊,对贾母那样的偏心眼儿都言听计从,何况真心为他打算的贾代善呢?所以贾代善亡故后,贾赦才算和东宫不怎么走动了。

  这一隔多年,没想到再次相见,太子待贾赦依旧保有几分一起玩过泥巴的亲切。贾赦抬头看了一眼太子:面相富贵,才智虽然不算出众,但是若有良臣辅佐,做个守成之君,还是能够把家业安全传入继承人手中的。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坏的事。

  而且太子面上带煞,贾赦忙掐诀为太子驱煞,只是这看着不重的煞气却只淡了一下,很快有回来了。贾赦不禁心下一紧,皇太孙中邪,只怕没那么简单了。

  太子对贾赦再是亲切,贾赦也不敢造次,退后半步对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是君,微臣是臣,岂敢僭越。皇太孙之病情,微臣自当尽力。”

  太子听了没说什么,他做了多年太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迈开大步就往偏殿走去。

  刚到偏殿门口,就听一个尖利的女人声在咯咯咯咯的大笑,听起来十分瘆人。那女人笑得十分猖狂,却又带着几分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又十分痛苦。

  其中夹杂着太医和宫人的声音,因为那个女人笑得实在太张狂尖锐,贾赦听不清太太医、宫人们在说什么。但是已经能从其中杂乱无章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那个尖锐的女人笑声是皇太孙发出来的,只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

  太子听得如此,脸色十分难看,快步入内,连打帘子的宫女都来不及反应,太子就亲自掀帘子而入。贾赦不敢怠慢,也快步入内。

  刚一只脚踏入皇长孙的房门,贾赦就觉袖內符纸在发热。这是有十分厉害的东西在附近,符篆才会提前示警。

  贾赦刚往前走了一步,皇长孙就停下了尖利的笑声,用十分冷漠的眼神扫视屋里众人,只那一瞬间,皇长孙仿佛恢复了神智,冷漠而有十分有皇孙威仪的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闲杂人等在本殿下屋内,吵得本殿下头疼。”

  说完,皇长孙又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见自己五花大绑的被绑在病榻,勃然大怒道:“是谁敢对本殿下不敬,还不给本殿下松绑。父亲,这些庸医妖道要害孩儿,你斩了他们!”

  贾赦只扫了一眼,就觉整间屋子黄雾弥漫,带着一种暮沉沉、看不透的昏暗感。这种气场十分奇怪,不是通常煞气该有的灰黑色,也不像瑞色。瑞气的颜色有很多种,自然也有黄色的,但是瑞气的特点是通透清明,令人心旷神怡,绝非这种透着压抑的昏暗之色,这颜色倒让贾赦一下想到了那一僧一道身上带着的气场,不禁心中一凛,觉得此事越发棘手。

  太子显然十分关心皇太孙的病情,柔声道:“永均别怕,这次父亲给你请了道法高深的大师,必能治好永均之疾。”

  皇太孙十分冷漠的看着太子,声音中透着冰冷和陌生的道:“孩儿没病,不需要治病,父亲,你赶他走,他是妖人,要害孩儿。”说着,皇太孙又转身死死的盯着贾赦,十分仇视而抗拒。

  贾赦见皇太孙被捆在榻上,脸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偏又面露狰狞,十分亢奋。若是不及时控制,极有可能亢奋过度而猝死。

  太子转身问贾赦:“恩侯,你看永均这是何症?”

  贾赦刚往前走了一步,皇太孙就十分激动的怒骂贾赦,什么贾赦是神棍、国贼、招摇撞骗、江湖骗子、图谋不轨的刺客、敌国的j-ian细,什么能骂的都骂出来了,说什么都不让贾赦靠近。

  癫狂的皇太孙变得力大无穷,在榻上用力挣扎,病榻都被他晃得咯吱作响,绑着他的绸带也在他身上越勒越紧,勒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红痕。

  包括骆太医在内的众太医、众太监、宫女,手忙脚乱,太子看的十分不忍,上去扶住皇太孙安慰。

  皇太孙突然安静下来,对太子说:“父亲,我好难受,求您让他们放开我,我好难过……父亲,您过来,孩儿有话和你说。”

  太子做为父亲,哪里见得如此场面,明明知道皇太孙这样不正常,还是忍不住走到榻边,附耳过去听皇太孙说什么。

  太子刚刚靠近,皇太孙就脸色陡然一变,贾赦隐隐从皇太孙脸上看到一张奇怪的脸,那闪着y-in冷绿光的眼睛绝不是人类的,贾赦却没看清那是属于什么怪兽。同时,太子身上那股仿佛骨子里透出的煞气陡然大盛!

  电光火石间,贾赦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拉开了太子。同时,皇太孙张口向太子颈间咬去,因为被贾赦拉开了,太子往后便倒。太子的左手原本扶在榻边,陡然被贾赦拽倒,太子本能的用力扶住皇太孙的病榻,左手收回得慢了些,被皇太孙一口咬住。

  贾赦一张符纸扔出,那符纸飘到太子手上,瞬间无火自燃,仿佛一朵小小烟花迸发,屋子内陡然一亮,划开了房中雾沉沉的暗黄气息。接着符纸燃尽,化作一小撮灰,同时,皇太孙也松开了太子的手,贾赦和太子双双摔在地上。

  地上铺着地毯,倒不是很疼,就是一国储君摔得四仰八叉,终归不雅,忙有太监上来搀扶。其他太医、宫女等,都低头回避。

  与此同时,皇太孙双眼一瞪,昏死过去。

  太子被皇太孙咬过的左手瞬间肿起老高,流出黑血,这绝非被人咬过的模样,而像极了中了某种毒。

  贾赦顾不得形象,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一张符纸在太子左手,驱散太子因受伤沾染上的煞气,剩下的拔毒、包扎等,皆有太医处置。

  处理好太子的手伤,贾赦手上拿着一把符纸愣在那里,却不敢贸然出手。

  太子关心爱子,让太医粗略处理了伤口,便摆手让太医退在一旁,问贾赦道:“恩侯,我儿永均他?”

  贾赦神色严肃,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为难的看了太子一眼道:“太子殿下……”

  太子受过储君教育,自然能看出贾赦脸上的为难,道:“恩侯跟我来,戴公公也一道吧。”景安帝既然让戴权跟着此事,便无论是好是坏,太子都不敢瞒着戴权。

  贾赦和戴权跟着太子来到一间书房,屏退宫人后,不等太子问,贾赦就上前请罪道:“望太子殿下恕罪,据微臣判断,皇太孙是精怪上身,但是微臣不敢下手驱邪。”

  听贾赦如此说,太子心中一凉,问:“为何?”

  贾赦道:“方才微臣观皇太孙情形,皇太孙十分激动、只怕已持续了些时日,如此对皇太孙身子伤害极大,已伤根本,若是贸然驱邪,皇太孙的身子只怕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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