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宠溺 作者:巧克力香菇【完结】(34)

2019-06-11  作者|标签:巧克力香菇 年下

“你哪根弦搭错了地方?这大冬天的还冲凉水澡,怕自己不生病是吧?”叶临挂了手机,无奈地冲杜亚伯翻了个白眼,“年轻真好,这么作也没事儿。”

“哈。”杜亚伯笑,盯着叶老师的眼睛看,那一对凤眼眨巴着,怎么就能那么好看呢。

“是最近这事儿给你压力了吧?”叶临坐到杜亚伯身边,歪着脑袋看他,对方手上的创可贴已经没了,黏过的地方微微发白,小口子也已经合上。

“我没什么压力,杜家乱七八糟的事儿可多了,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一直挺烦他们的。巴不得他们早日倒闭。”杜亚伯撇撇嘴,避开了叶临的视线。

“哟,这么大义灭亲呢?”叶临抬手帮杜亚伯把略显凌乱的头发顺好,说,“谢谢。”

杜亚伯清了清喉咙把身子摆正,突然就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叶临的肩头:“叶老师,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叶临被杜亚伯这么一搂,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兴奋。

“你还喜欢我吗?”杜亚伯突然歪了歪脑袋,拿额角蹭一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很轻柔,轻柔到令叶临浑身酥麻。

叶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被杜亚伯搂着,摸不准这大清早的又是抽什么疯,竟然害羞起来,不知道如何回话。

“带我回你家吃年夜饭,还站在我这边儿,没跟着他们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图,其实还是挺喜欢我的吧?”杜亚伯的胳膊紧了紧,嘴巴轻轻蹭了一下叶临的耳朵。

叶临想要挣开,又想就这么继续在杜亚伯的怀里绵软着,便微微点头。

杜亚伯看叶临点头,心里只觉得温暖又踏实,可是紧跟着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自卑与怯懦又拦住了他。

“可我不是什么好人。”杜亚伯难以割舍地再一次拿额头顶了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变得哽咽,“我之前说过咱们不配,并不是您配不上我,是我不配您。”

说完,杜亚伯缓缓松开箍着叶临的手臂,起身,脱下那件叶临送他的皮夹克,捏着两个肩膀头把衣服折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走了。

动作之快令叶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叶临起身去追,这什么意思啊?

杜亚伯却头也不回,单薄的T恤衬得出他精瘦的腰身,像一颗未成才却坚毅的树木。

叶临追出来也就迟了一秒,可就是这一秒,两人对望已经是电梯合上的那一瞬。

叶临不知道杜亚伯到底怎么了,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交流的。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早就不在乎这些问题。能和杜亚伯每天开开心心在一起,哪怕隔着那层窗户纸,他也是乐意的。

叶临冲到窗边,往楼下看,杜亚伯一骑黑色的摩托,轰然启动,然后很快消失在清早乍起的大雪里。

皮夹克还在沙发上,叶临小心地收好,他想着安排完今天的工作,就去把杜亚伯找出来问个明白。

杜亚伯已经很久没睡,又因为压力过大,一直绷着心弦,真的发烧了。

他回家吃了粒退烧药,躺下就睡,再醒来又到了傍晚时分。

等吃了点东西,清醒一些,他便掏出手机,把已经拨来一堆未接的,叶临的号码拉黑了。

是他是曾经答应过叶临,出门记得带手机,再也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可是这一次,为了避免拉叶临下水,他必须这么狠心。

还真是庆幸那次表白中断,这样就不用给心爱的叶老师说分手了,叶老师那样温柔善良又好看的人,他是永远都配不上的。

杜亚伯抽出一瓶伏特加,起开,随便拿了个杯子就往里倒。

以前,他最喜欢细细品味这些烈酒。轻轻摇晃酒杯,看挂在杯壁上的酒角是他最享受的时刻。而此刻,他只渴望那浓烈的酒精带给自己麻醉后的惬意。

脑中一片空白,只浮现出杜家人扭曲的脸。

“哼哼。”杜亚伯轻笑出声,一口喝光杯中烈酒。

他从记事起就跟着大伯在服装厂里溜达,到了高中更是每个假期都会被当成免费的劳力派到厂里工作。

关于侵占他人设计印上自己的标签,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杜亚伯见得太多。

那些小的设计公司往往耗不起长期的官司,想得开的问杜氏要一笔钱,想不开的把自己耗干。杜亚伯太清楚这其中杜氏的丑恶嘴脸。

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借着叶临作品被杜氏剽窃这事儿,把杜氏曾经做过的那些侵权行为一次抖落个明白。

他想,既然当年大伯和大伯母能不沾一滴鲜血就让父母死于非命,他也应该可以做到。

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控诉,杜亚伯记忆力惊人,从他进厂之后知道的第一起侵权事件开始,一直到最近一次叶临工作室被剽窃,他几乎不用细想,顺理成章。

等准备好这一切,他记起那个曾经帮自己黑进叶临电脑里的新同事,便请对方帮忙把这条控诉散布出去。

你们千辛万苦想攥在手里的事业和金钱,到最后一分都不会是你们的。

杜亚伯做完这一切,找出前一夜大伯母约他时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拇指飞快打出一行字发了出去——吕月女士,你们的报应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今天情人节是吧?嗯,才不要祝你情人节快乐,因为要你天天快乐!哈哈哈哈……

最近开始琢磨新文,下一文准备写个长一点的(30万字以上?),你们想看狐狸精?人渣?还是魔教风云?(分别代表不同的三篇文)来说一说嘛。

晚安喽~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在网上制造舆论只是杜亚伯整个“复仇”计划中最温柔和善的部分。

接下来他准备再花费点儿时间去医院,看看那躺在病床上受尽病痛折磨的“自家哥哥”。或许还会学学大伯母一向y-in阳怪气的语调,假装送上一点问候。

他要亲眼看看那个人现在的惨样,要美美地感叹一番,再笑着离开。

杜亚伯把摩托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取下头盔嘴角咧开一丝笑意。

他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幻想着有一天,能亲手造出□□毒掉那些看自己不顺眼,拿自己当累赘的杜家人。

或者干脆造一包□□,埋在杜家的小院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引爆它,哪怕同样会粉身碎骨,也要和杜家人同归于尽。

他从摩托车上下来,走进医院的时候脚步极为轻快,竟然带着一丝的迫不及待。

如今,□□和□□已不需要亲自准备。他需要做的只是站在病床前,看着那一家人一点点品尝自己酿下的苦果。

这一个月,因为莲姨的身体状况,他多次来医院,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这么心情畅快。

然而,真的找到杜俊豪住着的那间病房,透过门板上的一小块玻璃窗,看脸颊深陷,面色苍白,昏死一样的人时,杜亚伯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紧了一下。

病房里只有一直在杜家帮佣的阿姨,蹲在卫生间手洗杜俊豪换下来的内衣。

杜亚伯没搭理她,直接走近病床,仔细端详记忆中整日蛮横霸凌自己的本家哥哥。

“杜俊豪?”杜亚伯张了张唇叫出一个名字。

病床上的人微微皱眉,深陷的脸颊与眼窝轻微抽动。

“杜……俊……豪?”杜亚伯又叫了一声。

“哎呀,亚伯来了?”帮佣阿姨听到声音从卫生间出来,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泡,顺手取了搭在床尾的毛巾擦手。

杜亚伯对她还是不睬,又用更大的声音叫了一遍:“杜俊豪!”

病床上的杜俊豪这一次稍微有点清醒,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睛长得像极了大伯母,就算如今空洞无神,可那眉眼轮廓一看就是让人心慌的模样。

“呃……”杜俊豪口中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只能看出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让你哥哥好好睡吧,他……”老佣人从小伺候着杜家少爷长大的,对那孩子自然有类似亲情的情感,根本不忍心突然闯进来个人打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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