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 作者:桃下蹊(下)【完结】(75)

2019-06-11  作者|标签:桃下蹊 重生 种田

  周瑾笑着点头,“好,咱们待会儿再聊!”

  这话说得亲热,连魏霆均都有些不适应,好在周瑾立刻就带着人走了,这才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没想到他脸皮竟然这么厚!”等带路的仆从走了,孟泽这才开口说话。

  “不见得是脸皮厚,倒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魏霆均说。

  “怕什么,我不认他,他还能拿我怎样,逼得急了,我就把他做的丑事拿出来讲!”孟泽底气足得很。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是下策。

  “我怎么自伤了?“孟泽反问道。

  “你虽不畏惧人言,但沦为别人的谈资,又何苦来哉!”魏霆均一语中的。

  孟泽这时才反应过来。

  周瑾固然是个渣男,但他作为渣男的儿子,而且是一个私生子,名声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父母之间的恩怨,跟他无关,他自然是无辜的,但这样的世道,恐怕也没有多少人会觉得他无辜。

  他初来京城,又是魏霆均的伴侣,暗自关注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好奇有之,看笑话有之。

  若是爆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和周瑾,真的会像魏霆均所说的那样,两败俱伤。

  “我明白了,过些时候,我找他私下谈谈!”孟泽说道。

  魏霆均见孟泽想通了,便放下心来,俩人一同往梅大人所在的会客厅去。

  梅大人在太常寺任职,掌管礼乐,是个不太清闲却没什么实权的职位。

  此刻,他坐在上首,正在同客人们论诗词,屋里热闹得很。

  孟泽等人进来时,茶盘里的小酒盏好巧不巧,正好对着门口的位置,梅大人这才瞧见来人是谁。

  “原来是少将军,快请!”梅大人起身,招呼魏霆均和孟泽落座。

  “刚才大家都瞧见了,酒盏指的少将军,所以下一个该少将军作诗了!“有人起哄道。

  “对,二选一,要么喝酒,要么作诗!”有人附和。

  梅大人笑着出来解围,“我们先把这一轮玩完,下一局再邀请少将军来吧!”

  在座诸位都是来赴宴的,见梅大人这样说,自然没什么意见。

  孟泽看了魏霆均一眼,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轮到我们了,自然是要参加的,不知取的是什么字?”

  屋里的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极大的热情。

  梅大人见孟泽要参加,心下也欢喜得很,当即解释道,“取的是风字,目前排在第5个。”

  孟泽略略一想,说道:“独立小桥风满袖!”

  “好句,过了!“有人鼓掌,茶盆里的酒盏又转动起来。

第206章 谈崩了

  孟泽长得好看,人健谈又爽朗,诗文也不差,在座的客人对他印象都不错。

  宴会结束之后,梅伯文还有些意欲未尽,兴致勃勃地跟妻子周玉娇说起今日的见闻。

  “少将军这门亲事结的不错,虽娶了男妻,但这个年轻人是个有才的,不比京中那几个青年才俊差呢!”

  周玉娇只跟孟泽说了两句话不到,对孟泽的认识还停留在长得好看这个层面上,陡然听到自家相公的夸赞,有些惊讶,“有才?我听人说娶的是个乡下小子呢。

  “后宅闲话,你听听就得了,不必当真。我们在宴会上论诗,那孩子可是出口成章,反应快得很呢!“梅伯文说着,放下手里的茶盏,“听婉婷说,殿下也很赏识他,提过很多次呢!

  “即是这样,那我就多走动走动!老太君这些年过得苦,人看着老了许多,正好可以去慰问一番。“周夫人笑道。

  梅伯文知道妻子的用意,他摆摆手,阻止道,“不要如此刻意,顺其自然就好!他们日后就在京中住下了,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再说,年轻人和年轻人结交,这才有意思,你就不用cao这个心了!”

  “老爷说的是!”周玉娇同自家相公感情好得很,自是应下不提。

  俩人正说着话,赖管事进来了。

  “这是今日宾客送的贺礼单子,请夫人和老爷过目!”

  周玉娇接过礼单,看到魏家送的东西时,不觉“呀”了一下。

  “怎么了?”

  “老爷请看!“周玉娇说着,将礼单递过去一些,顺手在魏霆均的名字上点了点。

  “送了一面镜子?”梅伯文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赖管事一看老爷夫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误会了。

  “老爷,这可不是普通的镜子,帮着清点礼物的丫头和婆子们如今都一一个个围着看呢!”

  赖管事这话一说,激起了梅伯文和周玉娇的兴趣,俩人一块儿去了库房。

  孟泽送的屏风镜就矗立在庭院里,梅伯文和周玉娇走近一看,这才发觉其神奇之处。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我就是说嘛,若是普通的镜子,魏家怎么会送来做贺礼呢,岂不是太不懂规矩了点!“周玉娇说着,站在镜子前左瞧右瞧。

  梅伯文见妻子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便取笑道,“瞧你,高兴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周玉娇嗔道,“你这是在提醒我,我是个老姑娘了么?”

  梅伯文哭笑不得,“这话又从何说起!

  周玉娇轻哼一声,不再理睬梅伯文。

  “既然你喜欢,那就不要收到库房去了,放房间去吧!”梅伯文建议道。

  周玉娇想“了想,摇摇头,“这样的好东西,还是留给婉婷吧!”

  梅伯文也是个疼女儿的,对周玉娇的决定自然不会有二话。

  孟泽原想着借周玉娇的手,来给银镜在京城面世制造一个契机,却没想到周玉娇将银镜送给了女儿,从此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也没听见一点消息了。

  想想也是,太子妃跟着太子身居宫中,这银镜又放在太子妃的卧室里,除了太子和太子妃自己,别人哪还见得到。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孟泽参加宴会后不久,很快约见了周瑾。

  魏霆均说得对,他以后终归是要在京城住下去的,与其这事闹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不如将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会面地点选在西江月茶楼,孟泽特意在楼上开了一个雅间。

  孟泽先到,前些日子相谈正欢的说书人郭东槐看他来了,连忙把自己编好的话本拿出来,递给孟泽。

  “上回说好的,你拿回去看吧,看完之后再还过来便是了!”

  孟泽看着手里誊写得工,工整整的话本,不觉笑问,“你就不怕我偷你的故事,拿到书肆去卖么?”

  “我信你!”郭东槐回道。

  “那我就先行谢过了,下回再投桃报李!”

  郭东槐听见这话,越发笑得开心,又说了两句就下去了。

  郭东槐下去不久,周瑾就上来了。

  孟泽开门见山,希望彼此装作不认识,各过各的生活。

  哪知周瑾却道:“失散这么多年,我们都能遇见,这便是割也割舍不了的血脉缘分!”

  这话里的意思直白得很,他不乐意继续同孟泽当陌生人。

  孟泽见他不肯,便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周瑾以为孟泽先前说的是气话,此刻才是真心,便笑道:“我想认你做义子!”

  孟泽愣了一下,问道,“义子?”

  “是的!“周瑾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认你做义子!”

  孟泽觉得这话有些好笑,他敲了敲桌子,“若是我们都没搞错的话,咱俩可是有血缘关系,在生理学上是亲父子。把亲儿子认义子,你今日没发热吧?”

  孟泽这话嘲讽意味极强,然而周瑾却像是没听出来似的。

  “义子这身份只是用来敷衍外人的,你我本就是亲父子,又何须计较这个,我自会好好待你!”

  孟泽冷笑,他还是高看了周瑾。这人无耻起来,简直没有下限。

  谈话之前,他以为周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将他认祖归宗,没料到见面一谈,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怎么个好好待我?”孟泽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比如?”

  “比如,我认你做义子后,你就搬到我家来住,以后我的一切都由你来继承。你诗文不错,这表示你在读书,上有天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老师,让你科举出仕。咱们父子齐头并进,带着周家走得更远。

  “我现在这身份,好像不能科考吧?”孟泽问。

  “所以,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魏霆均和离!你也是个铮铮男儿,岂能雌伏于他人身下!”

  问到这里,孟泽差不多已经明白周瑾的打算。

  周瑾并不担心没人给他养老送终这个问题,他之所以需要一个儿子,是因为只有儿子才可以继承家业,才能为周家带来价值。

  想到这里,孟泽直视着周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娘当初真的是意外落水么?”

  周瑾神情依然不变,回道,“我当时并不在船上,漱玉落水的消息还是郑家通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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