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 作者:关风月/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完结】(11)

2019-06-11  作者|标签:关风月 一个耿直的狗血爱好者

  人是动物,有人说:“在黑暗的理x_ing尚未觉醒之前,孩童是以触觉、嗅觉来判断事物的”,也许找到一个可以相伴的人,便是本能已超越过理智,自主进化出依赖和爱。

  所以他喜欢徐灵心的气息,这说明两人之间的牵绊仍在,仍有感应。

  朦朦胧胧睡到凌晨,陆天骐却忽然听见了极细微的一声响动。

  像是有人悄悄走出了门,又轻手轻脚不想被他发现。

  陆天骐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张毛毯,而昨晚被自己蹬掉的那张,已经被收了起来。

  灵心看不见,所以绝对是摸了他,才发现他踢掉了毯子。就这么一点点恪守礼节的碰触,却让陆天骐猛一翻身,坐在沙发上用手不断摩挲着下巴,笑得嘿嘿连声。

  卧室的门还关着,陆天骐不放心,也小心翼翼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门:“灵心?”

  门内果然没有应声,陆天骐咳嗽了一声:“不用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我只是想看看你。”

  这种时候,感同身受,陆天骐才明白看不见有多痛苦,最痛苦的不是他看不到不断增长的财富如卷浪涛般打向自己,而是再也不能确认爱人的安危。也许他痛的时候会笑着告诉你一切都好,也许他哭的时候会欺你目不能视,悄悄背过身去。你将被他排除在生命之外,再也不能拥有完整的他。

  那种焦虑和遗憾是任何鼓励都无法弥补的。

  陆天骐痛切的声音更和缓:“灵心?你早上想吃什么?我让管家……哦,不对,我这就下去买。”

  “虽然我也可以做,但我太久没进厨房了,怕熏坏了你的花花CaoCao。”

  他听得出灵心已经醒了,只是大约不想看见他。可能经历了一晚上辗转反侧,觉得还是让他滚出去比较好,也可能一时羞恼不愿面对。

  无论如何,他必须趁热打铁。

  然而陆天骐等了很久,里面还是不应声。

  陆天骐是那种几乎从不摘下腕表的人,他抬起表看了看,心头的暧昧情意渐渐变作担心:“你是不是跌倒了?!让我看看!”

  眼看再不放他进来他就要撞门,灵心终于“哗”一声拉开门,抬头怒“视”着他:“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否则这几个月我早就死了。”

  陆天骐讪讪,前不久豪言壮语的“你说分就分”、“搬走就让他搬”现在好像全不是他说的一样,大概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提起半个字。

  尽管灵心根本看不到他,但他还是配合地羞愧低头,但很快又抬了起来,目光如电,仗着身高探头逡巡:“不对啊,你起床第一件事是拉开窗帘让日照晒晒花的,你既然醒了,又穿得齐齐整整,为什么窗帘还——”

  陆天骐说了一半,低头一看徐灵心秀气的脸颊抵在自己肩胛处,已经红透了,又看了看凌乱得不正常的被窝,顿时长长“啊”了一声。

  陆先生既然能坐到如今的地位,才智当然是过人,好奇心也非常人能及。

  他用他下半生的幸福发誓,他这一声里当真还来不及带上哪怕一丝调笑,仅仅只是恍然大悟:原来你晨勃了,你在自_w_e_i,或者准备自_w_e_i。

  但徐灵心已经飞快退了一步,冷着脸将门再次合上。他脸皮薄,做了这么多年情侣,还是连骂人的话都学不会:“有点眼力行不行?你可以赶紧走了。”

  然而陆天骐索x_ing抱臂倚在墙边,隔门撩拨起了他:“那可不行,让我猜猜,以前都有我代劳,绝不让你饿着,现在是不是一个人不会做了?嗯?”

  陆天骐确实说对了。

  徐灵心已经“禁欲”很久,从他们分手以来,他及他周围的朋友都默认他此刻是个“残缺的人”,而残缺的人好像被大众视为天生是不该有x_ing欲的。

  很多视力障碍者不得不与照顾自己的人同住,连自_w_e_i都紧张焦虑,因为他们不能确定周围有没有人。

  徐灵心本来已经心如死水地接受了这一切,他想过,CaoCao和陆天骐分手后自己只怕也不敢再接受别人,更遑论出现一个能陪住自己的人,若自己无法复明,那可能陆天骐让他伤了一次心,遗害便是孤独一世了。

  这么想的时候心口有被磨挫的酸楚,隐隐还透着自虐的快意。

  但不知为何,当他的生活里重新有了那么一点变数,又或者是他终于要面对自己的手术,他的情绪在梦里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所以他惊恐而又有点欣慰地发现,自己b-o起了。

  他那时还有些迷糊,恍惚中以为自己还和陆天骐在一起,而陆天骐就在门外。情浓时灵心也不是没有干过耍赖坐在他胸口上,上下磨蹭逼得他先主动“凶x_ing大发”的事,所以灵心还是走向了陆天骐。

  但摸到那具身体的一瞬间,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为了掩饰,只能匆匆给陆天骐盖了张毯子。

  其实他这种行为和人憋尿下意识找厕所没什么区别。

  但要是他对陆天骐而言,也不过是这么个方便的工具呢?

  灵心一时间很迷惑,他试图抚摸自己,先是隔着睡裤,可忽如其来的羞耻心和尴尬淹没了他。

  这种时候也许看点喜欢的东西会好一些,可他看不见,他只能生硬而干涩地试图挑起自己的兴致,头抵着枕头边缘的绣花,脸颊被印出了痕迹,手沿着整根ya-ng具一直来回摩挲,不像自_w_e_i,倒像量模具。

  再这样下去,在他把自己lū 到s_h_è 精之前,恐怕他会先哭出来。

  也许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个失恋的人,残缺的人,所以拥有快乐是他不配的,更遑论这快乐和他未能戒掉的一具r_ou_身相关。

  他连袜子都穿上了才来开门,是掩饰,更是自我保护。

  然而这一切痛苦的欢愉,在陆天骐的话语声中,忽然便被开释。

  陆天骐放低了声音,声线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求,贪婪、强势,充满企图x_ing:“别害怕,你这是正常的,我们才刚分手,你如果不想我才是不正常……我也想要你。”

  “你想象一下,是我的手,我最知道该怎样摸你,我们灵心这么聪明,一定无师自通。”

  “来,让老师听听,你的功课温习了没有?”

  一门之隔,灵心眼前的黑暗忽然变得温柔,是那种可以放下心来昏天暗地的温柔。

  他想象着是那双手抚摸过自己的r-u头,轻轻揪弄,以胡茬戏谑地刮擦,同时趁自己呻吟时握住自己的下体抚玩。他敞开了衣领,半褪了睡裤,光洁的屁股挺翘地抵在门上,随着双腿间的动作来回滑动,像道可口的n_ai冻。

  灵心试图将他幻想的那双手和门外的人分隔开,可陆天骐太可恶,不断提醒他“深一点”、“对就是那样,真乖”等等,不肯放他一刻安宁。

  他咬牙,终于忍不住深深浅浅地叫了起来。

  被他拒绝是陆天骐近日习惯的常态了,但听灵心*床,已是多日来久违的“款待”。

  陆天骐的y-in茎立刻b-o起,涨得他下身紧绷绷发痛,他的声音也带了点狠戾,很x_ing感:“再大声点,我要听!”

  徐灵心心里想的是“陆天骐要是敢在门外lū 他就永远别想再进门”,但口中却说:“这样还不够让我s_h_è 出来。”

  “那怎么样才能?”陆天骐下意识紧攥着门把手,晃动得“咯吱咯吱”不停,就像一头囚笼中的野兽隔着栏杆渴望门外的自由。

  灵心扬眉,带着一点狡猾,一点豁出去了的羞涩,伸手摸向自己臀缝中的小x_u_e,猛然将手指c-h-a入,一根、两根,贪吃地搅弄着,寻找着那一点。

  他的声音里带了挑衅,陆天骐眼里半点荤腥都没见,却只觉活色生香——

  灵心轻轻道:“要被cao才行。”

  他说完,便长长低吟一声,s_h_è 了出来。

  陆天骐的脸像是原子弹爆炸后血红的天空。

  灵心学得这样狡猾,能反将他一军,还杀得他丢盔卸甲。

  陆天骐沉着脸,二话不说走进厕所。

  他很干脆,特地看表,确认用时绝对比灵心久之后才终于肯完事。

  而他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时,看到灵心正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地自顾自脸红。

  陆天骐好气又好笑,然而灵心听到他的脚步,却是抬起脸说了一句:“谢谢你。”

  陆天骐立刻明白,他是谢自己还把他看做一个正常人,普通人。

  其实他没有,因为在他心里,灵心就是灵心,是天钟地秀,独一无二的造物。

  这段日子真正眼瞎的人是他陆天骐。

  陆天骐缓缓走近他,但又不敢走得太近免他尴尬:“我陪你去看医生,要是不适应,哪怕就是这个医生说话的声音你不喜欢,我们都换。”

  “真不讲理。”徐灵心笑了:“不过责任在你,你是该陪我去。”

  灵心说话的时候扬起了脸颊,多年情爱厮磨,陆天骐见他一抬眼,已知道他需要的其实是一个拥抱。

  或许他以为自己不想要,但他很需要。

  陆天骐半跪在他面前:“我可以抱抱你吗?”

  灵心局促:“你手洗干净了吗?”

  “绝对干净,不信你闻闻。”

  陆天骐耍流氓,伸手扑了过去,灵心反s_h_è x_ing想要躲开,却没想到他这是个假动作,虚晃一招后他立刻抱住了灵心,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还揉了揉灵心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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