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番外 作者:洛禊鸣鸾(下)【完结】(36)

2019-06-11  作者|标签:洛禊鸣鸾 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敏感者就比作夏晴怡,好是好,但容易受伤。迟钝者就如同蔡仲吧,虽然刀枪不入,但容易让别人受伤啊!

  “海啊,哥跟你透句真心话,你就没想过lime可能有什么苦衷?”

  “什么意思?”

  “唉,你这样问,我也是很为难的,他不让我告诉你。”吞声叹惋,欲说还休,他还真不敢言。

  法熙文登时火冒三丈,冲着手机大吼:“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骇然雷动,险些把康明宇的手机掀飞。

  “就是…就是…”他的脑袋极速旋转,把信息网扬长避短过滤掉,最后只剩一句无可奈何。“唉,他要离开A市了。”

  “为什么?那些恶棍又去找他麻烦了?不是解决了吗?他还是要走?”

  “不算吧,反正…他想去别的城市发展。这个你可以问问我徒弟啊,听lime说碧水云天也要去的。你问问他走了没。”

  “你徒弟?他还会管苏文杰的死活?”

  “苏文杰不是一直给他写信吗?还塞进他家门缝。”

  “你又从哪知道的?”

  “lime告诉我的啊。还有就是我徒弟上次也说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不跟我说!”

  他的分贝越来越大,像降落在市区的直升飞机,折磨康明宇的耳朵。

  “法海,你是不是在大锅里熬醋啊,千里之外我都忍不住捏鼻子了。”

  法熙文破口大骂:“我去你大爷的!”

  康明宇耸耸肩,撇嘴喃喃:“我大爷可真倒霉。”

  “哼,苏文杰才叫真倒霉呐。我现在都有点同情他了。”法熙文说道。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小蘑菇去他姑妈家了,他再寄多少信也没用,一开门就砸死他也没用。他看不到的。”

  康明宇想象着小蘑菇被一吨纸压死的画面,不明觉厉。“被你这么一说,杜青柠可能已经走了吧。”

  “走了就走了,关我屁事!”对方怒吼一声,愤恨绵绵。

  “嘟嘟嘟…”

  康明宇无力的叹息一声,这群病娇可怎么治……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菜团子的处境

  一觉睡到天亮,蔡仲扭曲腰肢伸了个懒腰。昨夜七大姑八大姨轮流到他卧房里传经送宝,一开始他还叨陪鲤对,后来越来越无趣味,然后直接秒睡。

  好在他一直是家里的一块玉,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再加上蔡家皆是有素质的人,要换做别人的亲戚,估计一耳光从窗户扇飞。

  他下楼去厨房搜寻食材,中途只遇到一个阿姨,每天来他家干三个小时的临时工。

  蔡伯母是扛着相夫教子牌匾的家庭主妇,贤淑大方,对老公言听计从,只在背地里宠溺儿子。

  蔡仲断然不会要求走出家门的,但他还是挣扎了一番。

  “妈,我要开学了,你们到底搞什么啊!”

  鸠湘走到儿子背后帮他清洗蔬菜,杏鲍菇、西红柿和大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蔡仲根本做不成席,他最多把它们大卸八块放天然气上煮。

  “儿子,你让爸妈很为难。你这一闹把樱子这丫头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怎么说也是你未婚妻,你让咱们蔡家和宗圆家以后怎么相处,外人背地里怎么议论我们,脸面还要不要!”

  “又不是我的错,她自己做错了事,她可没考虑她和宗圆家的脸面要不要。”

  “她可以不考虑,你和她不一样。你是男人,她就是你的一部分,一举一动都带着你的身份。”

  “我听不懂,你们大人就会混淆是非。”蔡仲一生气,把西红柿直接拍在案板上,荧红的汁液夹杂淡黄色的籽缓缓流动。

  “我不管,我上大学容易吗,说转学就转学!”

  “你先别着急,我再和你爸商量。但你也得跟妈说实话,你和那个隋愿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朋友呗,能有什么关系。”

  蔡仲没敢抬头,自顾自的去掰手里的杏鲍菇,把它们放进水池中央的蓝色篓筐里。

  “你是什么x_ing格,就算别人不知道,那我还不清楚吗?法庭上的事,不是你能做到的,若是当初你有这魄力,你爸也不会同意你去读那么远的大学,专业还没什么出路。你瞒不住我的。”

  蔡仲感觉大家把重点都搞错了,法律难道不是审判对错的场所吗?如果情比法大,每个犯人都出自情有可原,谁也不是天生就想当罪犯。换言之,他徇私枉法,包庇樱子和joy,且不说隋愿和他的家人都难过,就是他自己也绝不能认同。

  从前那些冤狱的、横遭囹圄的、替人顶罪的,现在都翻案了。这不是指责法律曾经有错,而是告诉我们,现在的法律变好了,不用再担心民主问题了。

  “妈,我那是就事论事!就算不是隋愿,有别人被冤枉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世界不就乱套了。”

  他总觉得,大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这条路走下去,心酸苦楚都填满了江河。

  鸠湘握刀的手停在半空,太息的,缄默怅惘。回想她和蔡永国认识的时候,也是迷恋他身上志刚至强的正义感,虽然他不懂浪漫,但很可靠。

  大概蔡仲的爷爷也是一样,他的n_ain_ai也最欣赏爱人一身军装在灰暗的旧胶片面前正襟危坐的模样。

  男人背后的女人是最会做女人的女人,肩负国家国威的男人是最像男人的男人。

  谁也没为女人和男人做出严格的审核,没有制定规范,也不确定怎样的行为会跨出x_ing别界限。人们之所以被议论,全凭道德的感官和世俗那张嘴。

  鸠湘活到奔五的年纪,从没被谁戳过脊梁骨。难道她没想过跨越传统女人的定义?想过。只是她所在的那个年代,没有女人能够承受那种后果。

  现在的女孩不同了,值得欣赏同样也濒临悬崖之巅,当一个数值,走到不能再高的时候,它必定会迅速下降,过满则亏。

  在理论上,樱子罪无可恕。但是,她的罪名不该由蔡仲来揭发。也别怪鸠湘多心,他总觉得儿子被人利用了。又不敢明说,万一说错了惹得儿子不高兴。

  手上的力道一下一下缓慢的切,故作镇定,苦口婆心的说:“你有正义感,这很好。但我觉得,你这么做的初衷,并不来源于你的正义。”

  话以尽此,点到为止。蔡仲再傻也不会留在这等着被挖空防线。

  “别说了,好烦。”他沉下脸,几乎是瞬间的事——扔下食材,转身上楼。

  鸠湘满目愁容,顿时显得老了许多。她的盘发从鬓边掉下一缕,她用手撩到耳后。

  “一会儿下来吃饭啊。”

  “不吃了!”

  鸠湘听到沉重的摔门声,好长时间凝身不知所措。蔡仲属于晚熟的类型,十七八岁乖巧的像兔子,青ch.un期的叛逆在二十出头猛然爆动,一发不可收拾。

  蔡仲再房里坐立不安,他长这么大还没体会过心急如焚的味道。

  怎么办?能不能借口打个电话给康明宇,记不住他号码啊喂,以前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有了智能手机,脑袋都转不动了。

  他蹲在墙角把头发搴光,颓闷的回到床上继续躺下。

  想象一下,他今后就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养在闺房,实在不行当个宅男好了,反正不能妥协。

  因为公司无事,蔡永国起的稍晚。饭桌上见不到蔡仲身影,自然板着脸训斥一番。鸠湘欺上瞒下帮他说了不少好话,又低声下气去敲蔡仲的房门。

  蔡仲却铁了心躲在房间里,谁叫也不答应,让鸠湘很为难。

  身为臣、子,哪有父叫子不答的道理。他家自来家教严明,五岁弟子规,六岁千字文,儒家学道耳濡目染。

  “你叫他给我滚下来!”蔡永国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杯盏盘碟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再敲下去也得不到回应,想着回去劝劝老公。

  她走回饭桌前,重新把筷子递到他手边,“算了吧,让他冷静一下也好。”

  “冷静什么!你以为他在房里能面壁思过?他就想着怎么对付我们!小兔崽子硬气了,天天跟我叫板!”

  蔡永国火冒三丈,步伐只觉流星赶月,腾腾的冲到客厅角柜前,抓一把铜环扣住的钥匙登阶直上,一把推开房门。

  蔡仲蒙头躺在榻榻米上,软绵绵的人形抱枕横在背后,地上散落许多明信片和卡通胶带,还有两条床单中间结一个活扣的长布条。

  “你怎么随便进我房间!”

  蔡仲气得直蹦,在地摊上干跺脚,又无计可施。

  蔡永国将置屋之物一览无余,眼睛瞪的将从眼眶里掉出来。

  “我告诉你,你不吃,就永远别吃。你不是有骨气吗!我明天就给你办转学,以后我找人看着你,你再见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蔡仲耿着脖子,视死如归的说:“转就转呗,我不上了!我去打工,我去扫大街,我要饭也不用你管!”

  他哭了,他很少在家人面前哭,倒不是隐忍不发害怕家人担心,他没那么伟大,他只是没被严厉对待过,谁会欺负热腾腾的软包子,至少包包子的人不会,但难免吃包子的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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