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番外 作者:漱己【完结】(6)

2019-06-11  作者|标签:漱己 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末世

  朱醴坚持道:“但是我饿了,朗月,快一点。”

  “好吧。”周朗月夹了一点白豆腐r-u混在白粥里喂朱醴吃了。

  朱醴发着烧,胃口还算不错,将白粥喝了大半,才摆摆手道:“不要了。”

  周朗月把吃剩的白粥、小青菜以及白豆腐r-u收了起来,又拿了退烧药来。

  朱醴不接,仰着头道:“朗月喂我。”

  周朗月喝了一口温开水,将一颗退烧药含在口中,而后吻上了朱醴。

  朱醴乖巧地把从周朗月口中渡过来的退烧药以及温开水吞了下去。

  “躺下吧。”周朗月撕开一张新的退烧贴的包装,将退烧贴拿出来,贴在朱醴额头上。

  “嗯。”朱醴躺了下来,阖上双眼,又拉上了薄棉被。

  周朗月抚过朱醴的额角,低声道:“朱醴,你先睡一觉,如果明天烧还不退,我再带你去医院。”

  “我不喜欢去医院。”提及医院,朱醴不由想起了被他割去了头颅的丧尸,那一地的鲜血以及护士惊恐的眼神。

  “朱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害怕去医院?如果明天烧还不退的话,你必须去医院。”周朗月觉得自己说得重了,软下声音来,“明天一定能退烧的。”

  朱醴拉了周朗月的一只手,妥协道:“我答应你明天退不了烧就去医院,朗月,你去喝粥吧。”

  “好。”周朗月抽出被朱醴松松地拉着的手,出了卧室。

  朱醴侧过头,窥见从窗帘的缝隙里透漏出来的一点月光,不禁想起了那个他第一次割下丧尸头颅的夜晚。

  那一夜也是如此,月色清亮。

第5章 第五幕

  朱醴又在一家花店找了一份工作。

  这次的店长是一个十分优雅端庄的女子,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唤作钟嫤。

  花店刚开门不久,负责供货的苗圃送了花木来,朱醴挽起衣袖,帮送货的苗圃老板搬起了花木。

  初春时节,朱醴失去了衣袖遮蔽的小臂稍稍有些发冷,但不一会儿便热了起来。

  钟嫤正在包扎一束客人预订好的康乃馨,粉色的康乃馨配上白色的满天星,再包上颜色较康乃馨浅一些的晨雾柔光纸,最后,用同色的缎带打上蝴蝶结,便包扎好了。

  她望了一眼忙碌的朱醴,把包扎好的康乃馨一放,也挽起了衣袖,帮忙搬着花木。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卡车的花木终于全部搬了下来,各色花木把不大的店面填得满满当当。

  苗圃老板客气地道:“钟小姐,你先点点数量有没有差。”

  钟嫤对照着送货单将送来的全部花木尽数点了一遍,一件不差,才将送货单签了。

  “多谢你们照顾我们生意。”苗圃老板笑呵呵地接过送货单,告别了朱醴与钟嫤,开着卡车走了。

  钟嫤见朱醴额角溢出了热汗来,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朱醴。

  “谢谢。”朱醴擦了汗,就把纸巾往不远处的垃圾桶一丢,又取了剪枝刀,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修剪着一枝玫瑰。

  这枝玫瑰为渐变色,最外面一层花瓣呈粉色,向内渐变,最里面的花瓣呈白色,但有几瓣花瓣大体呈白色,边缘却染上了粉色。

  这枝玫瑰有一个旖旎的名字——“红唇”。

  “你好,我要买一束玫瑰花。”

  随着清脆的风铃声作响,一个男子走进了花店。

  这把声音于朱醴而言又陌生又熟悉,他怔怔地抬眼去看,映入眼帘的果真是周朗月,而非他的幻听。

  周朗月穿着一身烟灰色的羊绒西装,一手提着一只深褐色的牛皮公文包,一手拿着一杯咖啡,依旧是一副眉眼温柔,清朗如月的模样。

  朱醴端详着周朗月,见周朗月完好无伤,心下松了一口气。

  幸好我活下来了。

  因为我活下来了,才能见到活生生的周朗月。

  久违了,周朗月。

  周朗月,你还记得我么?

  纵然朱醴心里头惊涛骇浪,但他怕唐突了周朗月,暗暗地吸了几口气,才不紧不缓地站起身来。

  他方要张口,却听钟嫤笑脸迎人地道:“客人,店里乱得很,您别介意,请问您要什么颜色什么品种的玫瑰花?”

  周朗月并未觉察到朱醴一身悸动,却是指了指朱醴手上的“红唇”道:“就这种吧,要十枝。”

  钟嫤答道:“好的,稍等。”

  “让我来吧。”朱醴故作镇定地望着周朗月,“请问要包扎么?”

  周朗月认出了朱醴,柔声笑道:“你也没事么?太好了,许久不见了。”

  他向着朱醴伸出了手去,朱醴手上沾了不少泥土,仔细地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才握住了周朗月的手。

  周朗月的手极其温暖,朱醴舍不得这份温暖,又怕被周朗月瞧出了他心思,两只手交叠了仅仅一瞬,他便将手收了回来。

  “许久不见了。”朱醴又问道,“周先生,十枝‘红唇’要包扎么?”

  以前周朗月每次来买玫瑰都是要包扎好的,朱醴发问,目的不过是想与周朗月多说几句话。

  周朗月颔首道:“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朱醴利落地修剪着“红唇”,修剪完毕,他尽量语气如常地问周朗月,“要用什么配花?这是满天星,这是南天竹,这是绣线菊,这是铁线莲,这是尤加利叶,这是茵芋,这是银芽柳,这是兔尾Cao,这是千日红,这是蓝刺头,这是洋桔梗,这是情人Cao……”

  周朗月耐心地听他将店里的配花一一介绍了一遍,含笑道:“我不懂花,你来搭配就好。”

  朱醴取了几枝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Cao来搭配“红唇”,接着他将所有的包装纸摆了开来,问道:“周先生,要用什么颜色的纸来包?这是牛皮纸,这是韩素纸,这是雾面纸,这是雪梨纸,这是玻璃纸,这是网纱,这是巴黎纸,这是凌宣纸,这是欧雅纸。”

  周朗月指着凌宣纸道:“就这种吧。”

  “好的。”朱醴裁剪下了一段凌宣纸,将“红唇”、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Cao包好,递给周朗月。

  周朗月付了钱,望着朱醴含情的双眼,道:“我可以问你的名字么?”

  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

  朱醴心底紧张,手心出了汗,忐忑地答道:“朱醴,朱红色的朱,醴酒的醴。”

  周朗月抱着一大捧“红唇”,问道:“朱醴,你喜欢喝咖啡么?”

  “朱醴”这两个字从周朗月口中吐出来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仿若是大提琴拉出来的乐章一般。

  朱醴的耳根情不自禁地发起烫来,片刻后,他听见自己回答道:“我喜欢喝咖啡。”

  周朗月指着放在柜台上的一杯咖啡:“这杯拿铁可以送给你喝么?”

  话音还没有落地,他又急急地补充道:“这杯拿铁我还没有喝过。”

  朱醴笑着接受了忽如其来的拿铁:“谢谢。”

  周朗月放下“红唇”,双手拿起拿铁送到朱醴手边。

  等朱醴伸手接了,他不好意思地致歉道:“有些冷了,抱歉。”

  朱醴喝了一口拿铁:“虽然有些冷了,还是很好喝,谢谢。”

  “那就好。”周朗月窥见朱醴唇间沾上了一点拿铁,一把抱起“红唇”,又提了公文包,出了花店,钻入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

  没多久,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朱醴其实方才根本没有尝出拿铁的味道,这时又喝了一口,被周朗月麻痹的味觉才复苏了。

  周朗月还记得我,周朗月还问了我的名字,周朗月还送了我一杯拿铁。

  我果然喜欢周朗月。

  *

  “朱醴,快醒醒。”周朗月在朱醴耳侧轻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朱醴挣扎着睁开眼来,一口拒绝:“我不要去医院。”

  周朗月撕去了朱醴额上的退热贴,探了探温度,而后又掀开朱醴身上的薄棉被,将朱醴浑身上下都察看了一遍,末了,严肃地道:“朱醴,你浑身上下都很烫,必须去医院。”

  “好吧。”朱醴乏力地缠上了周朗月的脖子,“朗月,抱我起来,我没力气。”

  周朗月扶着朱醴坐起来,为他换下睡衣,擦过脸,刷了牙,又喂他喝了一碗白粥,才将他打横抱起,出了门去。

  今天是工作日,但时间尚早,还没有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不过寥寥几个人。

  这寥寥几个人见周朗月抱着朱醴进来,皆是满脸吃惊。

  一个成年男子打横抱着另一个成年男子实在太不像话,即使被抱着的男子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但他竟拿手缠着抱着他的男子的脖子,这俩人的姿势也太过于暧昧了。

  其中一个老年妇女鄙夷地扫了朱醴与周朗月一眼,不y-in不阳地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男女都不分了。”

  狭小的电梯内一时间气氛格外压抑。

  朱醴半睡半醒着,全然没听见老年妇女的讽刺,周朗月则是懒得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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