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番外 作者:漱己【完结】(48)

2019-06-11  作者|标签:漱己 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末世

  不,周朗月不能死!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鬼使神差地将雪佛兰掉了头,连转向灯都忘了打,同时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子润s-hi了他的额头,又蜿蜒下来缀在了他乌黑浓密的眼睫上。

  他凭着理智踩下刹车,又抽了几张纸巾将汗水抹去。

  一抬眼,他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这张脸上满是惊恐与焦虑。

  他咬了咬唇瓣,想再掉头前行,但他却再也想不起来他要去的方向了。

  ——周朗月,他爱着的周朗月也许会死。

  “周朗月……”一想到周朗月会死,他便如同一尾搁浅的鱼,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活水,只能无助地张着口。

  “朗月……别死……”他终究还是踩下油门,驱车回到了他之前与周朗月上床的爱情旅馆。

  他下了车,往周朗月开的房间走,又急急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刚才新闻里的年轻男子绝对不会是周朗月。

  但,那间房间却开着门,有一个中年警察听见动静,朝他看了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

  朱醴的双眼泛起水光来,中年警察的询问全然没有入耳,他径直走到中年警察面前,急切地道:“没有出什么事情吧?周朗月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新闻上播的那个x_ing命垂危的年轻男子不是周朗月吧?”

  中年警察不答,反是问道:“你是谁?”

  “我是……”朱醴及时回想起自己早已做了假的身份证,便照着假的身份证上的名字道,“周清,我叫作周清。”

  “周清。”中年警察咀嚼着这个名字,道,“你是周朗月的什么人?”

  朱醴下意识地回答道:“周朗月是我的恋人。”

  中年警察又问道:“你一个小时前在这个房间么?”

  见朱醴点头,中年警察道:“你跟我去派出所做笔录。”

  朱醴哀求道:“我可以先去看看朗月么?”

  中年警察答道:“好吧,不过人还在抢救。”

  朱醴与中年警察一道去了医院,俩人堪堪走到手术室前,周朗月恰巧被推了出来。

  朱醴冲了上去,握着周朗月的手不放,泪水接连不断地往下坠,击打在周朗月脸上。

  随后出来的主刀医生道:“病人心口处有五道伤口,其中一刀深及心脏,他应当做过紧急处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既不好好休息,伤口又撕裂开来了,导致失血量太大,要是再晚五分钟,他就没命了。”

  朱醴哽咽着仰首问道:“朗月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主刀医生斟酌着道:“根据伤口状况判断应该是两天前。”

  朱醴追问道:“那这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主刀医生疑惑地道:“是手术刀,有人或者是他自己用手术刀在心口上划了五刀,刀口不太平整,但手法看起来却很熟练,奇怪得很。”

  两天前,朗月是两天前受的伤,难不成他根本没有休息,便启程来找我了?

  假若是朗月自己下的手,朗月是医者,所以手法才会很熟练,那刀口不太平整是因为什么?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若不是朗月自己下的手,那究竟是谁要害朗月?

  朱醴心下翻腾,末了,望住了主刀医生:“朗月什么时候能醒?”

  主治医生道:“正常情况下,两个小时内便能醒,不过每个人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朱醴抬眼问中年警察:“我能等朗月醒来再去派出所做笔录么?”

  中年警察点点头,便与主刀医生谈话去了。

  推着推床的其中一个护士扫了眼朱醴,提醒道:“麻烦先松开手,我们得先送病人去病房。”

  朱醴一怔,立刻松开了手。

  滚轮重新滚动了起来,朱醴跟随着推床进了一间病房。

  病房内没有其他的病人,周朗月被放在了病床上,护士出去后,病房里便只剩下朱醴与周朗月。

  朱醴恍然间想起了他与周朗月在监护病房的日子,一个念头猝然闯进了他的脑中:这会不会又是周朗月演的一出戏,以己身的x_ing命,引诱着我踏入陷阱。

  下一瞬,他不由又有些后怕,他是通缉犯,而不久前,一个警察就在他身边,他还与警察说了不少话。

  但为什么他那时候却半点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明明自从知道自己被通缉后,他便小心避让着警察。

  思及此,朱醴抚了抚周朗月的面颊,又低下首去吻住了周朗月含着凉意的唇,低喃着道:“朗月,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

第54章 第五十四幕

  “我很爱你,朗月……不要再骗我了,不要再骗我了,我……我离不开你……”朱醴小心地避开周朗月的伤口,将头埋进了周朗月的颈窝里,又将所有的软弱伴着泪水灌进了周朗月的衣领中。

  在离开周朗月的这段时间里,朱醴无时无刻不想着周朗月,连进食都是机械式的,毫无味道,甚至还因为怕周朗月在梦中纠缠他而依赖上了安眠药,好似他的整具身体皆是汲取着周朗月的养分才得以生存的。

  他原本已决定要割舍下周朗月了,纵然这对他而言无异于剔骨削r_ou_,但若是周朗月对他彻头彻尾俱是利用,他又何必要自轻自贱。

  然而周朗月却不断地说爱他,虽然这爱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判断真假,就如同他不知道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周朗月是演戏亦或是真实。

  要是方才他没有听到那则新闻,他早已远离周朗月了,可他却听到了。

  压在心底的感情骤然被引爆,将他变作了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旦有翻本的机会便不愿轻易放过,倘若他赢了,他便能得到周朗月,倘若他输了,他至多不过输掉这具身体。

  外面,夜幕渐渐降下了,朱醴托着腮,望着还未转醒的周朗月,周朗月半隐在夜色中,将要看不清眉眼了,忽然,房间里的灯刷地亮了起来。

  朱醴眨了眨眼,神经霎时紧绷了起来,他回过头去看,病房门严实地关着,病房里也没有别人。

  是了,应该是到时间了,灯便在电脑系统的设定下自行打开了。

  他笑了笑,自己是过于紧张了,林凝不会来的,他应该相信周朗月。

  他抬头看了下时间,马上便要到两个小时了,周朗月为什么还不醒?

  周朗月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不会的。

  他专注地望着周朗月苍白温柔的眉眼,下意识地用手指划过周朗月绽裂的唇瓣,疑惑地想:为什么朗月之前吻我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他的嘴唇开裂了呢?

  想着想着,他站起身来,想要将敞开的窗帘拉上,但他的指尖却猝然泛起了s-hi意,他垂眼一看,竟然看见有一点舌尖正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他的指尖,而舌尖的主人张着双眼,眼底盛满了惶恐与讨好,生怕自己将他推开了去。

  朱醴不做声,就这么任由周朗月舔舐着他的指尖,周朗月便将他右手的五根手指都一一舔舐过,又吻了吻手背,朱醴背光站着,周朗月无法将他的神色看得分明,但朱醴并没有拒绝便是好的,他试探着扣住了朱醴的手腕子,轻轻一拉,他并没有抱多少希望,然而朱醴竟真的落到了他怀中。

  朱醴左手撑着床,以免压到周朗月的伤口,而后却是主动覆下唇去,又松开唇齿,勾引周朗月与他唇齿交缠。

  俩人吻了一阵,朱醴低低地喘着气,问周朗月:“你喜欢牛n_ai味的润唇膏么?”

  许久前,周朗月曾问过朱醴这个问题,当时周朗月一面逗弄着朱醴的唇舌,一面为朱醴涂牛n_ai味的润唇膏,直折腾得朱醴断断续续地作出肯定答复,但周朗月却随即不怀好意地道:“不过我更喜欢牛n_ai味的安全套。”

  而今,由朱醴来问这个问题,周朗月便知朱醴已选择相信他了,他心中悸动,温柔的眉眼有了点血色,干燥得绽裂开来的唇瓣勾起了一抹弧度:“我喜欢牛n_ai味的润唇膏,不过我更喜欢抱你,直接抱你,不需要安全套……”

  他停顿了下,含着朱醴柔软的耳垂:“让我污染你,朱醴。”

  “好。”朱醴颔首应下了,“等你伤好了,我就让污染我。”

  “我会彻彻底底,从里到外好好地污染你,让你染上我的味道。”周朗月说着荤话,羞得朱醴的眼尾浮上了一层艳色。

  朱醴轻轻地推了下周朗月的右肩:“你先放开我。”

  周朗月却是猛然抱住了朱醴的腰身,惊声问道:“你后悔了么?”

  “没有。”朱醴摇摇头,“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赌一把,赌你不会骗我。”

  “我说过从今往后,我对你再无虚假。”周朗月吻住朱醴的眼帘,“别离开我。”

  朱醴却是又推了下周朗月:“你先放开我,我去拿润唇膏。”

  “再让我抱一会儿。”周朗月不肯放手,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才松开朱醴。

  朱醴堪堪从公文包里拿出润唇膏,却听见周朗月笑道:“朱醴,你拿了我的公文包。”

  朱醴坦率地道:“我那时匆匆回了趟家,也不知道为什么错拿了你的公文包。”

  周朗月心生甜意,见朱醴到了他面前,道:“为我涂润唇膏吧,用手指,我还没有尝够你手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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