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白月光同居了+番外 作者:漱己【完结】(20)

2019-06-11  作者|标签:漱己 甜文 重生 穿越时空 末世

  这封信是妈妈留给我的么?

  朱醴从周朗月怀里钻了出来,忐忑地走到书桌前,将那封信拿了起来。

  这封信装在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里,他取出信,信上赫然写着:

  朱醴,我不想看到一个同x_ing恋的儿子,这令我恶心,更让我觉得对不起你死去的爸爸,你爸爸死了不到一年,你就变成了一个同x_ing恋,我死后怕是没脸见你爸爸了。

  我搬家了,你别来找我。

  除非你能改掉同x_ing恋的毛病,不然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朱醴的泪水接连不断地坠落在信纸上,上面的字迹逐渐晕开了,末了,一个字都看不清了。

  周朗月用指尖擦着朱醴沾满泪水的眼角,道:“朱醴,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试试吧。”

  “对呀,我还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在周朗月的提醒下,朱醴终于想起来,他还可以打电话给母亲。

  他颤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在朦胧泪眼中按下了母亲的电话号码。

  电话“滴”地响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妈妈。”

  没想到,下一刻通过电波传过来的并不是半个月不见的母亲的声音,而是一把甜美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妈妈竟然换了手机号,为了不想看到我,所以才换了手机号。

  朱醴的心脏顿时疼得厉害,他将信与手机抓在手里,登地冲出了门。

  对面陈阿姨的门早已阖上了,他用力地敲着陈阿姨的门,含着哭腔问道:“陈阿姨,我妈妈搬去哪里了?”

  “别敲了,可别把我家的门敲坏了。”陈阿姨在门背后y-in阳怪气地道,“你妈妈搬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变态的同x_ing恋更不配知道。”

  周朗月追上朱醴,听见陈阿姨这么回答,颇为不悦地问道:“朱醴的妈妈是什么时候搬的家?”

  陈阿姨懒得再与朱醴废话,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就她看到你和朱醴接吻的那天,她向我哭诉完,就搬到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去了。你妈妈这么省吃俭用的一个人,因为不想再看到你这个同x_ing恋,竟然花钱住旅馆,可见她对你失望至极。又过了三天,她找到新的住处就搬走了。”

  妈妈竟然厌恶我到了这个地步,连一点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想到这儿,朱醴浑身没了力气,要不是周朗月及时将他扶住了,他早就摔倒在地了。

  周朗月抱紧了朱醴,柔声道:“朱醴,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朱醴不说话,不动作,双眼空茫茫的,连眼泪都不流了,左手却将手机、信抓得很紧,指尖近乎要嵌进手机屏幕里。

  周朗月怕朱醴伤着自己,想要将手机、信从朱醴手里抽出来。

  “朱醴,松开。”周朗月低头亲吻着朱醴的手指,“会疼的。”

  朱醴默然不语,在周朗月的亲吻下,松开了手机与信,周朗月便将它们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紧接着,周朗月半拖半抱地将他弄到了楼下,朱醴却望着一点虚空:“朗月,我们忘了把给妈妈买的菜、水果和饮料拿下来了。”

  “嗯,是我不好,我这就上去拿。”周朗月抚摸着朱醴的额头,“朱醴,你在下面等我。”

  “你手还没好透,我和你一起上去。”朱醴脸上一片茫然,却抓紧了周朗月的右手不放。

  周朗月不愿违背朱醴的意愿,只能应了:“好,我们一起上去。”

  俩人和刚才上楼时一样,一前一后地走着。

  到了朱醴母亲的住处,朱醴走过每一个地方,珍视地用手抚过,然后一扇扇地关上房间门,最后关上最外面的门。

  他将脸贴在门上,唇角微微勾起一点苦涩的笑意:“妈妈,再见。”

  他收回钥匙,踮起脚尖来,轻轻吻住了周朗月的唇瓣:“朗月,带我回家。”

  “嗯,朱醴,我带你回家。”周朗月温热的气息覆在朱醴脸上,将他的脸熨热了。

  俩人各自提着一购物袋的食物下了楼,慢慢地走到小区门口,而后打了辆出租车,回了家。

  周朗月堪堪踏进门,朱醴马上从背后抱住了他,闷声道:“朗月,抱我。”

  周朗月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回过身去,关上门,牵了朱醴的手,将朱醴带到床上。

  朱醴急急地喘着气,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过,没多久便低低地哭了起来,只双手双脚缠着周朗月不放。

  结束后,朱醴仍旧缠紧了周朗月,好似生怕周朗月被人抢了去。

  “朗月,我爱你。”朱醴含情的双眼潮s-hi着,嘴唇也是水光润泽,而且红得扎眼。

  “朱醴,我也爱你。”周朗月吻了下朱醴的唇瓣,又抚过朱醴汗津津的后背,“我带你去洗澡吧。”

  “嗯。”朱醴点点头,站起身来,随周朗月进了浴室。

  周朗月将自己与朱醴上了沐浴露,冲洗干净后,又放了一浴缸热水,自己先进了浴缸,才去拉朱醴的手。

  朱醴也进了浴缸去,后背贴着周朗月的心口,周围的热水由于被俩人占据了原本的空间而微微溢出了一些,流淌开去,将米黄色的地砖濡s-hi了。

  朱醴陡然转过身来,将右耳抵在周朗月的心口,倾听着肌肤下的跳动。

  也不知听了多久,他好像睡了去,又好像还清醒着,与母亲共同的回忆在脑中仿佛走马灯一般一帧一帧地播放着。

  在他自己原来的世界,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而父亲认为是他害死了母亲,从来都不曾主动与他说话,反而待他的同胞哥哥很好。

  父亲也没有续弦,每到母亲的生辰与祭日,他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平日里严肃,难亲近,进退有度的父亲,酩酊大醉后,便会毫无形象地念着母亲的闺名发疯似的砸东西,与十里八乡的疯子全然没有什么区别。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亲的关怀,他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起初他不过是怕被识破身份,才喊那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妈妈”,后来,特别是在遇见周朗月之后,他慢慢地认同了他有一个母亲的事实,并且与母亲渐渐亲近了起来。

  而现在,母亲不要他了。

  周朗月的心跳声令朱醴平静了下来,朱醴怕周朗月担心,抬起头来,唇角僵硬地牵动了下:“朗月,我饿了,你做菜给我吃好不好?”

  冰箱里已经空了,周朗月怕刺激到朱醴,犹豫着是否要将今天在超市买给朱醴母亲的食物下锅,又听朱醴道:“你把今天买的菜做给我吃吧。”

  “好。”周朗月温柔似水地道,“水有些冷了,你还要再泡会儿么?”

  “嗯。”朱醴哭了一通,鼻音极重,鼻尖也红了,瞧来十分可怜。

  周朗月亲吻着朱醴的眉心道:“我给你换水吧。”

  周朗月将浴水放掉了一些,又开了热水,待水温适宜,他才出了浴缸。

  浴室里雾气腾腾的,周朗月的身影不久便被雾气掩盖住了大半,朱醴不由心慌,胡乱地去抓周朗月的手。

  周朗月走回朱醴面前,疑惑地道:“怎么了?”

  朱醴摇头道:“没事,朗月,你再吻我一下。”

  周朗月伸手扣住朱醴的后脑勺,将朱醴的唇瓣往自己压去。

  朱醴的唇瓣分外柔软,周朗月吻了吻,那唇瓣便分了开来,朱醴嫣红的舌尖随即胆怯地探出了一点。

  周朗月听见朱醴再次发出哭泣般的低吟,便将舌尖松开了,又抚摸着朱醴s-hi润的刘海道:“朱醴,你不要泡太久,泡太久会头晕的。”

  朱醴答应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周朗月拿起浴衣穿了,一面穿,一面提醒道,“地上很滑,你出来的时候,要当心点。”

  说完,他就出了浴室去。

  朱醴茫然地望着眼前袅娜的雾气,猛地把自己整个身体沉入水中。

  他本能地阖上了双眼,所以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在水中,所以双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逃避似的什么都不去想,末了,却是想起了周朗月。

  ——眉眼温柔,清朗如月的周朗月。

  我爱周朗月。

  思及此,他不由自主地从浴缸中出来,沾了水的地砖如周朗月所说十分s-hi滑,他险些滑倒了,幸好用手扶住了浴缸壁,才勉强站稳。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浴室,朝着厨房走去。

  周朗月正在洗西蓝花,他就趴到了周朗月背后,软着声音唤道:“朗月,朗月……”仿若是小孩子在撒娇一般。

  周朗月回首一看,只见朱醴浑身不着寸缕,没有穿浴衣,甚至连拖鞋都没有穿。

  朱醴身后是一串s-hi漉漉的脚印子。

  周朗月也顾不得自己的右手还没有好透,将西蓝花一扔,立刻将朱醴打横抱到沙发上,又匆匆从浴室拿来了浴巾与浴衣。

  周朗月将朱醴的前胸、后背、手脚擦干,又朝朱醴道:“抬手。”

  朱醴依言抬起了手来,周朗月便用浴巾擦过他的腋下。

  被周朗月一擦,腋下有点发痒,朱醴不禁启唇笑了。

  周朗月不愿舍得斥责朱醴,只能叮嘱道:“虽然快入夏了,但天气还不算热,你不能不把自己擦干,不能不穿浴衣,也不能不穿拖鞋就出来,地板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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