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 第三卷——贺瞳【完结】(5)

2019-06-11  作者|标签:贺瞳

“喂喂?……听得到吗?……喂?”

意识到单竟深仍在等着他回话,简济宁急忙应声道:“哦,竟深,我还有事忙,等你回来我们再谈。”

“那好,拜拜。”单竟深一无所觉地放下手机,与简济霆谈笑风生起来。

挂断电话,简济宁深深地叹了口气,在方向盘上俯下身,把头埋进胳膊里。如果说以前单竟深接近济霆的目的是要跟简

氏共同开发这个新航线,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到现在还有联系?并且要刻意瞒着他?简济宁同样很清楚地记

得简济霆跟他说过今天不回公司的原因是要跟客户谈生意,而这个客户绝对不是单竟深。他跟单竟深是朋友,见面也很

平常,可为什么要说谎?两个人,同时说谎,私下见面,目的何在?

正想地出神,秘书Amy忽然又打电话给他。“简先生,贺先生刚刚从美国寄了一叠资料回来,你是不是……”

“我马上回来。”简济宁的学长贺承希从来不是会做无聊的事的人,他既然会寄东西给他,那这东西一定非常重要。收

了线,简济宁又忍不住抬头看了正跟简济霆说话的单竟深一眼,带着满腹心事驱车离开。

079.释疑

贺承希寄来的是一份简氏、启远两家公司自成立至今的发展情况介绍和对比的详细资料。最初的一些资料与简济宁自己

了解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从上世纪70年代之后两个公司各自的发展情况。

上世纪70年代是香港商业蓬勃发展的开始,简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力从一家地域性的运输公司发展成今天的国际性

的大集团,公司所涉及的生意也更为多元化。而与此相反的是,单家的启远航运却是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行事作风逐渐

趋于保守,在公司业务发展上也几无寸进。而造成两家公司如此截然相反的局面的起因,正是简济宁的父亲简耀东着手

成立简氏第一家连锁酒店的那一年。

那一年,是所有事情的分水岭。

那一年,政府把位于九龙尖沙嘴地区的一块黄金地皮拿出来招标,当时竞争这块地皮的两大热门正是简氏和启远。刚过

而立之年的简耀东正当年富力强雄心勃勃的时候,他踌躇满志要拿到这块地皮为简氏多加一门酒店生意。而启远的主席

单震洋对这块地皮同样是势在必得,想要借这股东风正式涉足地产界。最终,这块地皮花落简氏,启远失去了一个极好

的发展机会。之后的几年,单震洋的父亲和妻子先后过世,单震洋为照顾公司和家庭疲于奔命,简氏便乘势出头,两家

公司的业务领域又接近,在生意上多有摩擦。直到简氏后来在航空业也站稳了脚跟,彼此都拿对方无可奈何,两个大

Boss才最终捐弃前嫌精诚合作,成了今天的局面。

贺承希在这方面的资料上说地隐讳,简济宁却是清楚里面的内幕的。当年启远之所以失去那块地皮,并不是因为他们的

投标书不合政府的心意,而是因为那时简耀东搞定了他的母亲高心屏,而高心屏又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帮简耀东搞定了

可以作主的政府官员。这一局,简氏胜得并不光彩。甚至几十年后,谢适言来简氏做商业间谍,目标仍是那个时候的账

目,可见这一局的胜负对简氏的影响之大。之后那几年,单震洋的家人先后过世,简耀东虽谈不上落井下石但乘机占便

宜的事却也没少做。从贺承希寄来的两家公司多年来的业务发展和盈利表对比情况来看,从启远对简氏压倒性的占上峰

到现在的势均力敌,这种变化在赤裸裸的数据面前真是非常地触目惊心。

简耀东是曾经跟简济宁提过他对启远的担忧的,但也只是随口一提。这次的合作案,简耀东在听简济宁说可行之后同样

没有太大的反对就应允了,换句话说,简耀东虽然曾经担心,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真正设想过简氏会有与启远撕破脸势不

两立的一天。至于简济宁自己,一来对以前的事了解不深并未放在心上,二来由于他与单竟深的关系更是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要与启远为敌。

然而数据是不会说谎的,贺承希虽然在叙述事实的方面注意到了为长者讳,但那些数据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在这样矛

盾重重之下,单家、启远,是不是真的对简氏毫无芥蒂?简济宁真的无法回答自己。

看完那些资料,简济宁又仔细翻找了一下,竟奇异地发展除了这些分析资料贺承希这一次居然再没有一字半句要交代他

。他低头想了想,明白了学长的意思。一直以来,他在商业上的决定是从来不需要学长为他操心的。而这一次与启远的

合作案,学长却寄了这么一沓资料过来,那么该明白的不用说也该明白了。毕竟说再多、做再多,也不如事实摆在眼前

那么直接有效。

只是,那个不是普通的对手,那个是……竟深。他可以怀疑任何人又怎么能怀疑竟深?甚至于会答应与启远一同发展国

内的新航线也是因为竟深说服了他。如果连竟深都不可信,他还能相信什么?简济宁在别墅里把自己抱成一团,紧紧地

闭上了眼睛,生平第一次对学长的指导心生抗拒。

第二天,单竟深果然如约造访简济宁的别墅。接过单竟深特意买来送给他的那个小巧可爱的兔儿爷玩偶,简济宁的面上

却殊无笑意。

“怎么,不喜欢吗?”单竟深从背后搂着他低声地问,“这是天上的玉兔,每个孩子的童年都应该有这么一个小玩具。

“不是,很喜欢。”简济宁淡淡地应了一句,随手把那小泥塑放到柜子上。“对了,今天乘几点的班机回来的,怎么也

不通知我来接你?”他转过身状似无意地问着,顺手把泡好的咖啡递给他。

单竟深的目光从那个受冷落的兔儿爷身上收回,微笑着道:“不就是今天下午的班机,幸好你没来接我,路上遇到气流

还迟了两个小时呢。”单竟深的话音未落,简济宁已经恼怒地摔了自己手上的那杯咖啡。单竟深从未见简济宁发这么大

的脾气,一时竟楞楞地完全反应不过来。整个房间安静地只剩下了咖啡不断从茶几上滴到地板上时发出的声响。

简济宁沉着脸看着那杯翻倒的咖啡,半天才深深吸着气,压着声问道:“竟深,我再问你一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猛然抬起头,逼视着单竟深,简济宁尽自己所能表现出嫉恨的情绪,一字一顿地补充着,“除了我,你另有情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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