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好久了，凭什么我们只能在外面生活啊，看着他就不爽。”
“啊拉，随便欺负一下吧，就说他反抗的太狠了不是也可以吗？”
“就是就是，最近部落里越来越无聊了，好不容易有这种牲畜出现呢。”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莫轩拼命从脑内抽出魔法能量，它却在手中聚集的时候快速地散了开来。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这个空间里施放魔法无疑不等于慢性自杀，它会吸收莫轩的魔灵直到一滴不剩为止，魔灵跟魔法力不同，那种相当于东方修真的元婴级别的内部能量，一旦遭到了损坏想要修复少说十几年的时间绝对不假。
莫轩拼了命想往前跑，却被用长矛插进了伤口处狼狈地拖了回去。
还没来得及回头，只感觉到了风声鹤唳。
“唔！”两边的膝盖被狠狠洞穿，这下莫轩是想爬起来也办不到了。
他会死在这里吗？
不，绝对不可能！
第三十八章：没有族人
“艾森，我本来以为你会比较明白事理的，结果却……唉。”二长老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用力将揪住自己衣领的男人拍到了地面，“咔”的一声，随着裂痕的逐渐扩大，艾森的半个身子都陷入了进去。“竟然敢跟我们叫板，艾森你出去外面的世界只是越变越鲁莽了啊。”回想起小时候这些孩子听话的模样，再与如今对比起来，二长老更是吹胡子瞪眼，真是养了匹白眼狼。
“我的父亲母亲呢，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还妄想着大叫的艾森猛地被一脚踩在脑袋上摁在石头上，鲜红色的血丝从鼻子里冒出，鼻梁骨断裂的痕迹格外明显。
这里是部落的中央广场，虽然包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居民，却安静得可怕，仿佛没有一个活人一般，大家都静静地呆立在属于自己的地方，面无表情，仰面朝天，看都不看中间的几个人。
树神的傀儡帝国，初步告捷。
“啊，你还要我告诉你什么啊，你的父母自愿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神树，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二长老看看身后的几个人，“喂，你们倒是说几句话啊，就这么站着，坏人让我来当，你们也好意思，切。”老头不干了，将胡子随意拨拉了一下，就准备回到座位上喝口茶，却感到小腿使不上力。
“不行，你得给我个交代，二长老，你怎么可以……”抬起染满了鲜血的脸，艾森充满着怨恨的看向那小时候总是显得和蔼可亲的老人，明明那时候不是这样的，父母亲也是和和气气的，凭什么……什么自愿，全是骗人的，父亲说了要帮母亲画一辈子的画啊，怎么会甘心被一棵破树就这么吃掉了。
都去死吧去死吧。
“艾森，放手吧，你无能为力。”站在最右侧的黑衣五长老这么说着，面上无悲无喜，“我们的一切都已经交给树神大人了，除此之外我们别无所有，这个部落里的任何事物都不属于我们自己，难道你还不理解吗？”他曾经也有过悲痛的时候，但当树神许诺帮他做事就免于他夫人孩子的死亡时，他很轻易地就妥协了，是的，比他想象的要轻易的多，他以为自己能抗争很久，但其实被暴露在外的那一团肉早已经腐朽发霉了。
“无能为力？哈哈，无能为力，你说你无能为力了，你有尝试着做些什么吗？怪不得从以前开始你就不让你的儿子随意在外走动了，你是想制造你儿子已经死亡的传言吧，是不是树神说了什么？五长老，我敬佩你的德高望重，但你拿别人的命不当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你还配当个长老吗？”艾森目眦欲裂，所有部落的族民联手给他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他不敢想象在自己走之后父亲母亲是如何被逼迫着断绝了生命，他也不敢想象自己的妹妹……
“哼，出去一年就学会了这些软绵绵的攻击方式啊，艾森，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加懦弱，对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小鬼头恐怕也已经被抓住了。”这是三长老，小时候艾森就很不喜欢他，落井下石油嘴滑舌就是他的写照，想必这次树神大人一出现他也从其中得了不少好处吧，看那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模样。
不过华尔曼吗？算了，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的上别人，再说了华尔曼也是自己一定要跟过来的，明明已经警告过对方了。
三长老看着对方略有些犹豫的模样，带着嘲讽地笑了起来，转过身面向附近僵尸一样兀自站立着的族民们宣布着，“族民们啊，不用担心，今次的祭祀我们已经有了新鲜的祭品，所以不用从各家挑选了，为我们的北帝国公爵的大少爷华尔曼？斯洛克欢呼吧！”
一下子群情激动，众人都好像吸了毒品一般狂叫着，好像要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怨愤一股脑全部发泄干净，随着钟声敲响，随着物体拖动的声音，人们渐渐安静下来，悉悉索索地分开了一条笔直的道路，两个脸上带着青紫伤痕的男人拖着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华尔曼匆匆越过台阶来到众长老面前。
“艾尔，怎么是你！”一旁半趴着的艾森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讶地嘴都合不上，艾尔是他在部落里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两人曾经一起发誓要共同去外面的世界还野外游人一个安定的可以生存的家，结果艾森出去了，艾尔则因为要照顾家中亲人所以并没有实现两人的约定。现如今……艾森看着好朋友的那夹带着黑眼圈的眼睛，那里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单纯和充满向往的光芒，而是一片黑暗，夹杂着暴戾和乖张。
“呦，艾森，好久不见啊，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我特意照顾了一下。”将手上拖着的人体毫无怜惜地扔到草丛里，艾尔抹抹脸，“妈的，这小鬼真能打，脸都被他打青了，三长老，你不是说他是个废物嘛，稍微有那么点劲，而且看起来还会魔法，这样……不会有事？”他做了个单手向下劈的动作。
“魔法？”三长老还没说话，五长老却是皱着眉头凑近了些许，将华尔曼的身体用脚翻过来，双腿血肉模糊的场面并没有让周围的人们感觉不忍心或者是同情，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比这更惨痛的事情，大家都麻木了。“这个大少爷会魔法？这不可能，你们两人一定是看错了，华尔曼？斯洛克是公认的废柴，武斗和魔法皆无任何才华，怎么可能一簇而就。”
“那么就举行仪式吧，定在明天？”大长老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将质问的眼神往四周一扫，几人就都不说话了。关于帝国人的话题他没有兴趣也不会有兴趣，所以就到此为止吧，他最担心的是神树对于这次的祭品满不满意，要知道这个部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可以当做祭品又不会让他有愧疚之类心思的人了，大部分都有了感情，他这个长老也是……唉，无法保障大家的生命，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