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欧阳靖云闭着眼睛道，“睡着了。”说完就睁开眼睛，笑着看长生。
长生伸出手指戳戳欧阳靖云的脸，低头道，“睡着了，你还说话啊？”声音还有些哑哑的。
“怎么了？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欧阳靖云伸手把长生眼前的一缕头发绕到耳后。
“你愿意听我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吗？”长生讷讷的问道。
“嗯，你小时候肯定很可爱。”欧阳靖云微笑道。
“你就知道！”长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小时候很胖的，还呆呆的。”
欧阳靖云认真的听着，并不插话。
长生继续道，“母后很爱我，她和一般的女子很不一样。她很漂亮却不拘小节。他不喜欢宫女姐姐们叫她主子，她喜欢被称为姐姐，说这样听起来像是一家人。她对椒房殿的宫女太监们都很好，尤其是太监。我记得小时候她对我说，‘太监们身体受到了伤害，就不能在他们的精神上伤害了。’”
“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欧阳靖云赞叹道。
“是吧”长生情绪高了一点道，“她和别的娘亲也不一样。杨妃和秦妃在大皇子和二皇子很小的时候就教他们背诗、写字，五岁就开始跟着太学院的太傅学习诗、书、礼、仪、兵法学问，就是四哥也是在六岁就进了太学院。可是母后却不让我学习这些东西，她就带着我玩。春天的时候，带我偷偷跑出宫买回果树苗，别人都喜欢种花，她偏偏喜欢种果树。为这个好多其他宫的娘娘都笑话她没品位。她也不生气，倒是那些爱嚼舌根的娘娘被父皇给逐出宫了。”
长生缓缓地说着，欧阳靖云就认真的听着。
“到秋天的时候她就带着我出宫看农民伯伯收粮食。当时父皇很宠爱她，对她这些行为都是允许的。”
“后来呢？”欧阳靖云看长生停了下来就问道。
“我们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直到……”长生顿了顿，继续道，“那天我们从宫外回来，就见到父皇在椒房殿里坐着，脸色阴沉，他从没在椒房殿摆过那种脸色。看到我们后，就大声质问母后，大约的意思就是问母后干什么去了。母后性子也不服软，就顶嘴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父皇就生气道，‘你们干的好事！’随即扔下来一个折子。当时我小，并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只是母后的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现在想想应该是杨贵污蔑她的折子。她看后严肃的看着父皇道，‘皇上不相信臣妾？’父皇怒道，‘要朕信你，你就给朕解释！’母后就回道‘既然皇上不信臣妾，解释又有何用？！’”
“好一位绝强的女子！”欧阳靖云道。“后来，端淑皇后就被……”
长生答道，“嗯。父皇听了那话之后勃然大怒，认为母后不愿解释是确有此事。就将母后废去后位，将我废去太子位，将我们囚禁于椒房殿。”
“那后来呢？”欧阳靖云轻轻地将长生搂进怀里。
“母妃虽然伤心被并未消极。三天后的那天晚上，椒房殿忽然又密集的脚步声，母妃就少有的惊慌起来，将我放到角落的用来消暑的水瓮里，并叮嘱我一定不要出来。之后我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我躲在水瓮里听不清她是谁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后来就听到有惨叫声。”
欧阳靖云拍拍瑟瑟发抖的长生，轻声道，“不要怕，我在。”
长生停了一会道，“我怕极了，后来我就感到很热，我想从水瓮里出来，就推开了水瓮的盖，就看到了漫天的大火。我找不到母后，就大喊，可是没有人回应我。这是被烧断的房梁掉了下来，砸碎了水瓮，砸到了我的腿上，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看见师父了。”
欧阳靖云听后并未作出评价，只是紧紧地抱着长生，庆幸老天爷当时没收走自己的宝贝。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呆了一会儿。
欧阳靖云才轻声道，“你查清凶手了吗？”
“嗯”长生应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给这件事一个结局。”
“好。只要你决定了就去做，不要怕，你还有我。”
30.真相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没有醒来就听到外面的叫声。
“小七！小七！”是楚飞。两人不得已只得起床。
两人还没穿好衣服，楚飞就推门进来了，就看到欧阳靖云猛地一拉被子盖在长生身上，随手拿起床头的玉石枕头朝着楚飞扔了出去。楚飞立刻想躲，想到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莫一，只得留在原地。因为之前的犹豫，就白白错过了接住枕头的最佳时机，眼看着枕头就要砸到楚飞脸上，莫一一把推开楚飞，伸手接住枕头。
“呵，莫一的武功还算没有退步。”说着还瞟了一眼楚飞。
“谢帮主夸奖。”莫一淡定的回答。楚飞在一旁怨念中。“表哥，你还真是……”
欧阳靖云不理楚飞，拿走盖在长生身上的被子，长生穿戴整齐的看着外面笑。
“嗷！”楚飞叫道，“小七已经穿好了，你为什么还要砸我？！”
“只是想告诫你，下次进别人的屋子先敲门。”欧阳靖云轻蔑道。
“哼~这不是别人，是我家小七！”楚飞走上前就要蹂躏小七，欧阳靖云在床前冒冷气，吓得楚飞只得后退。莫一站在一旁听到这句话时，眼神黯淡，背对着他的楚飞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