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要逆袭么 作者:duoduo(二)【完结】(43)

2019-06-11  作者|标签:duoduo 快穿 爽文 强强 无限流

  云姓少年张口结舌:“我……”

  她的口才是在后世辩论比赛上练出来的,辩论比赛嘛,让你当正方就当正方,让你当反方就当反方,要是只能说自己认可的观点,还怎么辩?都是先抽到观点,然后再搜肠刮肚的去找素材、找典故,可不就像林若说的那样,那句能用用哪句吗?原来古代的辩论不是这样的吗?

  她不敢硬着头皮说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个是字出口,林若有无数个点可以将她驳的体无完肤。

  “这等心无定论,连道理都是以‘利’字为先的风格,不是商家如何能教的出来?”林若摇头道:“我是为道而辩,而云兄你,却是为辩而辩,我又如何能辩的过你?这一场,我委实输的不冤。”

  云姓少年咬唇道:“罢了,这一场就当平局就是!”

  林若耸耸肩道:“输了就是输了,做什么平局?而且经此一事,我也觉得辩论经义颇没意思,旁人用自己都不信的言辞都能驳倒你,可见就算辩赢了,也不过证明自己口才了得罢了,难道真就说明自己是对的不成?有空与人辩论,倒不如找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一同探讨。”

  他微微一笑,给自己斟满一杯美酒,对周围众人微一拱手,高声道:“愿赌服输,诸君为证,我林若日后,再不与人辩论就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身后一少年笑道:“林兄,你知道的,我等向不与你辩论,我等只与你探讨。”

  林若哈哈一笑,道:“是极,是极。”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少年是认输了,但他们却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输了”的感觉,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觉得这少年有半点不如人。

  林若再次转向云姓少年,微微一笑,道:“虽然在辩论上,我输的并不服气,但于诗词一道,我却是输的心服口服的,能得见如此佳句,便是终身不写诗,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林若吟诵了几句,似意犹未尽的赞叹一番,道:“云兄小小年纪,能写出这等大气磅礴、狂放豪迈的诗作,委实令人佩服。却不知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此诗必流传千古,他们之名也能流传千古,倒是幸事。”

  云姓少年支吾道:“是……两个朋友。”

  幸好林若并不追问,而是起身走到湖水旁,净了手就地坐下,招手令书童捧了他的琴过来,放在膝上,道:“你的琴曲的确是我从未听过的好曲子,所以这一局也是我输了,不过可否等我弹完这一曲再认输?”

  云姓少年呐呐无语,她原本挟着如山气势而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她不答,林若便当她应了,抬手一拂,琴音乍起,一幅磅礴壮阔的画卷,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在人们脑海中展开:激荡的黄河从天而降,一泻千里,浩浩荡荡奔流入海,海天万里无垠……

  琴声由激烈汹涌变得壮阔无边,舒卷往复后又低回下来,仿若人对镜无言,在流逝的时光面前徒呼奈何,生命渺小脆弱如斯,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从激荡中回过神来,却见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怀中的瑶琴,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暗色的琴身上流连游走,充满不舍,众人心里忽然生出不妙的感觉,云姓少女反应最快,惊呼一声:“不要!”

  话刚出口,少年已然一抬腕,刚刚奏出天籁之音的瑶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众人的目光落在在水中起起伏伏的瑶琴上,心却沉到了水底——他们刚刚听闻这世间最美妙的琴音,可转瞬间,竟成了绝响……

  从此以后,这世上,还有什么曲调可以入耳?

  掷了瑶琴的少年脸上不见任何伤感,反而哈哈一笑,轻拂衣袖,抖落尘埃,长笑一声道:“今日得见好诗好曲,尽兴矣!”

  就此转身负手而去。

  风吹过,少年宽大的衣袖翻卷起伏,及腰的长发亦在风中轻拂,他漫步而行,步履悠然从容,似带着某种奇特而优美的韵律,仅背影,便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直到少年上马离开,众人才猛地回神,不善的目光落在云姓少年身上。

  “姓云的!”方才站在林若身后的少年双目泛红的喝道:“阿若再也不弹琴了,你这下满意了?你要是凭着真本事打败他也就罢了,可是你凭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首诗、一首曲子,还有诡辩之术投机取巧不说,竟然还逼他日后不得弹琴、不得写诗,实在太过分了!姓云的,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在诗书琴艺上超过了他?”

  “不错!我等读书人切磋技艺都是为了能有所进益,可是你却是用y-in谋诡计断人的前程,你算什么读书人?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

第67章 世界四 大唐才子

  林若在林府门外下马,将缰绳扔给迎上来的门子,眼睛示意门外的马车,问道:“伯父在家?来客人了?”

  门子笑道:“是魏征魏大人来了,老爷说少爷您要是回来的早,就去见见呢!”

  林若应了一声,快步进门。

  林家地方不大,人口也简单,就只他和伯父林博远两个主子。林博远这一代原有三兄弟,可老二没长成就没了,老三刚娶妻生子村里便遭了乱兵,林博远的妻子和长子也是那一次没的。林博远当时在镇上教书,等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了被藏在灶膛里逃过一劫的林若。

  林博远伤心欲绝,处理好家人的后事之后,就抱着才三个月的林若到了长安,靠着抄书、教私塾将侄儿拉扯成人。后来渐渐有了名气,做了官儿,林博远身边也添了几个服侍的丫头侍妾,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能替他生个一男半女,林博远遗憾之余,更是把林若这根独苗看得跟眼珠子似得。

  因有客在,林若也不去换家常衣服,稍稍整理下便去书房见客。

  魏征和林博远一样,都是太子洗马,五品的官儿。魏征来的晚,又是随李密归降的,偏得太子建成看重,是以同僚中多有看他不顺眼的,觉得被他c-h-a了队占了先。唯有林博远没什么上进心,在他看来,各人有各人的位置,一个人再能干总不能把天底下所有的事儿都做完喽,他做好自己的事,领自己的薪水就行,旁人出不出息的,那是人家的事儿。

  这种心态下,魏征和他交好也是正常的。

  林若进门的时候,林博远正在和魏征下棋,两个人都生的清癯俊秀,一身的宽袍大袖,这般拈着衣袖,慢条斯理的落棋,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却不知天底下最俗就是这些做官的。

  林博远心思原就不在下棋上,看见宝贝侄儿回家,抬头道:“不是说今儿文会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林若便将事情简单说了——这事儿只怕很快就会传的满天下都知道,岂是他想瞒就能瞒得住的?与其让林博远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他自己来说。

  见林博远一挑眉,似要动怒,林若忙将那《将进酒》颂了一遍,眉飞色舞道:“伯父您看,我是不是输的不冤?能见证这样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问世,别说一辈子不写诗,就是十辈子不写,都值了不是?”

  这天底下但凡能识字的,谁能不被这首诗所打动?林博远顿时什么顾不上了,将那首诗默了出来,和魏征两人细细品味赞叹了一回,又意犹未尽,拍案道:“阿若你去吩咐厨房,买一头羊回来煮了……我们也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林若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他一走,林博远脸上的兴奋之意就淡了下去,魏征笑道:“你这老小子,方才连饭都不肯留,这会儿怎的又大方起来了?”

  林博远不理他,沉吟道:“这事儿,蹊跷啊!”

  魏征道:“怎么?”

  林博远道:“我原本想着,是有人想借着打击阿若来扬名立万,可是现在看来,能写出《将进酒》的人,何须用这种方式扬名?没得降了格调!且这首诗并不应景,显见得是早就准备好的,专为对付阿若而来……看那云姓书生的行事……”

  他沉吟半晌,摇头道:“……还是格局不对啊!”

  魏征嗤笑一声,道:“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说那首诗不是云姓书生写的吗?”

  林博远冷哼道:“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那姓云的行事小家子气十足,打死他都不信此人能写出如《将进酒》这般大气磅礴、激昂豪放的诗篇来。

  魏征慢条斯理道:“这样认为又如何?这等绝世之作,除非原作者出面,谁敢质疑不是他做的?谁说了,谁便是妒贤嫉能!再说了,他手上能有这一首传世之作,焉知他没有第二首、第三首?我劝你还是不要自找没趣的好,没得弄得自己名声扫地,还连累阿若。”

  林博远气的一拍桌子,道:“那首诗就算真的是他做的又如何?他分明就是要让阿若前程尽毁!只凭这个,他就算是诗仙转世、文曲再生,我林博远也和他势不两立!”

  魏征哈哈大笑道:“了不得了,没脾气的林博远竟也有动了真怒的时候,倒是涨了见识了!怎的在太子府,不见你这般用心,反倒处处藏拙?”

  林博远不悦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子洗马本职便是掌管典籍图书,我何时不曾尽心?”

  “你啊!”魏征笑了一声,又正色道:“其实这件事,阿若已经处理的极好,虽则输了,可名声却半点未损,能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实在是难得。且关于岑夫子、丹丘生那一问也问的极妙,轻描淡写之下便将诸人的视线移往此处……胸襟气度这些东西虚无缥缈,拿出来也做不得证据,但若他连相应的经历都没有,怀疑的人便会越来越多,就算日后他再拿出新的诗词,大家也只会觉得他背后有人cao刀。”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43/77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