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 作者:朱大概(二)【完结】(51)

2019-06-11  作者|标签:朱大概 爽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敌袭!”守门侍卫大声发出警报,立刻营内一片披挂之声。好在这些天的训练颇有成效,并没有出现什么你穿了我的鞋、我戴了你的帽之事,不消一刻,人已经列队完毕。只见侍卫们人人挂甲、个个持刀。甲卫们也都是短打扮,手里也出现了不知原来在何处的倭刀。

  大家听得一声哨响,每隔五步一人地将营区团团护定,还余出上百人列到营门口,对着将要下马的来人。

  不想迎接自己的竟是这一出,那孙将军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了。还是身边的幕僚先行下马,对着营卫一抱拳:“兄弟不要误会。绥州守将、二品将军孙有福,亲自前来迎接巡检大人。还让兄弟通禀。”

  又是一声哨响,只见侍卫们刀唰地一声应声入鞘,人却依旧站得笔直,并无一人动摇一分。那营卫只一声:“有帖子吗?”

  幕僚早有准备,递上孙有福的名帖。营卫接后细看了一眼,才有礼地道:“请稍侯。”转身向营内去了。

  孙有福觉得这就是贾赦给他的一个下马威,要不绥州并无战事,闹得什么敌袭?一张老脸y-in沉得滴得出水来。还是他儿子在身后轻轻推了他的后背一下,脸色才多少缓和了一些。

  好在等的时间不长,就有两位儒生打扮之人出现在了营门口,当先一位生了对桃花眼的人大笑道:“不知道孙将军亲临,下面的人不知轻重,让孙将军见笑了。”

  边上就有人介绍:“这就是我们贾将军。”

  孙有福等人听了,齐齐下马,一起行礼:“参见巡检大人。”

  贾赦笑道:“说什么见外的话,咱们都是武人,别讲那些繁文缛节。来,来,孙将军请。”

  孙有福心中之气更盛,你不讲繁文缛节怎么不早说,人家都参拜完了再说有什么用。可是人家是一品,自己是二品不说,到底是奉皇命之人,行的就是巡检驻军之事,一个折子上去自己就得自辩,少不得忍下这口气。

  众人礼让已毕,并肩走向中间大帐,说些一路辛苦、车马劳顿的淡话,气氛好歹缓和了几分。分宾主落座后,孙有福向贾赦一一介绍来人,等介绍到他儿子的时候,就见一员悍将应声出列:“末将孙绍祖,参见巡检大人!”

  我cao!是自己幻听了吗?这人竟是孙绍祖,那个用五千两银子娶了公侯千金却将人折磨至死的中山儿狼!那个被折磨死的还是自己现在的便宜闺女。就算是便宜闺女已经订好了人家,离这中山狼远而又远了,贾赦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人能有好脸色才怪。

  时先生率先发现了贾赦的异状,不好让人发现,只自己对着孙有福道:“令郎真不愧武将世家出身,果然能威振敌胆。”不说孙绍祖暗自得意,就是孙有福也面有得色:“犬子倒还有些血勇之气,当得一句武将不怕死。”

  贾赦好悬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还血勇?那点勇气都用来对付手无寸铁的女孺了吧。真不怕死,怎么不敢自己去找原主要那五千两银子,倒拿一个闺中弱质出气?

  本来他就对这孙有福观感极差,再听说这人就是中山狼之你,想着一个能教出中山狼儿子的老子,又能强到哪儿去?说不定那五千两银子就是他纵兵为匪得来的。脸色更是沉下来几分。

  孙有福这次带的幕僚是个机变有余的,早看出巡检大人面色不对,顾不得孙有福还在自得,小心问道:“小人看巡检大人面有不虞,不知可是有什么得罪之处。”

第136章

  却说孙有福的幕僚直接指出贾赦脸色不好, 意在指责贾赦是否对孙有福不满。就是时先生也为贾赦着急,现在已经是绥州军的地盘,一来就与地头蛇闹翻, 就算有皇帝在背后撑腰, 却也为此行的目的增加了难度,终不是什么好事。

  贾赦对着那幕僚露齿一笑, 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位先生倒好眼力。不错,从在此地驻扎开始, 本将军确实心情就不好。本想待心情好转了再到营中巡检, 不想今日孙将军亲自来迎。”老子本来心情就不好, 谁让你们自己找上门来。

  那孙绍祖闻声道:“不知巡检大人何事萦怀,不如说出来,说不定大家一起想办法能解决也未可知。”

  他不说话还好, 一说贾赦的脸更不好看,就听他道:“确实还得驻军来办,我这里不过是白犯愁。”看了孙有福一眼,沉声道:“听闻孙将军几次剿匪, 却都无功而返,地方匪患日胜一日,不光非地方之福, 怕也不是孙将军之福。毕竟这方圆数百里,都是绥州军的防区。”

  听的人脸色都是一变。这地方匪患何来,在座的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却不料贾赦对此发难。见孙有福一时无话可说, 那幕僚不由开口道:“巡检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土匪都有些耳目,大军剿匪动静不小,他们一听到风声就远远遁走,孙将军也常扼腕不已。”

  “原来如此。”贾赦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一般,仍问:“那不知可毁匪巢几处?要是匪巢尽毁的话,怕是这些土匪在此地无处容身,也就不足为患了。”人都走了,还患个什么。

  这回那幕僚也不好回话了,毕竟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大军要是真出动了的话,总不会连土匪的老巢也找不到。孙有福已经在心中把那个邬县令骂出了翔,认为一定是他在贾赦面前说了什么,要不然一个刚到的人,怎么会问得这么刁钻。

  帐内一时颇平静,就是那幕僚也暗悔自己不该多嘴,本想给人一个下马威,却反过来让人将了一军。回去之后,怕是将军能放过自己,那脾气暴躁的小将军也会让自己好看。自己的梦只能自己圆,这幕僚不愧是能居人下的,自己找话道:“巡检大人如此关心百姓,实在让我辈汗颜。不过这剿匪非一日之功,此番大人来了,定能与孙将军一起商议出良策。”反正就是找不到土匪,有办法你想去吧。

  时先生能是吃白饭的,都不用看贾赦,自己就说道:“虽然我们将军是来巡检军务,毕竟不宜c-h-a手过多,只能将此处匪患猖獗之事上报兵部,若绥州军再无良方,由兵部再派能员来专司剿匪就是。”你以为真没办法治你?

  别说孙绍祖这没什么城府的,就是孙有福看那幕僚的眼神都冷厉了起来,要是真如贾赦所说,那再派来的人是真的专职剿匪还是做别的,可就都不好说了。

  幕僚自此再无话,只暗恨自己小瞧了来人,看来只能回去劝将军大人破财免灾了,只不过一来就拿住将军把柄,这胃口怕也小不了。从来巡检都是如此,越是口声严厉、事事找岔的,越是容易用钱摆平,不过是银子多少的问题。

  帐内再次沉寂下来。只能听见大家喝茶的声音,不过是贾赦与时先生喝得随意,其余人只觉得自己喝的声音太响,自己止不住的尴尬,想控制下音量,谁知越小心,自己越觉得声音刺耳。

  应该承认,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强悍,却是欺软怕硬得很,只要看到人家比他强、不是他能吓倒的,立刻就自己先怂起来。这个孙有福孙将军,能教出孙绍祖那样外强中干的儿子,老子能是块什么好材料?此时孙有福已经再没有与贾赦别苗头的雄心,,只想快些把这巡检打发走了事,就是多花些钱也认了,可别真一个折子上去给自己换地方。

  为找话题与这位巡检大人搭上线,孙有福此时已经不以孙家曾为贾家门生为耻了,他一脸恍然地道:“说来末将倒是想起一事,不知巡检大人可否知晓?”

  贾赦并不回话,只做不解状看着他。孙有福只好接着道:“先父曾经拜在老国公门下,不知巡检大人是否知晓?”

  “不知晓。”贾赦回答得十分干脆:“国公爷去后,我家中很是看了些人情冷暖,好些故人都不联系了。我们兄弟不成器,让人厌憎不齿为伍,只好有些自知之明。”现在想攀关系,晚了,谁让你有一个叫孙绍祖的儿子!

  没法聊了!孙有福紫胀了脸,又自己对着茶杯运气。那幕僚更加确认贾赦怕是个硬茬,不好以白身接话——刚才自己几次以白身与人对谈,人家不计较是大度,计较了世人也只会说自己没有自知之明。

  孙绍祖顾自嘿嘿干笑两声:“从不知还有这个渊源,小侄就厚颜称巡检大人一声世叔,”不待他说下去,贾赦果断制止:“孙小将军快休如此。本将军一向公事为重。要是孙小将军这世叔一叫,将来巡检完了我一句孙将军的好话可都不敢说了。要不人家还不得以为我是看在世交的情面,才对孙将军另眼相看?”

  时先生刚才还觉得今天贾赦的点怪,怎么就不能好好聊天了。等孙有福自己说出与贾家曾有门生之谊而贾赦断然否认后,觉得自己了解了真相的时先生也只自己品起茶来——你当初看不上人家贾家后继无人,此时如何?坐冷板凳的滋味可好受得很呢。

  好在时间总不上为了一些人的尴尬停留,没一会就到了中饭的时候,等摆上饭菜,那送菜县令邬有道也跟着一起进来。分别向贾赦与孙有福见过礼,邬县令又与孙有福套起近乎来:“不想今日孙将军亲自来迎贾将军,可见孙将军出于一片赤诚。”

  孙有福自给了他一个白眼,势利小人,以为老子不知道就是你在贾赦面将告的秘?孙绍祖自来脾气暴躁,这绥州军主将又是自己老子,为所欲为的惯了,今天算是把这二十多年的气都受够了。他老子想到的事儿,他也想了个八九不离十,果然算得上父子连心。于是邬县令向他求救似地看过来时,他丝毫不念人家曾经献给他多个美女,又自出钱为他在清涧置外宅的情谊,只想着等这巡检大人走后,如何寻了县令的错处让他滚蛋。

  还是幕僚有点良心,暗中拉了邬县令一把,把眼只向两位上首的将军身上一溜儿。那县令再次乖觉起来,老实地闭上嘴。

  一顿饭真做到了食不言,不过有几人真的吃饱了,又有几人食不知味就不得而知了。那孙有福再呆不下去,就请贾赦启程:“巡检大人,即已经到了绥州境内,离大营不过百里,快马赶日落前就能到。请大人下令拨营,也好早到大营,让末将尽下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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