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 作者:朱大概(四)【完结】(28)

2019-06-11  作者|标签:朱大概 爽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孙苑刚要请罪,却让他摆手制止:“人心大了,谁管家都一样,只有让他们知道怕了,才不敢起不该有的心思。你也不用想着,她是你母亲的人,给她留什么体面。明日给这丫头三十板子,让家里所有丫头都来观刑。要是三十板子还能活,就找人牙子卖出去。不是想男人吗,你知道该让人牙了往什么地方送吧?”

  孙苑红了脸低声应下,又与邢夫人道了恼,才让人压着那位秋红去柴房。临走不忘嘱咐看守的婆子:“自己上心些,这人要是等不到明日行刑,那你们就替了她。”

  巧姐儿见孙苑一走,立刻跳出来:“祖母,你没生气祖父的气吧?祖父今天多威风,又自己给你出了气,咱们不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不想贾琏与贾琮还要劝说邢夫人,正留在院子里。贾琏不想自己的宝贝闺女连这事都要掺合。眼睛已经瞪起来了:“回你自己屋去。”

  贾赦却不干:“孩子是关心她祖母呢。再说,这样的事儿她也得知道知道,总得有些对付的手段。”

  亲爹,她才多大你就让她有对付这个的手段,有你这样的祖父在,她就是个木奉槌都没人敢给她用手段好不。忽然想起原来老丈人曾经叫自己父亲是木奉槌的事儿来,自己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贾赦也不管他想到了什么,只自己对着邢夫人道:“看你还向外撵我不撵。非得闹出点事儿来,这大过年的。”

  邢夫人心里后怕不已,原主这个方面实在没有什么信用。她不知道贾赦自己曾看过自己的身子,只能说原主是位猛人,把个四十来岁的身体,折腾得连六十岁的人都不如。要不是他来的这几年加意保养,怕是早就疾病缠身了。

  所以今天出了秋红之事,贾赦不仅不喜,反而拿她杀j-i儆猴,务必要让家里没有一个敢爬床的丫头出现,要不他的小身板,可是真抗不住。

  第二日,家里的所有丫头都汇集在了一起,就为了看秋红小佳人受刑。让人在柴房关了一夜,哪儿还有什么佳人,不过是个烧糊了的卷子。

  观刑的丫头心思不一,有那等没小心思的,只是心中害怕些,对秋红有些许不屑。可那些怀了同样心思却没敢会诸行动的,却是人人变色,惊得不轻。几位嬷嬷悉数到场,自然将这些人的情态看在眼里。

  黛玉的四味中药还好些,让嬷嬷们耳提面命了这么些年,又亲见了平郡王待黛玉的用心,只脸色有些不忍。可是要跟着邢岫烟去张家的丫头里,却有一个神色苍白。嬷嬷们自然记在心中,要一会儿给邢夫人提个醒——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张家丢脸了。

  秋红家里在府上下有些脸面,她父亲是个小管事,妈也在邢夫人院子里做着浆洗上的头。今日闺女丢了这么大的脸,本待自己亲去求了邢夫人,好歹留她在府里,别真让人牙子带走。

  谁知现在贾琮就等在荣禧堂,一见了秋红的娘,没等她开嚎,已经上来给了人一脚:“下作的东西,养出来的好贱种。来人,把他们一家子和沾亲的都给小爷拿了。”

  那女人也是个没数的,竟与贾琮对起嘴来:“三爷也别当自己真是正经主子了,不过是几年的事儿,到时我们在府里,三爷还不知道去哪儿呢。”

  谁知正房里一个人挑帘子出来,嘴里说着:“是吗,我竟不知道三爷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难道这府里谁是主子,竟由你说了算不成。还不按三爷说的去办。”

  那妇人听了,只觉三魂走了二魄,只知道磕头:“二爷饶命,二爷饶命。是奴婢睡迷了胡说,再不敢了。”

  “我看你敢得很!”贾琏让她气得不轻,自己总共兄弟两个,现在这些人就想着从中挑唆得兄弟失和,好就中取利不成?此风不刹,只怕自己父亲那辈的形状,又得重演。

  贾琮倒劝他:“哥哥和她计较什么。她说我不是主子我就不是主子了?只要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再多几个人嚼舌头又能怎样。别忘了昨天父亲还说过,要咱们兄弟自己立住了。”

  贾琏自失地一笑:“可不是。到底你和时先生这么长时间,竟比我看得明白。正是你这话。林之孝家的,你办去。”

  林之孝家的答应一声,早有她手下的婆子上来,拉死狗样把那个婆子撮弄出去了。

  贾琏这才带着贾琮又进屋来,邢夫人正对着黛玉与邢岫烟道:“看了没有,这才敲打了多长时间,一见家里有事,这样的人就跳出来了。等你们自己过日子的时候,可得记着,对这些下人,不能过严,可是也不能太宽了。”

  大家到底都陪了邢夫人说笑解闷,只腾出孙苑料理不提。经此一事,下人们才算是认清了,这府里主子宽和,是人家心慈,可不是自己能作妖的本钱。要不敢出个声试试,自己就现有受不了的罪。

  自此人人用心,个个卖力,府里风气更好上了几分。

第248章

  展眼到了黛玉及笈前日, 府里各项齐备,只待来客。平郡王却自己来到贾赦的书房,对人行过礼后, 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父亲看, 明日给玉儿用这个簪子可使得?”

  贾赦打开一看,只见是沉香木所雕, 通体光滑,油光暗敛。只是那雕工寒惨了些, 心中一动, 问道:“你自己雕的?”

  久违的腼腆再次出炉, 看得贾赦想给人一脚,这是个什么人。你有现在腼腆的,又何必自己费心费力地糟蹋东西。只点点头:“一会儿我拿给玉儿。你母亲也已经预备了不说, 皇后也赐了一份。至于要用哪份,皇后说是由玉儿自己做主。”

  平郡王就两眼放光:“父亲只和玉儿说是我自己雕的就行。哪怕明日不用,总有用的一日。”

  见贾赦再不理他,自己又讪讪了给人磨墨铺纸, 小心地问:“父亲不赐玉儿点什么?”

  现在贾赦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真的可以出师了,脸皮厚得呀,能与自己一拼。不好太过扫人的兴, 毕竟明日是黛玉的大事,让她听了心中不自在也不好。只道:“这个还用你说。”

  平郡王又道:“时先生说他那里还有东西留给我们,也不知道还记得不记得。”

  你可够了吧。再不看他,贾赦只低头写自己的。平郡王凑上去一看, 满纸都是一个滚字,还有什么不明白,只当自己的晚饭泡汤,灰溜溜地要出去。不想贾赦来了一句:“明天人来得多,你就不要过来了。今天家里给玉儿先贺一贺,你别晚了。”

  天外纶音不过如此。平郡王忙答应一声,回家去看还有什么能在今晚奉上。

  皇后也在看着人收拾东西,皇帝进来也不理,仍对着那堆衣物看了又看。

  “你这又是在折腾什么。随便你穿什么,还能有人敢挑你不成?”皇帝觉得她完全是小题大做。

  皇后就道:“你知道什么。明日到他们家里的不定得有多少人,我要是穿得失礼了,让人笑话的还不是你有眼无珠。”

  没错,经过皇后不懈地争取,皇帝已经同意她去参加黛玉的及笈礼。不然怎样?是自己睡养心殿还是去应付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

  再者皇帝知道,皇后对平郡王的这位小媳妇,可是上心了再上心,要不是平郡王说得早些把人定了下来,说不得她能把人接进宫里养活。而二人成婚那日,皇帝与皇后是不能出席的,要不自己的那几个已经成婚的儿子,真能把平郡王看成了眼中钉。

  看不到人家成婚,现成的及笈礼你要再不让她去,皇帝觉得自己怕是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不得不说,这位皇帝大人是真有些受虐体质,宫里那么多盼他盼得眼蓝的美女,他都不屑一顾,只对这位无所出的皇后,用上了真心。

  “真不提前告诉那家伙一声?”皇帝还有些不确定。他多盼着那家伙能提前得了消息,自己进宫打消皇后的念头。

  可是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告诉他做什么?让他不请客,只大开了中门等我一个,那玉儿的及笈礼怎么办?还是到时直接去的好,也算是给玉儿一个惊喜。”

  你确定自己是去给人惊喜而不是惊吓吗?皇帝不能确定,只问:“那路上怎么办?不用净街了?不用清道了?”

  皇后只说:“不是说他们家到宫里的路已经铺得了吗,我还没走过呢,正好这次一起看看是不是真如人说得那么好。再说只一顶小轿出去,人家才不知道里面是谁。要是又是净街又是清道的,反招了人的眼。”

  有理,你总是有理的那一个,皇帝把自己一肚子的话咽下去,只想着一会儿让锦前卫多多地加派人手,务必确保安全。

  客人们都早早来到了鼎国公府,谁让现在京中的路已经差不多都铺了水泥。

  张家除了老太太,其余人等由着张大太太带队,到了个全。那些媳妇们都存了好生看看张通媳妇的心思,想着究竟是个什么天仙人物,竟让老爷不顾家世给张通定了下来。

  邢岫烟正与孙苑一起待客。张大太太是岫烟见过的,如今来客纷纷,她也不能自己躲羞不顾人客,只好微红了小脸,上前与张大太太见礼。

  那几位媳妇相互对视了一眼,只见眼前的佳人,脸上虽然有些羞意,人却落落大方:声音不高不低,动作不紧不慢。打扮的更是得体:头上钗环生辉,耳上红宝莹日,身上锦袄簪花,脚下珠履纤纤。这样的人,就是高门里也得称声闺秀,倒看不出是小户出身。

  一时都歇了比较的心思,好歹是国公府里教养出来的,能差到哪里。再说老爷亲自这下这门亲事,太太亲自相看过,不止没有她们c-h-a嘴的地方,一旦多话,还不得让人扣上个多口舌的帽子。

  进得屋来,才发现李家的女眷因为迎春的缘故,已经早早到了,此时正与邢夫人说话。见了张大太太一行,大家自是一翻见礼,才各自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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