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一个假霸总 作者:懒得披马甲(上)【完结】(56)

2019-06-11  作者|标签:懒得披马甲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这个事情的伊暮,x_ing格非常敏感,他不交朋友,独来独往,他的内心深处,害怕自己再给亲近的人带去噩运。

  他的脸上永远没有笑容,因为在他大三那年,他就失去了笑的能力。

  而情绪上,他充满了矛盾。他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旦他察觉到犯罪就会全身难以抑制地颤抖,思维几近停止。

  但于此同时,他的敏感使得他更加容易察觉生活中一切的不同寻常。仿佛,找出犯罪是神给予他的使命一般,而他的内心深处也似乎依然渴望着和罪恶打交道的生活。

  非常矛盾。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是真的不太好演。每一个时期,每一个不同的状态,每一个人物细节,只要有一处把握不好,人设就容易崩。

  比如,少年时期把握不好,善良正义会变成傻白甜,张扬开朗会变成恃才傲物、飞扬跋扈。

  比如巨变期,伊暮是濒临疯狂,在理智和疯狂间沉浮挣扎着,处理不好,大概在观众眼中会变成一个神经病。

  到了后期,伊暮的y-in郁孤独是源自于他内心深处不变的善良和正义,他害怕同自己走得过近的人会遭遇不幸,即使他依旧渴望友情爱情和亲情,他仍然选择封闭自己。

  这是也是要处理好感情,否则一不消息,y-in郁变成了y-in沉,孤独变成了恐怖和猥琐,人设全崩。

  唐景铄拿到剧本以后,每天晚上都在反复读着,他一遍一遍地在自己的屋子里说着主角的台词,试图去理解伊暮的情感,去解析他每一个不同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他每一次读相同的台词,都会有不同的感悟。

  从神情、神态、动作、语速、眼神、停顿,唐景铄都在私底下一遍一遍地磨着。

  然后有想不通的地方,或者突发奇想的地方,就去敲导演的房门,也不管什么时候。

  刚开始的头几次,导演蒋齐峰半夜被惊吓了几次,后来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哪天没有唐景铄敲门了,后头还不好睡了呢!

  蒋齐峰现在是非常欣赏唐景铄的。但凡他敲门,肯定没有无的放矢的时候。唐景铄通过每一次通读剧本后产生的新感悟,不断地调整着他对角色的理解,甚至还和蒋齐峰讨论齐,要通过什么样的拍摄手法,才能最完美地展示情节和人物x_ing格。

  也正是由于唐景铄的半夜敲门,蒋齐峰也常常能打开新思路,调整着自己计划好的拍摄方案。

  在这件事上,两人还是很有火花的。

  私底下的时候,蒋齐峰还常常和制片感叹,现在像唐景铄这么有天分却还依然努力刻苦的年轻小鲜r_ou_,是越来越少了。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说的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前期功课做的足,拍摄的第一天,主角是唐景铄,也就显得特别的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雪了……冻成简直不想活下去……

第五十三章

  大年初一的, 却是要拍摄一场十分凄凉的戏。

  戏中的时间线,正巧也是大年初一。

  外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伊暮回到家里,只有一室的y-in暗和冰冷。

  家里的家具和陈设十分简陋陈旧,依旧保持着好多年前的样子,屋子里没有一丝烟火的气息,犹如伊暮当下的心境 —— 冰冷而无助。

  伊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微弱的光线从老旧的窗户透进来,隐约的光芒投s_h_è 在他的脸上, 却凸显的他整个人更加的灰暗。

  伊暮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睛在光的反s_h_è 之下,隐含水光。

  他的手上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火星一明一暗的,前面一截长长的烟灰, 马上就要燃烧到尽头了,而伊暮却依然一动不动。

  然而,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伊暮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着,长时间地、一刻不停的颤抖。

  曾经温暖的家, 已经变成噩梦一般的存在,双亲在家中被人残忍的杀害,那年的大年初一, 当伊暮推开屋门,满室的猩红。

  那个场景,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伊暮的脑海,如影随形,这么多年,他每到大年初一就回家,他试图去克服这件事对他带来的影响,试图通过新的记忆去覆盖旧的记忆……然而……

  这一幕的时间很长,焦点一直都在伊暮的身上,他细微的动作他的脸他的表情。

  一个没有台词,一动不动的人,却用一些细节,绚烂出了整个y-in沉悲凉的氛围,让观者心中都沉甸甸的。

  突然,直挺挺坐着的伊暮动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身体一歪,“嘭”一声倒在了地上,他颤抖越来越剧烈,从手指扩张到全身,他甚至开始抽搐,然后是不停地干呕……

  创伤后应激障碍!

  “咔!很好,这条过!”

  导演蒋齐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大灯被工作人员打开,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

  有工作人员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唐景铄,还顺手把大衣给他披上了。

  唐景铄友善地冲对方笑了笑,就走向蒋齐峰去看看刚刚的回放。

  小方被他放回家过年了,现在他是经纪人和助理都不在身边。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很好,看他没有助理,平时谁手上有空了,就会来帮帮忙,承担一下助理的职责。

  蒋齐峰见唐景铄走来,冲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满面笑意。这整个剧组,从工作人员到演员,只有唐景铄不是导演挑的人,是莫亦儒带进来的。

  要说唐景铄进组之前,导演有多么地忐忑,现在就有多么的欣赏和欣慰。

  看完了回放,大家都在收拾,准备转场,说是转场,其实下一个场景就在楼下。

  唐景铄和导演聊了一下后面的场景,也离开换装,准备下一场的拍摄。

  楼下的屋子被装修成了大学宿舍的模样,伊暮在家和在大学寝室里的戏,大概就在这个地方完成。

  大学里的戏需要和学校协商,定在了学生的放假,进学校拍摄一切都有章程,学校也会派人监督。

  学校宿舍那边拍摄不是很方便,所以室内就自己造景,需要宿舍外景部分的,到时候就在学校取个景。

  本来,今天在伊暮家的这一幕后边的场景是伊暮倒地不起,西千诚冲了进来,将他救起,这个场景在伊暮父母去世之后的每年,几乎都要发生一次。

  伊暮每年都要在这个时间回家,然后犯病,每次都是西千诚将他救起。然而第二年,伊暮依然会重复这样的行为。

  只不过今天,西千诚的饰演者莫亦儒还没有进组,所以,这些镜头只能五天后他来了再补。

  由于两个场景的时间线不同,所以唐景铄需要换衣服和调整造型。

  回到化妆室,就看见两个年轻人一齐对他比赞。

  “景铄你太木奉了!刚刚那一幕心理戏,简直入木三分。你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一个年轻人语气夸张地说,他笑嘻嘻的,眼睛里全是纯粹的炙热。

  “我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啊!”年轻人感叹。

  “就你?把你每天吃吃吃的时间花一半在琢磨剧本上,大概一百年就可以了!”这时,另一个同屋子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剧本毫不客气地砸到刚才说话那年轻人的头顶上,说。

  “我哪有每天吃吃吃,我也很认真读剧本的好吗?周勋,你莫不是嫉妒我吃不胖的体质!”第一年轻人反击道,他站了起来,试图也拿剧本去打后来的年轻人,整个人显得青春跳脱。

  另一个叫周勋的年轻人显然比他稳重多了,轻易地就闪开了他的攻击,继续嘲讽道:“景铄看剧本到半夜,你就吃到半夜!吃不胖体质?你想得美!等再过两年你就胖成猪了,还当什么演员,不如去卖烧烤。”

  “啊!周勋!”

  年轻人气的追了过去,两个人就在小小的化妆室内打闹了起来。

  唐景铄笑着摇了摇头朝化妆师走去,化妆师也是无奈地笑着:“他们真是精力无限。”

  “是啊,年轻真好。”唐景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说。

  化妆师闻言脸色古怪:“小唐你年纪不比他们大吧?不过,你是比一般年轻人沉稳得多。”化妆师感叹着他的少年老成。

  唐景铄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这是褒是贬。

  下一场戏,就是和刚才这两个年轻人的对手戏了。

  这两个年轻人是校友,都是金海市戏剧学院的学生。

  稍微稳重的那个叫周勋,今年刚从金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像上辈子王博衍后来的生涯那样,在各种小剧组辗转了半年,终于在一次无意间被蒋齐峰看中,便来参加了这部剧的演出,他很是珍惜。

  另一个跳脱一下的叫林瑾铭,金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大二在读生,是周勋的学弟,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他是周勋介绍给蒋齐峰的。

  因为周勋珍惜这次机会,决定过年不回家就留在组里,于是林瑾铭便也很有义气地陪他一同留了下来。

  他们俩饰演的,是伊暮的室友小光和阿宁。

  这个时期,已经是伊暮的研究生时期。此时的伊暮已经经历过人生的劫难,整个人如迈入暮年的老人一般死气沉沉。

  他住在寝室里,就如同一个隐形人,不大和其他同学交流,独来独往,是同学们眼中的异类。

  但于此同时,他又是全校有名的天才,所以,又是许多不知内情的女生眼中的神秘人物,对他诸多好奇。

  本来,伊暮以为,平静的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他有勇气再次去面对过去,再次去寻找当年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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