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申生 作者:羞涩的药【完结】(24)

2019-06-10  作者|标签:羞涩的药 虐恋情深 年下 宫廷侯爵

  这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日子,更糟糕的是,颔下一阵剧痛,他才发觉,自己心急如焚中,竟不小心揪下了一大把山羊胡子。

  他的胡子,可是稀疏得都能数出数目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乱先生的地雷~

  发现一章字数不够,那就连发两章

  亲们不要看漏了哈~

第22章 纳妾

  夷吾穿上红衣,正了正冠带,心里感觉十分痛快,就像是小孩子趁大人不注意溜出家门玩了一圈似的。

  对他而言,无论是跑出去玩还是瞒着贾君和郤芮为所欲为,都是难得的新奇的体验。

  而当他穿过院落,登堂入室,笑容渐渐消失,心头也跟着沉重起来。

  熟悉的门厅,熟悉的树木,这是太子哥哥原来住的地方。他回国后就将故太子的东宫圈起来,按照他生前的样子,将家具摆设等一切都复原了。就连今天举办喜事,也不曾做过多的装饰。

  暮色之中,仿佛旧时。好像下一刻,申生就会从里面走出来。

  夷吾推开了他生前居住的卧室,绕过屏风,看到一身嫁衣的女子坐在床褥上。

  他走过去,步履敲出了声响,那个女子似乎跟着颤抖了一下。

  “别怕。”夷吾说,反而觉得自己喉咙干涩,“你还记得……这里么?”

  女子非但没有平静,颤抖得更为厉害了。

  夷吾掀去她的盖头,露出脸来,正是当年羞怯且温顺的阿棋,只是此刻却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夷吾关切道:“你不舒服?”

  阿棋似乎是要摇头,但被头上的珠钗压着,动作很小。

  夷吾道:“不必紧张。你与寡人见过,还记得么?”

  “那时候你还跟着太子哥哥。”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你看这里,是不是很熟悉?”

  阿棋的眼中泛出泪光,双手攥紧了衣裳。

  她也在为太子哥哥的死而伤心吧?夷吾想,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太子哥哥对她,必然是很好很亲密的。

  以前东宫的人已经死绝,根据他的调查,只有阿棋,在出事的时候正好归宁,才被里克保了下来。当夷吾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一位太子哥哥身边的旧人时,顿时雀跃而不能忍。

  于是他费尽了口舌,向里克把人要了过来,许了他诸多好处,又瞒着郤芮和自己的养母贾君。

  他太思念他的太子哥哥了。这执念重重碰壁,反而更往深处扎下了根。他娶了阿棋,以后就有了个伴,日日夜夜,可以和她一起说说太子哥哥。

  他想着想着,又是欣慰又是感伤:“你也不要再难过了,饮下这杯酒,就休息吧。”

  夷吾端起酒杯,自己先饮了一口,再将酒杯递给他的新侧室。对方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顺从地接过,用嘴唇抿了抿。

  夷吾看到杯沿那个红色的唇印,一个念头突然毫无预兆地冒了出来:这嘴唇,是太子哥哥亲吻过的。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抚摸。阿棋吓了一跳,双眼圆睁,已被他捧住了脸。

  夷吾像是被蛊惑一般地低下头:“别动……”

  碰触的地方柔软温暖,还有着难言的滋味。

  这个女人,是和太子哥哥肌肤相亲过的,带着他的味道……仅仅是这么想,就让他全身发烫。

  他一个发力,将人按倒在床褥上,用鼻尖去触碰她通红的耳垂:“他是不是碰过这里,嗯?”随后滑到了长长的脖颈,“还有这里?”

  女子压抑的惊喘和颤抖让他的兴致更加高涨。他捂住了对方的嘴,本能地觉得不该去听对方的声音。

  他只要去听自己的心就够了。

  太子哥哥……也会这样么?紧闭双眼,满身是汗,喘息连连……

  无力挣扎的身体,沉闷得听不出x_ing别的呜咽,这些都使得他情热如火。他似乎从来不曾这般放肆快乐过。

  当他清醒过来,看到的是床褥凌乱,上面沾染着斑斑血迹……

  “阿棋,阿棋?”他唤了几声,撩开女子的长发,发现她已然昏迷,脸上s-hi漉漉的,满是眼泪。

  他并非没有经验,也并非对女人不加怜惜。夷吾懊恼地捶了下自己脑袋,连忙着人去请御医。

  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退却,让他回忆起方才沉溺的时刻。

  他突然意识到,方才情YU勃发,失去控制的时刻,自己满心满意的人……是谁。

  当御医被婢女们领进门来时,已经不见他们国君的踪影了。

  ——————————————————————————————————————

  阿棋的第一个感觉是疼痛,腰下像是被折断了,动一动便是钻心的痛。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熟悉的家具都在俯视着她。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这些,一定都是对她的惩罚。

  自从那一次回家,她深居简出,惶恐不安,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进宫来的一天。她也哀求过,挣扎过,可还是被她的父亲又劝又哄送了进来:“那时夷吾又不在绛城,怎会知道这么多?你且放心去服侍,就当是为了你爹我。”

  万万没有想到,轿子会带她又来到这间熟悉的院落。

  那一刻,她几乎尖叫出声,自己的报应……来了。

  是她偷了玉,害了太子申生。

  他那时是待她很好,可另一边却是她的生父啊,里克用绝食来求告,如果不那么做,他将难在朝野立足,他们的家族也将就此败落。

  所以,她最终选择了违心,太子也因此而被国君怀疑。

  这时,阿棋听到门外有声音,连忙用被褥遮挡好自己,惊恐地看去。

  进来的不是现任国君,而是两名婢女,端着叠得整齐的新衣,向她行礼:“如夫人醒了,这是为如夫人准备的新衣。”

  阿棋惊魂稍定,茫然地点了点头。

  而当婢女出去,她再度看向那新衣时,却猛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婢女们闻声而入:“如夫人怎么了?”

  阿棋的脸色一片惨白,她摇了摇头,说不出话。她无法告诉他人,一错眼间,她似乎在那新衣上看到一滩鲜血!

  她不知道故太子申生是怎么死的,可在梦里,他被刺中了胸口,被砍去了头颅,服下了□□,吐出了许多许多的血……

  接下来的日子,阿棋都被安排在这间房里休养,有御医给她诊治,也有婢女们随身服侍,生活用度一应俱全。她的身体渐渐痊愈,精神却一天差似一天。

  死也许不可怕,等死却是一种折磨。她望着门,时时想着夷吾随时会破门而入,对她施行新的惩罚。

  恍惚间,又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一个下午,什么还没有发生。申生在看书,她在看他,他给她画了一只蟋蟀,她照着绣了条手帕……

  “这句是‘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仿佛还能听到他读诗的声音。

  阿棋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却没有人。

  眼角床边,好像随时都有气息,有那一句诗,有那一只笔,马上要跳出那个下午逃脱而出的蟋蟀……她想要看清楚,却越发地看不清楚。

  中冓之言,不可道也。在这宫廷之中,不知有多少污浊,多少屈死的冤魂。它们影影幢幢,都躲在y-in影中,窥伺着她。

  她醒醒睡睡,不知是梦是醒。然后感觉到,自己的腰间多了一双手。

  那人在背后抱着她,抚摸她,力气之大,仿佛会将她拦腰折断。

  她惊恐万状,想要大声呼喊,突然喉间一梗,“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夷吾“啊”了一声,连忙坐了起来。床褥上全是污秽,臭气刺鼻。这么一来,身上的热度便退了个干干净净。

  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女人受了伤,需要时间康复,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冲动,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一个多月间,他也招幸了别的女子,却始终不能如那天那般的畅快淋漓。脚步不听使唤般的,在得知这个女人身体好了以后,他又来了。

  他原本想的是寒暄和温存,但身体先一步背叛了他。从背后压着她,捂着她的嘴巴,只想要狠狠地去掠夺,去占有。

  为什么又是这样?不知不觉就昏了头?

  他懊恼不已,再看阿棋,已然神智不清。

  她的嘴唇翕动,隐隐约约唤的是“太子”。

  太子哥哥?

  夷吾怔住了,他不顾污秽,低下头去要听个仔细。

  阿棋的手脚乱动,颠三倒四地叫着“不要”,“饶命”,女子断断续续地,在对着她看到的人说话,“对不起……对不起……阿棋有罪……”

  夷吾疑惑地蹙眉,更加竖起耳朵。

  只听她含混地低泣:“是我偷了你的玉……交给了阿爹……太子,放过我,放过我吧……阿棋不是有意害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24/57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