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荆地棘 作者:木三观【完结】(38)

2019-06-10  作者|标签:木三观 相爱相杀 破镜重圆 名门望族

  魏略便道:“你还想着讨好罪妃?真不知道她就是一条烂船,早晚要沉的。就算大王再荒唐,天子也容不得——”柳祁伸手捂住魏略的嘴,叫他那喋喋不休的说教停下,便笑道:“还说这些扫兴的话做什么?”魏略的眼神便又柔和深邃起来,柳祁才将手放开,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二人久未亲热,唇齿之间的交缠很快就炽热起来。魏略翻身将柳祁摁在桌子上,要行那巫山销魂之事。柳祁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便推着魏略说:“你也小心些。我通共就两套官服,坏了你赔我?”魏略低声说道:“赔你、赔你。”便又一边解着柳祁的衣服,一边吻他的颈脖。柳祁只道:“大内织造的衣物,你怎么赔我?”魏略也是禁欲许久了,意中人就在怀里,一副可口的模样,他已没那个耐x_ing听他聒噪衣服的问题,便吻住他的嘴唇,封住他那些唠叨,仍肆意地将手深入柳祁的衣服内,摸索着凝脂一样的肌肤。

  柳祁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任他胡作非为。那一身衣裳终于褪去,柳祁露出光溜溜的身体,就是那双脚上还蹬着一对黑色的皮靴,越发显得那双腿的莹白。一双白腿便敞开着,让魏略轻易在他胯间胡闹。那魏略伸手探进他的股间,已摸到一手s-hi淋淋的,那柳祁已轻喘起来,只浪着一条软软的腰身,要魏略进去。那魏略哪有不依他的,挺身便往里头挤了进去,那狭窄滚烫的腔道夹得他舒爽至极,头皮发麻,险些一下就交代在里头了。那魏略忙凝定心神,先缓缓地推动起来。

  这些日子,柳祁惯了敖欢那疾风骤雨的,见魏略这样温吞,便是一阵耐不住的心痒,只抱着魏略的腰,自己把胯往上一停,将那魏略的孽根全部吞入。这倒是猝不及防的,魏略又是久旱之人,被他这么一弄,居然就把甘霖洒出去了。柳祁与魏略彼此俱是一惊,面面相觑。

  柳祁也是尴尬的很,感觉现在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可这样的姿势维持着也有些怪异,故柳祁只说:“先让我下来呗。”魏略真是脸红耳赤,羞得无处躲,也没留神回应那柳祁的话。柳祁觉得有些僵硬,便自顾自地挪了挪身体,倒像是不自觉地套弄着魏略那根一样。那魏略很快又重振旗鼓,这下他真是咬着牙往里冲,抱着一雪前耻的必然决心。柳祁刚刚也没爽到,只是半天吊着的,如今魏略又来挺送,他自然乐得逢迎,便又抱紧了魏略,自在愉快地呻吟起来。一双蹬着皮靴的脚夹着魏略的腰,似个没腰骨的蛇精,四肢缠着魏略这精力旺盛的男体不放。那魏略这回倒没辜负他了,一路的顶送,戳得柳祁腻着嗓子呻吟个不停。二人一路战到掌灯时分。那魏略在柳祁体内放了几回,才拔出那根,看着柳祁那被蹂躏得发红的洞x_u_e淌处浓腻的浊液,一阵的心满意足。那柳祁方软软地抬起手来,张着手臂要魏略抱起他,那浑身无力的样子倒也可爱,全没平日张牙舞爪的恶行恶相了。

  柳祁和魏略从此算是恩爱起来了。以往说柳祁和敖欢有染,证据也不过就是敖欢常去柳祁的宅子,又未阿美多嘴告诉人,现在说柳祁和魏略有私情,倒是板上钉钉了。他俩同出同入也就罢了,尽管在外头魏略对柳祁也总是亲热得很,有时在街上也会牵手搂肩,公开恩爱。三危民风开放,也不在意这种事。剑门本家远在丹蓬岛,也管不着魏略的事。剑世子虽然在王城,但道理上魏略才是剑世子的长兄,那剑世子也没得说他什么。这魏略行事越发率x_ing随意,也无人敢说。更有一件,那罪妃听说他俩有情之后,亦不再打骂柳祁了,反而客气得很。原来说罪妃是个暴烈的人,然而现在都懂了,哪有深宫女子天天控制不住喷火的?这罪妃对柳祁客气礼貌起来,真是讨喜得很的。可见之前那罪妃不是暴脾气控制不住,只是没把柳祁当个人看罢了。

第41章

  当然这些道理柳祁都懂的。柳祁现在只是烦恼驻颜丹的事情。柳祁临离京之前,从常无灵手里拿了不少,但长久的还是不够。也是这样,他才跟魏略打听常无灵的事。谁知魏略那么浪费人才,身边放着个鬼才还将人家撇下,那柳祁真是恨铁不成钢。

  罪妃虽然漂亮,但也不年轻了,只怕越来越需要驻颜的药物。其实罪妃在三危,也是个孤身奋战的异族女子,没有什么娘家可以依靠,膝下无子,三危大王年纪一大把了,罪妃也没得指望肚皮能有动静了。因为王后早逝,罪妃便将主意打到大王子头上来,期望和大王子捆绑在一起,能够保障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大王子没有敖欢讨父王欢心,便也接住了罪妃的橄榄枝。也是因此,罪妃才劝大王将柳家的孩子许给大王子,没想到居然便宜了敖欢。

  这亲事不仅让罪妃、大王子头痛,也使柳祁心中颇为酸涩。那柳祁仍不得不张罗着这亲事,好不容易闲下来一会儿,又听说大王要去狩猎,叫典礼司这边准备准备。那柳祁无奈之下,又问:“狩猎的不过是一些祭祀用品的筹备。还是婚礼上的牲口r_ou_类还备够了么?”那下属说:“原本订了一家,谁知前不久大王子府上的人都把那家的r_ou_提走了。咱们还得等下一批r_ou_。”柳祁皱眉:“都提走了?”下属点头:“是啊!全部提走了!这么多!他们府上估计连倒屎都能顿顿吃上牛羊r_ou_了吧!”那柳祁心里冷笑,想着这个大王子真是嚣张,迎亲用品都敢抢,又忍不住想这个大王子不爽敖欢能娶天家公主,所以故意找茬。

  柳祁只想说大王子到底是正宗嫡长子,对着个年纪最幼、地位最低的弟弟搞这些小动作看着真小气啊。但他平日和大王子也说不上话,大王子总很嫌弃他这个小白脸。他也懒得凑上去,白给人奚落。那柳祁只去拜见罪妃,想着如果罪妃心情好的话,倒是可以说上一说,看罪妃能不能劝大王子改改那幼稚的作风。

  怎知柳祁到了妃殿厅子,见大王子已然在那儿了。那大王子见了柳祁,鼻子里哼出两声,显然对这个外族油头粉面还卖屁股的小男人十分看不上眼。柳祁装作没感受到对方深刻的鄙视,仍恭恭敬敬地行礼,拜见了大王子及罪妃。罪妃对柳祁笑了,说:“剑世子和我一向关系不好,你和剑略关系好,不知道多好?”柳祁愣了愣:“娘娘的意思是?”大王子朗声说道:“这有什么好不懂的?现在剑略要认祖归宗了,剑世子和他肯定势不两立!我们趁机和他结盟,这不是很好吗?你跟剑略说吧,如果肯听我的,我一定让他当上世子!”柳祁点了点头,说:“下属明白了。”罪妃笑道:“其实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明白,只是剑略和敖欢似乎也是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听你的了。”大王子又想说点什么,估计是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因此被罪妃制止了。柳祁观察着大王子的行为举动,只觉得怪不得这个正经嫡长子在争斗里总被敖欢吊打,原来是出身的高贵弥补不了情商的低下。

  柳祁越想越觉得魏略说得有理,这边真特么是艘烂船!

  罪妃又对柳祁说:“这事你尽力便可。我倒是有另外一件要紧事和你说的。”那柳祁忙抛开杂念,恭敬地问道:“请娘娘吩咐。”提起这件事,罪妃的语气也充满不悦:“敖欢之前找了我和大王,说他生母地位低,做主婚确实很失礼,因此要求抬举他生母的身份!并且因为咱们之前说了因为我地位最高所以才能主婚,他还要求将生母封得比我地位还高,说这样才合符礼仪!”其实在罪妃答应让马娘子主婚的时候,柳祁就已经预料到敖欢会有这个要求了。只是柳祁也不说,免得罪妃生气又打他。

  但柳祁还是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敖欢居然如此无耻?”罪妃语气充满愤恨:“可不是?然而大王似乎在认真考虑,说不定真的会封那个驯马的做夫人!”柳祁便说:“那娘娘可要好好劝大王。”罪妃又想掌刮柳祁了,可又忍住,只说:“我能劝得住,那就不问你了。你倒是想想,有什么办法?”那柳祁便说:“这个要求确实无法反驳。不然叫一个位同宫奴的女子主婚,岂不是不给天家面子?”大王子猛地站起来,高声说道:“那你就是没办法了?废话那么多!我一早就说这些中原读书的白脸儿瘦猴儿没个卵用!”柳祁连连道歉,心里想着:什么中原读书白脸瘦猴?敢情我会读书、长得瘦、又好看还有错了?

  然而听到柳祁表示无能为力,那罪妃也对柳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好像觉得柳祁真的没什么卵用。柳祁觉得自己也该进言了,便说:“现在敖欢和天家姻亲既定,咱们现在实在不宜行动,不然很容易见罪天家。就好像风往东边吹来,行船的不宜对着往东边驶一样。等婚礼过了,天家不那么关注我们了,我们才好行动。”那大王子根本接受不了这套说辞,吹须瞪眼道:“你个傻子!咱们就眼巴巴看着那个野种娶公主?看着那个野女人当仅次于王后的夫人?”柳祁便劝道:“那位公主是姓柳的,不姓金,不是真公主,就是个用来联姻的孤女,那所谓夫人,根本无宠,只是为了面子封一封的,都是虚名,咱们不能因为虚名而妨碍实际啊。”大王子不但没接受柳祁的劝说,反而觉得柳祁这番言语傲慢,非常恼怒,只骂道:“你什么狗屁东西?还敢跟我说教?就你有理了?你很厉害、很聪明?”柳祁还真的是很不擅长和大王子这种类型的人沟通,有理说不清。罪妃也怕场面变得难看,便遣退了柳祁,叫他去安排狩猎祭祀的事宜。

  柳祁被大王子抢白一番,不觉怀念起中原来。中原的皇子皇女们,从小学着礼教经典,就算x_ing格有不好的,但大多都能说通说理,不像三危这边,王族以及官员都有许多大老粗,使柳祁感到不适应。而那些大老粗们也都不太喜欢柳祁这样的白脸书生,更有许多瞧不起柳祁奉承j-ian妃、勾搭贵公子。

  这天,柳祁奉承完他的j-ian妃,便回去勾搭他的贵公子。贵公子魏略总劝柳祁和他同住,只说二人十天有九天都是在一起睡的,这样来来往往,还不如同居愉快。柳祁也在考虑这个可能x_ing。他不介意和魏略长久相处,可又总觉得保持点距离会更安全舒心。

  柳祁刚进了房门,便见屏风上挂着一件簇新的官服。那柳祁看着便想起上一件官服是怎么被弄脏的了。原是他们在三危头回同床,那魏略激动过头了,将柳祁的旧官服弄坏。柳祁好一阵指责他。此时,魏略从屏风后转出,笑盈盈地说:“我说了赔你,就是赔你的。你看,这是不是新的一样?”柳祁笑着抚摸那官服上的丝线,说道:“什么‘新的一样’?明明就是新的。”魏略却道:“倒是瞒不过你。是王宫织造赶出来的新衣。”柳祁原本还愁着找什么由头弄件新的,如今见魏略一早摆平了,又道:“唉,还是您剑家少爷面子大!还能叫王宫织造给您赶制官服啊。”魏略却道:“却不是我的面子大,是我托敖欢办的。”柳祁抚摸着新衣的手默默垂下,便慢慢转过身去,在一把圈椅上坐下,又说:“他倒乐意帮我这个忙啊?”魏略无奈叹气:“我也不懂你们为何闹得那样僵?我跟他提这事的时候,他的脸色倒是和你一样的。”柳祁便道:“我的脸色怎么了?”魏略便道:“还能怎样?我不过叫他给我弄件衣裳,倒像我叫他去吃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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