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分钟,运动员们陆续走了出来。果不其然,镁光灯下没有发现李贺的影子。有记者冲上前去询问教练,却诧异地得到李贺会晚点归国的消息。记者们都失望不已的同时,机场地下停车场内……
“你再这样涮记者,下次被抓个正着看你怎么办?”
童桐嗔怪地瞪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头发凌乱的李贺。
“我以后也会坐早一班飞机来,不会被发现的。”李贺只是坏笑了一下,“不这样的话,怎么有时间和你……”
亲吻再次落在童桐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是嘴唇上。舌头滑入对方的嘴巴,仿佛在确认心意一般反复试探。
“唔……”
再一次顺着童桐的脖颈吻下去,李贺感受到他胸前的颤动。
“好好闻……童桐的味道……”
“不要像个变态大叔一样说话!”
“你自己不还是很喜欢?”李贺玩笑似地在童桐胸前咬了一口,然后抬起对方的一条腿。
“喂喂,你是禽兽吗?不是说好只做一次的?”
“我难得回来一次……”
“那也不用在停车场啊,回家……啊……”
话还没说完,童桐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身体又被李贺填满了,比起刚刚那次的不适,这一次毕竟已经习惯了,要甜美愉悦得多。
“回家不是……不方便嘛……”李贺一面用力地冲撞着,一面将童桐的腰拉低和自己贴合。
抱一万次也不会厌倦的身体。带着童桐的四分蛮横六分柔软。白皙水灵得想让他吞下去。
“……啊……慢……要被你……搞死了……”
童桐反搂住李贺的脖子,放弃了先前的小小挣扎,开始任他宰割。
“童桐……桐……爱你……我爱你……”
隐秘的爱。
即使母亲已经接受了,童桐和李贺的感情依旧是一段秘密的爱情。
不能像陶亚那样大胆,李贺考虑到童桐和母亲,所以始终没有将这份感情公布世人。而童桐也默许了,他并不想给李贺的运动员生涯添上什么流言碎语,所以大学毕业以后,他放弃了游泳,开了个小小的酒吧,做起了小老板。酒吧因为童桐的美貌经营得有声有色,没过几年,他也就放心地将吧交给了手下人,自己轻松地四处周游——当然是以李贺的比赛地为中心。
母亲的眼睛在她接受两人之后一年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角膜。视力虽然远不如前,却也是配个眼镜就能正常生活的水准。唯一有点不便的是,李贺和童桐在家里依然是分房各自睡,他们谁也没有办法在母亲眼皮子底下过分亲密,所以想要做的时候也只能找一些特殊的机会——例如停车场,或是在国外的时候一起去hotel……
“妈那天问我要不要买房子。”
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童桐靠在座椅上侧脸望着专注开车的李贺。
“怎么忽然这么问?要房子的话队里马上就会分配给我了。还是说妈想要换个大点的房子?”
“妈的意思好像是问我们两个要不要搬出去……”
“怎么可能?丢妈一个人下来怎么能放心?就算眼睛好了还是个老人家,身边没有人怎么行?”
“呼……”童桐往后靠了靠,“李贺你老是这样扮演大孝子,弄得我这个亲生儿子好惭愧。”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李贺笑了笑。
“我看妈是多数考虑到我们两个人在家生活会不方便,所以特意为我们着想的。”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趁着红灯的工夫,李贺凑过去用力地亲在童桐脸蛋上,“那么想做的话出去不就得了。”
“别把我说得好像个大色魔,每次积极的人不都是你。”
“好好,我是大色魔行了吧。”
绿灯亮了,李贺猛得一踩油门,车就又飞驰出去。
报恩。这个想法一刻也没有从李贺的脑中除去。更何况母亲将童桐交给了自己,那等于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所以他可以牺牲一切,为守护那个伟大的女人。
不能给母亲任何不舒服的感觉,无论是看得见的时候还是看不见的时候。母亲已经做了最艰难的决定——接受他和童桐的感情,因此他不能够再做任何让母亲碍眼或是心里起疙瘩的事情。也正是为此,即便他和童桐已经公开了,他依然不在家做任何亲密的动作,恪守着仿佛兄弟一般的信条。
车行至家,却见一辆卡车赫然停在门口。搬运工人正费力地将一张K-Size的大床往里挪动。不过门的尺寸仿佛是不够,转了几个角度也没能进得去。
李贺和童桐对这状况相当疑惑,急走了几步,终于发现在门口指挥的母亲。
“这门看来真的进不去……”搬运工人露出为难的表情。
“那么从窗子呢?不然从后院吧,后院有落地窗。”
“妈,在干什么呢?买了新床啊?”童桐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
“哎呀,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母亲转过身,看见李贺以后温柔地笑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辛苦了,我的冠军儿子。”
“嗯……”李贺也笑,“不过妈你这是在干什么?想换床吗?”
“是想换个大点的……哎哎,对对,就从那里进,进去了是吧?”还没说上两句,母亲的注意力就再次被搬运的事情吸引过去,“放那个大房间,对,就是那个,放得下吧?”
晚饭时间。三人难得坐在一起吃一顿温馨的团圆饭。
“不过妈,怎么忽然想要换大床?原来的床有什么问题吗?”童桐盛了一碗汤。
“你们不想买房子,那就只能换床了。”
“买房子和换床有什么关系?”
李贺也停下筷子望着母亲。
“不仅要换床,还要换房间。你和小桐从今天起搬到我的卧室,我睡小桐的房间,小贺的房间作书房。”
“?”李贺和童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