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霜华+相性100问——靡靡之音【完结】(7)

2019-06-10  作者|标签:靡靡之音

依靠真神力量悬空的昙华城崩溃。

中央真神居住的归墟殿和围绕归墟殿的湖泊“稷泽”,继续向上飘浮,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至今再没有人能够到达

;而昙华城中除却归墟殿和稷泽以外的部分,则从天空坠落,它的最大一块碎片降落在大陆的最高峰“连霄峰”的峰顶

,并最终形成了仙族领地的都城——漓都。

由于魔族噬神殿所在的委羽山太过阴寒,蛟龙族的都城“翠洲”又在海底,所以百年一次的“七星魁之聚”一直在漓都

举行。

真神消失后,为了巩固本族的统治,仙族与蛟龙族都修改了创世神话,所以在如今的仙族与蛟龙族的传说当中,创造“

沧溟之野”大陆的已经不再是真神。

神族覆灭后不久,为彻底消除所有人残留记忆中的真神形象,在所有有必要提到“真神”的场合,对他的称呼都改为“

曜君”。

而所谓“七星魁”,则是指消灭神族的七位首领,同时也是现在统治沧溟之野的七位权力者,分别是指:魔族的沉音,

仙族的苏意澜、何漱方、萧折丹,蛟龙族的从渊、宵明和烛光。

为颂扬“七星魁”的功绩,五百年前,十万人族奴隶和一万妖族、肮弃族的死囚被征召,历时整整一百一十年,沧溟之

野的最高峰日月山被掏空,七座星魁石像依山而立,使整座日月山成为巨大的雕塑群。

这一百一十年中,开山凿石的奴隶和死囚不断发生叛乱,但全部被残酷镇压。从日月山发源,流经沧溟之野的最长河流

名叫拥雪江,由于上游不断进行的屠杀,在这长达百年的时间里,原本清澈的江水常年泛着血腥的红色,所以又被人族

、妖族和肮弃族称为“涌血江”。

这就是历史,每一个字都绝无虚假。

但掩盖在这些文字之下,是被层层隐藏的真相。

比如我之所以加入推翻神族的队伍,是因为对真神的爱无法得到回应;比如创世之神与如今“七星魁”之一的苏意澜曾

经是一对情人;比如许多年前,仙族与蛟龙族都是神族的禁脔;比如现在的“七星魁”仙族首领中的萧折丹,原名折丹

,其实是唯一存活下来神族,并且曾经被尊为神族的“南方之君”。

而三族究竟用什么方法战胜了万能的神祇,则是绝对不能出口的禁忌。

尽管我知道所有的一切,但也已经再不愿想起,也再不愿提及。

在那一场大战中,我的确赢了,却离胜利依旧遥远。

真神的失败,只说明了他有多么的爱恋苏意澜,甚至愿意为了他,依旧保留着这个世界。

当我乘坐着翳鸟,全力追赶着浮向九天之外的归墟殿,却发觉它距离我越来越遥远。满溢上我心头的,不是将那个人逼

入绝境的快感,而是终于认清失败的痛苦和茫然。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有些目标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

从这之后,我心如死水,再无法泛起一丝波澜,终年在委羽山中度过,除了百年一度的“七星魁之聚”。

因为这个聚会,能让我看到一些极为想见的人。

***

去参加“七星魁之聚”的准备,从半个月前开始。

侍女们事无巨细的筹备,而我所参与的内容却极为有限,只是在动身的那天比平日早起了两个时辰,以便于侍从们有足

够的时间为我穿上繁复的礼服。

临走的时间,夙兰送来了穿戴妥当的陆明琛。

他瘦了很多,发丝的颜色也有些黯淡,面容憔悴,嘴角还残留着淤青,这十天时间,果然被“照顾”得很“周到”。

青年看到我,立刻走过来见礼,“星主,明琛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我点了点头,登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车銮。我看了夙兰一眼,她立刻命陆明琛跟随我登上车来。

腾空的銮车由九只翳鸟拉乘,飞在空中平稳而速度极快。

这种鸟有着鲜红的喙,雪白的翎毛,以及赤金色的眼睛 ,是真神的坐骑“狂梦鸟”的子孙。在如今仙人们的习惯中,他

们被称为“大鹏”,是广都之原中的商业之都“天风城”的象征,只有各城的城主和“七星魁”才能驾驭。

銮车在委羽山上空升起,从云间穿过,在空中疾驰。

从天空俯视,能很清楚的看到高大的日月山系横跨大陆,将沧溟之野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东面翠绿的是沃野千里的平原

,因城市众多、商业繁华得名广都之原;西面金黄的是干燥荒凉的沙漠,又因这里流沙遍布,所以被称为洹流。

日月山的最高峰,也是沧溟之野大陆的最高峰“连霄峰”,其上坐落着仙族的都城——漓都。

从大陆西北侧的委羽山飞抵沧溟之野中部的漓都,需要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

翳鸟是一种庞大的鸟类,由它们拉动的銮车内部十分宽敞,其中休息用的床榻、沐浴的隔间、遮挡的屏风,以及与人小

酌时需要的红泥火炉与酒器全部一应具全,全部牢牢镶嵌在地板上。为防止飞行中因振动带来的不适,车内的墙壁、床

榻、桌椅都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毡。四面的窗户则被施以术法,阻挡飞行中凛冽的寒风。

我斜躺在窗边,靠在陆明琛怀中,他的双手不时按摩着我的头部和双肩,以缓解振动给我带来的不适。

他很安静,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有时会透过窗户沉默的望着浩瀚的夜空。黑色的天幕上,星辰似缀,弯月如钩,清澈

明亮,却又散发着阵阵的寒意。

他的侧脸在这样的月色下英俊得令人屏息,却又如玉石一般,美丽无瑕而质感冰冷。

我问他:“这几日过得如何?”

他转过头,将我搂得更紧,下巴从后面搁上我的颈窝,“星主想过我没有?”

我抬手摸了摸他贴在我颈侧的脸庞,“自然想过。”

我闭着眼回答得漫不经心,却猛然被他扳过脸深深的亲吻。

他仿佛急于通过这样的接触表达些什么,唇齿的动作热烈而毫无章法,舌尖顶入我的口腔深处,几乎让我不能呼吸。原

本按摩着我肩膀的手也从衣领探入,力量不轻的揉搓着我的胸口,只是今天我的礼服繁琐而厚实,让他无法进一步深入

深吻结束后,青年急躁的想扯开我的礼服,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示意停止,一面按住他伸入我礼服下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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