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懂得——允之【完结】(5)

2019-06-10  作者|标签:允之

了很久的画板。

送给郑易之他会很高兴吧。但是你不会知道,为了买这个画板,我只有下一次才能买那把我心爱的吉他。

不过回家,我还没来得及炫耀,就接到妈妈的电话,让我马上去医院……

那天的天很高很蓝,我被强烈的阳光照的差点晃下泪来。郑易之,你要是有事,我……我,该怎么办?来不及细数这些

情绪,我迹了拖鞋,慌张的夺门而出。

画板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陪伴它的只有从窗棂透过的光……

赶到医院的时候,郑易之胳膊上插着管子,已经睡着了。

妈妈坐在床边,摸着他的手,听到门开,侧过脸擦了擦眼睛。“景吾,你怎么穿了一只拖鞋,你……”妈妈一把拽过我

,皱眉低呼:“你个死孩子,抬脚看看……”

我轻轻的抬了抬脚,方才觉得痛。血肉模糊的脚底,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光洁。我握着妈妈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一

松手就没人给我支撑,我害怕,害怕那个胳膊脸上缠着纱布的还睡的肆无忌惮的少年,就再也醒不来。

“小易没事,就是抢救一只车下的小狗,擦伤了……”妈妈顿了顿,接着说:“眼角撞在车上,裂了……那个景吾啊,

我回家给你拿鞋子,你在这看着他。”

我坐到凳子上,看着妈妈去开门,小声的说:“妈,别给郑叔叔打电话……”

“我知道。”妈妈出门,口中仍不住的讲:“幸亏人家刹车及时,幸亏……”

你是笨蛋吗?一只狗的命比你的命重要?心里想着,怒意让我无意识的握紧了易之的手。

郑易之蹙了蹙眉,动了动胳膊,我才明白我捏疼了他。赶紧松开,看着那姜白色慢慢的充血还原,再也不敢动作。

滴滴答答的药液,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切都来的这么安然,却又那么无奈。没有任何的防备的睡颜,埋在枕头里。

午后的阳晒进来,光影给他的脸蒙上了一层曼妙的纱,朦胧梦幻。

这个以前矮我一头的傻小子,现如今已经能够和我并齐,穿着白T恤,在林立白杨树的马路,骑着单车,张扬青春。时光

果真走的很快,如果你总也长不大多好……

“笨蛋~”轻轻按摩着他打点滴的手,想要把那种冰凉驱散,却换来一双清澈的眸子。

“景吾,”易之转过脸,对着我,“你来了?”

“恩……”想好了一切,要因为他那些莽撞责备他,但是所有的言语却堵在了喉咙里,哽咽出苦涩。笨蛋,快点好起来

吧……

对于郑易之而言,这点伤不算什么,眼角多了道伤疤他还高呼有了男子汉气概;对于妈妈,是那些关于母性的心疼;对

于我而言,是什么我不明白。只是每每看到,胸口有些闷罢了……

出院回家,郑易之进门第一眼看到得是被妈妈立在柜子边的画板。他开心的奔过去,捧起来,雀跃的转圈圈。

妈妈早已经把他当成了儿子疼,郑叔叔一不在家,妈妈就要易之过来住。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郑易之才是妈妈亲生的

,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妈妈对我的爱,我很明白。

看他高兴的那样儿,我由衷的觉得开心。郑易之多年不变表达兴奋的转圈圈动作,在充溢栀子花香气的客厅,美得像一

幅画。

郑易之第一次没有和我一起回家,是因为陈欣然。

他背着单肩书包,站在我桌子旁边,说:“景吾,我今天有事情,你先回家……”

“什……”要问的还没有问,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只是当我骑着单车,看到他和班里的陈欣然一起,站在飘着落叶的白杨树下牵手的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踩着脚蹬,我忽然觉得落寞。哗啦啦的黄色树叶,像死去的蝶,缓缓的从树上掉下来,没有温度,只有秋天的萧瑟和荒

凉。

我不知道我上个月为什么拒绝了校长让我跳级的事情,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些年一直要求老师说和郑易之一个班,很多为

什么都没了解答……生平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挺笨的,竟然自己做的事情没了根据。

郑易之回家的时候,我坐在地板上拨着我前段时间买的吉他。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亘古不变地等候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沧海桑田的拥有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爱我的人

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景吾……”他依着我而坐,低低的唤,“别弹了,好难过……”

我用力的没有章法的拨了下弦,苦涩的笑了,“为什么难过?”

“不知道……”郑易之低着头,微长的发擦过他的额头,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知道不知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这不知如此的压抑,就像这独鸣颤抖的弦音,挥之不去。

和校方达成共识,从初一跳到初二。搬书那天,我瞥见郑易之的脸,错愕的充满伤感。伤感,这只是一种感受,又怎么

能言说……

新班级对我并不陌生,因为学校的大小人物没有我不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我看着落叶扑簌簌的往下掉心里觉得难过……

隔三差五,书桌里还是会出现粉红色的情书,不同的字迹不同的名字,只是都会被我锁进抽屉里。

老师时常警告我们不能谈恋爱,我觉得自己第一次做了乖学生。

妈妈看着越来越寡言的我,叹气而言:“青春期的孩子啊……”听到这话,我总是猜测是不是我的青春期在郑易之早恋

之后来到……

把卧室门甩上,书包被我扔到地板上。夕阳昏黄的晕,洒在写字台的角落,我看到郑易之浑圆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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