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懂得——允之【完结】(13)

2019-06-10  作者|标签:允之

“所以我来找你一起去买狗粮!”说完他低下头对付原本属于我的那块大排。

切,原来找我是要和我一起买狗粮!我有些失望,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失望,或者说我不知道让他以什么理由来找我

我会开心。

“易之,还生气吗?”我们两个并肩走在去买狗粮的大马路上。

“恩。”

黄色树叶落在他的肩膀,粘到毛衣领子上,像一只领针,大气别致。我小心的给他摘掉,生怕弄坏了那毛线。想来想去

,我也觉得女朋友喜欢了自己认识的人是件很憋屈的事情。

“易之,好易之,看在我给你买了台风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我摇着他的胳膊,装可怜。

“景吾,你在撒娇啊?”易之和台风像见了怪人一样,瞪大了眼睛看我。还别说,这俩还真像。

“易之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再说了我要是有所预谋我早就……”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之狠狠地瞪了回来

。我想自己又说错了话,低头唯唯诺诺的加了句,“你要怎么才能不计前嫌?”

“让我想想啊……”看他转着眼珠,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

“想到了……”易之站定,面朝我认真的说:“我的零花钱全部买了颜料。一会儿给台风买狗粮你掏钱,还有啊,给我

买一盒蛋黄派,恩还想吃……”

“停停停!你敲诈啊?!”

“你答对了,爱买不买。”易之翻了个白眼,丢下这么一句,抱着台风自顾自得在前面走。

看着他的背影,我咬了咬牙,3秒钟做了个决定,用钱收买郑易之。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金钱不是万能的,

没有钱是万万不能得……

我快走了几步跟上去,摸了摸台风的小脑袋,听到易之小声的说了句,“景吾,谢谢你把台风送给我。”

第九章:都是表白

在全家人的说服下,郑易之同学“极不情愿”的读了艺术学校。而我,在升高二两个月的之后,伙同薛雅幂一起搬到了

高三的教室。

树叶黄了又绿。以前总感觉时间过的太慢,现在总觉得时间快马加鞭,貌似天天在月考。桌子上的卷子摞的都看不见同

学们的脸,透过书缝我看到的永远是老师锐利的视线……那个谁谁谁,你怎么又睡觉……

实验班的日子真是糟糕透顶。我趴在桌子上,无聊的往草稿纸上乱涂乱画。要是郑易之说不准闭着眼还能画个毕加索出

来……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雅幂会把脑袋伸到桌子底下看言情小说,故事无非都是王子与公主经过磨难最终过上了幸福生活

。公主……我脑力里立刻浮现出郑易之带着贵冠的样子……呀,金景吾不要想,睡觉睡觉。

雅幂一直说我没有七情六欲,不然怎么会像和尚清修一样,没有和其他男生一样把妹。

每次她这么说我都作势要拍她,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说话真是不知道委婉,学小太妹讲话……

我不是和尚,我也想念。

再次把弄脏的床单从床上抽出来,和湿掉的内裤一起扔进盆子里,我忽然想抽自己。

这貌似就是对清纯的一种玷污。

眼前都是和郑易之一起去后山写生的画面。透明的蓝天,干净的白衬衣,淡淡的青草香,还有那个如玉的少年。一笔一

划的那些专注,用狗尾草挠我痒的顽劣,枕着胳膊躺在草地上与我并齐的安然,都是那样让我欲罢不能。我不想弄脏了

这一切。

内裤上的白浊,蛰疼了我的眼。

这些不能拥抱的幸福感,让我迷恋,眩晕以至于病入膏肓。饮鸩止渴。即使我早已经在沙漠迷了路,海市蜃楼,还是可

以让我生存。郑易之,你就是那鸩,也是那梦幻的城楼。

认识许烨是在高考前夕。

学校已经没有课。

周日,我一个人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到城郊的艺术学校去。走在钢琴室外面,被一阵琴声吸引。刚劲有力的音符砸在墙

上,折射回来,好像有一五线谱在空中荡着。原以为会是一个阅历深厚的老者,未曾想,看见的却是一个薛雅幂经常描

述的“花美男”。

一曲完结,老师和学生纷纷起来鼓掌,夹杂着叫好的声音。这种和谐的状况在一中很难出现。郑易之站在靠窗的位置,

拍着手。阳光照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

忽然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来,也许我只是想要来看看他,仅此而已。我想回去,但是已然来不及。铃声响起,那个弹琴

的男生勾着郑易之的脖子,混在一群人之间,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易之是有些惊讶,接着跳到我身上来,像八脚章鱼一样抱着我,趴在我脖子上呵呵的笑。

“你怎么来了?”易之从我身上滑下来,边蹂躏我的脸边说,“一个半月了……我有时候想去看你的,但是怕打扰你,

好像瘦了……”

“呵呵~”高三就是为了折磨人而生,实验班的高三是想折磨死人。

“郑易之,这是?”

我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坦白讲是郑易之忽略了他。

“这个,景吾啊。”易之拽过男生,向我介绍,“景吾,这是我们班的,许烨。”

那天我们吃完午饭,去了他们宿舍。应易之的要求,我弹了弹许烨的吉他,哼了一段歌。

许烨半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说:“景吾哥,你弹的真棒!你来我们学校吧,艺术家啊……”

易之伸着长腿,踢了坐在对面床上的许烨一脚,“说什么呐,景吾马上高考了,要考一个很好很好的大学……”

“我们家有一个艺术家就够了,是吧,郑画家?”捏了捏易之的脸,我笑着说。

“哦,对了,这个给你。”易之从床上摸出来一个小小的封了口的纸袋子,塞到我手里,神神秘秘的说:“回去再拆。

在公交车上,我忍不住拆开了那个纸袋子。是一朵用硬板纸剪的向日葵,后面写了几个浑圆的小字——景吾,必胜!

仿佛有石头压着我的胸口,喘口气都觉得酸疼。笨蛋,准备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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