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包子 五)【完结】(7)

2019-06-10  作者|标签:

一顿饭吃的乐乐呵呵,瓜子还跟二哥对干了几番,先前存于脑袋里的好几股子的憋屈违逆抗拒的紧箍咒一样的念头被嫂么简简单单的化解了不见踪影,血液仿佛一下子不再横推倒流了,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朝气。

嫂么,我今儿还在这睡,阿么生怕我把新房弄脏了,见天儿的训斥我,车轱辘话念的我都没脸在家待着了。二瓜觉得被阿么商了自尊,很多时候还生出了自己是被捡来的荒唐心思。

梅画秀眉微微蹙了一下,而后亮丽的笑了出来,这就是你家,跟你二哥还用的着特特的支应一声么,在这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婶么的严厉连我也得低头,你这会儿体会不到一点也不怪你,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撂下,放在心底藏起来,等你生了儿子,再拿出来翻翻,就能理解婶么苦心了!

二瓜天生不喜拘束,最是洒脱的年纪,嫂么的话叫他心宽地广豁然开朗,忙不迭的点头,

我听嫂么的,反正我也想不明白,索性不瞎耽误功夫了。

二奇大概明白了小夫郞的思量,也不多说什么,吃过饭只叫瓜子带着芝麻兄弟去厢房歇午觉。

梅画进房后愁眉不展的跟艾奇絮絮叨叨,婶么辖制的过于苛刻了,瓜子的心性注定不是安静乖觉的人,每个人的脾气不同,他还经常这样教导旁人,怎么到了自己小子这就行不通了呢。

婶么对瓜子自小行的是棍棒政策,跟岭子从根基上就不同。艾奇拖着人上床,蹲下来给他脱鞋,又回忆似的说,

岭子性子随二叔,小时候可不爱说话了,谁都不理睬,我们一块玩的时候他也只跟在我后头,只跟我说话,这是大了以后行事才慢慢圆润起来,他骨子里像二叔,面上又随了婶么。

甭管随了谁,反正我得跟婶么沟通沟通。梅画往后一仰,嘘了一口气说。

艾奇从床脚给他抻着被子盖上,想了想说,其实你不劝和也成,瓜子眼瞅着成了亲,夫郞进门,就预示着儿子成人了,婶么心中自有一本账,甭看他对瓜子非打即骂的,那不是他小么,可守着新夫郞,他断不会像以往一样。

梅画静静地听着,完后笑道,是我钻进去了,旁观者清,我思考着瓜子受了十几年的虐待,总得有人给他抱不平啊,我就是那梁山好汉,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我,如何能因为敌人强大就恐惧退缩呢?先前没沟通过是因为瓜子还小,并且经常往咱们这来,偶尔叫他受训一番是好事,可现在看来,这小子心里指不定藏了多大的郁气呢。

艾奇对他口中的虐待啊好汉啊敌人啊抱不平啊默默略过,耳朵贴着鼓鼓的肚皮,跟傻爸爸似得转移话题道,

娃子怎么不动了?如何吃饱了就睡?

第235章

大喜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十月二十四这一日是集市,刘芬芬坐着牛车领着春芽卖了四筐鸡蛋,一筐白菜,艾奇拎过来的五只野鸡,两只獐子叫岭子一起卖了。

刘芬芬跟着去主要是去拿新打的一副银质头面,跟当初大儿子娶亲时一样,他给小儿夫也置办了一副,然后称了两份六斤牛肉,十个猪脚,糕点果铺之类的加在一起装了一大筐。

他们回来的路上还碰上了五爷爷跟他两个儿子,艾岭左拉右拽的将人请上车拉回了村子。

梅画再家等的望眼欲穿,估量着这些人快回来了,就扶着腰拖着肚子往门口走,哪知还没走过厢房,外出的牛车就停到门口了。

刘芬芬从车上跳下来,心情不错,拎着个包袱向大腹便便的人走去,谁叫你出来的,这胡同子里都是没脑袋乱窜的小子,不长眼睛的撞到了等着受苦吧!

梅画笑呵呵的,嚷嚷着,买回来了么?好看么?猪蹄买了么?

刘芬芬走到人面前,用空着的一只手用力扭过他的身体,齐全了,甭跟那没见过世面似的,家走吧,有春芽拿着呢。

好。梅画近些日子脾气明显柔和了许多,几乎从不跟婶么呛声,时不时的还会开解人,充当小棉袄,

婶么你受累了啊,等我松快了您也好生歇歇。

刘芬芬觉得这话十分熟悉,好像去年四宝落地前儿听过,可现实是什么?反差太大了,一年来的嘴仗那叫一个不休不止

梅画没听到回话也没多想,他急着去看买回来的好东西呢。

汉子家给准儿夫的头面聘礼一般是提前两日送过去,盒子放到桌上叫梅画观赏,刘芬芬回卧房换了身喜庆的亮红色的喜鹊腊梅的外褂和圆裙,头上插了一根金步摇,耳朵挂着一双宝葫芦的金耳坠,脖子上戴了梅画送他的湛蓝色锦缎围巾,系的板板正正的,手上圈着一对儿抛光的金镯子,这镯子一年戴不上两回,上次梅小叔来前儿也没机会展示,这会儿终于等到炫耀的场合了。

装扮利落,他亲自服侍夫君换上一件暗青色的棉段长袍,这是准备瓜子成婚那日穿的,刘芬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剪裁细致,针脚细密,领口袖口均用黑缎包边,五指宽的同色腰带,衣料不算奢华,但在庄家户里来说已经是最头等的了,当初刘芬芬裁了两块料子回来,搁夫君身上比较一番后,选用的这块,果然一上身,夫君的气势就变了,说他是官家老爷一点都不夸张。

刘芬芬微微红着脸,心内好像突然闯进来一直梅花鹿,四只蹄子乱敲,给人系上脖扣,前后扑一扑,脸上就跟着火了似得。

二宝晶晶亮的眼神看着祖么么,然后毫无预兆的指着他的脸大声道,么么生病了,发烧了!

他这煞有其事的一嗓子,屋里的几双眼睛唰唰唰的盯了上去,就连艾寒流也都莫名其妙的小角度转个身观察一眼。

刘芬芬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头一个想法就是丢脸丢到孙子眼前了,恨不得将二宝的嘴缝上,这混小子若是忒精了也叫人牙痒痒的恨揍一番!

刘芬芬溜圆的眼睛凶凶的看了二宝一眼,给二宝逗的哈哈哈前仰后合。

夫君,你坐下,我给你重新梳发。刘芬芬柔声细语温情脉脉地看着人,杏眼满是桃花。

艾寒流瞧他一往情深又春心萌动羞涩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不已,十几年的老夫夫了,也就他还这般纯情如一;衣摆撩起,阔步四方端坐,满足夫郞情意绵绵的心愿。

今儿晌午按礼是在待嫁的一方用饭,二奇岭子跟二瓜提着上亲礼,大芝麻陪在爷爷身侧,一家老小光鲜亮丽的去赴酒席。

柳春芽要给嫂么和侄子们做饭,所以留了下来,梅画只削了土豆皮,柳春芽不叫他多做,央各嫂么在旁边指导自己做饭。

虽说只有两个大人,可娃子就四个,柳春芽蒸米饭的时候蒸了两碗鸡蛋羹,炒了一盘醋溜土豆丝,头一天做的肉皮冻切了一盘,再有集上买回来的烧鸡,饭菜够多样的。

柳春芽很多时候都不敢想象如今自己生活的丰衣足食,每每还以为是在梦中呢,上回弟弟成亲他回去的时候还被阿么说教一番,一遍遍的叮嘱他牢记知足常乐,莫争莫抢,少言多做,手脚勤快些,日后自己是有大幅份的。

柳春芽正盛着米饭,梅画已经甩开膀子开吃了,他先拽了两根鸡翅膀,然后给二宝三宝撕了一大块鸡皮肉,大哥儿分了一只鸡腿,四宝得到的是鸡头~另一只鸡腿则给了柳春芽。

快吃吧,饿死了。梅画C着一张旺旺亮的嘴唇点着柳春芽。

春芽又端了一小盘凉拌绿豆芽放到嫂么跟前,笑说,这是阿么前两日发上的,我瞧着长的差不多了,还有两盆呢,嫂么后午带些回去。

梅画吐出一根小细骨头,挑眉道,婶么总是这样言不由衷,我说馋嘴了,他还骂我,叫我委屈了一顿,又总是给我惊喜,唉,铁汉柔情真叫人难以捉摸啊。

柳春芽深有所感,正准备出口,对面二宝精灵精气的骄傲的大呼,祖么么最疼二宝了。

三宝竖着两只油乎乎的胖爪子,争抢着不相让喊道,祖么么疼三宝宝呢!

柳春芽笑哄着侄子,连连符合说,可不是,双宝儿恁样乖巧,婶么么也稀罕呢,都是心肝!

不提二宝三宝兴奋的坐不住,开怀舒畅的多吃了半碗饭,人家老四宝可真是憨厚老实的,从根儿上随了他爹,一顿饭只捧着一只鸡头啃

后午,刘芬芬逮着二瓜,逼视着他换上红色喜服,若哪是不合适,还有时间改改,这几天根本抓不着人,从早到晚歇到二奇那,偶尔看他回来转一圈,还未等自己喊出声,人就尥蹶子跑了。

人家汉子成亲那是恨不得早早的把夫郞娶到家里来,二瓜的表现倒像是勒着他上吊一样,刘芬芬怒其不争,很很给了人脊背两巴掌,

哭丧什么,甭给我掉脸子!

二瓜前些日子被嫂么开解的人生再没忧愁,可事情到了跟前,无法躲过,难免叫他束手束脚,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晓得了,阿么你莫气了。

刘芬芬坐在红床褥子上,注视着长大成人,相貌一日三变的小儿子,心底渐渐升起暖流,神色温和起来,谆谆教诲道,

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莫要跟小时候一样只知道玩乐,夫郞阿么给你娶回来了,不管熟络不熟络,先得好生待人家;你看你二哥,再看你哥,有哪个有你这般轻松好命,吃喝不愁,家务事不愁的?你二哥现如今家里家外的活还都他一人包呢,你哥呢,自小给你顶了多少次打,说起来,全家最自由松散的人就是你了,莫要不知好歹。

二瓜低眉垂目地规矩的立在阿么面前,听一句点一回脑袋,咬着嘴唇脸色肃穆的跟阿么保证,

我再不叫爹和阿么为我操心了。

刘芬芬欣慰的舒了一口气,身子往前倾倾,盯着人的眼睛问,你爹昨儿教训你什么了?

啊?二瓜一愣怔,再然后眼珠子就四下乱看,就是不看阿么。

刘芬芬等了半饷,暗骂一句锯嘴的葫芦,探不成秘密,扇了一巴掌也不解气,哼道,

衣服脱下来后儿个穿,今儿不许去外头撒野了,外面自有你哥他们调停,你老实给我在家装鹌鹑!说完,一甩袖子出去了,真是,一个两个都瞒着他,有啥好捂着不叫人知道的!

二十五这一日,刘芬芬请了五六个夫郞在家收拾鸡鸭,二奇和岭子拉了猪肉回来就开始切肉,然后就开始四下去借板凳;家里来了不少村里的汉子和夫郞道喜,进进出出的没一刻消停,梅画自然不允许过来,连着大哥儿和大小子也被送到他这看着,当然,少不了常华这个陪着看孩子的。

二十六一早,艾寒流和刘芬芬天不亮就起来了,今儿的酒席一共摆三十桌,如此大的场面多少年来村里头一份,刘芬芬昨晚兴奋的一直睡不着,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梦。

因为这一日还是二瓜的生辰,早饭的时候刘芬芬单独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饭食过后,艾寒流领着夜里睡在这边的大孙子开始贴对联,红色双喜,福字,窗花,贴满了一院子,因为先前家里所有的窗棂都刷了红漆,这一贴上应景的福气,整个院子都透着焕然一新喜气洋洋的新气象。

艾寒流抱着大孙子将他写的一对儿喜字亲手贴到小儿子的门上,大芝麻开心的搂着爷爷的脖子不松手。

爷爷,你猜小叔能看出来是我写给他么?大芝麻歪着扎一个小辫的脑袋神秘兮兮的问。

艾寒流对待孙子一向宽容,他拍拍芝麻的脖颈,同样说悄悄话,付在他耳边温声戏道,

若是猜不出来,你就罚酒,把你小叔灌醉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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