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番外 作者:花臂熊猫(下)【完结】(15)

2019-06-10  作者|标签:花臂熊猫

  蒋十安一下就觉得不饿了,他不缺这点钱,但是忽然来了点外快还是挺爽的,谁能嫌零用钱少呢。他立刻对着司机说:“师傅,去王府井。”

  张茂缩在包间角落里,旁边坐着的翟利一刻不停用手机打着字,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话这么起劲。张茂在班级里头最常和寝室的人说话,同学对他很好,可主动和室友以外的人交谈,对张茂来说依然是个挑战。好在他习惯的很好,短短一个月下来,他能和同学们不瑟缩地说上几句,碰上小组作业也敢偶尔发言。

  翟利有自己的事儿不理他,汪新元在前头跟一个和他暧昧的女生对唱情歌,白文行是班长,要照顾各种大事儿小事儿,还得负责坐在点歌机旁边听同学的叫嚷点歌,都忙得很。张茂坐在沙发上看着同学玩,他还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

  中学时候,从来没有人邀请过他一起去唱K,他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他还记得一个女孩过生日,站在讲台上问全班谁要去她的生日会,张茂也悄悄举手,女孩挨个用手点着数人数,点到张茂却掠过去。或是班级聚会,先当着他的面说不聚了,他最后一个留下打扫卫生,同学们却早都一起去了唱K或是桌游。

  张茂从前总想原因,他也曾伤心地问过自己是不是永远会这样,可现在看着面前同班同学高兴地聚在一起晃着身体唱歌喝啤酒,他觉得自己终于熬出来了。站在屏幕前头的汪新元举着话筒朝着张茂说:“张茂来一个!”

  “张茂来什么来,瞎闹。”白文行坐在点歌机前头说。

  “唱歌有啥不能的,又不影响健康!快来快来,整一个!”汪新元在班级里人气最高,一呼百应,全班也就跟着高呼:“张茂来一个!张茂来一个!”

  张茂挺恐惧,但是一想到上次在寝室,就是因为他闹得翟利和白文行不愉快,他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往前头走。同学们一看他站起来了,立刻哗哗鼓掌起哄:“给张茂来一个!死了都要爱!”“不对,来一个!山路十八弯!”“屁!自由飞翔才最屌!”

  张茂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走到屏幕前头,白文行平常最照顾他,今天也被带地起哄,给他点了首《死了都要爱》。还好这首歌张茂听过,他抓起话筒要唱,谁知道全班瞬间就给他来了个排山倒海一般的震耳欲聋大合唱,鬼哭狼嚎各种音调的“死了都要爱”瞬间震的张茂耳膜发痛。到头来他自己一句没唱上,话筒被激动的汪新元抢过去,蹦到桌子上大吼大叫。张茂看着大家捂着耳朵求他别唱了的样子,也跟着高兴地笑起来。

  他终于学会大笑,原来并不难,不过是扬起两团脸颊,嘴巴扯得高高的,把牙龈都露出来而已。他怎么从来就学不会呢。学会了笑的张茂在沙发上笑的前倾后仰,同学看到身体不好平时沉默寡言的张茂也这么高兴,气氛更加高涨,都围在桌子边上又笑又闹。

  他们倒不知道这是张茂近十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快乐大笑。

  班级同学叫张茂一起来玩骰子,张茂连连推脱说自己不会,这可把同学惊呆了,各个化身赌神自告奋勇来教他。张茂被吵吵嚷嚷的同学一下围住,几个人挨个抓着他的手教他摇。虽说大家教他,他还是学的慢,汪新元说:“哎,张茂!虽然你是我老铁,但你输了得喝酒!”

  张茂从未喝过酒,想拒绝,不过一来同学都在兴头上他何必这么没有眼力见,二来喝醉了他估摸着能被直接背回寝室,岂不是免得去蒋十安那。张茂立刻爽快地拿起一听啤酒往嘴里灌。他难得豪爽的样儿弄得满屋喝彩,张茂脸红地放下啤酒:“再来一次。”

  他玩上了瘾,可输的厉害,一口一口把啤酒往下灌。因为他从未喝过酒,酒量极差,一听啤酒下肚,他便隐约感觉头脑发胀,脑门上的血管突突跳,思维也慢了,转着脖子听同学跟他说话都反应不过来。可他的五感却变得极灵敏,包房里嘈杂的歌声,哄闹的说话声,和罐子里头骰子转动的当啷声,都在他的耳朵和脑袋之间无限扩大,震动着回荡。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只不断地品尝啤酒的苦味,然后说:“再来,再来。”

  “张茂……”醉酒后,耳旁的人声也变得怪异,放了变声器似的对着张茂的耳朵轰鸣,令他不舒服。他人还清醒着,动作却迟缓地像巨怪,慢慢抬头问:“怎么了?”

  “你表哥,打了你好几通电话。”白文行举着张茂的手机给他看,屏幕上蒋十安的电话正拨进来,张茂皱着眉头挤眼睛,过了好几秒才看清楚那三个字,他像被凉水泼了似的清醒过来,接了电话:“喂?”

  “你在哪呢?”蒋十安的声音隐含着股怒气,张茂明明最怕他发疯,此时却因为喝醉而生出冲动的勇气:“我和我同学唱K呢,管你什么事儿?”

  “你不看看几点了!”蒋十安怒气冲冲的在电话那头大吼,吵的张茂皱紧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不去了。”

  “不行!我来接你!”蒋十安才要挂电话,忽然福灵心至,低沉着声音问,“你喝酒了?你不是喝酒了?”

  “怎么了?”张茂今晚一连大逆不道地反问了数次,残存的未被酒精蚕食的理智战战兢兢地劝阻他赶紧道歉,被乙醇迷惑殆尽的那部分自己却邪恶地勾引他继续反抗。蒋十安在电话那头果真暴跳如雷,他把什么东西“砰”地甩到地上,透过电话张茂都被巨响吓了一跳。理智那部分立刻下意识地在蒋十安怒吼着问在哪的时候,告知了地址和包房号。

  张茂靠在沙发上喘气,他迟钝地意识到等会怕是又要挨揍了,哦不,可能蒋十安会先揍他一顿,然后自己扇自己几巴掌,之后再掐着他的r-u头狠狠z_u_o爱。被打他从来不怕,z_u_o爱更不,他怕的是听到蒋十安扇自己时候那种皮r_ou_的脆响,他回忆起来都会心惊r_ou_跳。

  管他呢,张茂端着啤酒想,早晚都是死,不如多喝点,也许等会蒋十安来了,他吐他一身,蒋十安就会直接把他扔在地上走掉呢。

  他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天才,便喝的更起劲,于是蒋十安发怒的狮子似的一脚踹开包房门的时候,看到就是满脸通红眼神迷蒙的张茂。

  同学都被他的恐怖吓了一跳,纷纷停下动作,坐在门口的女生问他是谁。蒋十安根本眼里没有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醉酒靠在沙发上的张茂,房间顶上光怪陆离的灯在张茂脸上投下五彩的光斑,明明那个灯光好丑,蒋十安最不喜欢,可在张茂被酒精浸染地通红的脸上,却是那么好看。他的右眼被一片六角形的蓝色光晕笼罩着,仿佛是眼睛上的眼罩。他仰头,眼神朦胧地看着蒋十安,完全喝傻了,待到蒋十安越过同学走到他面前时,他竟绽出个笑容:

  “你来了。”

  这是张茂第一次在蒋十安面前正常地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嘲讽没有疯狂,只是咧开嘴傻乎乎地发笑,蒋十安一下就觉得一股热流往自己腹下三寸涌——他就是这么可悲的x_ing欲动物。

  他的气全消了,来的路上他气得发疯,想了一百种弄死张茂的办法,可真的看到他,他只想吻他那不同于往日红艳的嘴唇。

  蒋十安弯腰将张茂从沙发上抱起来,嘴唇贴在他耳边哑声说:“你醉了。”

  “我醉了。”张茂呆呆地重复。

  他傻乎乎的样子没有任何日常的反抗意味,让蒋十安差点冲动到想要抱着他冲进旁边的厕所扒掉他的裤子干死他。他生生忍住,对旁边惊讶不已的汪新元和白文行冷淡地说:“我把我弟带走了。”

  “要不要我帮你背他,这么着多重啊?”汪新元问。

  “用不着。”蒋十安转身就走,他步履飞快,不是生气,不过是害怕别人看见他已经略微鼓起的下体。

  张茂的脑袋又是晕又是发胀,他挣扎着醒来,眼前白亮的水晶灯立刻刺得他落泪,他想抬手遮挡,却发现他浑身都是赤裸的。恐惧令张茂清醒,他转着脑袋发觉自己在蒋十安的酒店,才放心下来。不过羞耻还是让他扯过身旁的被角盖在身上。

  “醒了?”蒋十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张茂身下柔软的床垫紧了又松,是蒋十安爬上了床。他跨坐在张茂腰腹两旁,俯下身体看他,丝绸领带扫在张茂的下巴和胸膛上,痒酥酥的。张茂这才发觉他穿着西装,这样的蒋十安有些陌生,从前在学校穿制服的蒋十安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眯着眼睛打量蒋十安,不得不承认他穿这种精致的衣服很适合。

  张茂将将要撇过头去,蒋十安便低下头吻住了他,他的动作狂躁又冲动,张茂的嘴唇生痛,却不由得沉溺进去。蒋十安微凉的嘴唇好舒服,他喝了水嘴唇外头都是s-hi润的,张茂张开嘴吮吸着那上头的水珠,鼻腔里溢出微弱的呻吟。

  蒋十安不许他躲,他撬开张茂的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激动地扭动舌头,逼着张茂的舌尖和他的纠缠。他的舌头滑而有力,似一条发情的巨蟒,拧着母蛇的身体就是不放,强迫同他交*。他捧着张茂的脸要将他灵魂吸走一般狠狠地吻,修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胸膛上毫无怜惜地抚摸揉搓。两颗本就被酒精和空气刺激地弹起的r-u头在他粗暴的蹂躏下痒到发狂,张茂把胸口尽力送到蒋十安的手心,求着他用手掌盖住揉。

  闭合的大腿随着x_ing欲味道浓烈的亲吻而逐渐分开,软蚌r_ou_似的粉红内里,似乎因为醉酒也染上一层微醺的粉红,比往日情动时更浓烈。那鼓胀的两片寂寞的r_ou_,昨夜才刚被指头掐过搓过,今天就又饥渴地想了,一张一合地渴求着爱抚。

  透明的 y- ín 水从张茂发热的小腹伸出生产出来,再顺着里面一并发烫的甬道不停地淌,一直溢到艳红的股间。

  蒋十安哪来的及脱什么上衣,要不是裤子在外头滚了一圈脏得很不好碰张茂身体,他早就把y-in茎直接从里头掏出来压着他干。他猴急地把裤子连撕带扯地脱掉,露出下头胀的通红的y-in茎,那玩意儿刚从布料里头解放出来,就快活地弹了一弹,敲在张茂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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