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拉生命之树 作者:弗里德里希【完结】(25)

2019-01-26  作者|标签:弗里德里希 奇幻魔幻 骑士与剑 宫廷侯爵

  这个女孩子竟然是传说中统领妖魔军团的君王,想想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呢。

  不可思议的少女,究竟能不能打败强大的对手呢?

  奥尔瑟雅又试验了一会,觉得有些渴了,水壶已经空了,于是推门,打算叫人来换水。

  然而,为什么有种不小的阻力?

  再使一些力气,门开了,一只脚漏在门后。

  不好的猜想蔓延上来。

  果然,那个被要求去找安德烈亚的家伙,喝多了酒,倒在门后,睡得十分香甜。

  这个混蛋!

  真是恨不得把他扔下去……奥尔瑟雅算是想明白了,这混蛋是怎么都能活下去,钱财的忧虑也轮不到他,就算冲他发火也没用。

  ……算了,我自己去。

  安德烈亚同样住在这座城镇,只不过在钱财上毫无忧虑,因此,包下了一个不小的乡间别墅。

  阿尔虽然话不多,对奥尔瑟雅到底是关心的,“我和你一起去。”

  奥尔瑟雅却拒绝了,坦白来讲,也许阿尔自己没有发现,他在面对安德烈亚时的那种窘迫感,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那的确是一种阴影没错,奥尔瑟雅不想自己的同伴处于那种压力下。

  对阿尔这种高傲的家伙来说,简直就如同把什么羞耻暴露出来。

  两脚踢醒了凯南,老家伙装模作样的揉揉眼睛,先找找酒囊,然后疑惑的看着两人,“嗯?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奥尔瑟雅真想再给他两脚。

  “不要你去见安德烈亚了,你带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凯南喜笑颜开,嘴上还要客气一番,“哎呀,怎么劳烦团长大人亲去呢?这种小事本来我们就可以完成的……”

  奥尔瑟雅:“那我不去了。”

  “但有团长大人的领导,任务才能完成的更好。”

  路上遇到了游荡者的另外八个团员,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把一小袋银币交给奥尔瑟雅,大概晃一晃,有十几枚的样子。原来,这些武士雇佣的费用价格不低,却具有和价格相应的实力,区区一天,已经把佣兵团的等级提升到了二级,可以接难度高一些的任务了。

  奥尔瑟雅开始犹豫要不要去了。

  凯南在一边煽风点火:“你看啊,继续下去,我们短期的食宿虽然够了,可是马呢?总不能一路走着去吧?你想想,这要多少钱?”

  奥尔瑟雅心中也有这个念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这么就回去实在有点不甘心。

  乡间小路,风光十分迷人。

  路面修整的十分平整,小路两旁,是轻轻摇曳的野花,大多是白色,小部分是蓝色或紫色,花朵都很小,颜色也并不艳丽,然而清新的气息是别处没有的。

  奥尔瑟雅所在的王家,每年有一半时间是在乡间的城堡度过,然而每当这个时候,身患怪疾的公主,只能被留在王宫里。

  欣赏着这样的美景,奥尔瑟雅的心中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她对凯南说,“我们在这里租一栋房子,住六个月……或者更长好不好?我喜欢这里。”

  出乎意料的,凯南赞同她的想法。

  那可真是太好了。

  奥尔瑟雅深吸口气,向门口的侍者说明来意。

  男侍见奥尔瑟雅气度不凡,并不看低,只是主人事前有吩咐,于是有礼道:“客人有预约吗?”

  奥尔瑟雅见这架势,若是没有预约,恐怕连通传也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有,只要你说一声,来自法兰的客人,就可以了。”

  侍从点了点头,嘱咐人准备茶点,奥尔瑟雅还真有点害怕安德烈亚干脆不让两人进门,那人可就丢大发了。

  怀着这种忧虑,奥尔瑟雅坐在椅子上,心中的石头却越坠越低,凯南在一边,就知道吃吃吃。

  待会人家要你赔,奥尔瑟雅恶毒的想着。

  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不过一会,侍从以更加恭敬的态度把两人迎进来,边走边说“主人说,正有一位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也想见见您。”

  我的个老天爷,不会是凯瑟琳吧。

  想想人家凯瑟琳的队友,卓越阶位的剑士,看自己的队友,不忍心看。

  如果真的是凯瑟琳,现在逃跑难道还来得及吗?这样想着,竟然轻松许多,跨进大门,道路两旁起码五十名武士躬身行礼,整齐划一,如同军队阅兵,抑或是国王亲临之类的模式。

  凯南嘴角还沾着糕点渣,随着嘴唇的抖动掉下来,他压低声音问“什么名堂?”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上哪知道?随机应变吧。”

  保持者僵硬的微笑,奥尔瑟雅面对着安德烈亚,这个人仍然像第一次见到那样彬彬有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奥尔瑟雅连虚与委蛇的力气都没有,径直走向大厅,凯南表示自己拉都拉不住。

  银发少年端坐在前方,向少女一笑。

  撼动心神的爆响炸裂。

  这一瞬间,如同整个世界的妖艳花朵一起绽放,恰似九天池水倾落九幽。

  万道紫雷盘旋天际,酝酿出足以焚毁世界的幽光。

  时间空间一切原则都被扭转,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弹指间世界无数次幻灭,留在眼前的,仍然是那个有着清澈双眼的少年。

  如果说:这个哥哥我见过的,未免无聊。然而奥尔瑟雅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似曾相识,似乎已经在前世梦中,无数次相逢。

  虽然两人的容貌气质截然不同,面对着,竟然有种诡异的,照着镜子的错觉。

  凭借这些光怪陆离的幻象。

  “安琪罗.弗拉所。”肯定的语气。

  安琪罗的笑容慢慢绽开,虽然表面平静,方才在目光相触的一刻,他所感受的内容并不比奥尔瑟雅少,甚至因为感知力更强,冲击力犹有胜之。

  他从三级台阶上走下来,动作轻盈又敏捷,优雅得夸张,王子张开双臂,意欲拥抱,口中说道,“欢迎您,美丽的公主,你的到来,让天空都明亮了起来呢。”

  奥尔瑟雅后退一步,避开他,“我猜测父王已经终止了那可笑的婚姻,身为自由人的我,没有接受殷勤的义务。”她老实不客气的说,“走开,我讨厌男人。”

  王子咯咯的笑了出来,灵活的手指拨弄着额前的银发,“真是抱歉,可爱的小鸟,虽然婚期延后,却并未被取消,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你都是我的妻子了。”

  这位王子的身体骤然前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站立着,两人的脸颊无限贴近。“不要想着跑掉啊。”手指轻佻的在奥尔瑟雅脸颊上擦过。

  奥尔瑟雅屈辱得浑身发抖,识海内魔剑铮鸣,化虚为实,瞬间出现在手中,经过阿尔指点的精妙剑术,在她手中初露雏形,惊人的力气,让她在使用这柄超过两米的神兵时毫不费力。

  然而安琪罗的表现,却有些可怕了。他轻捷的在剑光织就的网内纵跃,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能看出无与伦比的轻松。

  越是这样,奥尔瑟雅就越愤怒,同步的,魔剑受到情绪的感染,发挥的力量也越发大了,安琪罗的表现,也没有开始那样轻松。

  “小鸟,不要挣扎了,没必要的愤怒让魔剑喜悦,消耗的,可是你的生命呦。”王子半真半假的提醒,猛然发力,跃出战圈。

  失去了对象,魔剑嗡嗡作响,奥尔瑟雅重重的喘着气,收起剑器。抬眼看向站在十字架尖端的王子。

  安琪罗回到原地,双臂收起,紧紧地环住奥尔瑟雅,力气之大,好像要把什么揉碎,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净未婚妻眼角的泪水,“小鸟,不要哭了呀,你会成为王的妻子,这难道不好吗?”

  安德烈亚几乎认不出这是哪里。

  这个被剑气划得七零八落,五根廊柱只剩下破败的底座,玻璃全部碎裂的地方,真的是自己精心装饰的正厅吗?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紧紧拥着的两人,看到小公主因痛苦和脱力惨白的脸孔,幸灾乐祸的想:等凯瑟琳来了,又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场好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屈辱的□□

  “虽然我对你的爱意如同这阳光永不消散,可你却如此冷若冰霜,说吧,你的来意是什么?”

  奥尔瑟雅一个字也不想说,转身就走。

  安琪罗和安德烈亚看着她的背影相视一笑,下一个瞬间,剑器的锋芒已经触到安德烈亚的咽喉。

  安琪罗一字一顿,“我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家伙都可以嘲笑的,放尊重点。”

  这个英俊的男人微笑着点头。

  世界未来的统治者是这种变态,真是叫人……好生期待啊。

  不过经历了这么大的挫折,给自己找点乐子也是必要的呢,对吧。

  出了门,凯南又默默跟了上来,说也奇怪,这家伙就像有什么特异功能一样,每逢什么危险,就会神奇的消失,事情完了之后,又其妙的出现。

  两个人目光相交,奥尔瑟雅微微勾起嘴唇,笑的比哭还难看,从后面一个人追过来,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塞到她怀里,转身以同样的速度跑开。

  本来以奥尔瑟雅的感知力,不可能没有提前意识到有人靠近,只是此时失魂落魄,只怕有人要杀他,也直到见了血才能感受到。

  奥尔瑟雅慢慢的解开口袋上扎紧的袋子,满满的绿宝石发出静谧而耀眼的光芒。

  公主捧着它们,手指因愤怒额颤抖。

  哗啦,好像一道湛绿的彩虹划破天空,璀璨的宝石被抛出优美的弧线,前后落地,由于力道过大,全部深深地嵌入泥土中。

  凯南看见她绿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这位无论性格还是装扮都酷似男性的少女,紧紧地抱着他,泪水茵湿了他的衣襟,心里苦笑着想,“哄女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要阿尔那种年轻人来做比较好啊,我这种大叔算什么……”

  即使这样,他却把公主搂的更紧了些。

  被凯南寄予了厚望的阿尔怎么样呢,这家伙所面临的景况,恐怕比奥尔瑟雅还要糟糕。

  面前的变态可不会让他好过。

  经过一番撕扯,阿尔的剑早已被抛出窗外,相比气定神闲的安德烈亚,他衣衫凌乱,半片领子已经被扯裂,更可怜的是,他的意志已经被搅乱,双眼中的光芒,又似痛苦,又似愤恨。

  “可爱的弟弟,怎么?想念我了吗?”

  听到这个称呼,迷乱的目光混合成一种,这个卓越的剑客,眼中写满的是——恐惧。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对面的兄长看了,脸上的表情越发亢奋起来,一双眼睛亮的吓人,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俯身压在对方身上,吻上他的嘴唇,一边调情似的解开阿尔上身的纽扣,其实他对□□的要求并不那么多,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要见到对方痛苦的表情,这对他来说,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阿尔似乎毫无抵抗之力,然而一只手,却稳定的好像嵌入大地的钢钉,对着安德烈亚的脖颈,猛然使力。

  指尖猛地戳到铁板是什么感觉呢?

  安德烈亚笑的越发愉快,“适当的反抗让人更有乐趣,不愧是深知我心的萨兰家子嗣……”

  虽然名义上是兄弟,阿尔却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直到十岁才被允许进家门,在这以后,年幼的阿尔备受冷落欺凌,这个时候,唯一表达出善意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兄长,然而,在阿尔被赶出门后,安德烈亚就展开了令人作呕的行动。

  阿尔闭上眼睛,往昔痛苦的回忆一齐涌上心头,然而他却流不出泪水,一滴也没有。

  伴随着安德烈亚手指的挑逗,熟悉而屈辱的感觉节节攀升,阿尔难耐的伸直脖颈,兄长在他耳边轻声呵气,“就算想要否认,身体的记忆却骗不了人呢。”

  痛苦与欢愉节节攀升,仿佛伴生的藤曼,没有一刻能失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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