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作者:菊长大人【完结】(62)

2019-06-10  作者|标签:菊长大人 情有独钟

  转瞬七八日过去, 这婴孩不哭不闹倒是十分乖巧,只有一点,即使n_ai妈子使劲逗他, 他面上也不见笑。

  几场秋雨后转晴, 天气也摧枯拉朽的冷了起来。

  白日里,叔侄俩相携下山进行魂狩, 说是魂狩, 其实不过是两人消遣的同时顺便做做好事, 光是鬼君这个名号, 足以让这个世界的魑魅魍魉胆战心惊, 如今再搭上个谢爻……

  y-in灵鬼怪的日子顿时艰难了许多。

  叔侄俩会挑选一个y-in煞之气重的地方,分头行动,一炷香时间,看谁狩猎的y-in灵数量多,晚上谁就有话语权。

  因此,纵然谢砚事事都让着九叔,唯独魂狩一事从不相让,甚至从未有过的认真, 把那些蹦跶在山野作恶的魑魅魍魉吓得嗷嗷叫。

  毕竟, 这关系到晚上的幸福……

  如今的谢爻早将玄叶冰炼化的身子使得得心应手, 灵力不见得比鬼君谢砚差多少, 虽然认真比较下输多赢少,但每次也相差不多,甚至偶尔捕获y-in灵数量超过侄儿, 比如今日。

  “再如此下去,侄儿真要比不过九叔了。”

  谢爻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偶尔运气好罢了。”

  谢砚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压低身子嘴唇贴在九叔耳畔:“九叔比侄儿厉害,也无所谓,只要肯……”

  “你羞不羞?”谢爻哭笑不得的截了侄儿的话,摇头:“讲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一到这种时候谢爻就假正经拿规矩说事,他们叔侄俩什么荒唐的事没做过,哪里还有规矩二字。

  “九叔,你可知。”谢砚突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

  看他转了态度,谢爻有些发懵问道:“怎的?”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薄薄的嘴唇扬起一丝清浅又乖张的笑,或者说,有了规矩这层束缚,反倒更令人跃跃欲试了。

  “混账东西,”谢爻笑骂出口,心思转动,仰起脸在砚儿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亲:“要破,也应当由我这个做九叔的来破。”

  谢爻回去的路上绕到牧白镇,挑了一家成衣铺,也不让砚儿跟着,自己进去了一盏茶功夫,拧着一只包裹出来了。

  他朝负手立在寒风中等候的砚儿点了点头:“回去罢。”

  狭长的眸子扫过他手中的包裹,倒没多问,只从容的道了声好。

  如惯常那般,叔侄俩回到雪庐整顿好,就去瞧一眼那婴孩,依旧不哭不闹也不笑,n_ai妈子可发愁了。

  谢爻仔细瞧了几眼,看孩子粉粉嫩嫩的比雪兔更糯,伸出手想去捏捏,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生怕自己弄疼了对方,最后只轻轻的碰了碰。

  孩子漆黑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许久,小小的嘴唇动了动,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爹……”

  虽然不甚清晰,但因山中安静,屋里的人都听见了,皆是一愣,谢爻先笑了:“敢情我也当爹了。”

  此时谢砚不知抱持着何种心态,走上前一步,俯下身子微眯起眼,细细的看这孩子。

  谢爻看他那认真得匪夷所思的态度,心道不至于罢,这样都能胡思乱想?忙出口解释:“砚儿,你不会……”

  “娘——”小小的嘴唇再次动了动,这个音节倒是清晰多了。

  这一回,谢砚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瞬息万变,空气沉默到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爻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这孩子竟然对着令世人鬼怪闻风丧胆的谢砚,喊了声娘。

  谢砚站直身子,面上神情一言难尽,他似深吸了口气,沉吟了许久,一本正经道:“你认错人了。”

  当晚,屋中烛火摇曳,谢砚坐在榻边解开发间束带,原本一头白发已黑如浸墨,松松散散流淌而下。

  光线跳动,谢爻的眼神却离不开那浓黑的丝丝缕缕,似勾魂丝将他的心神缠住,魔怔般从衾被里坐了起来,将下巴懒懒的搁在对方肩膀上,脸埋在散发着Cao木清香的发丝里,似笑非笑的:“砚儿,孩子他娘。”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双手环住砚儿的腰,从后头将人抱在怀里。

  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得到对方流畅紧实的腰身线条与灼灼燃烧的体温。

  狭长的眸子半垂而下,跳动的火光落在浓长的眼睫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y-in影,谢爻越看越欢喜:“我家孩子他娘,可真是好看。”

  “九叔欢喜?”

  “不欢喜的话,我怎会娶回家?”眼尾的笑纹潋滟在烛火里,四目相对,视线相缠,火花迸溅:“砚儿,今日魂狩你可输我了。”

  “愿赌服输,”这句话语气虽淡然,却是莫名有些撩拨的乖张意味:“九叔想怎么玩儿?”

  谢爻笑笑的:“当年,拜堂那晚,我喝多了没瞧仔细,可遗憾了。”

  “九叔是想,再拜一次?”

  “不用,我就想看看,穿了红衣上了红妆嫁与我的砚儿。”

  谢砚沉吟片刻,喉结动了动:“好。”

  “我来给你上妆。”

  如此说着,谢爻朝砚儿的喉结吻了吻,便起身取过白日里捎在案上的包裹,依次拿出胭脂水粉及一席水红色的嫁衣,极清淡素净,没有寻常嫁衣的花团锦簇。

  “比起那些繁杂的,你穿这样的或许更好看,也轻便舒服。”

  “轻便,九叔是想做什么?”语尾上扬,挑逗意味分明。

  先前谢爻确实没往那方面想,觉出味儿来方坦然一笑:“自然是,将我的娘子吃干抹净啊。”

  沉默一瞬,薄薄的嘴唇含着笑意:“好。”

  谢爻让砚儿在榻边上坐直,自己则半跪于一侧,将一堆脂粉盒子在衾被上铺陈开来,说实话,他有些头疼,毕竟一个糙汉子,哪里懂如何化妆。

  谢砚将对方困惑的神情瞧在眼里:“九叔可为旁的人上过妆?”

  “除了你,谁让啊,”他这是实话,况且就算让,他也没兴趣给旁人上妆:“所以,我也是瞎折腾,别怪我把你弄丑了。”

  他真是三分撩拨七分孩子玩闹的心x_ing,平日被砚儿“欺负”惯了,他偶尔也想欺负回去。

  “无妨,侄儿已嫁与九叔,概不退货。”一本正经的说出调情的话,也只有谢砚能做到了。

  谢爻笑微微的不答他,拿起一盒子玉白的粉,在掌中打开,忖度片刻,想砚儿的肤色比女子都要白上三分,再著粉就白过了,遂而放下。

  复又拾起石榴花染的丝绵胭脂,在瓷白的肌肤上清淡的抹了抹,取了黛沿着眉线细细描摹,虽是玩闹,眼神却也极认真,毕竟他所描绘的眉目,是他最欢喜的砚儿。

  “砚儿,把眼睛闭起来。”及至画凤梢时,四目相对,狭长的眸子里跳动着烛火,瞧得谢爻一阵口干舌燥,担心自己因砚儿的注视手抖画偏了。

  长长的眼睫眨了眨,依言闭上了,谢爻心思微转,笔尖沾了朱砂,在砚儿左眼眼角下点了一朵桃花。

  “砚儿,说实话,害怕不?”

  “害怕什么?”

  “万一我在你脸上画大王八呢?”

  “不怕。”

  “那……现下是什么感觉?”

  “感觉,被九叔一点点,舔着。”于他而言,九叔的视线,指尖无意划过留下的微凉触感……都能激起撩人的情*欲。

  怔了怔,谢爻嗤的笑了出来:“你倒好,我认认真真给你画,你自个儿想入非非。”

  谢砚喉结动了动,狭长的眸子睁开,身子向前倾了倾,谢爻猜出他的用意,往后躲了躲:“别胡来,妆会花的。”

  如此说着,谢爻伸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衣衫滑落间,扯过水红色的衣衫:“抬手,站起来。”

  “侄儿自己来。”

  “嗯” 谢爻顺手将胭脂水粉瓶瓶罐罐收拾好,下了榻,发现腿都跪麻了,差点儿没站稳,鬼使神差背过身去,等反应过来自己都蒙了,他和砚儿什么事没做过,换个衣裳避讳什么,这种微妙又羞涩的心思,当真是娶新嫁娘了。

  “九叔,侄儿好了。”

  闻言,谢爻心中莫名一跳,将瓶瓶罐罐潦Cao放在桌案上,缓缓转过身来,呼吸一滞。

  眼前的美人,虽是自己一点点画出来的,但,转瞬回眸一瞧,还是美得……让他不知所措。

  黑发如墨丝丝缕缕逶迤而下,眼尾的桃花闪着烁烁光华,衬得那双狭长的眸子如落了桃瓣的深潭,潋滟却让人看不见底也移不开眼,原本颜色偏淡的唇因点了唇脂,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水红的薄衫是半透明的纱质,在幽微的光线映衬下,隐约可见对方线条流畅的身姿……

  新嫁娘,谁家的新嫁娘,也没美成这样的。

  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面上火烧火燎的不知如何是好。

  “九叔?”

  “……”

  “九叔?不好看么?“谢砚是故意的,他早将九叔脸红紧张的模样瞧了个够,假意使坏。

  “没,没有……”难得谢爻乱了分寸,他移开眼,手指撩开砚儿的长发:“我替你挽发。”

  滑腻的发丝被撩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谢砚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九叔方才在想什么?”

  “想你这副模样,不知能让多少人犯罪。”

  “为何?”

  “明知故问。”

  “我想听九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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