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相思又一年 作者:书墨未浓(下)【完结】(21)

2019-06-10  作者|标签:书墨未浓 情有独钟

  要想两人之间再创一条出路,只有梨花冲破礼教再挑战一次人x_ing的底线,搁在以前,梨花能做到,可发生了这么多之后她还能吗?不能了,程咬金很清楚,绝对不可能了,饶是铁人,这样几次剥皮拆骨之后也要散架了,更何况是梨花那样一个有血有r_ou_的人呢?

  三请三休,梨花不仅身累心更累,唯一的愿望就是应龙能安好无恙,别的绝不多想,她也没有多想的资格了。

  俗话说好事多磨,可却也不是这个磨法,想到梨花,程咬金深深叹息,他是多么喜欢那个女孩子,多希望她嫁为大唐妇,可是为什么这条路就那么难?

  

  ☆、傻瓜式问题

  

  月娥推开房门,就看到站在窗边的秦汉,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月娥一时看的痴了,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给予她全心全意的呵护,真是她的福气,尤其对比梨花残破的婚姻,月娥真觉得老天优待了她。

  似心有灵犀般,月娥一推门,秦汉就回过头了,阳光在房间内呈柱状晕开,他深邃温暖的眸子一下子便把她吸入其中,不知为何,月娥很想哭。两步踏入房间,月娥冲到秦汉身边,抱着他的腰,泪落无声,秦汉轻轻拍她的背,像呵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两人皆是一身大红嫁衣,阳光照s_h_è 下格外鲜艳。

  不用多余的话,她不用说,他不用问,一切都在无声之中,月娥越发觉得秦汉怀里温暖,他总是这样,即便全程无声,也让人心里暖流回旋。

  “阿秦,我问你,这长长的一生,有很多我们无法预知的事情会发生,你会这样对我吗?”所有女孩儿都喜欢问这种无谓的问题,明知道他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尤其是亲眼见证丁山和梨花相爱十年,最后却始终走不到一个完美结局,心里那种难过让她越发想知道答案。

  “不许问这种毫无营养的傻瓜式问题。”秦汉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有些无奈,其实这种问题根本就没有特定的对的答案,不到发生的那一刻,谁都不知道到底是怎样。

  “可是……”

  “没有可是,你没有那么迷人,我也没有那么魅力,我们只是这尘世间最普通的夫妻。”秦汉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他的唇压在她唇上,她清明黑亮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清明,正气,坚定,充满了真诚执着,月娥突然发现她的问题有多傻,这个人,他一直就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一如十年前一样,这样本就无解的问题,若他答了,那才是不正常,早在数年以前,类似这种问题他就回答过了,而她也满足于那样的回答,因为那正是她心里的英雄该有的回答。

  “对不起。”眼泪无声的划落,她是被梨花的事情弄的魔怔了,他说的不错,这种问题毫无营养,确实不该问。

  秦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他喜欢的姑娘向来与他心灵相通,这样的问题,不是不能问,也不是不想答,只是没发生的时候无法回答,至少他可以保证,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是他全部的力量,是他奋斗的目标与希望。

  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很快秦汉便反客为主,她已是他的妻子,不用再压抑,也不用担心是否唐突,在他的引导下,她渐渐失去理智,用尽全力搂住他,张开唇齿,他的舌尖顺势进入,阳光暖暖的从窗口照进来,两个一身红装的人拥吻在一起。

  “这一天原本是洞房花烛呢。”秦汉忍不住想,虽然他们的洞房花烛实在与众不同,虽然成婚这天他并没有行使丈夫的权益,可怀里这个姑娘,以后她的名字前会冠上他的姓氏,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呢?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妻了,是他明媒正娶,明正言顺的秦夫人了。

  

  ☆、只是一个陌生人

  

  梨花马不停蹄的直奔白虎关,单枪匹马却风华无双,一枪横扫过去倒下一大片,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扭曲,听到那些痛叫声,莫名的心里竟有些畅快。

  杨藩早就想到梨花会来,只是看到那一身鲜红的嫁衣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刺了心,到如今她仍不愿脱下那一身红装吗?

  “把应龙还给我。”梨花眼里一片冰寒,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的眸子一向有神,即便三番两次被休弃,她眸子里的光彩依然还在,可如今杨藩却从那眸子眼里看到一片死寂,心里狠狠一痛,胸腔里突然空了一大块儿,看着那双失神的眸子,他觉得即便自己得到了整个天下,也不在有意义。

  看着梨花的脸,杨藩的回忆追溯到很久以前,彼时的他们都还小,她从黎山回家,哥哥不理她,小姑娘委屈的直掉眼泪,他心里莫名难受,当时他就在想,这个姑娘一生所有的眼泪他都承包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哭,这辈子,他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笑的开心,那双灵动的眼睛只有配上美好的欢颜才是完美,可最终的最终,毁了那双灵动眸子的人竟然也是他。

  “如果应龙出了什么事,我樊梨花这辈子,跟你誓不两立。”手里紧握□□,鲜血从指缝里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大红的嫁衣掩去鲜血的颜色,却盖不住那抹血腥味儿。

  “你就这么恨我?”为了薛丁山,她要跟他刀兵相见,为了唐军,她要跟他对阵沙场,为了薛应龙,她要跟他誓不两立,似乎每一个人都比他重要,可是为什么呢?至少他认识她在先的不是吗?即便是先入为主,那个重要的人也该是他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梨花的眼睛像一潭死水,丝毫兴不起微澜,杨藩震惊与她平静无波的眸子,如枯井死水,满满的都是绝望。

  “今天过后,杨藩之与樊梨花,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只是一个陌生人,有恨至少还代表你在对方心里有一个位置,可若连恨的位置都不给你,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若我把那孩子杀了呢?”杨藩实在受不了梨花如此冷漠的样子,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看他的时候也不会如此无情,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子,杨藩慌了,而这一慌也告诉他,无论怎样告诫自己,樊梨花之于他永远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是我的,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一定要带走他,就算掘地八尺,我一定把他找出来。”那认真的表情告诉众人,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那你就试试看。”其实杨藩没有想过杀了薛应龙,至少现在不会,那个孩子的生死于他而言无足轻重,而他也深切的知道,如果真杀了薛应龙,便是逼着樊梨花恨他,而这不是他的初衷。

  “你最好祈祷应龙好好活着,否则我樊梨花定闹的你白虎关翻天覆地。”梨花傲自有傲的资本,没有人怀疑她这句话,即便她只是孤身一人,却仍旧有让人信服的魄力。

  “不许拦她。”看着梨花决绝的背影,杨藩咬牙切齿,他倒要看看樊梨花是怎样把他白虎关翻过来的?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能掘地八尺?一个姑娘家,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的韧劲儿?

  有了杨藩的命令,樊梨花在白虎畅通无阻,可惜白虎关终究是杨藩的地盘儿,想要找到薛应龙也没那么容易,梨花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日以继夜的找,两天时间,不吃,不喝,不睡,像机器人一样,脑子里只有找到薛应龙这一个信念,别的都与她无关。

  虽不愿承认,可杨藩心疼了,那身华美的嫁衣因这几天疲累而染了尘埃,那个身影在杨藩眼眸深处晃来晃处,她越是倔强,杨藩就越是生气,其实她只要服个软,他定有求必应,可是樊梨花那一身傲骨,又如何会服软呢?

  

  ☆、不擅刺绣的母亲

  不过两天时间,梨花听到了一个令她心碎断肠的声音,白虎关百姓议论纷纷,说数天前跟随元帅一起而来的那个孩子没了,至于怎么没的,众说纷纭,所有的一切全部过滤掉,梨花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没了,没了,没了的意思是死了,对吗?

  杨藩无妻无子,跟在他身边的孩子定然是应龙,难道他真的死在白虎关了吗?梨花不相信,可耳边那嗡嗡声都在反驳她。

  “你们说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一把抓住一个老伯前胸的衣襟,就差一把提起来了,都是老实百姓,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再看梨花,一身衣服染满尘埃,那身衣服华美却又邋遢,老伯心生恐惧闭口不言,梨花心急又问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得提高了两个度。

  “不,不知道啊。”他是真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跟杨元帅进城是你亲眼所见吗?”樊梨花毕竟是樊梨花,这时候也没失了理智,放开揪着对方的衣襟,收起那些狠绝的戾气,认真的问。

  “是小人亲眼所见,也不知那孩子犯了什么错,直接被押进来的,那还真是个长相清俊的少年郎,眼睛黑亮有神,即便被押进来也看不出一丝害怕。”像回忆起那天的情形,老伯满口的赞赏,若他的孙子将来有那般的清俊霸气,他这一生也无憾了。

  “老伯,您能帮我描述一下那个孩子的穿着长相吗?”越听越心惊,其实梨花知道,老伯口中那个清俊少年郎就是应龙,可心底总是不愿相信。

  “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吧,着一身宝蓝色衣衫,可能经过打斗,有些毁坏了,却没损了那清贵无双的气质,哦对了,我好像记得那少年衣服袖口上绣着黑色的图案,像竹又不像竹,也不知道是个啥,由此可见,那少年的娘亲应该不是擅长刺绣之人。”看面前的姑娘越来越柔和,老伯不在害怕,话也多了起来。

  梨花怔怔的后退两步,眼泪无意识的往下落,这下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了,老伯口中那孩子绝对是应龙,因为他确实有个不擅刺绣的母亲,他袖口那些似竹非竹的东西正是她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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