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 作者:放鸽子(下)【完结】(93)

2019-01-26  作者|标签:放鸽子

  直至深更半夜,燕清才将这些年来的卷宗看完,抄了近百业数据,然而光这还没完,需得统一核算,又是好几个时辰的功夫。

  等真正大功告成,天幕已然泛白。

  最后算出的总额,却是辜负了他这番辛苦:哪怕极大地压缩掉给公孙瓒的支援,将大头分配到征伐青州的军队上,也极难达到兼顾两头的结果,要是勉力为之,更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除非动用保底的那些物资……

  燕清心里抑制不住地涌现出失望来。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只怪他们前些时日,花着太大手大脚了罢。

  这一坐就是快十个时辰,期间基本不曾挪动,乍一松懈下,不过是站起身来,想走到书房那张供郭嘉小憩的榻上躺上一躺,就已觉头重脚轻,眼都昏花了,打了个趔趄,要不是吕布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摔倒在地都有可能。

  燕清不由感叹自己到底是不年轻了,猛一熬夜就颓成这样,哪似当年的生龙活虎。

  刚这么想着,他顺势一抬眼,就对上了吕布那饱含关切的目光。

  这位实岁已是三十有五,陪着熬了一宿,仍然神采奕奕得叫人嫉妒……如此看来,似乎也不全是年龄的问题。

  吕布浑然不知因自己连半分倦容也无,就将暗搓搓地做着比较的自家祭酒给打击了一下,只凝眉问:“距定下的时刻还早,重光何不回房歇息?”

  “不必了。”

  燕清直截了当地拒了他后,彻底放松了身子,软软地往榻上一瘫,外衣都不褪去,就闭上了双眼。

  经过这一番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他实在被累得狠了,觉得自己沾枕的下一刻就能睡着。

  至于回房?

  以他喜洁的严重程度,这会儿连洗浴都顾不上了,更何况还要多走那么长的距离,才能回到卧房,当然不会再折腾一通。

  不过这份四肢不听使唤,脑子也迟钝不堪的难受,倒更像是新卡牌出现前的感觉,只是反应没前几回的那么大罢了。

  不会如此之巧吧?

  这念头刚在脑海里冒出,燕清还来不及细思,就感觉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旋即歪歪斜斜地盖在身上的薄被遭人巧力一拢一环,他就被裹在里头,仿佛成了蛋卷。

  燕清无奈,只有勉力睁开眼,好脾气地问:“主公这是做——”

  “回房歇去,省得着凉。”

  撂下这话,向来雷厉风行的吕布就将他给稳稳地抱了起来,一脚利落地踹开紧闭的房门,在侍从们的目瞪口呆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燕清:“……”

  这一幕似曾相识——也同样要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燕清带了几分自暴自弃地想着,身体的反应却很老实。

  根本没等到抱着他一路疾跑的吕布进去卧房、又真正放到榻上,光是在这熟悉而安心的温暖怀抱里呆了片刻,燕清就已在不知不觉间,安然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跟同样义气当先的关羽的名气差远了,但公孙瓒也是真的称得上重情重义。

  他出身寒微,得了刘太守赏识,还将女儿嫁给了他,他就记得这份恩情。后来刘太守犯事,要被押送到京城,是他不离不弃地一路护送过去,照顾周到;刘太守被审判后要发配到路途遥远的日南,他也准备一路陪往,甚至在走前拜祭先人坟墓,做好自己这一去就回不来的准备了。好在刘太守被赦免,才不用去。

  他跟袁绍反目成仇,打得死去活来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弟弟是被袁绍的兵马杀死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公认的美男子……

  

  第156章 来者不善

  

  此眠无梦。

  待到燕清醒来时,感觉四肢百骸都软软得不得劲,嘴里不但干燥得很,还泛着一股药汤特有的苦味,就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点预感,并没有落空了。

  怎么每回都这么不赶巧?

  上次是累得他错过攻下兖州的重头大戏,这次是延误了青州和冀州的战机。

  希望郭嘉贾诩他们没傻到非要等他醒来,而是及时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由他整理出的数据,达成共识后,有做出合理的决断。

  燕清真是恨得要命,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坐起身来,就被悄无声息地伫立在床边、将威风凛凛的银铠穿得一丝不苟、英气勃勃的面上不带半分多余的表情、周身颇具威仪的赵云给吓了一跳。

  赵云平平地看向他,恰到好处地搀了一把:“重光可算醒了。”

  要不是那如释重负的语气多少暴露了他,燕清还真不看出赵云这愈发内敛的情绪变化来。

  燕清点了点头,接过赵云递来的温茶,抿了几口,并不咽下,而是吐进备好的小盆里,才开口道:“我躺了多久?”

  赵云飞快回道:“已有十日。”

  燕清苦中作乐地想着,这回倒比上次要快一些了:“我军可有与公孙瓒结盟?”

  赵云道:“未曾,只遣文远送了些粮草去。”

  燕清颔首:“青州局势可曾有变?”顿了顿,索性直奔重点:“那曹操可有将青州收入囊中了?”

  赵云老实承认道:“关于这点,云却不知了。”

  燕清环顾一圈,这才意识到他家吕布不在,这却有些反常了:“子龙可知,主公正在何处?”

  赵云回答得一板一眼:“主公于这十日里,一直守在重光榻边,除理政事外,不曾轻离。只因陛下屡次相召,实在推辞不下,刚刚才去了一趟,嘱云代守一会儿。”

  燕清不免感到奇怪,按理说小皇帝应该已经被收拾得不敢乱来了,怎才没过多久,又闹幺蛾子了?

  于是问道:“陛下为何事相召?”

  赵云:“应是为搭建圜丘之事。”

  燕清恍然大悟。

  所谓圜丘,即是西汉中期至宋朝时皇帝祭天所在的圆形祭坛,寓意为天圆地方,分上下两层,上为天地,下为五帝之位。

  每个朝代的祭天日都有所不同,在周朝还是选在冬至,至于汉朝,就改在春正月的上辛日了。

  就算皇帝所居的宫殿可以用修养民息为上来暂缓修建,一切从简,可当皇帝搬出要郊祭以感上天恩德这理由来时,哪怕是手握实权的他们,也绝不能断然拒绝,或是显出怠慢之意的。

  单独推翻皇权,远比连同“敬天法祖”的信仰一起触犯的风险,要小上许多。

  眼下虽离冬至还有一个月,可现在才开始做祭天准备,已经算是很晚的了。

  燕清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小皇帝不管是真的突然记起,还是有人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推出祭天做借口,无论是要狠刷一把存在感,还是树立一下天威,都十分有效。

  话虽如此,燕清却没真感到棘手,更关心另一件事:“可有谁与主公同去?”

  赵云道:“恰逢郭别驾上门探病……”就被抓了壮丁。

  燕清这下彻底放心了。

  有心眼贼多的郭嘉陪着,吕布想吃亏都难。

  见燕清已将最挂在心头的要事都问得差不多了,赵云便将婢女唤入,自己从容避入偏厅,等军师祭酒在她们的伺候下更换寝衣,束发洗漱。

  燕清半睁半闭着眼,由温柔细心的侍女摆布,这会儿的他,才终于能分出点心神来,查看卡牌的变化。

  果不其然,原有的那四张卡牌里,其中就有两张,已变成了从未出现过的“五谷丰登”和“闪电”。

  燕清惦记着祭天和青州的事,又有诸多外人在场,哪怕她们看不到卡牌的存在,做出拿起一团空气细看的举动,也是万分惹人注目的。

  不说吕布势力的发展已然步上正轨,运作良好,无需仰仗旁门左道,就说他自从有了几次用牌不慎,差点坑惨吕布和自己的经历后,对这锦上添花的作弊器,就不复以往的看重关心了。

  并不着急查看试用,只确认了心中猜测后,就不再关心……

  不对!

  变化恐怕不仅于此。

  被这不属于凡间的惊人美貌给惹得脸红心跳、根本不敢直视燕清的婢女,自然也没注意原先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的他,倏然睁大了。

  待服侍一毕,燕清便屏退他们,也不召赵云进屋,独自将那两张卡牌自袖中取出,平置于掌上。

  刚才不是他眼花了,而是在卡牌的中下部分,的的确确多了一行清晰的黑字,对这张卡牌的效用,进行了准确描述。

  “顺手牵羊:可对除你以外的目标(需在三丈之内)使用,随机取得其中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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