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 作者:放鸽子(下)【完结】(41)

2019-01-26  作者|标签:放鸽子

  黄盖长了副叫袁术颇为熟悉的老实人的面孔,又正是最稳重可靠的岁数,还在袁术绝望不堪、又没彻底丧失斗志的时刻出现,一下就让袁术相信了他说的话。

  只是这一番恳切长谈之后,他在起初的狂喜过后,对黄盖所提出的建议,依然有些犹豫。

  黄盖道孙策现之所以仍屈从于暴徒吕布,就是为了想方设法营救于他。只恨袁绍对他看守严密,显要蓄意将他逼死,他们纵心急如焚,也是无能为力。

  现袁绍倾巢而出,只为攻打吕布,无暇顾及后方动静,城内空虚,正是袁术东山再起的大好时机。

  要知道袁绍之所以能一呼百应,将有学之士纳入麾下,不就是仗着他是势倾天下的官宦世家,汝南袁氏的家主身份。可论起名正言顺,现还有谁能比得过是真正嫡系的袁术?

  这也正是袁绍分明容不得他,又不好明面杀他的原因。

  只要袁术不想被幽紧至死,就当抓住这翻身的良机:先向公孙瓒借兵几千,待至城外后由他去杀了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审配,城中留守兵卒群龙无首,自得听从他的号令。

  袁术届时即可去往青州,顶替侄儿袁谭之位,与公孙瓒共享青州一地。

  在受了这一年多的折磨后,袁术已不复当日意气风发的风流模样,形容枯槁得很,他对这心知肚明,也无法忍受自己容貌渐陋,已久未曾揽镜自照。

  听黄盖一说,不免又勾起他心中积蓄已久的郁气。

  可事关紧要,袁术也没立即答应:他虽然蠢,但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在经历了兵败逃亡,寄人篱下后,他万分清楚,自己与袁绍是唇齿相依的关系(虽然袁绍已不把虎落平阳的他放在眼里了),而真正近在眼前的大敌,是那雄踞三州,势不可挡的吕布才对。

  而据黄盖所说,公孙瓒所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对袁谭倨傲无礼的行径早已不满,愿出兵扶持他这个比袁绍的血统还来得高贵的弟弟坐那位置,倒是十足可信。

  只是这样一来,忙于前线作战的袁绍就如后背遭人结结实实地捅了一刀,更有甚者,倘若公孙瓒那打着救援他旗号进冀来的人马,半途起了歹心把粮仓给焚了……

  那被釜底抽薪的袁绍,在腹背受敌之下,就真得彻底完蛋。

  要是袁绍完蛋了,公孙瓒定也会翻脸无情,撤回要与他共据青州的承诺。

  黄盖听了袁术的顾虑后,稍作思忖,就继续劝了几句。

  他道等审配一死,您只需登高一呼,亮明身份,镇守城中的士卒在没了主心骨后,难道还能违背您的命令,去听那几个身份连审配都不如的外臣的?等有了原属邺城的一万兵马,又何须惧怕那几千不过是为您保驾护航而来的公孙瓒的人马?

  有吕布重兵临前,哪怕公孙瓒想要出尔反尔,不守盟约,也会因顾忌吕布的威胁而谨慎行事……

  袁术仍是踟蹰不前,黄盖也不着急,从从容容地就翻墙出去,原路返回了。

  对袁术会不会答应这一点,就连黄盖这只是粗通文墨的大老粗都很有把握:只要他一天不想呆在这鬼地方,就得咬住这风险与利益并存的诱饵。

  袁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直到天黑透了,都没定下决心。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饥肠辘辘,嗓子眼也火辣辣的疼,干得要烧起来一般,那是他光顾着想事,都忘记进食用水了。

  简单的晚膳已被庖官从通过窗口送了进来,因动作太过粗鲁,还叫本就不满碗的粥给洒了小半出来,旁边是一小杯冰凉的井水。

  袁术皱着眉尝了一口,又是冷透了的糙米粥。平时他早存死意,就根本不在意自己吃进肚子里的是什么。

  现要咽下这干糙粗粝的米粮,就叫细嫩的咽喉一阵发痛。

  不过他心里有了希望,精神气就大大地恢复过来了,吃冷冰冰的粥水,也没那么不可忍受了。

  袁术在原地踱了一会儿后,按捺不住心里的焦躁与激动,习惯性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来人啊,送蜜水来!”

  他自幼嗜甜,不喜饮清水,特别在思绪激荡时,就需进些蜜水,一边享受那滋润的沁甜,一边梳理事情的利弊。

  他一时间忘了自个儿的地位一落千丈,突然吼这一嗓子,那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仆役又怎会搭理他?

  当下嘲笑他是被关久了真发疯了,有井水喝就已不错,还妄想甚么蜜水?!

  比起喝不到蜜水的郁闷,还是连下人都敢瞧不起他,对他冷嘲热讽的悲惨现状更叫高傲的袁术无法容忍。

  要不是有袁绍的授意,他们岂敢如此作为!

  他气得大吼了几句,也因此不再犹豫,下定要干掉审配,在公孙瓒支持下去到青州,再找出另起炉灶之路的决心。

  

  第129章 身无长物

  

  初平六年的春末,让燕清翘首以盼的贾诩与陈宫终于赶到,却也带来了一样叫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物什。

  ——那是来自东汉末年最顶尖医者,华佗与张机二人的心血成果,专为调养男子体质,以期改善不育症状而配的,苦得丧心病狂惨无人性的恐怖药包。

  燕清面不改色地接过那足够他一月份量的味蕾终结者,转手就递给了亲兵,笑道:“多谢文和,实在叫二位先生太过费心了。”

  可惜这份好意,已彻底踏上搞基这条不归路的他深感无福消受啊。

  贾诩假惺惺地笑道:“因着顺路,不过捎带罢了,连举手之劳都称不上,怎当得起这句谢?”

  他将重音咬在了“顺路”一词上。

  正所谓燕清动动嘴,外人跑断腿。在擅自出差几回,都遭遇险情,以至于吕布死活不肯放他出去后,他就将脑筋动到了周边人的头上。

  在这些幕僚当中,贾诩与他相识最久,又养生有道,身骨结实硬朗,办事虽不积极自请,却非常稳重靠谱,自是当仁不让的首选,倒霉催地被折腾得来回奔波。

  让贾诩忍无可忍的是,燕清竟是变本加厉,这回叫他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就被再派去的信使给挟裹着往官渡送了。

  燕清哪里感觉不到他的怨念深重,再一想自己办的事,也的确不怎么厚道,不由得干笑一声,下意识地往吕布那高大魁梧、叫人充满安全感的身后躲了躲,才不疾不徐地接道:“一套。”

  一听很是没头没脑的话,至少刚还想着狠狠瞪上敢欺负自心爱祭酒的贾军师几眼、好展示下回护之意的吕布,眼底就涌现了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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