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感觉却让他心里很饱满充实。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处于单相思的状态,对这个人百般讨好,只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郁禾在厨房里,无意识地找了找。虽然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月。但他基本上没进过厨房。
厨房的电器很齐全,有他认识的,更多的不认识,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
厨房设着一个吧台,但基本上没怎么被利用过。
郁禾在厨房里找了几趟后,楚凌冬把他抱到了吧台的椅子上。
“坐着别动。”楚凌冬只是说。
虽然楚凌冬自己也不怎么下厨房,但下个面条也还是有自信的。
而且郁禾这个样子在他面前晃着,让他实在受不了。
楚凌冬在从冰箱里拿了两个j-i蛋,又找到李妈煨的j-i汤。
放在砂锅里,用保鲜膜封着。
虽然不太清楚面条的步骤,但有j-i汤与j-i蛋,味道总是不错的。
于是郁禾便看到楚凌冬把j-i汤舀了出来,放进了锅里,打了j-i蛋,又拿了面条放进去。
郁禾一开始还在注意楚凌冬的动作。下面条的手法,没发觉他比自己熟练。
但渐渐地,目光只落在楚凌冬本人身上。
他少有的穿了条牛仔裤,上衣是件白衬衣。才洗的头发,松软地垂了下来。
依然好看,却有着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以前楚凌冬的好看,是艺术馆里陈列的人体雕刻,无懈可击,却泛滥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而现在,身上沾着烟火气,只是个普通人家里的一个大男孩。
郁禾看着楚凌冬便有些出神。
直到楚凌冬把面端到他面前。然后又从橱柜里拿出瓶香槟。
酒还是别墅才建成不久,楚凌冬放进去。自从许安住了进来,他都没怎么在这里呆过。
楚凌冬给自己酌了一杯,才坐了下来。
郁禾是真饿了,当下也不客气,吃了一口。
“怎么样?”楚凌冬只是喝了口酒,问他。
郁禾又吃了一口,才回答,“嗯。好吃。”
确实好吃,李妈煨的j-i汤,颜色清淡,味道香浓。
有了这个底汤,是谁大概也会做出一碗好吃的面来。
但因为郁禾存了私心,便把这功劳全给了楚凌冬。
“以后,你还想吃的话,我都给你做。“楚凌冬说。
这话听听就好,这人忙起来,连面都见不到几次,哪儿会有时间给自己做饭。
但郁禾依然不反驳。
他与楚凌冬一样,享受着对方给自己的专宠。
郁禾舀起一个荷包蛋。咬了一口,还是糖心的。
楚凌冬有些好笑。郁禾问他饿了,原来是自己饿了。
想起他今天一天的行程,心里也大约知道,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这样一想,就想到陈兰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郁禾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只能属于自己。
虽然郁禾的态度依然口是心非着,但楚凌冬已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郁禾是喜欢他的。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让这个人根本无法离开自己。
一碗面条吃完了,楚凌冬把自己的面推到了郁禾面前。
“你怎么不吃?”郁禾倒是不想与楚凌冬客气,挑了一筷子面条。
但这个人刚才还说自己饿,可现在,基本没动筷子,只是喝着酒,看着自己。
“我饱了。“楚凌冬说。
“没吃都饱了?“郁禾不信。
楚凌冬一伸手,把郁禾的椅子拉到自己面前。
本来就近的两人,现在一下子又到了一个呼吸的距离。
“干什么?”
“要点下酒菜。”
第五十章
两人从床上起来的时候, 已近十一点。因为睡得晚, 与没怎么睡,所以醒得也晚。
醒来后, 郁禾被楚凌冬从背后抱着,免不了又被他捏摸了很长时间。
既然楚凌冬说今天整天都陪他,郁禾干脆继续闭着眼。半忍耐, 半享受着楚凌冬的s_ao扰。
昨天半夜,两人在厨房里吃面,楚凌冬以下酒菜为由,在郁禾身体里又是好一阵抠摸刮蹭。
这让郁禾根本坐不住, 一碗面放在面前凉了,坨了, 也没能吃下去。
最后,郁禾从凳子上溜了下去,还是楚凌冬把他给抱回了床上。
醒着的两人, 都不愿起来, 直到楚凌冬的手机响了, 他懒洋洋腾出一只手去拿电话。
郁禾才得从楚凌冬的怀里出来, 起了床,进浴室去冲澡。
昨晚就那样也没清理地睡了一晚,全身上上上下, 里里外外都是恣意纵情的痕迹。胸口、大腿有些青斑,上厕所的时候,也有些疼。
不过, 肤色却十分好,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像是笼着一层雾水,脸也透着红晕。
许安这具皮囊,由郁禾最开始的不中意,经由他的滋养,侵润,现在焕发出诱惑人的光泽与魅力。
并且被楚凌冬喜爱着。
郁禾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已。
而床上楚凌冬接完了电话,也在这个空档,给吴软软发了个大红包。
吴软软接到来自楚凌冬的转帐红包时,正与余胜在动物救护站,lū 猫狗。
方海潮十分忧郁地看着这两个人。
前一段时间是楚凌冬,现在又是余胜,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的泡妞专场了。
而且,如果萌宠对于脱单这么奏效,为什么自己还是个单身狗?
方海潮当然还没有意识到,要脱单,你首先得有个人愿意陪你lū 猫lū 狗啊。
毛绒控的吴软软看中了一只松狮,爱不释手就要领养。余胜就婉转地告诉她,不是才送了她一只博美么。
吴软软只是眼珠转了转,便嚷着让余胜领养回去。
余胜天天跟着楚凌冬跑,自己养自己都嫌费事,哪儿有时间与精力再领个祖宗回去,就在两人磨叽的时候,吴软软手机叮地一响。
吴软软收到这个大红包,大惊失色。
虽说接近年根,但离过年也是有些时间。
今天不是圣诞节,也不是元旦,甚至连二十四节气都不是,这突如其来的红包……
吴软软有点胆寒。而且还这么大的数额。
余胜也是纳闷。
既然吴软软都有了红包,自己应该也有才对。但拿出了手机,却空空如也。
两人相互看一眼,一头雾水。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楚总这是在变相地告诫我。”吴软软抖着声音说。
“照你这个说法,那公司人不都争着做错事了。”余胜说。
“但你怎么没有啊。”
余胜想了想,“我是没有,可我放了一天假。”
“为什么?”
这么个年关时段,楚凌冬居然给他自己与余胜放一天假,这是非常罕见的。
“陪小许。这段时间凌冬忙得都落不了脚,特意留了时间陪他。”余胜说。
吴软软眨了眨眼睛,哼哼一笑。
爱情……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楚凌冬与郁禾到了中午才下楼吃饭。虽然李妈做了营养丰富的早餐,但还是有个眼力劲,两个人一直没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就自己吃了。
中午好不容易两人一起下了楼,但明显与平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以前,两人也是好。楚凌冬难得在一起吃个饭,时不时地给郁禾夹个菜,也是常有的事。
而今天,楚凌冬却只差要喂郁禾吃饭的样子。
李妈不过四、五十岁,也是个眼明心亮的。
饭毕,立马收拾了碗筷,洗了碗,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出来了。
当郁禾坐上客厅的沙发上时,楚凌冬却对郁禾说要出去拿些东西。
郁禾有些奇怪。
看着楚凌冬开门出去,又透过窗子,看到一片薄薄的积雪里,楚凌冬的身影。
郁禾想着这人说要一整天陪自己,现在忽然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
也不多加件衣服,依然只是穿了条牛仔裤与毛衣。
但不过十来分钟,楚凌冬便转了回来。手里拎了一个纸袋与一个深棕色帆布背包。
纸袋郁禾没怎么留意,但楚凌冬手里的背包上印的LOGO,他还是认识的。
虽然郁禾对摄影、相机是门外汉,但上学的时候,社团里有玩相机的。
知道那包里放的是什么。
楚凌冬曾说过要给他拍孕照。他以为楚凌冬只是说说。
没想到他还记着,并要付诸实施的样子。
郁禾对孕照不是没概念。网站上明星的孕照,大都半裸着身体,挺着个肚子,做出各种或曼妙或圣洁的姿态。
与老公在一起,要么是秀恩爱,要么秀x_ing感。
秀恩爱的,还能穿点衣服,尺度大点的,全裸也是常事,只通过变幻的光线,做些处理,把关键位置隐住。
别问郁禾是怎么知道的。在他还是郁医生的时候,他的助手冯晓也曾是个孕妈妈,在他面前不止一遍地给他推送孕妇照,然后纠结是拍个清新脱俗的,还是艳冠群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