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溯——两仪式【完结】(27)

2019-06-10  作者|标签:两仪式

,竟晕了过去。水镜把徐善清抱到墙边,小心的放下,让他的身体倚靠在墙壁上。

“你是谁?”水镜眼波流转,侧脸脸看着熬必,手已经搭载腰间的佩剑上。“我和阁下并不冤仇。”

“我是叶江的河神,”熬必看着水镜,同时不停的打量一旁的重樾,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开始稳定,只是一时没有动作,让熬必忍

不住担心起来。“你在益阳作乱,我不得不管。”

“如此,那我和你保证,以后不再这益阳城里吸食凡人精气如何?”水镜轻轻一笑。

“还不够,放了你手里那男子。”熬必指了指徐善清。“你们的缘分早已尽了,你莫要强行纠缠!”

“与你何干!”听到熬必的话,水镜陡然暴怒。“我们本是前世恋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岂容你们这些外人置喙!”语毕,

长剑一刺,已经和熬必缠斗起来。

双剑相接,溅起了一阵火花。弄堂的四周已经水镜部下了结界。虽然不会殃及凡人,但是这也是在水镜的掌控下,对熬必本是不

利。何况他还要顾及重樾。水镜似乎也是发现了熬必的顾及,更是有意无意的向重樾攻去。

“想不到重樾竟然成了厉鬼。”水镜对着熬必刺过去,剑锋划破了他手臂上的衣衫。“听说百年前阆风派陨灭,独独逃出来两个

重字辈的弟子,我一直以为是重樾和他师兄。想不到重樾竟然死了。”水镜说着,嘴角一弯轻笑起来。果然熬必因为分神已经渐

渐被他的剑招压制。

“阿清和重樾是好友。也算是对我有恩,旧时相见本来是件好事,想不到忽然冒出你这么一个不识趣的从中阻拦。”水镜瞅准了

空档,剑走偏锋,斜斜的切了过去。熬必躲闪不及,被划伤了肩膀,鲜血一点点的渗出来。

“不过我还很好奇,重樾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他当年和他师兄形影不离,我以为他为了他师兄,就算是死也甘愿的。”水镜看着

熬必皱起的眉头,又刺过来一剑。“重樾当年的修为十分了得,我以为假以时日他定能飞身成仙。想不到竟然沦落至此,还真是

造化弄人。”水镜说罢猛然发力,借着熬必分神之际将他手中的落辰剑打落。

“我无心伤人,只求于阿清共度此生,你莫要在咄咄逼人。”水镜瞪了熬必一眼,飞身抱起徐善清。

熬必连忙捡起跌落的佩剑,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谁料一直没有动作的重樾此刻忽然抬起手,一道金光闪过,向着水镜的方向直

直的刺了过去。

水镜没有料到重樾会突然发难,他把徐善清抱在怀里,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得抬起手臂硬挡。衣衫和皮肉被划破的声音传来

,水镜看了眼手臂,血液一点点蔓了出来,青色的衣衫被渐渐染成绛红色。

“你说过我修为了得了,为何还会如此轻敌。”重樾的声音很轻,他慢慢的抬起头,轻轻踏出一步。脸上不再是污浊的血迹,身

上的衣衫也不在是残破肮脏的模样,而是和徐善清画中一样的青色道袍。他的杏眼里吟着笑,白皙的脸颊上有个小小的酒窝,嘴

角微微的弯起,“水镜,好久不见。托你的挂念,我除了身死殒命外一切都好。师兄他老人家,就是你口中所说阆风幸存的弟子

之一。现在投身玉虚派,已经飞升成了地仙。”

“怎么?你也要从中作梗?”水镜紧了紧抱着徐善清的手,看向重樾的目光开始变得阴厉。

“一百年了,别的长进没有,成语倒是用的很熟练。”重樾抱着手臂走进水镜,却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重樾总是出其不意,一

副笑面虎的样子,水镜对他有着十分的忌惮。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我和阿清的事,你莫要阻拦!”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重樾抬起眼在水镜身上扫了扫。“果然妖就是妖,没有人心。”

“你……!”水镜捏紧了手中的剑,听到重樾的挑衅,想要和他斗上一场,奈何带着徐善清,现在又摸不清重樾的底细,不敢肆

意妄为。

“你快放了李仲言,莫要逆天而行!”熬必也冲了过来,他盯着水镜准备应付他下一步行动。同时回过神打量着重樾,他的气息

稳定,没有一丝紊乱,却多了一种说不清的陌生感,让熬必有些不知所措。熬必用肩膀轻轻碰了碰重樾,重樾侧着脸冲他笑了笑

让熬必稍许安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重樾本来的面目,只是还来不及细细打量。

“要拦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水镜咬了咬牙,忽然抬手施法。漫天的竹叶向着重樾二人刺了过来。重樾拈了个法咒,抬

起手臂轻轻一挥,竹叶失去了方向,散落在一旁。借着竹叶的攻击,水镜已经带着徐善清逃出一丈外。

“妖孽莫跑!”熬必提起剑想要追过去,却被重樾一把拉住手臂。

“莫追。”重樾看着水镜消失的方向。“他们逃不了。”

第 16 章

周遭的景物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弄堂的石板地面上的水迹还没有干透。重樾抬起手斩断一节衣带,将长发束起。回过头看着

熬必,发现他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

“蛇妖我们尚且奈何不了他,先从长计议。现在我们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你……你是重樾?”熬必上上下下把重樾打量了好几遍,忍不住伸出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捏了一把。

“当然是我。”重樾弯起嘴角轻笑道,这个表情熬必很熟悉,只是此刻不再出现在一个厉鬼身上,而是风华正茂的青年。

“啊!”熬必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把手伸进胸口,摸索了片刻,将重樾的玉蝉掏了出来。原本莹润剔透的玉蝉,被一条裂纹贯

穿。熬必把玉蝉捧在手里,惋惜的叹了口气。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这玉蝉里所封印的果然是我的魂魄。”重樾抬起手,轻轻敲打了被熬必捧在手心的玉蝉。“弄坏了还真不

知道该怎么和那孩子交代。”

“你都想起来了?”沉默了半晌,熬必开口问道。

“全想起来了。”重樾弯了弯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虽是徒增烦恼,我到想起来了那个亡魂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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