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智商这个东西，他确信自己还是有的，并且还不低。
☆、第10章
让柯尚清意想不到的是，王艾迪真的今天就来了片场。
在他与陈盼音拿着剧本于一边对台词之时，王艾迪悄悄来到了他们身后。
吴眠当时就站在柯尚清身后不远处，清楚地看见了这蓄着络腮胡的男人所有举动。
当察觉到身后有人和自己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到自己后背上来时，柯尚清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王艾迪，没人会这样。
黑眸轻转，他换了右手来拿着剧本，而左手手肘迅速往后一击。
王艾迪早就预料到柯尚清会来这么一下，腰一弯轻松躲过这并未下多重手的一击，而后趁着柯尚清松懈之际举起手臂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手肘顺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盼音笑着退后两步，给这对好兄弟让出位置来“打闹”。
吴眠看着被王艾迪搂住脖子的柯尚清，不自觉撇了撇嘴。
下一秒，柯尚清一把推开王艾迪，斜了他一眼，“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别人搂着我。”
王艾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哼哼一句，“我哪是别人啊，小清清，你就说咱俩是啥关系，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儿好吗？”
“行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
“陈盼音啊，我知道！”柯尚清话还未说完便被王艾迪打断，后者朝陈盼音伸出了手，“陈老师幸会幸会，我非常喜欢你的戏。”
陈盼音轻笑，同他握手，“谢谢，我也很喜欢你的c-h-a画。”
一听这话，王艾迪忍不住得意起来，“嘿嘿，没想到陈老师也看过我的c-h-a画，没办法，就是画得这么好。”
“不要脸。”
得来柯尚清的一脸鄙夷，王艾迪竟还摇头晃脑挑眉嘚瑟起来，“没办法，哥就是这么自信。”
“油腻。”柯尚清又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两个人……果然是好哥俩。
吴眠忍不住感叹道。
现在是工作时间，柯尚清能和王艾迪闲聊的时间到底有限，于是二人只随便聊了几句他便重新回到工作状态。
而王艾迪则和吴眠待着一旁，看他拍戏的同时也聊上两句。
等到柯尚清拍完了一场戏再去寻找王艾迪时，环视了一周却也没找到那人身影。
他与吴眠对视一眼，当即明白过来，王艾迪已经离开片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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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先生】：老王，所以你说好的明天过来，怎么就提前了？
【王艾迪】：骗骗你的，真信了？那我明天再去你那一趟，你帮我备好零食吧。
【柯先生】：多老的人了还吃零食，要买也是给吴眠买，哪轮得到你。
【王艾迪】：呦，打扰了打扰了，你就跟你家小眠眠相亲相爱吧，让我孤苦伶丁地活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整日以泪洗面。
【柯先生】：……厉害。
【柯先生】：拜拜。
彼时的王艾迪结束签售会回到酒店休息，把背包往沙发上一甩他便用双脚蹭掉鞋子直接扑上了床。
粉丝们送的礼物都由他助理帮他收起来了，那些礼物他都是要带回家慢慢拆的。
“累死了！”王艾迪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双臂双腿各自张开呈现一个“大”字形，双眼直勾勾顶着雪白的天花板。
当他准备就这样躺着眯一会儿时，一声低沉的闷响自背包里传了出来。
这是微信提示声。
“唉……”叹一口气，王艾迪艰难起身。
这大床太过柔软舒适，他舍不得离开，不过就怕是谁有什么重要事找他。
王艾迪起身之后便没再动了，他抱着“如果有重要事一会儿应该会打电话给我才对”的心态等了一会儿。
但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下床走向沙发。
在看到柯尚清的名字时，王艾迪内心是崩溃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柯尚清不重要，床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王艾迪先不急着回复柯尚清，而是拿着手机又躺回到了床上。
等到他躺舒服了，这才重新点开手机。
于是接下来便有了上面这段对话。
见柯尚清溜了，王艾迪笑笑，将手机黑屏放到了一旁。
他仍旧呈“大字型”舒舒服服地躺着，不一会儿，原本安静的房里便响起了均匀却震耳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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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尚清所说下午吃了吴眠买来的r-u酪面包，但现在毕竟是晚饭的时间点，他很饿。
不仅饿，而且馋。不仅馋，而且饿。
柯尚清点开外卖软件，找到了一家做家常小炒的店，一张图一张图地往下看，喉结微动不停吞咽着口水。
于是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截了个图，给吴眠发了消息过去。
毕竟食物的诱惑简直可以要了他的老命。
【柯先生】：吴眠你在吗？
【柯先生】：我们晚饭吃什么？
【今夜吴人入眠】：还没想好……老板你想吃什么？
柯尚清一看机会来了，既然吴眠都这样问了，那么他便不客气了。
【柯先生】：我想吃r_ou_，我十分想吃r_ou_，我太想吃r_ou_了……
【柯先生】：什么红烧r_ou_啊，糖醋小排啊，酱汁猪蹄啊，红烧肘子啊，红烧狮子头啊，烤鸭啊，多r_ou_啊……各种各种r_ou_，哎呀说得我口水都止不住了……[流口水]
咦，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但柯尚清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希望吴眠赶紧接话。
然而吴眠这话接是接了，但这画风却是这样的——
【今夜吴人入眠】：老板你是不是傻？
【柯先生】：傻不是问题，问题是小吴啊你要不要看一下这家？我感觉还挺好吃的，小吴同学你要不要一起？
【柯先生】：[图片]
柯尚清就是一只“小馋猫”，这一点虽说吴眠早就见识过了，但现在见到这只小馋猫饿得“嗷嗷”直叫，他有种想笑的冲动。
吴眠一连发了好几个点头的表情包，让柯尚清看着点一些，别到时候他们两个还吃剩下很多。
柯尚清眼中散发着光，倏地将刚才在心里头选中的菜一道道都加进了打包栏，然后点击“付款”。
整个过程流畅迅速得有些惊人。
而当柯尚清切回到微信聊天界面之后，他盯着那一长串相同的动态表情看了一会儿，这里头的小人整齐一致地循环点头，越看越让他觉得魔x_ing。
不自觉轻笑出声，柯尚清长按表情将它保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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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个人站在那里，光线笼在他们身上，柔和而温暖。
一开始柯尚清并未告诉吴眠他要帮他试的是一场怎样的戏，他只是让吴眠站好了不动，只要保持微笑以及看他演听他说台词就足够了。
于是吴眠便听话地乖乖站着，大脑已迅速运转起来。
听导演说，明天王丞老师和自家老板会有一场对手戏，看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应该就是明风了。
柯尚清从不远处走来，在吴眠面前停下，只离他不到半尺距离。
吴眠微仰头望着他，露出一抹近乎慈祥的笑容。
柯尚清扬了扬嘴角，嘴唇微微抽动，似是在极力忍着笑意，半晌才开口道：“重新来吧，太丑了，正常的微笑就行了。”
丑？
吴眠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耳后，收起他那“慈祥”的笑脸，转而温柔地微笑起来。
柯尚清瞥了他一眼，未再多说什么。
再次挺直地站立着等柯尚清朝自己走来，吴眠仰头耐心等待着柯尚清开口，没想到开口第一句他便跪了。
“澜。”
多么正常不过的语气，吴眠正想装出一副明风的模样微微向他们家少爷点头，却在下一秒，笑容凝固在了面颊上，接着他嘴角的弧度便机械般地逐渐趋于水平。
澜……
“澜，其实你知道吗……”
柯尚清并未因吴眠变化的面部表情而分心，他继续说着自己的台词演着自己的戏，心无旁骛。
吴眠被他的认真与专注感染，便继续充当着他口中的“澜”一角。
柯尚清并未急着往下说台词，而是往前半步，几乎是贴近了吴眠的身子。
吴眠能感觉到有那么一瞬眼前之人的睡袍蹭到了自己印满绵羊图案的全棉睡衣。
柯尚清呼出来的气打在吴眠挺直的鼻梁上，温热的感觉让吴眠不由多了一丝紧张，垂于身体两侧的手攥成了拳。
“我喜欢你。”
当柯尚清双唇轻启，柔缓而深情地说出这句话时，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
暖色光芒下的柯尚清面部轮廓柔和、笑意温暖，这一切都太过虚幻，不似真实。
吴眠仰着头，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一时竟失了神。
他忽然分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是在戏里还是在现实中，又或者，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