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 作者:放鸽子(上)【完结】(4)

2019-01-26  作者|标签:放鸽子(上)

  不过,这一切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层面,在他能真正谋划这一切之前,还得顺水推舟地借用一下王允和他养女貂蝉的计划,适当地刺激起吕布的反叛之心才行。

  况且只要控制得当,美人就祸害不了昏了头脑的英雄,便只能当个花瓶般的美妾,起到养眼解闷的作用了。

  燕清心不在焉地抿完第三口酒,吕布那堪称漫长的思考也结束了,他扬了扬下颌,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张在跳跃的烛光下更显得精致绝伦的脸,恍神片刻后道:“依你之见呢?”

  燕清不卖关子:“酒过三巡,司徒大人多半会先开口试探主公的态度,主公大可以顺水推舟地卖几分对太师的不满予他。凭他心机深沉,紧接着并不会就此和盘托出,更不会浅显地挑拨几句打草惊蛇,却会因此松懈警惕,放心地以毒饵相饲。”

  吕布顿了顿,重重地重复:“毒饵?”

  燕清笑了,不自禁地带出几分狡黠来:“美人乡英雄冢,恭喜主公,若清所料不差,司徒大人约会将国色天香的女儿相赠,届时大可笑纳,便知他要祭出什么花招了。”

  吕布唇角露出个嘲讽的弧度,倒不是冲着说出这话的燕清来的,他略一思忖,简明有力地命令道:“为证实你所言非虚,明日你与我同去赴宴。”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一想到即将见到有“闭月”之美称的貂蝉,近距离观赏她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吕布的一幕,哪怕双方处于互相利用的暗敌对立场,也让燕清心里感到雀跃期待之至,幸亏他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之术,面上只宠辱不惊地拱手:“清遵命。”

  吕布不耐烦地甩了下手,把他与高顺一同赶出去了。

  次日赴宴时,吕布自然是不耐烦坐车舆的,骑上虎虎生威的赤兔马,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杀气腾腾的将士,正要出发,突然想起这回还带了个弱不禁风的文士。

  他回过头来,见容颜姝丽得引得连军纪严明的队伍都忍不住纷纷侧目,却毫无自觉的燕清穿着一身飘逸的青衫,施施然地走到一匹雄壮非凡的高头大马面前,仰头看了一会儿。

  在一群五大三粗的士兵堆里,温润雅致的他便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吕布抽了抽嘴角,准备吩咐部下准备马车给他,就见燕清笑眯眯地拍了拍那哼哧喘气儿的脑袋,原先因生人靠近而显得烦躁的马儿就安静地低了低头,乖巧地任他按着,潇洒翻身而上,倒拿出了世家弟子善骑射的本事,稳当当地骑上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见他有本事自力更生,吕布扭头不再看,拍拍马颈,喝道:“出发!”

  穿越后体质被改变了许多,比如骑射就变成了一种本能,托了这个福,燕清轻松保住了自己的面子。

  他游刃有余地驾驭着马,兴致怏然地借着位置的便利,打量身前是连背影都像把出鞘的剑刃般锐利凶猛的奉先大人。

  一身黑漆漆的盔甲光看着都沉甸甸得紧,乌发束着,鲜红的盔缨高耸一截,又因惯性垂下,随着赤兔雄赳赳的步子一颠一颠的,像是两根粗壮的蟑螂须,又如两条红色的大辫子,引得燕清情不自禁地盯着看个不停。

  越是行着,就越发觉自己这一行人惹得路人小贩争相躲避、惊慌害怕地目视的架势不像是受邀赴宴,倒更像是打仗寻仇去的。

  看来作为恶行昭彰董太师的头号爪牙,凶名更甚的吕奉先是樽令小儿止啼的杀神无误,名声也跟着跌进臭水沟里去了。

  任重而道远啊,即便早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燕清还是忍不住惆怅地叹了口气。

  不过司徒王允对此已然司空见惯,为了展示郑重和诚意,他竟亲自站到门口来迎接。见嚣张跋扈的中郎将的爱马赤兔像一座小山般,挑衅地几乎是贴着自己脸刹住,累得他生生吃了不少被掀起的尘土,也处变不惊得很,仅仅是一笑而过:“吕将军的到来,让某深感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

  这份忍辱负重与横行霸道的中郎将正成了鲜明对比,不仅落入了敢怒不敢言的民众和王家仆从眼中,也被燕清给捕捉到了。

  吕布居高临下地笑了笑才下马来,将缰绳抛到亲随手里,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司徒大人,别来无恙啊。”

  其余随从都自觉地留在外头,唯有燕清跟了上去。

  王允错愕地将目光转向燕清,霎时被他端丽无双的面容给晃了晃眼,话则是冲着吕布说的:“吕将军,这……”

  吕布仿佛完全没听出他的婉拒和为难,大大方方地道:“哦!此乃末将幕僚燕重光,带他见见世面罢了,司徒大人不会吝啬赐座吧?”

  这明显脱出了王允的计划,可吕布理所当然的语气里可没有半点容许商榷的余地,锃亮的方天画戟虽安安静静的,却无形中为主人的咄咄逼人助阵。他极迅速地收拾了下情绪,客气地笑着招呼燕清道:“原来是重光先生!里面请。”

  “幸会,司徒大人。”燕清微笑着还了一礼,并不和降尊纡贵地欲与自己虚情假意的司徒纠缠,径直跟上了步步生风的吕布,也把狐假虎威这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尽管半路杀出来燕清这个不速之客,王允也没有放弃实施计划的意思。随着美肴佳酿似流水般摆上,数轮有意的推杯换盏,不胜酒力的文士便俯卧在了酒桌上,人事不省。

  王允也喝得面红耳赤,见状知时机来了,便跟只喝闷酒,鲜少开口的吕布感叹道:“呔,吕将军近日为何闭门不出?”

  吕布的动作滞了滞,不着痕迹地扫了眼醉倒的燕清,恶狠狠道:“义父既心情不佳,我何必自取其辱?”

  又在王允的循循善诱下,将自己无端收到的叱骂给和盘托出。

  王允皱眉:“竟是这样!若吕将军不是愚忠愚孝之辈,可愿听允一劝?”

  吕布的眼神极快地略过一抹古怪,嘴上却只不耐道:“说罢!”

  王允便慷慨激昂地说出了令装醉的燕清差点绷不住脸的经典台词:“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邪!”

  吕布恰到好处地重砸了酒樽,阴沉着脸应和:“司徒大人所言甚是!”

  那可是他最心爱的一只樽!

  王允心疼得眼皮一颤。

  能在董卓手下安然无恙地蛰伏多年,他可不是急功近利之辈,虽激起了猛虎的怒,却未再加一把油,而是话锋一转:“允有一小女,能歌善舞,将军可愿让我为您引见?”

  “好吧!”吕布仍是意兴阑珊,只是不想拂了方才开解自己的王允的好意,便勉强答应了。

  王允唤貂蝉进来的当头,却没注意到,吕布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不由得又瞟了自宴开场不久就装睡偷懒的谋士燕清一眼——竟真被他屡屡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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