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番外 作者:祝宁【完结】(70)

2019-06-10  作者|标签:祝宁 甜文 爽文 宫廷侯爵 生子

  说着,庄子竹觉得这说服力不太够,双手抚上宣恒毅的脸,盯着他,由衷地赞道:“毅哥哥相貌英俊,怎么看都看不够——”接着手部移动,目光也跟随着:“胸襟广阔,腰腹有力,晚上,嗯,白天都想抱着不撒手,想像锦囊里的头发一样缠着你。”

  宣恒毅翘了翘唇角,终于低头在庄子竹脸上亲了一口,拍了拍庄子竹的后面让他起来,说道:“别赞了,严肃点,要拜祖先。”

  庄子竹蹭了一下,调戏道:“可它不是这么说的。”

  宣恒毅:“……”

  面对庄子竹的热烈又直白的情话,他又怎能无动于衷?要不是担心庄子竹身体受不住,他昨晚都能一夜不眠!

  “严肃点,”庄子竹重复着宣恒毅刚刚说的话:“要拜祖先呢。”

  “还早。”宣恒毅说罢,举起长枪攻城掠地,把一时嘴贱的庄子竹打得丢盔弃甲。可庄子竹完全是打不败的,反而还乐在其中,咬着手指欣赏回去,战无不胜的宣恒毅终于尝了人生的中第一次败仗,却甘之如殆。

  只是门外被宫人端过来的热水都冷了,换了又换。李顺也在门外等着,心里有种老父亲的欣慰。

  从圣上纳侧妃起到现在,都十年了,圣上终于行了!能盼小皇子了!想想就老泪纵横,催促圣上快点出门?不存在的。列祖列宗知道圣上终于能延续血脉,想必就算去晚了,也不会怪罪的。

  李顺昨晚听了个前半夜就回去了,下半夜没有守夜,不知道白色织布的事。而宣恒毅的心腹听了宣恒毅的吩咐,秘密把白布处理好,验血的老宫人没发现丝毫端倪。

  心腹的心里不是没有怀疑,可圣上都发话了,他处理好就是。要是他的怀疑是真的,可圣上都不介意,还吩咐帮忙掩饰,吩咐要保守秘密,那他一个外人,介意个什么?要是他的怀疑是假的,那就更好了。

第63章 2更·开心

  李顺的料想没有成为事实, 宣恒毅看着天色行动的,速战速决解决完, 心满意足地照顾庄子竹沐浴更衣,赶在吉时去到皇庙拜祖先,根本没有迟到的。

  庄子竹被弄得神清气爽的, 除了合不拢腿走路姿势怪异之外就没什么不舒服的了。幸好宣恒毅一路扶着他走, 步速缓慢, 外人看不出庄子竹的异样来。进到皇庙,与宣恒毅一起拜过祖先, 礼部的官员取过皇室宗谱来,给宣恒毅与庄子竹过目。

  看着宗册上两个极为亲近的名字,宣恒毅眼带笑意,说道:“上了宗谱, 百年之后,也能合葬在一起了。”

  庄子竹:“……嗯。”

  宣恒毅才多大, 十四回宫, 皇子四年, 登基六年,不也就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刚起床不久的结发仪式就绑得古怪,现在年纪轻轻就想着合葬了, 究竟是什么刺激了他?

  回想昨晚, 宣恒毅都挺正常的, 今早开始就不正常了, 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只有, 那条消失的白布!

  拜完祖先回宫,庄子竹就问道:“夫君,你诚实告诉我,今早你说处理好的白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宣恒毅想都不想就回答了,过了几个呼吸,宣恒毅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竹,只要你现在跟我好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追究。”

  “……”庄子竹瞥了他一眼,笃定道:“那张白布没有血,一滴都没有,是吧。”

  宣恒毅听到庄子竹这么说,他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抬起手掌,用宽大的掌心盖住庄子竹的嘴巴,说道:“小声点!我说有就有,莫要让人发现了。”

  庄子竹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撅起嘴唇,亲了宣恒毅的手掌一口。宣恒毅好像被电了一下一样,马上缩回手掌,继续提醒道:“别闹,答应我,别说出去。”

  马车有着厚厚的门帘,外头负责驾车的马夫似乎真的没听到宣恒毅与庄子竹的对话,把马车驾驶得十分平稳。庄子竹明知故问道:“陛下认为我不是第一次了,不但不介意,不怪我欺瞒,还要帮我隐瞒?”

  宣恒毅撩开车帘看了外面一眼,确认外头没人听得见,松了一口气,又把车帘严密地围上,转头盯着庄子竹。

  不得不说,宣恒毅有着最为冷酷的眉眼,面无表情地盯人的时候,寒风凛凛,还是很能唬人的。

  他的声音也低沉锐利,如同寒风,夹着冰渣子的恐怖气息:“以前的事,不是不介意,但可以不追究。小竹你上了宗谱,生是我的皇后,死了要与我合葬,决不能再见前人,想都不可以想。”

  宣恒毅再想想,心里也挺酸的。

  怪不得先前庄子竹三番四次拒绝他,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前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多么深厚,他这是横刀夺爱了吧。

  但是庄子竹既然同意嫁给他,那他就不会放手。

  要是文官武将们看到宣恒毅这副夹着寒冰的表情、这冰冷恐吓的语气,肯定得马上跪下认错了。可庄子竹丝毫不怂,也板起了脸。

  宣恒毅看着庄子竹的表情变化,脸色更加深沉,接着告诫道:“皇后要想好,莫要与前人藕断丝连。”

  庄子竹双手抱胸,瞪了回去,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怀疑我有相好?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三心两意的人吗?”

  宣恒毅气势被削弱了些,默了默,皱眉道:“当然不是,小竹本x_ing善良,莫非是被人威迫——”

  庄子竹又问道:“就因为你觉得没有血就不是第一次了?”

  宣恒毅没反驳,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第一次?真的?”

  庄子竹气笑:“没常识嘛?你昨晚这么温柔,都被你撑开了,血从哪里来?一定要弄出血让我痛你才高兴是不是?昨晚我就奇怪了,干嘛要放白布,你的才多宽,这都要流血,那合着每次去茅厕都要流血是吧?”

  宣恒毅刚刚还觉得庄子竹说的有道理,甚至心情欢畅。一听到他家小竹之前没有和别人好过的消息,宣恒毅闷了一整天的心情都放松了,甚至想和空中的小鸟一起欢快地鸣叫。可是再听下去,宣恒毅又矫情了。

  冰凉挑衅的声音从宣恒毅的口中一字一顿地蹦出:“才、多、宽?用那东西比?”

  庄子竹故意鼓起包子脸,对话糟理不糙的比喻避而不谈,单刀直入道:“陛下无端怀疑我,怀疑我人品,我不高兴了。”

  “哎,”宣恒毅叹了一声,看着庄子竹的包子脸,感道万分不妙,压下心中真相大白的高兴,干脆利落地认错道:“是我想差了,我的错。”

  庄子竹把包子脸收了回去,不过脸色还是沉着的,不说原谅不原谅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所以这白布检验是谁提出来的?完全没常识嘛?”

  宣恒毅接话道:“那这条便废了,小竹莫气。”

  庄子竹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又问道:“没消气,我在想呢,陛下是不是第一次?也没出血吧?”

  “是第一次,”宣恒毅整张脸都苦了起来,迟疑了一下,说道:“要出血才能气消吗?”

  这男人最痛!

  庄子竹看着宣恒毅这么怂,就差直接上手自残了,终于破功,嘴角翘了起来,阻止道:“就是让你知道出血有多痛而已,要你出血干嘛?万一废了怎么办?到头来受苦的还是我。”

  宣恒毅松了口气,打蛇随棍上:“那小竹原谅我了吗?”

  庄子竹没松口:“再说吧,先去拜见太后,今晚再和你算账。”

  “要改口叫母后了。”宣恒毅提醒道。

  庄子竹“嗯”了一声。

  回到宫中,庄子竹换上品级大装,头顶凤冠,进行剩下的大婚仪式,去拜见太后,给太后奉茶。太后没在礼节上难为庄子竹,给庄子竹送了礼,嘱咐了些好好服侍宣恒毅、做好皇后分内事的说话,又特意嘱咐道:“毅儿十年无子,皇后进宫以后,要广纳美人,帮毅儿开枝散叶、延续血脉呀!”

  庄子竹不想就这么应下来,广纳什么美人,这不是要给自己添堵嘛?

  只是庄子竹还没拒绝出声,宣恒毅就发话了:“母后,十年来宫里美人无数,朕依旧十年无子,是朕的问题,无需给皇后施压。广纳美人的说话以后更不必说了,章国百废待兴,宫里一切从简。日后如果有孩子,那是奇迹,如果没有,也不可强求。”

  太后听着宣恒毅这么说,他的手抖了抖,茶杯里的茶水差点沾s-hi了他的手指。他真想一杯茶就这么倒在宣恒毅头上,像他小时候那样随意教训他,可现在宣恒毅已经不是他随意教训的人了。

  太后的视线转到庄子竹身上,问道:“从来没有哪个皇后阻止皇帝纳妃的,皇后应当是贤妻的楷模,主动为皇帝开枝散叶。况且全天下的人都看着我们,其他国家的皇帝后宫三千,章国的宫里岂能只有一个皇后,这不丢人?皇后,你的意思呢?”

  庄子竹低眉道:“回母后,圣上发了话,臣妾不得不从。”

  太后气得砸了茶杯,茶水溅落,清脆的响声响起,碎片乱了一地。只听见太后骂道:“好哇!你们专门就是要气我!要是先帝泉下有知,他该怎么生气?章国的后宫就如此寒酸!列祖列宗都要听其他国家嘲笑我们!”

  宣恒毅反驳道:“请母后息怒,母后想差了,要是祖宗父皇知道,必定会因为章国的强盛而高兴。都十年了,什么绝色没见过,朕唯独想与皇后相伴。”

  说罢,宣恒毅拉着庄子竹的手告辞了。临离开之前,宣恒毅又说道:“记忆中母后总是黯然神伤,怨父皇抛弃我们,怨父皇另结新欢,怨父皇在母后怀孕时一走了之,与其他哥儿相好……朕从那时发誓,要是遇到携手一生之人,必定不会像父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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