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大后再变回去的，还是从小就这样？”凉尔心里有无数个疑问。
“长到八岁就这样，再也没变过了。”孟安说。
凉尔奇怪地问：“那你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孟安苦笑一声。
如果是今天以前，凉尔肯定说不信。
但是孟安苍老的语调，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就信了：“你不要想那么多，或许这并不是坏事呢。”
“这还能是好事吗？”孟安沮丧道，“不能好好地活着，想死都死不去。”
凉尔：“……好事多磨，说不定明天就遇上好事了呢？”
“你真是个好人。”孟安感叹。
收到好人卡的凉尔有点惭愧：“那你好好养病，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病房离开的时候，凉尔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林柏和朱煜不知道躲哪里去亲热了。
倒是商殷派来的两个人尽职守在门口，看到凉尔有点不安：“这小朋友醒过来后就不怎么对劲，别人问什么都不回答，只说想见你。我们都觉得他有问题，所以没告诉你。”
“没关系，我老公那里我会去解释。”凉尔说，“不过，你们不要松懈，哪怕孟安出院了，也要把他盯紧了。”
两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凉尔手机响了，从家里打来的。
凉尔忙接起来，腾风急急道：“凉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84章 新的玩法
具体什么事情, 腾风电话里也没细说。
但腾风现在全心全意在看书，找治愈商殷的办法，所以他说的事，多半是和商殷有关。
凉尔一秒都没多耽搁，飞快回了家。
腾风拿着一本书，等到客厅，一看到凉尔就跳了起来。
“发现什么了？”凉尔心跳加速，直接跑了过去。
腾风看的书名叫《人参的药用价值》，腾风用爪子指着一段文字：“你看这里。”
腾风指的是某一页最后一段, 凉尔看到上面写着：人参最有价值最珍贵的部位是它的……
下一页却没接着，直接开始讲人参的果实了。
“这什么意思？”凉尔一脸懵。
“你看这里。”腾风指着页码，“被人撕掉了两页。”
撕掉的那两页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仔细看内容，根本发现不了。
“你撕掉的吗？”凉尔问。
“当然不是。”腾风顿了顿, 说，“我猜是主人。”
“九哥？”凉尔还没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要撕掉两页啊？”
腾风看着他，欲言又止。
凉尔莫名其妙地看了腾风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了。
商殷收集在书房的书，旁人进不来，当然最有可能是商殷撕掉的。
至于原因……前面既然提到人参最珍贵最有价值的部位, 那想必不是普通的叶花果之类能再生的部位。不能再生，只能使用一次，才会珍贵。
只能使用一次的东西, 用掉就没有了。换句话说，可能用了这个部位，这株人参就基本上废了。放在凉尔身上，就是失去会致命的部位。
而那个部位，说不定能治好商殷的病。
商殷撕掉这两页，原因百分之九十九都应该是为了保护凉尔。
他不希望凉尔看到，是担心凉尔会做傻事。他不希望其他人看到，是怕别人觊觎凉尔身上珍贵的东西。
“我给他打电话。”凉尔愤愤道。
腾风摇摇头：“他不会告诉你的。”
凉尔咬着牙，既生气又感动。
商殷受了五百年的折磨，在看到能治好自己身体的方法时，却偷偷把它毁了。
他心里，该是什么感受啊？
明明知道这世界上有办法能治好自己，商殷却要忍着诱惑，甚至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他要为了保护凉尔而保密。
“既然有记载，肯定就不止一处。”凉尔半晌才恢复冷静，“腾风大哥，还要麻烦你继续找下去了。”
“我想，即便你找到了，主人也未必会同意……”腾风犹豫道，“凉尔，要不，算了吧？”
“不行。”凉尔道，“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我不忍心看到他受折磨。不管怎么样，我得把它找出来。”
腾风痛苦地用爪子挠头：“都是我的错……”
“不，你不要这样想。”凉尔安慰他，“我们都相信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治好九哥的办法。”
腾风消沉地点点头。
“我先回房间……”凉尔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对了，我今天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你见多识广，帮我想想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腾风兴致虽然不高，但还是抬头问道。
凉尔把那老孩的事情说了，又道：“这种情况，我闻所未闻，你听说过吗？”
腾风从桌子上一跃而起，跳到凉尔肩上，急迫地问：“那人生长在哪里？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八岁那年又发生过什么？”
这些凉尔都不知道，只能摇头：“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腾风说，“但是，他的情况，和主人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是，他的器脏却完好无损。如果能找到他变成这样的原因，主人就有救了！”
这倒的确是个思路，凉尔终于想起自己之前总觉得忽略掉的是什么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凉尔立刻道。
“不。”腾风阻止了他，“那人的来历不明，是敌是友还不知道。这么大一个诱惑，谁知道背后会不会有陷阱？”
凉尔暗道惭愧，他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可是，为了商殷，他还是不能放弃这条线。
“我现在最不惹眼，我会偷偷去跟踪孟安。”腾风保证道，“你去做你的事情，这事先保密，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这的确是个还不错的办法，凉尔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最后只能答应。
腾风也不多耽搁，直接就连夜去了医院。
凉尔一个人在家，忍不住又开始想那被撕掉的两页纸。
孟安那边的情况，实在不好预估，反而是自己身上的东西，最容易掌控。
那撕掉的两页纸上，到底写着什么呢？
人参是灵药，但是有些药效，凉尔自己也不清楚。
可说到最珍贵，最重要的部位……从人形来说，应该是心脏和大脑？
心脏……心头血，他高潮时候长出来的小叶子！
这种小叶子，凉尔以前听说过一点，但具体的效果却并不知道，因为那是类似于传说中的东西。
他没见别人长过，自己也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长，平时无论情绪多么激动，都不会长。
凉尔一直有种预感，自己的小叶子对商殷是有好处的。
可是，商殷死活不肯吃。
凉尔忍不住想，那两页纸上，会不会就是小叶子的用处？
商殷就是知道，所以才坚决不肯吃？
唉，为什么那东西，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才长出来？
自己一个人为什么不行？
一个人……凉尔突发奇想，既然是高潮的时候长出来的，那自己lū ……可不可以？
在遇到商殷之前，凉尔没有那种需求，遇到商殷之后，他也用不着自己的手了。
所以，这是第一次。
凉尔什么都还没干，先激动得脸颊通红了。
为了观察自己能不能长出叶子来，他还不能躲在被窝里，只能去浴室，对着镜子。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凉尔只是站在这个地方，身体就有了明显反应。
一对着镜子，凉尔情不自禁就会想起每次商殷在这里按着他欺负的样子，顿时呼吸急促，心如擂鼓。
幻想着自己的手是商殷的手，幻想着商殷就在背后……凉尔恨不得闭上眼睛，但是他还得观察自己的反应。
这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凉尔甚至都没能坚持多久，就彻底交代了。
只是很可惜，可能是因为太紧张，可能是因为分心，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手到底比不上商殷的技术，反正……这次没能长出叶子来。
凉尔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犹豫着想，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放在一旁的手机先响了，是商殷！
凉尔手忙脚乱地去接，结果手一滑，给挂掉了。
正在懊恼，想打过去，商殷却再次打了过来。
凉尔这次小心了一点，接起来先道歉：“老公，对不起啊，刚才不小心给挂断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会不小心挂断我的电话？”商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