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三)【完结】(22)

2019-01-26  作者|标签:半步猜(三)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把拆开的木箱又全部合上,顾双城走到一楼,又一个一个拆开装古玩玉器的箱子,一共三十二个大木箱,件件珍品,有些花瓶顾双城小时候在言忱的书房里见过,抚摸着一件件存留在记忆里的摆设,顾双城惶然间像是回到旧日的时光里,她忽然有些想念言战,就坐在一堆古玩里,拨通了言战的号码。

  ——这边的言战恰好正襟危坐的听着二叔公的金玉良言,手机响了一下,她立马摸进口袋里调成震动。

  “我听见你手机响了?”二叔公的耳朵灵光得很,手里端着一杯清润的参茶,有些疑惑的盯着言战脸上的表情。

  “您接着说,我听着呢。”

  “谁得电话?”二叔公瞅着言战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他觉得这通电话有鬼头,言战何时变得介意在长辈面前接电话?这可不像是恭逊。

  “这不是正听着您说话么,不论是什么电话,都没有您的教导重要。”言战也抿了一口参茶,回答道。

  一桌子大菜已经撤干净了,宴未散,摆上了爽口的小点心和切得朵朵开的水果鲜蔬。

  “少给我戴高帽。”二叔公指了指言战的包,逗趣儿的说:“包里的手机拿来,我瞧瞧是谁的电话,惊得我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老三这么急着把铃声调成震动?”

  三叔公正在和言齐说话呢,这下话头又被勾到这边来,大家纷纷看向言战,言赋立刻说:“我来看看是谁~”

  言战抓着包,指着伸手要来拿手机的言赋道:“小孩儿添什么乱!肯定是你姑父,催

  我早点回去休息。他知道我今天也挺累。”

  “哦,姑都害羞了!”言式微高兴的拍了拍手,“是啊,姑和姑父好久都没见了,他们都那么忙,难得聚在一起的。”

  言赋盯着言战的脸颊,“原来是姑父啊……”

  “熙和好像知道什么?”二叔公问道,“你好像以为是别人?”

  “就是羡慕,姑姑和姑、父,感情真好。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分开才一天都不到,落地了就聊个不停,私房话真是说不完。”言赋抿了一口参茶,半笑看向二叔公。

  四叔公皱皱眉头,“这个陈导演还真是腻歪,分开还没一小时就打电话过来,言战啊,你可不能被他绑住了。”

  二叔公也皱皱眉头,摇头道:“老三,手机拿过来,让我瞧一眼。”

  “你们今晚这是怎么了?非得抓我和陈非的尾巴?”

  二叔公铁脸一冷,言赋看向二叔公,讨好的说:“我帮你看。”

  言齐仔细盯着言战的神情,也开始觉得这通电话有古怪,他在外头花惯了,言战的神情是似曾相识的,学名叫【金屋藏娇恐人知】。

  “言赋!”言战一个不察,言赋已经拿过言战的包来,拉开拉链,抓住她的手机。“……”

  言齐看向言战盯着手机的模样,心里了然三分,原来这个妹妹还是食人间烟火的,他对言赋说:“拿来给二叔看看,是名模,名歌手还是名演员?”

  “我还没看呢。”言赋握着手机,自在的看向言战,“姑姑,还让不让我看?”

  “不让……”话刚落音,言赋手上的手机又开始“嗡嗡”得震动,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言赋手中的手机时,言战的呼吸渐渐变了节奏,手机震动一下,她的心也跟着震动一下。

  言赋看向言战微微翕动的唇,就干脆接起了手机,靠在耳畔,言赋没有说话,大堂内凝滞了一秒,二叔公又忽然问:“老三,你一声不吭跑去尼泊尔,是不是跟这个人有关系?”

  ——那头的顾双城同样没有说话,她没嗅到言战的气息,反而是听到了一个铿锵有力的老头儿声音从近处蹿过来。

  “当然有关系,我就是和陈非一起在尼泊尔玩了几天,顺道,锻炼一下小赋。”言战接得既快又顺,她压下提到嗓子眼的心,看向言赋,说:“跟你姑父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回去休息。”

  “姑姑说……姑姑说,一会儿就回去休息。”言赋笑着说完,又把没挂断的手机拿到言战耳边,“她让你亲口跟她说。”

  尽管言赋看都没看是谁得来电,尽管那头没人说话,但言赋知道是顾双城,也只有顾双城这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能让言战如此小心。

  ——“人很多,你不能接我的电话,对不对?”顾

  双城淡淡的问。

  “怎么还不睡?”言战笑着问。

  “言战,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顾双城摸着古玩,冷冷的问。

  “马上就回去。”言战又看向言齐打量的目光,“我也想你。”

  听到言战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四叔公笑得前仰后合,三叔公和言齐都倍感意外,木云歌也开始重新评估陈非在言战面前的地位了。

  ——“我听见有人在笑,我想你了,很好笑吗?”顾双城问。

  “早点睡吧。”

  “这么急着挂电话?”

  “不是。”

  “害怕了?长辈们都在看着你,连我父亲也在看着你,大家都在看着你,你呢,在和我甜言蜜语?”

  “……”言战脸上挂着笑,右手不自在的拨了两下耳垂。

  “告诉我,害不害怕?要是他们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那得天下大乱了。言战,你会身败名裂的,多可怕呀?”顾双城咯咯直笑,言战为这种摔个粉碎的笑声着迷,她知道顾双城有点生气了,就哄道:“我要和你在一起,不论别人在说说什么,不论我会不会因此身败名裂。我发誓。而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

  “这种话听多了我都腻味了。你也只敢这么哄哄我,你敢当着那些老头儿的面,说你床上睡得人是我吗?言战,你不能,也不敢。”顾双城对着手机吹着一口又一口圆乎乎的气儿,言战被这气儿吹得耳朵泛红,她又说:“好了。我要挂电话了。”

  “你敢挂,今晚我就挨个儿的打电话昭告天下!”顾双城淡淡的说。

  “……”言战只好站起来,对三位叔公说:“先失陪。”

  “瞧我怎么说得,当着他们的面,你觉得和我说话不自在吧?开始觉得,和我这样见不得人了吧?你跑得真快呢!”顾双城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边,言战气喘吁吁的大步出了大堂,她对着电话吼道:“顾、双、城!”

  “只敢吼我?怎么不敢吼他们呀?怎么不敢吼着跟他们说,顾双城就是我的女人啊?跑出来才敢喊我的名字,言战,你可真是委曲求全,我都同情你了。”顾双城抽抽鼻子,做哭腔道。

  “别这样,怎么了?”言战有些意乱的问。

  “我怎么样了,你叫我别这样?”顾双城趴在一个大花瓶上,望着眼前这些言忱的遗物,娇嗔的问。

  “是不是……你每次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你就会这样和我说话?”

  “小时候的什么事情?”顾双城弯起嘴角,不解的问。

  “小时候……小时候……”言战抚住额头,“双城,对不起。”

  “怎么忽然说对不起?”顾双城追击而问。

  “我是说……我是说……让你进白山的事情……”言战动了两下脖子,“你在哪儿?”

  “在我们卧室里的大床上。”

  “你骗我。”

  “我没有。”顾双城笑了笑,“好了,好了,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我就是你见不得人的小太太。”

  “不准这么说。像个小怨妇。双城,我想你。老家的星空很好看,真想带你一起看。我的那个房间正对着松林,晚上是枕着松涛入睡。”

  “但我永远不能去。……陈非,和你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

  “你和你的未婚夫一个房间,而我要一个人在家里?这真不公平。”顾双城也玩够了,这就像是踩在言战的心房上跳芭蕾,她料想言战的心脏会有被蚊子叮过的感觉,又疼又痒,忍不住去挠痒却挠不到。

  “对不起。”言战认真的说。

  “回来再罚你!再见!”挂掉手机,顾双城蹲在地上,终于打开了最后一个放在拐角里的木箱,她的手在里面摸了一遍,意外的摸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言忱书房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这个小说,也喜欢和所有喜欢这个小说的读者讨论剧情。

  很多时候,话到嘴边,我不能多做解释,因为涉及剧透,我不喜欢剧透,这是我的原则。

  在上一章中,我只是礼貌的提醒一些读者,猜情节也要有根据,无根无据的情节猜测毫无意义,无根无据的猜测伤人伤己。

  论据充分的猜测、批评、意见,是我非常乐于见到的。对于追到这里,一直都在的很多读者,我想听见你们的声音,有读者觉得,是不是一旦有读者和我唱反调,我就炸毛说一堆话?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没那么多时间,也不是个罗里吧嗦的人,我只是希望走进我这里的读者能获得更多的阅读快|感。

  我喜欢你们,才罗里吧嗦,说些有的没的,我要是不喜欢你们,一个偏旁部首我都欠奉。知道了吗?

  说说我的写作流程好了——每天,都会有一些画面涌入我的脑海里,我会钻进这些画面里感受喜怒哀乐,衔接这些章节的,也许是情绪,也许是人物,也许什么都没有。这个文的节奏,就是我的节奏,我放任我的理性跟着我的感性走,放任我的脑袋跟我的心走,也许,你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但,也许你就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小说,有这么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又给你了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有一天,我可爱的读者们,连情节都忘光了,但记得,曾经有这么个故事陪你度过了一些时光,那就够了。

  关于本文的卖点——我认为不是乱伦,而是纯真的崩塌和碎裂,还有……爱,被黑暗和肮脏笼罩着的无暇的爱。

  我一直想把这个小说做成这样的效果,即血腥又优雅,温柔亦暴力,在快感中死亡喘息,在颤栗中窒息生存,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做到。

  我珍惜这次写作的机会,能有这样一个相对安稳的时光去写一部小说,是很难得的,将来压力大了,生活奔波了,年纪大了,可能就鲜少有机会在坐下来写这么一部小说,我是在我的经济条件并不允许的情况下,去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写姑姑的,这在我看来,本身就很疯狂,也许我做得并不出色,甚至乱七八糟,但我只是想写好这个故事。

  我不是个霸权主义者,我不过是一个目前苦撑着一片虚拟世界的傻缺。

  晚安。半步猜。

☆、重彩

  +++++++++++++++++++++++++半步猜作品+++++++++++++++++++++++++++++++++

  一刻响不停的电话铃声就像是外面滴滴答答的雷雨,听得人有些憋闷。

  顾双城端坐在珠宝鉴定机构一个等候室内,这个珠宝鉴定机构今早是异常忙碌,接待人员送来两杯热茶之后就推门消失了,陆子曰拿起茶碗,刮了一下漂浮在碗中的茶叶,瞅着顾双城的神色,问道:“究竟是什么好东西?我家这位世伯,从来不轻易帮人做鉴定的。”

  “这雨什么时候停?”顾双城不耐烦的敲击着桌面,双眼凝视着等候室墙上挂着的一些抽象画,脑子里有一根筋络突突的跳着疼,等候室的门半开着,外头的电话铃声一个接一个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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