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大师是网红+番外 作者:醉又何妨(一)【完结】(39)

2019-06-09  作者|标签:醉又何妨 娱乐圈 灵异神怪 强强

  郑依山随手展开那几张纸,大概是因为洛映白递给她时的态度本来就带着漫不经心,所以她在打开的前一秒还没太当回事,结果看了几行之后,郑依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纸虽然皱,但上面洋洋洒洒的行书却是清晰漂亮,话也说得很详细,风格不太像洛映白懒洋洋的气质,倒带着几分夏羡宁身上的那种严肃劲:

  “……正与邪不过是人为划分,如果运用得当,不必拘泥。飞头蛊一术,能换头,亦能换脸、换肤,未必需要伤人x_ing命更不必以身练蛊。实质上与植皮手术是同样道理,只不过此种方法精确度更高,也就更加有利于皮肤的恢复……”

  郑依山看着洛映白一页页写下去,周密地论证了她利用飞头蛊这种原理将坏死的皮肤换除的可能x_ing,也意识到了对方最后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祝你成为大明星”——他的祝福可实在是太珍贵了。

  郑依山默默将那几张纸展平,重新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低声说了句“谢谢”。

  夏羡宁之前就看见洛映白翻阅的都是相关书籍,等他上了车便道:“你忙了十多个小时,就是为了这个?”

  洛映白伸了个懒腰道:“是啊,很久没写过那么多的字了。”

  夏羡宁道:“是啊,像你这种懒骨头,恐怕高考作文就是人生巅峰,今天的确辛苦了,你说你……”

  夏羡宁平时跟别人都是彬彬有礼冷若冰霜,一般到了他这嘴还是挺贱的,洛映白跟他互黑惯了,听着前面几句还能笑嘻嘻的,结果没想到到了后面夏羡宁话锋一转,给他来了个神转折。

  他说:“你说你为什么总是替别人想那么多?”

  洛映白:“……啊?”

  他不由哆嗦了一下,脱口道:“你怎么了?!”

  夏羡宁淡淡道:“没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洛映白本来以为夏羡宁是在开玩笑的,结果看看对方的嘴唇微微抿着,竟然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这神情让洛映白不由又想起了上次睡醒的时候,从夏羡宁脸上看到的泪痕,那个时候他好像也是这样的。

  洛映白实在忍不住了,道:“羡宁……”

第34章 儿砸,检查

  夏羡宁“嗯”了一声, 洛映白本来想问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话没出口, 手机倒先响了。

  夏羡宁实在太反常了,洛映白挺担心他,到了嘴边的话被打断,只好有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看都没看,牛逼哄哄地道:“喂, 谁啊?”

  夏羡宁不由侧目。

  然后他见到洛映白的眉头一下子就展开了,脸上迅速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不,不是,看您说哪去了, 我没有……哎呦天喂, 我冤啊!”

  他本来懒洋洋缩在副驾驶上,听见这个声音就像是要响应什么号召一样, 背也直了, 肩也挺了, 整个人正襟危坐, 好像一下子变身革命战士。

  夏羡宁余光看见他这个反应,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了。

  果然,洛映白半天没吭声,最后弱声弱气地说了句“羡宁也在……是……”,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夏羡宁自觉把方向盘打了个转, 原本要开往洛映白学校的车子顺着相反的方向拐了出去:“是老师?”

  洛映白道:“是啊。爸爸还有……妈都回来了, 爸叫咱们回去。不过妈的病还没好。”

  夏羡宁一手把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道:“会好的。”

  仔细算来,洛映白已经很久都没和父母见过面了。

  蛊毒种类多样,危害不一,如果按照最简单粗暴的分别方法,大致可以分成有损身体和有损神志两种类型,而洛映白所中的离别蛊正属于后者。

  离别蛊,不生离则死别,中了这种蛊的人自己不能说出跟蛊术有关的任何内容,但却会对身边所有在中蛊之前认识的亲友产生杀意。当初洛映白因此不得不离家,却又没办法跟家人解释原因,只好假托与父亲发生矛盾,这才得以脱身。

  夏家和洛家虽然都不知道离别蛊的事情,但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偷袭者,在离家三个月之后,夏羡宁那边终于调查出了主使者的身份,辗转给洛映白递了消息。

  洛映白押命为契,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利用下蛊者与中蛊者之间的特殊关系牵制住了对方,虽然一直没能找到那个人具体的行踪,但最起码能够保证他不敢轻举妄动。

  原本想控制的人反过来把自己给控制了,这种心情大概很是不美妙,洛映白一直怀疑自己上一世的死就是对方为了摆脱他设下的圈套,只是没能得到证实。现在重活一世,蛊毒消失,却不知道会给整个事态发展带来怎样的变化。

  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洛钊对洛映白的疼爱当然不用多说。洛映白这将近两个学期不在家,跑是跑了,洛钊却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小子是在什么地方浪,好在上学也是好事,总比在家里胡思乱想强。

  他自己一方面要给妻子治病,另一方面忙着追查凶手,分身乏术,所以就由着洛映白住在了外面,直到前一阵洛映白见过夏羡宁之后给他打了电话,洛钊当天就开始安排行程,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妻子回国。

  他刚下飞机就联系了洛映白,自己也从机场往回赶,两边正好在家门口遇上了。

  洛映白听见刹车的声音,脑门上汗都冒出来了,他能听见自己的心如擂鼓般地在跳动。

  他想冲过去拥抱自己的父母,可是偏偏近乡情怯,按在车门上的手微微发抖,却迟迟没有把车门推开。对于别人来说,他是在外面读书不到一年回家小住的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重逢代表着什么。

  夏羡宁顿了顿,没动也没催,陪他坐着。

  两个人一时没动弹,但洛钊认识夏羡宁的车,他可没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一把推开自己的车门,人还没下来就暴吼了一声:“洛映白!”

  洛映白一哆嗦,压下满腔心绪,干脆利落地将车门推开,迅速跑到洛钊面前立正站好,昂首挺胸:“恭迎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夏羡宁停好车下来,还没走过去,就眼睁睁看着洛钊一脚把洛映白给踹出去了。

  洛钊骂道:“贫什么贫,滚去搬箱子,回家我再收拾你!”

  他又冲旁边正要帮忙的司机道:“老周,你走吧,都让他搬!”

  洛映白揉了揉鼻子,没敢说话,带着腿上的一个脚印跑到后备箱那里扛行李箱去了,夏羡宁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道:“老师,您回来了。”

  “嗯,羡宁啊,进去吧。”洛钊面对徒弟的时候要比对亲生儿子温和很多,他把昏迷的江语佳从车里抱出来放到特制的轮椅上,随手塞给夏羡宁一块巧克力,“飞机上发的,给你吃。”

  巧克力不是密封的,包在一块带着暗纹的锡纸里,夏羡宁知道洛钊这次回国坐的航班是有名的美食专机,上面的飞机餐世界闻名,尤其是各种手工甜点独具风味,很多人甚至为了品尝一回专门去买机票。

  洛钊肯定是觉得难得,自己虽然不爱吃,但给他带了一块。

  他的老师看上去像个不近人情的小老头,实际上总是把他们当小孩。

  夏羡宁笑了笑,放在手里拿着,他要是独吞,恐怕某人又要发疯了。

  夏羡宁估计的不错,他将巧克力接过来,刚说句“谢谢老师”,洛映白就从后面过来了。

  他拖着个大箱子叽里轱辘地冲过来,看见夏羡宁手里的巧克力,立刻叫起来:“啊!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一年没见的儿子回家,见面就被踹去扛行李,然后又偷偷给徒弟吃独食?你怎么能这样!”

  洛钊掏出钥匙将家门打开,哼道:“你也就是我亲生的,不得已。否则难道我瞎了眼,把你这么个玩意弄进家?羡宁,进来!”

  洛映白冷不防抓住夏羡宁的胳膊硬扯到自己身边,啊呜一口把那块漂洋过海的巧克力咬去一半:“哼,你不给我吃,反正也进我嘴了!”

  洛钊很想再踹他一脚,碍于手上推着轮椅,瞪了洛映白一眼,先进了家门。

  夏羡宁又好气又好笑,甩开洛映白的手,将另外半块也塞给他,小声道:“本来就是要给你留着的,你偏要跟老师较劲,都拿走,赶紧滚!”

  洛映白笑眉笑眼的,却将那半块巧克力反手递到夏羡宁嘴边:“一人一半嘛。”

  夏羡宁看看他,把那半块巧克力叼走,顺手接过洛映白手上的箱子,一起扛进去了。

  进去之后,洛映白被洛钊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他笑嘻嘻地听着,并不反驳。

  洛钊虽然对这小子居然敢离家这么久有气,但毕竟很久没见了,挂念胜过了恼怒,最后也只能没好气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去年的那件事,藏书间会被人闯进去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妈妈保护你更是天经地义,我们谁都不会觉得是你错。事情发生了就要努力去解决,你躲什么躲?我从小教育过你逃避问题吗?越活越回去了!”

  洛映白没解释:“爸爸,对不起。”

  洛钊道:“当时没被打死,哪怕多活一天都要挺胸抬头,像个男子汉一样活着!听见了没有?”

  洛映白道:“是。”

  被父亲这样骂了一顿,他心里反倒好受很多,刚想说话,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洛钊的右手抬起来了,吓得连忙大叫:“羡宁,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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