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沉默的氛围中，苏清率先开了口：“还不知道徐先生是做什么的？”
“嗯……算是自由职业者吧。”徐然含蓄地回答。
“呵呵，那也蛮不错的。我姐姐在银行工作。”
“相当稳定的工作啊。”徐然很配合地感叹道。“现在要想进银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苏小姐很厉害。”
“是当时运气好。”苏宁谦虚道。“我倒是十分羡慕我妹妹能够在顾先生身边工作。”
“苏小姐的工作能力非常强，我个人十分欣赏。能有这样的助理帮我，是我的福气。”顾安不吝啬溢美之辞。
徐然默默滴汗，这简直就是在转移仇恨啊……
果然，苏清脸微微发红，苏宁的脸色也僵了一下，“顾先生这么优秀，眼光想必也很高吧？”
“其实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并不高。”
“……比如？”
“嗯……如果需要一个模板的话，我想苏清小姐是合适的。”顾安眼睛含笑，扫过对面两位女士。
这下，俩人的脸色更精彩了。
徐然微怔，顾安这样认真的表情，他分辨不出是真心的还是做戏……但他能从顾安得眼神里看出欣赏。听说苏清已经在顾安身边做了4年的助理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即使是原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在朝夕相处之间也早已彼此熟悉，更何况这俩人是亲密无间的工作伙伴。难道……顾安真正喜欢的是苏清，现在只是气恼苏清不懂他的心，反而要给她姐姐做媒？徐然被自己的这个认知唬住了。
觉察到身边的徐然忽然僵硬，顾安转过头低声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忽然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徐然低着头说完，就想起身离座。没想到自己的手腕被顾安扣住了。他试着挣扎了几下，挣脱不了。
顾安顺势站起来，扶住徐然，脸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他低血糖犯了，我先带他回去。很抱歉，两位苏小姐，帐我会结好的。”
“额……”
在两位女士错愕的目光中，顾安搀着徐然离开。
回到车上，顾安看到徐然非常难看的脸色，先开口道歉：“很抱歉，把你硬拉过来。原本我是答应了苏清要请她吃饭，我没想到她会把她姐姐也带来。”
“有两位美女陪着你还不满意？”徐然怪声怪气地说。
“……徐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顾安蹙一蹙眉，看着他。
“……”徐然瞥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说：“你就这么走了，把两个女孩单独留下不太好吧？”
“嗯，我跟她说一声。”顾安接通电话，“苏清，是我。……苏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姐姐人很不错但不是我会喜欢的类型，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那你们回去路上小心。……再见。”
“说话也太直了吧。”徐然嘟哝道。
但耳尖的顾安还是听到了，“我是实话实说，要不是你没来，再加上晚上她们弄这么一出打乱了我的计划，我早就能回去了。”话语间还有些不满。
“啊？”徐然疑惑地歪着脑袋。
那副疑惑的样子带点让人不自觉亲近的可爱，顾安伸手揉了揉徐然的头发。这个意想不到的动作让两个都突然尴尬起来。
顾安讪讪地收回手，发动汽车，“额，回去吧。有惊喜给你。”
“神神秘秘的……”徐然扭头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物，脸悄悄地红了。
15.
“诶，你去哪？”顾安拉住欲回家的徐然。
“回家啊。”徐然作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是说过有惊喜给你吗？跟我来。”二话不说，顾安把徐然拉进自己家。
“随便坐。”顾安留下这一句话就钻进了卧室。
徐然听话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环顾一下四周，开口说道；“顾安，闭幕式也结束了，你是不是比较空一点了？”
“嗯是啊，怎么了？”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小哈？”
“我们俩住的这么近，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你直接把它带过来就行了。……啊！找到了！”
“怎么了？”徐然站起来想要进去看看，顾安已经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出来了。
“喏，”顾安把盒子递给徐然，“生日快乐！”
徐然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上次街道来做调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身份证号。”顾安笑着又把盒子往徐然那边送去，“快收下啊。”
“哦……谢谢……”徐然愣愣地接过，心里只剩满满的感动。他独自一人待在这座城市，虽然这些年也慢慢结识了一些朋友，会受邀参加他们的生日会，但似乎自己的生日总习惯了一个人过，除了网上可爱的读者们，还有比较亲近的大虫，没有人会想到送自己生日礼物，最多也就是打个电话，发条短信。徐然并不虚荣，只是现在有这么一个人，能记得自己的生日，能专门为自己准备生日礼物，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着的，徐然忽然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环绕了。
“那……我回去再拆。”
“随你，反正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嘿嘿，那我先回去了。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顾安帮他开门，“嗯，你也快去睡吧。”
“顾安，你生日什么时候？”已经出门的徐然忽然又回过头问道。
“怎么？想要还礼啊？”顾安看着不好意思的徐然笑道：“我的生日早过了，要送我礼物等明年吧。”
“老大？……顾安？”站在楼梯间的芮仙错愕地看着楼上的两个男人。
“诶？你怎么突然停住了？”走在她身后的唐立不解地走出来，“表哥？你怎么站在外面？”
“额……”不知道为什么，徐然突然滋生出一种被抓包的害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