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黏定你 上——战靖【完结】(2)

2019-06-09  作者|标签:战靖

文案:

因为跟一个在网路上神交经年的跆拳道高手打赌输了,信守承诺的明瑞离开了澳洲,才十八岁就远离了双亲温暖的怀抱,回到台湾祖父母的家里。

求得老人家的同意之后,明瑞将已见年纪的祖父经营的柔道馆改成跆拳道馆,延请那位神交的高手过来授徒教课,自己也不顾红毛老头的痛骂改弦易辙地练起了跆拳道,打算在求学之馀,于二十岁之前拿到跆拳道的黑带,然后在国内比赛争取到最前的排名,希望最后能当上国手代表台湾出国去比赛,以偿赌约。

因为去华侨学校旁听演讲,意外的与一个在雕刻领域颇负盛名的师傅一见如故,原来就对雕刻情有独钟的明子乔在跟家里绝食抗争了五天之后,总算得偿所愿的跟随着那个雕刻师傅回到了台湾。

才十五岁的他从有人伺候的贵族生活到凡事亲力亲为的学着当平民,打算在求学之馀都将课馀闲暇拿来跟着师傅南奔北跑,住在条件简陋的庙里忍受着他以往不可能接受的餐点水准,只为了学好他最醉心的雕刻。

两个各有主见各有打算,各自在自己领域中认真打拼的孩子,生活圈原本毫无交集;可是明子乔的课业实在落下太多,让乔仲凛忧心不已,一通电话打到澳洲去,澳洲那边明真再一通电话打到图家的道馆里,两个电话一个决定,改变了这对叔侄往后的人生轨迹!

什么?爸有没有搞错啊,竟然要才刚刚成年的我去当迷你小叔的保父?!

什么?爸有没有搞错啊,竟然要那个不尊重我的明瑞来督促我的学业?!

心不甘情不愿的程度不分轩轾的大侄子与小叔子,在家人的期望下被迫地开始了[半同居时代],个性与观念相差甚多的两人最后需要经历多少的磨擦跟妥协,才有步入你情我愿的[正式同居时代]的那一天?

上部

楔子

萤幕上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头仰天手叉腰地哈哈大笑,明瑞双手盘在胸前无奈的等他,等他笑话完自己的天真无知。

“看吧看吧,又给做掉了。”年轻男子叫苏慕远,是明瑞经由一个运动竞技论坛结交上的好友,虽然两人所学所长领域不同,却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明瑞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公平竞争,但是在国际赛事亲眼看见那个半岛南端国家出来的爱国裁判当众作弊,心里还是很干的,“马的,都剩几秒了耶,一开始就该宣判的违规耶,这样也能?”

“能~~小老弟,只要打不赢就能,这样都不懂?”苏慕远看起来笑得没心没肺,不过明瑞知道,他的心里此刻只怕比他要更干数百倍。

“我懂这个要干嘛,我又不是学跆拳道的。”懂啊,可是,明瑞其实希望自己不懂,大人的世界实在太黑暗了,“所有的赛程还没完呢,我还不一定每场都押错。”

苏慕远冷声哼哼,眼球稍微偏视,明瑞知道他在看另一个视窗,“Vigorous,你已经输我四场,再两场,你就得履行跟我的约定罗。 ”

明瑞跟苏慕远这回对赌的筹码很大,前提是明瑞连一场都没押赢,要是苏慕远完胜,明瑞下半辈子的人生,很多事情都要因他而改写了;反之,要是苏慕远完败,那他就要放弃从小学习的跆拳道改学柔道,到离他家只有十几公里的邻镇,去帮忙明瑞的祖父经营那家没人要继承的柔道馆。

“我是不可能会食言的,苏大哥,你也不会的,对吧?”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背,真的没半场押赢。

又有一场冠亚军争夺赛开始了,苏慕远一边睁大双眼盯着对话视窗的下方,一边很认真的给明瑞点着头,然后又过了十几分钟,再次叉腰仰天长笑!

“哇哈哈哈Vigorous,准备打包行李回来陪哥哥我吧,啊哈哈哈~”

又输了,连跟不是那个国家的选手对决也能被干掉,明瑞这回彻底无语了,右手抓在滑鼠上,左手支着开始闷胀做痛的额头,只留给苏慕远头顶的发旋看。

只剩一场了,明瑞懊恼的嗷叫出声,他有了非常不祥的预感,非常非常……

******

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明兴诚走进家里的玄关放下网球包脱下运动鞋,隐隐作痛的肩胛骨残酷地提醒他,虽然只是几场球一个下午的对垒而已,自己的筋骨与体力,确实都没办法跟儿婿秋本明相比了。

一道跟他一样颓着肩的人影飘到他跟前,明兴诚抬头一看,原来是他没路用又爱操心的老伴。

“亲爱的……”乔仲凛像是被霜打着的茄子一般,说话也说得没啥元气,“乔乔将门拉栓了,我今天连一杯水都没能端进去……都第五天了,我真担心……”

“那就答应他,让他出去闯。”提起鞋子放上鞋架,明兴诚打开鞋柜拿出属于他的室内拖,“儿孙自有儿孙福,乔乔现在正是半大不小的尴尬年纪,你越约束他,他就越叛逆,还不如顺他的意,扮白脸尊重他做他的避风港,等到行不通了,撞南墙了,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老伴这些天一直拿这样的话堵他,乔仲凛被堵得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像宇融那样贴心,那样听话呢?上个月的每个周末,他都在颖超的募款餐会上帮忙招呼客人,你知道我看了有多羡慕吗?”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们的儿子们孙子们孙女们都是好孩子,各有各的优点各的长处,只是乔乔的兴趣恰好不合你的意,你当前最嫌他,如此而已。”

“他现在才十五岁,我实在不放心。”跟着老伴的脚后跟跟到了厨房,看见明兴诚去拿杯子,乔仲凛马上就打开冰箱替他拿冰开水,“那个刻木头的糟老头虽然家世清白,可是台湾这么远,要是发生什么事,我们又怎么来得及赶过去?”

明兴诚将杯子稳稳拿着,让乔仲凛给他倒水,“叶老师才五十出头你就叫他糟老头,那你呢?你都六十好几了,不也是个资深的,糟中之糟的老头儿?”

要是平时被这样吐槽,乔仲凛早就跟明兴诚耍起嘴皮子,你一言我一句的抬起杠,可他现在整付心思乱糟糟,实在跟老伴杠不起来。

见乔仲凛愁眉深锁不想接话,明兴诚把水都喝了,然后拿冰凉的玻璃杯身去熨他的脸引回注意力,“十五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乔仲凛知道老伴问这事的言下之意,可那时他是双亲俱殁,想出人头地不半工半读绝对不行,乔乔却是双亲健在的,条件天差地别,怎能这样比?

“乔乔像你,个性很坚强也很有眼色,嘴巴甜又懂得变通,你应该要对他有信心。”将杯子搁上饭桌,明兴诚双手捧着老伴的愁眉苦脸,亲腻地啾了前额与两侧脸颊,最后落在嘴角下撇的唇上,“老婆,我们就给他两年,让他去试试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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